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
他有求于我。
果然,见我没搭话,他搓着手继续说:
“佑安,钱我也不要了。你能不能跟警察说,都是误会。我儿子刚参加国考...”
本来我不准备原谅他的。
只是看见他低声下气的模样,我想起了爸爸。
为了我,爸爸应该也会低声下气地求人吧。
我心一软:
“可以。”
陈清激动得握住我的手:
“谢谢。”
我礼貌地送走陈清。
没过几分钟,又传来了敲门声。
还是陈清。
我面露不虞:
“还有事?”
陈清整张脸拧成麻花,很久才蹦出几个字:
“听说伯涛一直没认罪?”
小地方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能传开。
我面无表情:
“对。”
在我等得快要不耐烦时,陈清的脸终于舒展开,眼神也变得视死如归。
“佑安,我有办法让他认罪。”
18
陈清为我讲了一个故事。
四十多年前,村里一对陈姓夫妇生下了一个女孩。
由于体质问题,妈妈再也生不了孩子。
农村重男轻女。
没有儿子,宗族大会上连讲话的资格都没有。
女孩7岁那年,这对夫妇决定收养一个男孩。
女孩和男孩年龄相仿,又一起长大,竟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他们偷吃禁果,甚至还背着父母生下一个男孩。
姐弟乱伦,要是被人知道,耳根都会被嚼烂。
夫妇震怒,谎称男孩是自己所生,又急慌慌地将女孩嫁人。
可惜男孩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
女孩心灰意冷,随意选了一个老实人,草草结婚,又草草生了个女孩。
陈清讲完,连扇了自己几巴掌。
“我明明答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