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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陆淮惨白着脸，嗫嚅道：“这半年，你对我们的好，只是一场游戏？”

乔微讥讽的勾了勾唇。

陆淮却如坠冰窟。

他摇着头，不敢相信，厉声质问。

“怎么可能呢？

你说过的，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就算我和别人有了孩子你也不在乎的。”

乔微看向玻璃窗外，那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

“以前，我也以为我会一直爱你，可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爱早就散了。”

“也是现在，我才彻底清醒，我有丈夫有孩子，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你，毁掉本属于我的家庭？”

“陆淮，咱俩的恩恩怨怨就这么散了吧，你带着你的儿子，滚出我的视线。”

乔微捏了捏陆安的小脸，恶意笑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可爱，比不过乐乐。”

陆安又哭了，却伸出手要乔微抱。

乔微眼里一片寒凉，转身，走了。

独留一脸惨白的陆淮和哭声震天的陆安。

晚上，我在给乐乐讲故事时，他问我喜不喜欢那个阿姨。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季清禾。

“那你喜欢她吗？”

程乐点了点头，“她特别好，还和我一起玩儿呢。”

“爸爸，要是季阿姨是我妈妈就好了，他比妈妈好。”

我哑然失笑，季清禾对乐乐是很好，可那只是一位阿姨对小孩子的好。

乐乐单纯，有些事，经历一次就够了。

翌日，我送乐乐去幼儿园时。

一辆车忽然停在了我面前。

车门打开，乔微走了下来。

她伸出手，想摸乐乐，却被乐乐偏头躲开。

她的笑僵在嘴角，手不自然的收回。

“我送你们去幼儿园，上车吧。”

我和乐乐没有上车的打算。

气氛一时凝固。

这时，一辆宾利停在了另一侧，季清禾挥了挥手，乐乐立马迈着小腿欢快的朝她跑去。

“季阿姨。”

“乐乐，今天是你第一天开学，阿姨送你好不好？”

乐乐点了点头，回头朝我招手。

“爸爸快点，阿姨送我去上学。”

我看着乔微阴沉的脸色，心里一阵快意。

她拦下我，不准我过去。

我冷冷道：“乔微，别像个妒妇一样。”

她脸色煞白。

像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

我继续说道。

“当初，你不是说我利用乐乐争风吃醋吗？”

“乔微，我告诉你，我就算再卑劣，也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

“那天，他是真的发高烧了，医生说我再去晚一点，他可能会烧到神经，你知道烧到神经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说我的孩子可能会变成一个傻子。”

“而你，他的亲生母亲，却在陪别人的孩子玩耍，甚至别人的孩子只是手破了个皮，你就心疼得不得了。”

“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我……”乔微垂着头，浑身笼罩着一股阴霾。

我别开眼，淡淡道：“签字离婚吧，你给乐乐造成的伤害太多了。”

“我和他，都不会原谅你。”

乔微固执的不肯离婚。

她一改往日的冷淡，对乐乐做到了极尽的温柔耐心。

可乐乐现在感受过很多爱，对乔微的温柔就显得不那么热衷。

乔微打电话来，他总是说不了两句就要跑。

乔微带他去玩儿，他总要拉上我，没玩儿多久，他就想回家陪那只泰迪。

回家路上，程乐念着家里的泰迪，对乔微的问话也心不在焉。

“妈妈，你别再问了，我不想跟你回家，我喜欢奶奶这边。”

“你去喜欢陆安吧，我不需要你的喜欢。”

乔微脸色微变，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她苦笑道：“乐乐，你就那么讨厌妈妈吗？”

“妈妈以前对你，真的有那么坏吗？”

程乐认真思索一番后，重重点了两下头。

“你陪陆安玩游戏，教陆安读书，可你不会陪我，也不会教我。”

“我只有爸爸。”

一阵沉默后。

乔微忽地笑了笑，只是笑声悲哀。

“那看来，妈妈是真的很坏了。”

“乐乐，你愿意给妈妈一个机会吗？”

半响，没能等来程乐的回应。

回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我看向后视镜，正对上乔微悲伤的视线。

“你别逼他了，你问一次，他就要想一次。”

“乔微，乐乐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车子停下，乔微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抱着乐乐下了车。

这一夜，那辆车一直停在我家门外。

季清禾还是常来送乐乐上学，乔微有几次和她对上，差点打起来。

我有些烦躁。

以前的乔微不是这样的，我忽然有些怀念冷淡时的她了。

我把乐乐交给了季清禾，拉着乔微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你到底想要怎样？”

“乔微，你没有事做吗？”

她脸色有些憔悴，眼底的青紫一看就没有休息好。

“我只是想回到以前，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老公，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叫过我老公。

这么多年，她都是叫我的名字。

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我竟是笑了。

“乔微，你真贱。”

“如果没有乐乐，我恨不得永远不见你，你怎么还敢说重新来过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