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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进内宅?本公主要在朝堂厮杀小说结局

南婉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紫元躬身退下,不过一会儿功夫,殿门被打开,躺在榻上的蓝召玉便听到有四五个人的脚步声向床榻这边走来。“玉儿伤的这么重?竟是不能起榻?”凌日倾性子最是跳脱,快步走在最前面,到了蓝召玉榻前,勾首就去观察她的脸。程备皱眉向前一步,将凌日倾从榻前拉开:“殿下还是闺阁女子,不得无礼。”叶麾抱臂冷着脸道:“殿下昨日已经出嫁了,算不得闺阁女子。”柏临摇着扇子,斜了叶麾一眼,温声道:“陛下今日去辅国公府祭奠了,而殿下未去,这桩婚事必是要不算的。”蓝召玉躺在榻上,就露出一双眼睛道:“当然不算,本宫不喜秦祯!他那张脸长得跟狐狸似的,一看就克人!看看,成婚当日就把自己爹给克死了,还差点也克死我,若不是昨日三哥救了我,今日你们估计就得来看我的尸体了。...

主角:蓝召玉秦祯   更新:2024-12-19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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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召玉秦祯的其他类型小说《嫁人进内宅?本公主要在朝堂厮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南婉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紫元躬身退下,不过一会儿功夫,殿门被打开,躺在榻上的蓝召玉便听到有四五个人的脚步声向床榻这边走来。“玉儿伤的这么重?竟是不能起榻?”凌日倾性子最是跳脱,快步走在最前面,到了蓝召玉榻前,勾首就去观察她的脸。程备皱眉向前一步,将凌日倾从榻前拉开:“殿下还是闺阁女子,不得无礼。”叶麾抱臂冷着脸道:“殿下昨日已经出嫁了,算不得闺阁女子。”柏临摇着扇子,斜了叶麾一眼,温声道:“陛下今日去辅国公府祭奠了,而殿下未去,这桩婚事必是要不算的。”蓝召玉躺在榻上,就露出一双眼睛道:“当然不算,本宫不喜秦祯!他那张脸长得跟狐狸似的,一看就克人!看看,成婚当日就把自己爹给克死了,还差点也克死我,若不是昨日三哥救了我,今日你们估计就得来看我的尸体了。...

《嫁人进内宅?本公主要在朝堂厮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是。”

紫元躬身退下,不过一会儿功夫,殿门被打开,躺在榻上的蓝召玉便听到有四五个人的脚步声向床榻这边走来。

“玉儿伤的这么重?竟是不能起榻?”

凌日倾性子最是跳脱,快步走在最前面,到了蓝召玉榻前,勾首就去观察她的脸。

程备皱眉向前一步,将凌日倾从榻前拉开:“殿下还是闺阁女子,不得无礼。”

叶麾抱臂冷着脸道:“殿下昨日已经出嫁了,算不得闺阁女子。”

柏临摇着扇子,斜了叶麾一眼,温声道:“陛下今日去辅国公府祭奠了,而殿下未去,这桩婚事必是要不算的。”

蓝召玉躺在榻上,就露出一双眼睛道:“当然不算,本宫不喜秦祯!他那张脸长得跟狐狸似的,一看就克人!看看,成婚当日就把自己爹给克死了,还差点也克死我,若不是昨日三哥救了我,今日你们估计就得来看我的尸体了。”

程备斥道:“殿下,慎言,有些话不能乱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凌日倾在蓝召玉榻边坐下,勾首看着她的眼睛道:“小妹说话中气十足的,看来没什么大事。干嘛躲在被子里见我们这些义兄?”

蓝召玉对凌日倾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不想见你们几个!都不是好鸟!对我好,也不过是想做驸马罢了!”

柏临温然摇扇笑道:“看来昨日雪述所行之事,伤了咱们殿下的心了。”

凌日倾不服,扯过柏临,指着他对躺在床榻上的人道:“二哥是二哥,我们是我们。你就说,你昨日是不是三哥救的?小妹怎么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程备亦是道:“三弟昨日冒死救了你,玉儿可有道谢?”

