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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结局+番外

青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人!大爷没死,他带了个女子回来了!”承德侯府,盛老太太的寿宴方开席,管事慌乱的疾跑到后院,神情难堪的看向主母穆明歌,支支吾吾挤出后半句,“他还带了个约摸四五岁的女童,说一家人一起回来为老夫人贺寿!”“啊?盛家大公子不是前些年领兵出战,不敌精锐雄师,已经埋骨战场了?”“我记得明歌还吃斋整年,到佛光寺登天梯、点佛灯,感动住持亲自到侯府来替他念经超度,佛前供着长明灯和长生牌位呢,怎的又活过来了?还带了家眷,那明歌算什么?啧啧!”前来赴宴的众人窃窃低语,视线落在老太太身边稳坐的穆明歌。她眉目清冽,看不出丝毫慌乱,唇角勾着弧度,抬手摁着身边想要拔剑替她讨说法的众位将军叔伯,压声道,“今日母亲过寿,且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明歌自有章程。”“娘...

主角:穆明歌盛嘉德   更新:2024-12-23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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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明歌盛嘉德的其他类型小说《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大爷没死,他带了个女子回来了!”承德侯府,盛老太太的寿宴方开席,管事慌乱的疾跑到后院,神情难堪的看向主母穆明歌,支支吾吾挤出后半句,“他还带了个约摸四五岁的女童,说一家人一起回来为老夫人贺寿!”“啊?盛家大公子不是前些年领兵出战,不敌精锐雄师,已经埋骨战场了?”“我记得明歌还吃斋整年,到佛光寺登天梯、点佛灯,感动住持亲自到侯府来替他念经超度,佛前供着长明灯和长生牌位呢,怎的又活过来了?还带了家眷,那明歌算什么?啧啧!”前来赴宴的众人窃窃低语,视线落在老太太身边稳坐的穆明歌。她眉目清冽,看不出丝毫慌乱,唇角勾着弧度,抬手摁着身边想要拔剑替她讨说法的众位将军叔伯,压声道,“今日母亲过寿,且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明歌自有章程。”“娘...

《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夫人!大爷没死,他带了个女子回来了!”

承德侯府,盛老太太的寿宴方开席,管事慌乱的疾跑到后院,神情难堪的看向主母穆明歌,支支吾吾挤出后半句,“他还带了个约摸四五岁的女童,说一家人一起回来为老夫人贺寿!”

“啊?盛家大公子不是前些年领兵出战,不敌精锐雄师,已经埋骨战场了?”

“我记得明歌还吃斋整年,到佛光寺登天梯、点佛灯,感动住持亲自到侯府来替他念经超度,佛前供着长明灯和长生牌位呢,怎的又活过来了?还带了家眷,那明歌算什么?啧啧!”

前来赴宴的众人窃窃低语,视线落在老太太身边稳坐的穆明歌。

她眉目清冽,看不出丝毫慌乱,唇角勾着弧度,抬手摁着身边想要拔剑替她讨说法的众位将军叔伯,压声道,“今日母亲过寿,且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明歌自有章程。”

“娘!孩儿不孝,如今才归。”

盛嘉德身着红袍,一手得意地牵扶着同样身着红裙、腰腹隆起的徐盈儿,一只手牵着一个女童,掀起袍摆咚的跪下,带着优越瞥了原配穆明歌一眼,却不由得顿住。

他原以为穆明歌不过是个人老珠黄不懂风情的内宅妇人,根本比不上他外头的如花美眷,可这一眼却让他心中一颤。

曾经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拿枪带棍寻他比武较量的女子竟然出落得如此貌美,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通神气度华贵,行为举止矜贵非常,徐盈儿只怕是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只那双眸子的情绪过于冷淡,甚至还夹杂着稍瞬即逝的恨意。

盛嘉德尴尬地收起了那点隐约可笑的炫耀,顿了顿,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勉强敛起波动的心弦,他道:“孩儿领兵迎敌时身受重伤,幸得南胡公主照顾,她替儿生育娇女,又怀胎六月,不日将诞下麟儿。恳请母亲做主,让儿将她明媒正娶,子孙得以认祖归宗!”

