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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宋淮远无删减+无广告

月下南山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推开306包厢的门,暖色的灯光扑面而来,奢靡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宋淮远正站在落地窗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他背对着我,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嘴角带着一抹局促的笑,那样的角度,和沈时竟然有几分相似。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看见我宋淮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陆斐哥,你来了,麻烦你跑一趟了,我的衣服不小心打湿了。”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麻烦什么,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以后你随便使唤。”温晴坐在沙发上,猩红的嘴唇轻吐着烟圈,语气慵懒而轻蔑,她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厌恶和鄙夷毫不掩饰...

主角:温晴宋淮远   更新:2024-12-23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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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宋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宋淮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推开306包厢的门,暖色的灯光扑面而来,奢靡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宋淮远正站在落地窗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他背对着我,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嘴角带着一抹局促的笑,那样的角度,和沈时竟然有几分相似。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看见我宋淮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陆斐哥,你来了,麻烦你跑一趟了,我的衣服不小心打湿了。”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麻烦什么,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以后你随便使唤。”温晴坐在沙发上,猩红的嘴唇轻吐着烟圈,语气慵懒而轻蔑,她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厌恶和鄙夷毫不掩饰...

《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宋淮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推开306包厢的门,暖色的灯光扑面而来,奢靡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宋淮远正站在落地窗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背对着我,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嘴角带着一抹局促的笑,那样的角度,和沈时竟然有几分相似。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看见我宋淮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陆斐哥,你来了,麻烦你跑一趟了,我的衣服不小心打湿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

“麻烦什么,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以后你随便使唤。”

温晴坐在沙发上,猩红的嘴唇轻吐着烟圈,语气慵懒而轻蔑,她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厌恶和鄙夷毫不掩饰。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密的疼痛蔓延开来,我低下头,沉默着,不去看她轻蔑的眼神。

宋淮远接过袋子,对我笑了笑:“谢谢陆斐哥。”

视线缓缓打量周围,只要一想到温晴和宋淮远可能会做的事,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换好衣服出来的宋淮远此刻正关切地看着我,

“陆斐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还不等我回答温晴冰冷的声音就传来:

“你不用管他,他就是装的,陆斐,别想我会同情你,你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没有说话。

宋淮远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温晴两个人,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混合着浓烈的烟草味,让我觉得窒息。

关门的瞬间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几盏昏暗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我和温晴的影子拉得格外修长。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让我无处可逃。

温晴一步步朝我走来,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紧身裙,将她衬托得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她,我怕从她的眼中看到仇恨,看到厌恶,看到我所不能承受的复杂情绪。

睁开眼,看到温晴站在我面前,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五年前死的不是我?

温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随后又慢慢松开,她看着我,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时哥哥......”

温晴喃喃自语,声音里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温柔。

我知道,她把我当成沈时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我和沈时长得有五分像,若是刻意打扮,相似度可以达到七分。

只是温晴从来不允许我和沈时打扮一样,她说那对沈时是一种侮辱。

“我好想你......”

温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突然抱住了我,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许久没有触碰她的身体,我整个人有些僵硬。

想转身想离开,却不舍得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

结婚三年,温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在外边花边新闻无数,但也没忘记回家侮辱我。

就在我犹豫之际,温晴忽然开口:

“陆斐,别装什么清高了,你这样的人早就没有尊严了。”

是啊,我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没有尊严可言。

一番云雨,原本整洁的床凌乱异常,温晴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从浴室出来我就看见这一幕,我记得医生曾经说过温晴要少喝酒抽烟,对身体不好。

于是我上前想拿走了温晴嘴里的烟,关切说道:

“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话刚说完就被一巴掌打掉伸出的手,随后手上再次传来强烈的痛楚,混合着皮肉被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温晴死死地将烟按在我的手上,很快手被烫出一个洞,可我也只是死咬嘴唇默不作声。

“陆斐,长得像沈时是你唯一用处,滚吧!”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让我滚了,不过没关系,医生说我也没多少时间能活了,等到瘤子再长大些压迫神经,我就会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温晴,到那个时候你会有一丝伤心吗?