蓝召玉掀被坐起身,满脸怀疑地质问柏临:“昨日三哥怎么会提前躲在小门里?”

柏临用折扇打开凌日倾抓在胳膊上的手,温声道:“昨日见小妹要嫁给六弟了,三哥委实伤心,便从宴中出来,寻了那处独自平复心绪,却没想.......”

柏临此话一出,凌日倾当即便做出欲呕的表情。

叶麾冷声道:“重画楼内的云浙姑娘,不才是三哥的心尖肉吗?”

柏临转眸看向叶麾:“知道四弟也心悦玉儿,但我们兄弟几个说好了,要公平竞争。难道你要学那雪述不成?”

凌日倾听到雪述的名,怪叫道:“能不能不要再提他?小妹都因为他将我们这些义兄一杆子给打死了,怎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蓝召玉看着几人在她面前互相挖坑,明面上却相处极为和谐,眸色稍深。

这些义兄,从来没有将她当做独立的“人”看过,她在他们眼里,只是顶着公主头衔的皇位阶梯罢了。

她是物件,只要拥有她,便可拥有皇位。

所以在她眼里,他们这些义兄,也从来都不是“人”。

就算他们在她面前表现的再君子,再是优秀,也不会被她以“人”待之。这些人,亦是她夺权的棋子。

“大哥。”蓝召玉不理其他人,侧头喊程备。

程备听蓝召玉喊他,神色微柔:“怎么了?”

“想让大哥帮我一件事?”

“何事?”

“伺候容儿的大丫鬟安帷失踪了这么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哥现在主掌刑部,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她究竟去了哪?”

听蓝召玉提起容儿,在场四人都变了脸色。

一直冷面看着其他人的叶麾道:“殿下现在倒是关心起容儿了?之前是谁突然带头针对她的?”

蓝召玉冷眸扫向叶麾:“再说一遍,本宫那时非是针对她!是秦祯......”

“秦祯怎么了!”叶麾眯眼,与蓝召玉对上视线,仿佛要从她眼中看出个究竟。

蓝召玉撩了一下披散到脸侧的发丝,娇横道:“四哥休要从我口中套话。我找大哥帮忙,你插什么嘴,凭的惹人厌。”

叶麾面无表情道:“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言语刺人。二哥会那样对你,也是正常。”

叶麾此话一出,程备、凌日倾与柏临同时变脸。

“四弟!”

“四弟!”

“四哥!”

蓝召玉冷笑,看着叶麾的眼睛道:“所以他死了。”

叶麾打开凌日倾抓来阻拦他继续往下说的手,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蓝召玉道:“雪述死了,雪氏还未败。雪大将军与雪涯逃到滋州去了,雪氏成势百年,手下暗势不少,雪述因殿下而死,殿下日后还是小心些。”

“四哥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咒我?“

叶麾目光下移,落到蓝召玉缠在脖颈间的白带上,道:“随殿下怎么想,这段时日你最好待在皇宫里,不要再随处乱跑了。有闲心操心容儿的事,还是想想该怎么保护好自己吧。”

蓝召玉下颚微扬,从容笑道:“雪氏?本宫还怕了他不成?灭干净便是。明日我就向父皇请命,让他派我出征去攻那滋州。”

蓝召玉此话一出,叶麾、程备、凌日倾、柏临四人面色再变。

程备皱眉:“玉儿,莫要因负气,去做危险的事!你乃女儿家,战场上的打打杀杀与你无关!你只用享受荣华便可。”

柏临也落了脸道:“殿下,打仗非是儿戏,你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在宫里,哪见识过战场的残酷?”

已经领兵去打过仗的凌日倾,此时也正了神色:“出兵在外,单风餐露宿这一条,小妹你估计就受不了,别胡乱折腾,这段时日在皇宫内好好待着。你若觉得在宫里烦闷,五哥可日日来宫中陪你。”

叶麾却一反之前冰冷的态度,认真问:“殿下此言可认真?”

“我自然是认真的。”

“那我便等殿下的好消息。殿下若去,在下愿随!”