宾朋满座的侯府鸦雀无声。

穆家军的将领王虎拍案而起,握着利剑指向盛嘉德,“畜生!你可还记得已娶元妻!”

盛嘉德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穆明歌。

穆明歌眼中闪过嘲弄。

“姐姐,我已经怀着嘉德的孩子,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在京城被人人戳脊梁骨,让嘉德为难吗?孩子是无辜的啊!”

徐盈儿见盛嘉德哽住,一把搂过女儿顾玉珠,假意含着泪开口。

该死的女人!明明她已经精心装扮,佩戴着南胡最贵的珠翠,却仍被穆明歌压了一头!

穆明歌缓缓起身,讥讽道:“你与他未婚苟且不要脸皮,与我何干?”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嘉德,嘉德真心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也已有一女,我如今还怀了盛家的嫡子,我虽贵为南胡公主,身份尊贵,但为了他,即便与你共侍一夫,我便是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闻言,穆明歌不禁呲笑:“南胡早已被我朝击溃亡国,你还守着烂掉的城池做着公主的美梦?”

“穆明歌!你放肆!我是公主!你难道要仗着倒了的将军府,强行霸占着侯府主母的位份吗?嘉德心中唯有我一个,纵然你霸占着位份,也得不到他的心,他爱的只有我一个人!”

徐盈儿被怼得有些恼羞成怒,但很快眼中盛满了泪水,道:“姐姐,嘉德分明可以将你直接扫地出门的,但他为你考虑周全,才退而求其次让你为妾,姐姐你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你母家没教你三从四德吗?”

王虎气得要扇她巴掌,穆明歌却抢先一步,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她狠狠把徐盈儿打倒在地。

徐盈儿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穆明歌心中快意了几分,终于,她这回没有忍耐!

谁都不知道,穆明歌是重生的。

前世她辛苦照顾婆母,尽心竭力,可盛嘉德却在寿宴那日带徐盈儿回来,逼她让位,自贬为妾。她满心苦楚,步步忍让,以为能换来夫君的愧疚怜爱,结果却是徐盈儿对她屡下毒手,害她的儿子丧命,最终徐盈儿伙同盛嘉德,二人手持白绫将她活生生勒死!

再睁眼,她回到寿宴前一日!

啪!啪啪!

前世的恨意如洪水滔天,穆明歌又挥着巴掌,力道极重。

直到徐盈儿高声疾呼,盛嘉德才回神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怒视着她质问,“贱妇!你做什么!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粗鄙女子,活该被我厌弃!”

“我乃将军府孤女,父兄皆战死沙场,他们是为镇守国门,抵抗南胡才送命!你却要迎娶南胡的亡国公主进门,还要霸占我的正妻位份,这是你的教养礼数?”

穆明歌字字铿锵,“为国,我爹娘和父兄们用鲜血浇灌,换来南胡投降。我此生不会与南胡之人共处屋檐下,且皇帝仁德宽宏,是以南胡百姓和皇室才不用做奴做婢,可以在京城讨生活,否则她原本应该在花楼,赔笑脸,卖身卖艺!哪里有资格在我面前?”

“为私,你与我青梅竹马,是你在出征前求皇帝赐婚,迎娶我进门。你在外六年音信全无,唯有死讯传回京城,我守寡待府,照顾婆母,帮持宗族。你若是想贬我为妾,总要说出理由!否则,我今日便身着诰命官服,跪到陛下面前问问,承德侯府辱我,如何!”

“我虽是孤女,可穆家军仍在,我也仍可披挂上阵。”

“鲜血浇灌的穆家门楣,由不得你们两人来辱!”