夜晚寂静无声,我躺在床上强忍着疼痛,此刻我的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无情的搅动着。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头疼不不止了。

我拿起柳倩开给我的药,生吞下肚后蜷缩在床上。

慢慢的疼痛开始缓解,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多了,看来我确实病得不轻。

恍惚间我忽然记起第一次头疼,那是高一第一学期的暑假。

我在体育课上晕倒,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

他说最好尽快手术,因为现在瘤子还没长大,不然等到恶化后就会危及生命。

当时后妈刚带着沈时来到我家不满一年,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沉默了。

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反倒是有些厌恶。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我这个拖油瓶太过麻烦,竟然还得了这种病。

她坐在我的病床边,语气冰冷:

“手术费需要不少钱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劝你啊,还是别治了,反正你爸天天喝酒也挣不到钱,你要是死了,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赔偿金呢。”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担心。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过手术的事情。

我开始拼命地学习,拼命地打工,我想要凑钱就自己一命,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跟我开玩笑。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抓起手机。

是柳倩。

“喂?”

我哑着嗓子接通电话。

“阿斐,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答应了她的邀约。

第二天,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

柳倩已经坐在那里了,她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见我进来,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你来了,坐吧。”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柳倩把牛奶推到我面前:

“还没吃早饭吧?喝点牛奶,对你的睡眠好。”

我感激地笑了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阿斐,”

柳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住院治疗的事情。”

我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沉默了几秒,我抬起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这个病......治好的几率是多少?”

或许是我整个人实在是太憔悴,柳倩似乎有些不忍,她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双手,语气坚定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满是信心。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温晴满含怒气的声音:

“陆斐!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转头,只见温晴站在咖啡厅门口,死死地盯着我和柳倩,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扯开柳倩握着我的手,然后猛地甩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

“陆斐,我告诉你,你就算是狗,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狗!”

温晴咬牙切齿地吼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一旁的柳倩被温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怒视着温晴:

“你是谁?你干什么?!”

看见柳倩保护我的举动,温晴冷笑一声,一把推开柳倩,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陆斐,我说怪不得你忽然要离婚,原来你在外边早就有人了。你说,你是不是出轨了?这个女人是谁!”

“离婚?出轨?”

被当作小三的柳倩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晴:

“原来你就是阿斐那个折磨他的老婆?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你出轨还是她出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温晴语塞,她恶狠狠地瞪了柳倩一眼,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拖,“跟我走!”

因为身体虚弱,我踉跄着被她拖出咖啡厅后又被塞进车里。

一关上门,温晴就猛踩刹车,我没来得及系安全带,被一个猛踩后撞到玻璃上。

温晴脸色很臭,我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气什么,她不是厌恶我吗?怎么还会管我和谁在一起。

车子快速行驶在路上,我强忍着呕吐,终于车子在一个拐弯后停下。

我再也忍不住打开车门冲出去,在路边狠狠呕吐起来。

下车后,温晴冷冷看着我,问:

“陆斐,我在问你一遍,那个女人是谁!你是不是出轨了?”

一阵昏天黑地的呕吐后,我终于抬起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不只是咳出来的还是什么。

“温晴,你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因为我就要死了!”




温晴的笑声冷冽,如同寒风中的刀刃,尖锐而刺耳。她轻蔑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讥讽:“你以为说离婚能吓到我吗?陆斐,你太天真了。”

我苦笑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解脱:“不,我是想告诉你,以后你都不用拿离婚这件事来威胁我了。因为我同意了。”

宋淮远听见这话,虽然心中狂喜,但面上还装作关心的模样走上前来劝解:“陆斐哥,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我的目光转向他时满载厌恶和反感,“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抑制的愤怒,温晴立刻皱起眉头,

“陆斐!你什么态度?”

我笑了出来,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与不屑: “他是小三, 你说我什么态度?”

温晴气得脸色铁青, 眼神更加凛冽: “你最好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气极反笑,声音中带着一种痛苦的讽刺:“他是小三,我还要对他怎么礼貌?温晴,你在外边怎么玩我管不了,但是今天你带着人回来羞辱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宋淮远看着我们因为他而争吵,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假装劝解地说:“陆斐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晴晴呢?你们不要吵了,我走就是了。”

温晴却迅速拉住宋淮远的手臂,并且坚定地说:“不用走!留下来。”她转头冷冷地望向我,“陆斐,在我的家里,你还没有反驳我的权利!”

现在这个家里, 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转身向楼上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背后宋淮远和温晴交谈的声音逐渐消散.