话落,叶麾对蓝召玉恭敬地行了告退礼,大步走了出去。

叶麾一走,剩下的程备等人皆继续劝蓝召玉。

凌日倾气急败坏道:“小妹!四哥就是在用激将法激你,你可别中他的计!”

柏临在蓝召玉榻边坐下:“殿下,叶麾居心叵测,您就该金尊玉贵的娇养在宫里。容儿的事,三哥愿意帮你查。”

蓝召玉看向不说话的程备:“三哥说愿意帮我查,大哥呢?”


常太医这般殷勤,是什么意思,蓝召玉怎会不懂?眸中浮出些许笑意。

蓝召玉想着皇后舟萤还没走,这会倒不好再亲见常太医,便特意吩咐紫元亲自去接药。

皇后舟萤听说常太医亲自前来送药,也没有多想,只当常太医知道她还在这没走,为了在她这卖好,给她撑面子,这才会亲自再来送趟药,含笑对蓝召玉道:“常太医最是尽责,医术也极为精湛,玉儿以后若是有哪里不适,可尽管唤他来瞧,缺什么药,来母后这说一声就是。”

舟萤这般卖好,蓝召玉自然不会拂她的面子,也不多说其他,只道:“今日玉儿让母后操心了。”

“你知道就好。”舟萤嗔了蓝召玉一眼:“卓妃胆子小,这事,今日母后帮你拦了,还没让人通知她那边。明日你好些了,自己去与你母妃说今日的事去。”

蓝召玉一听,感激地握了舟萤的手,面上露出切实的笑:“玉儿就知道,母后最是疼玉儿了。”

“就你嘴甜,也不怪你父皇将你宠的无法无天。”

“母后不也宠我?”

舟萤反手拍了拍蓝召玉的手:“幸好今日没出大事。你呀,以后可莫要再掺和朝堂大事了。这些事,可不是我们这些女流之辈该操心的。”

蓝召玉顿时收了笑:“母后说这话,玉儿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女流之辈?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就不能做了?我就要做,还要做的比男人更好!”

舟萤见蓝召玉又独断专行起来,无奈地摇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

蓝召玉对舟萤撒娇:“母后,你也在父皇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吧!父皇将皇位传给我,不比传给那毫不相干的人好?”

舟萤哭笑不得,只当蓝召玉是在胡闹,又觉得蓝召玉这是真把她当嫡母看,才会和她说这话,面上假做的关心也真了几分,劝道:

“玉儿,莫要再胡闹。朝堂政事,你父皇皆握在手中,是不会容他人染指的。就算你是他唯一的血脉,也不例外。之前有个叫张德的大太监,你可还记得?”

蓝召玉道:“记得,是之前伺候在父皇身边的贴身人,父皇那会极喜他,去哪都带着他。母后突然提他做什么?他不是因为犯事,被父皇贬去杂洗房好几年了吗?”

舟萤长叹一声:“他啊,哪哪都好,做事也伶俐讨喜,当初本宫在宫里见到他,都会给几分薄面,但也正因为他聪明过了头,最后才没个好下场。可知他是因何被你父皇所厌,贬去杂洗房的?”

一般进了杂洗房的人,是再无出头之日的,一辈子都要在那房里劳作,除了死,再无出来的可能。

蓝召玉顺着话问:“为何?”

“这张德在御书房伺候陛下笔墨时,对陛下正在批复的奏折,说了几句他的看法。”

蓝召玉眼眸微眯:“妄议政事,确实僭越,不可再留。”

舟萤听蓝召玉这么说,嗔道:“果然你和你父皇一个样。陛下当初也是说他妄图沾染政权,不可留。但念在他伺候了多年的情分在,到底没有即刻打杀了他,而是留了他一命,贬去了杂洗房。”

蓝召玉点评道:“父皇就是仁心。”

舟萤听蓝召玉赞崇政帝仁心,后面的话顿时说不下去了。

崇政帝放个屁,坐在床榻上的这位,估计都得说是香的,自己也是闲的,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舟萤无语了片刻,也不迂回了,单刀直入道:“你这孩子只要知道,你父皇是不容许任何人碰他手中权柄的,此乃大忌。你也莫要再胡闹了。”

蓝召玉下颚微扬,自信道:“我可是父皇唯一的血脉,自然不在那‘任何人’之内!”