穆明歌说罢,王虎等人当即站起来,列阵在她背后,虎视眈眈的瞪着盛嘉德。

“嘉德,瞧瞧她怎如此不讲礼数,竟当众威胁夫君,岂不是善妒?”徐盈儿捂着脸蛋,满眼恨意的故作痛苦,“哎呀,我的肚子,我怀着侯府的骨血,这可是唯一的香火!你成亲多年却无所出,是犯了七出之过,仅此一条就能够将你休掉,是我们念着你命苦,才将你留下的。”

徐盈儿眼波流转,得意地指责。

穆明歌却是灿然冷笑,回头望着正座上始终不敢发一言的盛老太太。

“谁说我娘没有孩儿!”

束着玉冠的小公子手持贺寿图,脸蛋坚毅的护在穆明歌身前,他瞪着欺负娘亲的男人,“我是盛离渊,是娘亲的儿子!”

盛嘉德错愕,一阵冷意开始侵袭他的全身。

他离家六年,成亲当日便领兵出征,根本来不及圆房。

这孩子哪里来的?个头甚至看上去还比玉珠大上几个月!

盛嘉德震惊地打量着盛离渊,总觉得有些眼熟却说不上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徐盈儿指尖狠狠抠进掌心,气得快要发狂。

承德侯府曾经落魄不堪,连世袭的爵位也被朝廷收回。可后来盛嘉德的二弟盛鹤辞屡立战功,颇得皇帝重用,靠着军功还拿回了那珍贵的爵位。

而徐盈儿在南胡本就不受重视,权力和富贵更是半点也无,有的不过是个公主这个轻飘飘的身份。因此她说服盛嘉德回到京城,是奔着能够靠腹中的男胎占了侯府长子嫡孙的身份,再借着盛嘉德长子的身份夺回爵位,那她的儿子便是未来的世子!

可这孩子突然冒出来,她坐享其成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

“姐姐是跟哪个野男人生出的孩子,随便也能带到人前?”

徐盈儿脱口而出,如此脏污的话让众人都鄙夷的扫量着盛嘉德,纷纷摇头。

盛嘉德想拦,却又想知道个答案,他沉默地站着,声音有些不稳:“穆明歌,没想到你是如此之人。”

“婆母?事到如今,你难道没有想要跟他说的?”

穆明歌回头,盛老太太拄着檀木拐杖站起来,用低若蚊蝇般的声音说,“这娃,是老二的。”

“老身身体欠妥,对不住众位,还请回吧。”

盛鹤辞的儿子?

盛嘉德远在南胡边界,只听闻二弟如日中天,在朝中官拜二品,如日中天,甚至将家中的爵位靠着军功拿了回来。

盛嘉德自知没什么能力,但也眼馋那象征着权力和荣华的爵位,嫡庶有别,他回来,他便是这府上最大的那个!

徐盈儿虽在南胡不受宠,但好歹是公主的身份,还身怀承德侯府的嫡孙,高低要压过穆明歌那个孤女一头!往后在这府上,还不是他们夫妻二人说了算!

可他从未听说盛鹤辞娶妻生子,这孩子难道是......娘让他兼祧两房?!

盛嘉德如五雷轰顶。

看着明艳的穆明歌,他心里涌起阵阵酸意和恼恨!

她怎么能背叛自己!

如此一来,徐盈儿腹中孩儿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歌儿,可要随我们回将军府暂住?”

王虎仍不放心,临走前询问,穆明歌露出安抚的笑意,“叔伯放心,我能应付得来。”




郑国公为人厚道,平日里又没什么架子,所以他府上设宴,来捧场的贵人自然少不了。

穆明歌因娘家的缘故,一早去了国公府,给郑国公捧场。

国公夫人见她光彩依旧,免不了有些唏嘘,“你不比那个什么破落公主好上百倍,盛嘉德怎么敢这么羞辱你?”

穆明歌心态不错,反而安慰起来,“婶婶不必为我伤心,盛嘉德这般小人行径是他的损失,又不是我的损失。如今我在西苑住着,他和徐盈儿还管不到我。”

听她这么说,国公夫人稍显欣慰,“你能想得开,我这心里还好受点。这盛家都是什么人,还好盛鹤辞护着你!”