此时此刻,在生命即将结束之际,所有纠结与斗争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楼梯间回荡着我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交织成一首凄凉的旋律。

每上一层楼梯, 我感觉自己离死神更近了一步。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和无力感。

我站在卧室门口,目光冷冽地扫视着这个曾经共同分享的空间。

每一件物品都像是温晴对我的讽刺和侮辱,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我开始动手,将衣柜里的衣物一件件抛出,书架上的书籍也被我翻落一地。

床单被撕下,抱枕被扔到走廊里,整个房间很快变成了一片狼藉。

最后,我走到墙上那张我们的合影前,静静地凝视着那两个笑得无忧无虑的人。

手颤抖着摘下相框,照片从中滑落出来,在我的掌心轻轻摺叠。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扔进了垃圾桶中。

随着照片的坠落,心中涌起淡淡的悲哀与解脱感。

温晴缓缓走进卧室,目光无意中扫过垃圾桶,那张被丢弃的照片映入眼帘。

她停下脚步,手颤抖着从垃圾桶中拿起那张合影。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如此灿烂,仿佛所有的不幸都与我们无关。

她静静地凝视着这张照片好一会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解的情绪。

然后她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冷漠与命令:“你收拾好就下来做饭。”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今天做点淮远爱吃的菜。”

我站在门边,听着她平静如水的指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哀。

是啊,在这场没有爱情只有算计和利用的婚姻里,连最基本的尊重和理解都成了可有可无之物。

深吸一口气,我终于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怒火与哀伤。

“温晴,你站住!”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几乎崩溃的力量。

她缓缓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耐烦。

“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你沈时的死与我无关。”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你就是不相信。”我紧握双拳,感觉到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

“这么多年来,你身边男人不停,每个都和沈时有几分相似。即使你给我带来无数的痛苦,我都没有想过离开你,可是......”

剩下的话我无法说出来,但温晴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可你还是不满足!”我的呼吸急促而重重,“现在我真的受够了!”

她依然沉默,那种漠视让我的心彻底冷透。

“我们彻底断了吧。”

最后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说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在长长地沉默后才开口:“滚下来做饭!”

站在原地良久, 我闭上眼睛, 让自己平复下激动与愤怒交织成风暴般汹涌澎湃之情绪.

只剩下空洞和即将被肿瘤侵蚀殆尽生命之前兆, 在这场没有爱只有算计与利用结合中, 我已经输得体无完肤.

走下楼梯时,我听到了宋淮远嬉笑的声音,他拉着温晴的手,在撒娇。

我的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却强行压制住这些情绪。

站在两人面前,我尽力保持冷静。

宋淮远看着我,装作天真地问道:“陆斐哥,你怎么还不去做饭?我都饿了。”

温晴轻拍宋淮远的脸颊,安抚他,并转向我,“陆斐,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讽刺和命令意味。

此刻我的内心如同被火焰灼烧般痛苦与愤怒交织。

但我坚定地回应:“温晴,我说的离婚是真的,并非威胁。”

“我们离婚吧。” 我再次重申。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温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和愤怒。

她紧握双手,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继续说:“刚刚是你说的,如果我不去做饭就离婚,我答应你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

“你还记得柳倩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

“想不起来了。”我茫然地问道。

柳倩?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傅柯文笑着说道,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她啊,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偏偏看上你了,天天给你写情书,让你哥转交给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柳倩?给我写情书?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她给我写情书?”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是啊,你该不会忘了吧?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让你哥转交给你,你没收到吗?”

沈时?她让沈时转交给我?

我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印象,仿佛被人从记忆中硬生生地抹去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中三年我没有收到过任何的情书啊?难道真的是我忘记了吗?

傅柯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转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怕好友担心,我挤出微笑:

“没事,放心。”

忽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我的肿瘤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记忆了?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于惨白,傅柯文有些担心,他安慰我说:

“你别担心,柳倩是脑瘤方面的专家,她刚从国外回来,医术很厉害,你一定会没事的。”

治疗吗?我这个病治不治其实对我都没有区别,

只是想到好友为我日夜奔走,始终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算了,反正都治不好了,随他吧。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别墅,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正准备上楼,却发现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是温晴。

她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结婚这几年,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此刻,她蜷缩在沙发上,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和眼底的青色。

这些天,她为了照顾宋淮远,一定没休息好吧。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我从房间里拿了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如此难得的坐在一起。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温晴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是宋淮远的电话。

“喂,淮远,你到哪里了?”