舟萤很想来句,你这自信究竟是从哪来的,但仔细想想,崇政帝膝下确实只有这一女,蓝召玉再不可一世,再胡闹,崇政帝还能杀了她不成?

想到这里,舟萤不由叹蓝召玉真是命好,有六个文武双全,长相俊美的义兄,可任她挑着做驸马还不乐意,非要闹着自己当皇帝...........

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哪像她,在十八岁含苞待放的年纪,被父母嫁给了大她三十岁的崇政帝,虽然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但那又如何?

也就是个表面光鲜的摆设罢了!

仔细说来,那曾为洗脚婢的卓妃,都比她命好些,生了崇政帝唯一的血脉,这日子...都比她过得有盼头。

若她有得选..........当初........

舟萤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忙收敛了心中所翻涌的情绪,她一直在这里不走,可不单只是为了与蓝召玉闲话。

想到此,舟萤抬手挥退了这殿内伺候的所有人,等这殿内只剩下了她与蓝召玉,舟萤也不再拐弯抹角,直问:“殿下,你与祭儿是怎么回事?今日他怎么也会在喜房内?”

来了。

蓝召玉眸中异色一闪,垂下眼睫,把玩着自己垂于胸前的青丝道:“我心悦他。”

舟萤听到这话,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捂着胸口道:“玉儿,莫要胡闹!你的驸马,陛下早已经明说了,只能从你那几名义兄中选!”

蓝召玉特别光棍地摊手:“可是那些义兄,我都不喜欢,就喜欢您那侄儿。”

舟萤略有些气急败坏道:“祭儿才回来京城月余,你见过他几次,这就心悦上了?”

蓝召玉理直气壮道:“谁叫他长得称我心意?我一见倾心。”

舟萤:“...........”

舟萤无语了会,没好气道:“玉儿!陛下不会让祭儿做你驸马的,你要真心悦他,就莫要再与他纠缠!”

“谁说我要让他做我驸马了?”

舟萤一愣:“那.........”

蓝召玉与舟萤对上视线,特别真诚地道:“驸马是驸马。父皇有您,也不耽误他有三宫六院啊。”

“什么!你竟是打着这个主意!”舟萤怒站起身:“殿下,你莫要欺人太甚!”


听到蓝召玉这话,崇政帝眸中怒意反而消了些,抬手压着太阳穴,无奈道:“胡说些什么?”

皇后舟氏却是头次听到蓝召玉说这话,极为震惊:“殿下竟然有这个心思?古往今来,可从来没有女子登基为帝的说法啊........”

周围听到这秘事的太医以及宫女,皆都意识到自己听了不该听的话,将头埋得低低的,

蓝召玉这会在众人面前说这话,一是为了降低崇政帝对她的戒心,让他以为她坚定不移的深信着自己就是他的唯一血脉。

二是想借此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野心,以此吸引他人来“投”。

总会有人想另辟蹊径搏前程,她就把饵放出去,自然会有人上钩。

以前她不将这想法宣之于众,只让崇政帝知道,是因为她始终认为自己与崇政帝利益一致,所以想以女身登位的心思,从来没有瞒过崇政帝。

现在她知道了自己非是崇政帝亲生,而秦祯才是,她“无知”时埋下的这隐患,只能以此方法来做最优解。

而且,崇政帝也会乐得有人来咬她抛出去的钩,借她来搅浑池水。

只要她对崇政帝始终有用,她才有活路。

而她则要在崇政帝彻底掀牌,不给她活路前,先将崇政帝掀倒。

“从我开始有,不就可以了?”蓝召玉目光坚定的与崇政帝对上视线:“父皇,玉儿是您唯一的血脉,您就不能为了玉儿改制吗?”

“好了!”崇政帝沉声呵道:“休要胡闹!好好养伤,朕明日再来看你!”

话落,崇政帝拂袖而去。

见崇政帝生了如此大怒离去,让殿内的人噤若寒蝉。

蓝召玉不服气地看着崇政帝离去的背影,明显也心情也不好,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将头垂得更低了。

常太医只觉得自己今日在太医院当值,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抬头向皇后舟萤投去求救的眼神。

常太医是早就拜了皇后舟萤的门,舟萤这会见到手下人投来求救的眼神,自然也不会不管他,轻叹了一声,在蓝召玉床榻边坐下,劝道:“玉儿,听你父皇的话,那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更不要说你以女身继位了。陛下是心疼你,这才想给你选个驸马,交托终身的。”

蓝召玉哼了一声,脸上却露出明显将话听进去了的神色,将手腕伸了出来,配合了给常太医把脉。

常太医见状,忙上前来给蓝召玉诊脉。

崇政帝对这唯一的女儿,那是如珠似宝的宠着,若是她身体有什么大碍,他们整个太医院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常太医给蓝召玉诊脉,那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在常太医诊脉时,蓝召玉假作不在意地问舟萤:“听说今晚辅国公也被刺了,怎么样了?”

舟萤长叹了一口气:“已经去了。”

蓝召玉沉默了半晌,想到这亲爹用换子在崇政帝那里搏忠心,上次在秦祯死时,更是对她喊出了“死的怎么不是你!”这句话,眸中只浅浅地浮出了些许情绪,便完全褪去。

“雪述死了,他爹雪大将军呢?”

听蓝召玉问道雪氏一干人,皇后舟萤甩帕,满脸怒色道:“终是晚去了一步,雪老贼收到雪述传去的消息,就带着嫡次子雪涯骑马跑出了城,连爹娘妻子都没管。陛下已经派人去追了,现在还没有结果回来。”

蓝召玉听后沉吟,道:“倒是狠得下心。”

舟萤见蓝召玉沉眉,这神色很有几分崇政帝的影子,心里想着不愧是崇政帝的血脉,竟然有这般野心,想以女身为帝,这事若放在别人身上,估计连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说去做了。

蓝召玉与舟萤谈话时,常太医已经给蓝召玉诊完了脉,退后两步,拱手恭声禀道:“殿下,您颈间的伤口不深,只是伤到了皮肉罢了,不日便可愈合,下官给您开些去痕膏便可。但是,您因今日受惊,情绪起伏过大,瞧着像是伤了脾........”

蓝召玉听到这里一愣,倒是正视了常太医几分。

她今日情绪起伏过大,自然不是因为雪述挟持她一事,而是因为重生多次,又在崇政帝那历经死劫,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紧接着又将这些事情暗压在心中,谋划着如何杀了雪述封口,不被崇政帝发现端倪,这才会如此。

这常太医,倒是医术了得,竟是诊了出来。

舟萤一听,忙问:“可要紧?”

常太医抚着胡须道:“虽然这样的心伤,容易成为宿疾,但幸得发现的早,这也好治。殿下这半月莫要多想,好好休息,多去做些可让自己愉悦的事,在辅以下官开出的调脾汤药,自然就会药到病除。”

蓝召玉颔首:“多谢常太医,这段时日,本宫就有劳你费心了。”

常太医忙道:“殿下言重了,这是下官应尽之责。”

蓝召玉对伺候在榻边的心腹宫女紫元使了一个眼色,道:“替本宫送一送常太医,你亲自随他去拿药。”

紫元应诺,对常太医极为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常太医也不多留,带着背着药箱的药童就出了蓝召玉的寝殿。

大宫女紫元随着常太医去太医院抓完药后,在接药时,不动声色的给常太医包了一个红封。

常太医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宫女紫元。

紫元淡笑道:“这是殿下特意吩咐的,是您该得的。”

话落,紫元便带着两名小宫女回了藏玉殿。

紫元一走,常太医便寻了个四下无人的位置,打开了紫元给的红封,看到里面竟然是张千两的银票,大惊,忙将这东西藏回袖口里。

在太医院当值,一年的俸禄也就百两,再加上些油水,一年下来顶破天,也就能拿回家两百两左右,这公主殿下竟然这么大方,直接赏了一千两现银,而非是不能出手变现的宫中饰物或是布匹,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公主给他赏这么大笔钱,是什么用意,常太医在宫中做了多年太医,怎会不懂?