“我已经到门口了。”宋淮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温晴挂断电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淮远今天要搬进来,以后你住客房里去。”

她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竟然要搬进来?

那意味着以后他们两个人要住在一起?

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我此刻内心的煎熬。

没过一会儿一群人推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就进来了,看见我后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笑容说:

“陆淮哥,温总让我搬进别墅养身体,你不会介意吧?”

说这话的时候,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看向温晴,好像我会对他怎么样似的。

果然,温晴脸色一变,语气里带着警告:

“陆斐,是我让淮远搬进来的,你要是有意见,你就给我滚出去!”

呵,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她就觉得我对宋淮远有意见。

不想理会他们,我朝着楼上走去,不是要我搬去客房吗?我搬就是了!

“等一下!”

温晴忽然开口叫住我说:

“淮远说他喜欢喝你煮的汤,以后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淮阳,把他的身体养好,听到没有?”

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温晴竟然让我给宋淮远当保姆?

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如果拒绝呢?”

听到我拒绝的话,宋淮远委屈开口:

“如果陆斐哥不愿意就算了吧,我没事的。”

温晴哪里舍得自己的小心肝受委屈,她眼神危险的看着我,

“陆斐,要么煲汤,要么离婚,你选吧!”

没想到为了让我照顾宋淮远,温晴竟然拿离婚来威胁,她是笃定了我一定不会和她离婚,她知道我无法离开她,所以才一次次的威胁我。

可这一次,我忽然不想再患得患失了,反正都快死了,离婚也好。

“好,我们离婚!”




我撑着沉重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

还没站稳,背后一阵剧痛传来,我被温晴狠狠地踹了一脚,狼狈地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

我的额头磕在地板上,眼前顿时一片金星乱冒。

温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真蠢,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却无力反驳。

缓过神来,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温晴的目光落在我额头的血迹上,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但很快就被厌恶和冷漠所取代。

她随手将我的衣服扔了过来,语气冰冷刺骨:

“滚吧。”

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每动一下,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我的骨头上刮,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更冷一分。

我知道,在温晴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沈时,甚至连宋淮远这个替代品都比不上。

我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挪到路边,摸索着上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机械地摸出打火机点燃。

这脸上要是留了疤,温晴怕是更要嫌弃我了吧。

猛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肺里翻滚,试图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忘记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

“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口,让我痛不欲生。

也许,我应该庆幸自己得了脑瘤。

等到肿瘤长大,等到我失去所有记忆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些痛苦的回忆了。

到那时,我就可以忘记温晴,忘记沈时,忘记所有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至少现在,我还得保住这张脸。

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取悦温晴的东西了。

我从医院出来,绷带下额头隐隐作痛,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下下撕扯着我的神经。

温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最怕疼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眼里只有你的宋淮远,又怎么会关心我疼不疼。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呼喊声。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风驰电掣般地从我身边经过。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身上盖着白布,隐约可见点点血迹。

我心头一震,

宋淮远?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直到看见他们把病床推进手术室,我的猜测才得到了证实。

宋淮远出事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宋淮远真的出了什么事,温晴会不会慢慢爱上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我这个害死沈时的人!

最后看了抢救室一眼,我离开了医院,毕竟宋淮远的死活,我不关心。

回到家后我就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被包裹起来的头,滑稽又可笑,一如我的人生。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是回不去了。

躺在床上我不由自主地开始乱想,此刻温晴是不是正陪在宋淮远身边?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不会为了宋淮远哭泣?若是她哭了,又有谁安慰她?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我烦躁地拿起手机,想给温晴打个电话,可是,号码还没拨出去,我就停了下来。

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给她打电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温晴打来的。

“陆斐,马上滚到医院来!淮远出车祸了,你和他血型相同,快点!”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温晴,你是想让我去医院给他输血吗?”

“陆斐,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如果今天你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温晴正站在抢救室外面色凝重。

见我来了她赶紧叫来医生说:

“医生,人来了,你赶紧抽吧,他身体好你随便抽,抽得越多越好。”

医生有些为难地看着温晴,

“温小姐,宋先生失血较多,若是只抽一个人的血恐怕......”

医生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可温晴却急忙打断医生的话:

”我不管,不管抽多少都行,必须把人给我救过来!“

看着温晴失控的样子,我竟生出一丝幻想。

不知道以后我要死的时候,她会不会这样着急,不过,反正我都快死了,她要抽就让她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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