常太医想想蓝召玉之前对崇政帝所说的话,再想想崇政帝膝下确实只有她一女,一咬牙,心里顿时就下了决心。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拜在一个无宠无子的皇后门下,自然不如拜在一个有野心、有帝宠、有手腕的公主门下有前途。

于是,大宫女紫元回去复命不久后,常太医那边就亲自送来了他为蓝召玉所熬的汤药。


“您说我命硬!命硬的明明是那秦祯!昨夜克死他爹还不算,还差点克死我!”

崇政帝沉下脸来,斥道:“胡说八道!这些都是说辞,明明是那雪氏作乱,怎么倒还怪到了秦祯头上?”

“那就怪到我头上?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蓝召玉甩袖,不满地回身走回自己的藏玉殿。

蓝召玉这般给崇政帝甩脸子,卓妃在一旁见了全程,吓得脸色煞白,忙道:“陛下息怒,玉儿性子硬,臣妾一定好生..........”

崇政帝抬手打断卓妃后面的话,立即抬步去追蓝召玉。

其实崇政帝就喜欢蓝召玉这样和他闹,显得尤为亲昵,这是内心深处真把他当爹看,才会在他面前如此毛躁,不设防地露出真性情与所有不满。

之前崇政帝未登帝,儿女多时,也没有哪个儿女敢这般对他,只有玉儿............

可惜,玉儿偏偏就不是他亲生的。

想到此,崇政帝眸色稍暗。

“好了,是父皇的不是,但秦氏如今这样,我们父女也不好太过不是?还是说你想继续嫁给秦祯?”

崇政帝追上蓝召玉后,好言哄道。

蓝召玉回身看向崇政帝:“我要领军。”

崇政帝一愣:“领什么军?”

蓝召玉见崇政帝是真意外,便知今早自己与几个义兄的对话,并未传入他耳中。

怎么回事?父皇没有再派人暗中盯着她了。还是说.........觉得她并非是威胁?

蓝召玉心中这么想着,同时有条不紊地回道:“雪述竟敢挟持我,我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死了还不算完,我要亲自领兵出征,去滋州将雪氏灭个干净!”

卓妃跟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霎时间惊呼出声,顾不得崇政帝还在场,慌忙上前拉住她道:“不行!自古以来哪有女子领兵出征的? 再者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娘怎么活?”

崇政帝却看着蓝召玉不说话,明显在思量这事。

“陛下,你可不能由着玉儿胡闹啊!”卓妃见崇政帝看着蓝召玉不说话,更加慌了,忙道。

“哈哈哈!”崇政帝看了蓝召玉一会儿,见她对自己带有威压的视线丝毫不避让,仰头大笑起来:“有血性,不愧是朕的女儿!”

“陛下!”卓妃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忍不住低叫出声。

崇政帝矍铄地摆手让跟在身边的大太监沙勤将卓妃请出去。

卓妃不敢违逆崇政帝的意思,在出去前,不停的用眼神给蓝召玉示意,让她快些改口。

蓝召玉不看卓妃,只目光坚定的与崇政帝对视。

卓妃出去后,崇政帝含笑问:“可想清楚了?”

“儿臣想的很清楚了!此次儿臣带兵出征,若能攻下滋州,父皇就考虑儿臣如何?”

考虑什么,自不必说。

崇政帝笑,走到茶案前撩袍坐下:“玉儿对自己倒是格外有信心。”

蓝召玉自信道:“有心人,天不负。”

崇政帝缓声道:“雪氏非是杂散匪兵,这仗,没你所想的那么好打。”

蓝召玉正襟危坐,恭敬的给坐在对面的崇政帝倒了杯茶:“兵家之道,我已习得满卷,但终在纸上。父皇,您的那几名义子你都给过上战场的机会,儿臣这里,您也给一回如何?”

崇政帝看着蓝召玉奉到面前的茶,再次仰头哈哈大笑。

宏伟的宫殿群错落有致,琉璃瓦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在地上反出五光十色的彩光,与红墙绿瓦交相辉映,现出无尽的皇家气派。


程备听蓝召玉这么说,眸中沉色去了些许:“若大哥改了,小妹可会改了主意,也带大哥同行?”

蓝召玉眨巴了两下眼睛,无辜地看着程备道:“不会。”

程备起身,蓝召玉忙拉了他的手。

感觉到手中温润的触感,程备停下往外走的步子,重新回身看向蓝召玉。

蓝召玉生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纯透干净,认真瞧人时锋芒尽敛,似乎无论是杀戮亦或血火,都染不去那眸中的清澈。

程备对蓝召玉不全是功利,顿时就被这双眼睛瞧软了心:“又拉住大哥作何?”

“我对大哥有私心。”

程备喉头微紧,极力克制自己反握蓝召玉柔夷的冲动,就这么维持着被蓝召玉抓住手的姿势问:“私心?何样的私心?”

蓝召玉摇了摇程备的手:“大哥如今升至刑部尚书,容儿之事,真不能帮我查吗?”

听蓝召玉又提起高容,程备脸上露出无奈之色:“玉儿,高容虽然从小与你一同长大,但她到底身份特殊,乃前朝公主……”

高容,前朝最后一任皇帝的遗腹子。

前朝最后一任皇帝是自缢的,走前还带走了皇后与一干宠妃。

最后活下来的,反而是一干不受宠的低阶妃嫔。

偏偏这一干妃嫔里,还有人怀了两月的身孕。

因为高容是公主,并无威胁,崇政帝在自立为帝,开新朝后,为了以示仁慈,便也给了她公主的封号,之后蓝召玉出生,同为公主,相差三岁的两人便做了伴,从小一起在宫中长大。

程备从蓝召玉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抬步往外走:“她的事,大哥不能沾。”

蓝召玉突然问:“她那日衣衫不整,可是秦祯与雪述……欺辱她了?”

程备果断摇头:“玉儿想到哪里去了,没有那样的事。”

蓝召玉丝毫不信。

之前她对秦祯与雪述能毫不留情的下杀手,基本上是已经认定了这事的。

程备却果断否认......

“若非如此,我实在想不通你们几个对容儿的死,都缄口不言的理由。”

程备沉默了片刻,哑声道:“玉儿,我们是为了保护你。”

“哈。”蓝召玉轻笑:“是吗?”

程备凝声道:“已死之人,如过往云烟。玉儿,莫要再执着于容儿的死因了。对你.......并不好。”

话落,程备不给蓝召玉再纠缠的机会,大步出了藏玉殿。

蓝召玉看着程备离开的背影,眼眸微眯,对我不好?

怎么不好?

谁有能耐,能让程备告诫我,对我不好?

崇政帝,只有他。

崇政帝.......竟与容儿的死,也有关?

容儿只是前朝公主罢了,性格温柔,不似她这般锋利,更无威胁,有何地方妨碍到了崇政帝,竟是难逃死劫?

想到容儿的音容笑貌,蓝召玉眼眸微湿,转眸看向挂在房内的凤凰于飞图,这是容儿今年用精心挑选的枫叶,为她亲手做的生辰礼。

如今枫叶仍红似火,未成泥土,而容儿却已躺棺入土。

蓝召玉仰头起身,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之前是她锁定错人了。

此事里面竟然还有崇政帝,是崇政帝在扫此事的首尾,难怪她半点线索都查不到。

若是容儿的死,真与崇政帝有关,那就再不能明查了。此事......也得转暗。

就在蓝召玉细细思索时,如墨进来报,崇政帝将秦祯留在宫中养伤了,让人专门在紫宸殿收拾了一间侧殿,让他居住。

蓝召玉听后冷笑。

若她还不知秦祯的身份,只会与他人一样,以为崇政帝此举,是在替她之前所行的事,对秦氏做弥补,以此来示对秦氏的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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