盛家的事情,在京城几乎无人不知,都知道是盛老太太做了糊涂事。

碍于盛鹤辞的缘故,即便没有挑明盛离渊的出身,可所有人对此却是心照不宣。

穆明歌和盛鹤辞可是叔嫂,被国公夫人这么一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正当她准备岔开话题时,就听见门口一阵骚动,中间还掺杂着怒喝声。

穆明歌和国公夫人对视了一眼,便想着过去一探究竟。

今天可是国公府的好日子,谁这么没眼色,敢在这个节骨眼闹事?

穆明歌瞧着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就随口问起了身边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似乎认识她,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盛夫人,您还是自己看吧。”

穆明歌在一旁仔细一听,就明白了为何这人如此尴尬。

这事说起来和她无关,可细究起来却逃不了干系。

原来徐盈儿得知没有她的请帖,就吵着要让盛嘉德带她过来。如今她处处和穆明歌比较,自然不肯在这种时候落了下风。

然而国公府规矩森严,小厮见徐盈儿拿不出请贴,又耍起了贵妇的派头,就被毫不留情地给拦住了。

好在盛嘉德有请帖,这才好说歹说,护着徐盈儿一起进来。

南胡虽说亡了国,可徐盈儿还以公主自居,自然见不得被人瞧不起。

自觉丢了人的徐盈儿,刚一进门就冲婢女发起了脾气,像是要找回刚才的面子。

谁知好巧不巧,她这个德行,冲撞了一旁宣国公家的嫡女。

能在这露面的贵人,哪个不是看中面子,见有个生面孔当众撒野,这位贵女可没惯着,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贬损,气得徐盈儿说不出话来。

盛嘉德陪着笑脸,在一旁打起了圆场,“我妻子有孕在身,脾气不好,您就给我一个面子,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盛嘉德有官身不假,可在京城里边,还真就排不上号。偏偏这宴会论资排辈,在场他哪个都惹不起。

贵女一听盛嘉德自报家门,颇为不屑道,“我可以给盛鹤辞面子,你又算什么东西?”

盛嘉德气得浑身发颤,可又不敢发作,只得和徐盈儿在这僵住了。

倒是国公夫人怕扫了宾客兴致,这才“姗姗来迟”。

她扫了一眼盛嘉德夫妻,这才不经意开口,“那诸位给我一个面子可好?”

贵女虽然脾气大了些,可也知道轻重,草草说了几句,就不再和徐盈儿计较。

国公夫人出面平息事端后,宴会照常进行。

看了笑话的穆明歌,眼中闪过嘲弄,便又随着国公夫人四处照看。

反而是盛嘉德看到郑国公,就起了攀附之心,凑到跟前说起了客套话。

谁知当他刚自报家门,郑国公就直接变了脸。

盛嘉德有些纳闷,迟疑着开口,“郑国公,承德侯府和您有旧,您为何这般对待我?”

“你还知道?”郑国公一脸不悦,“我这府里是什么随便的地方吗?这种正宴,你带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这是瞧不起我吗?”

还不等盛嘉德解释,就听见郑国公一声令下,把他们夫妻二人给赶了出去,丝毫没有留情面。

一旁的国公夫人,看了眼穆明歌,却是感叹起来,“你为这种人苦熬这么多年,我当真是为你不值。老侯爷一世英名,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若是有盛鹤辞一半,怕也不会这样。”

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宴会,反而成了赴宴众人的谈资。

这下谁都知道,盛嘉德满城嚷嚷要娶的人,到底是什么货色了。

宴会渐入佳境,几个喝醉了的纨绔子弟,一时兴起竟然当众耍起了兵器。

看不惯的女眷们出言制止,却被一再挑衅,说是女子只会针线活,要是打不过就在一边看着。

穆明歌看他们越发嚣张,便手挑长枪站了出来,“你们谁敢和我过几招?”

眼见这女子一身华服,又是妇人装扮,几人免不了有些轻视。

其中一个纨绔颇为不屑,“这位夫人,要不换身衣服,免得说我欺负人。一会打起来可是有碍观瞻啊!”

听到这话,穆明歌挽了个枪花,嘴角含笑,“不必了,对付你一招就够了。”

纨绔气急败坏,提枪一夹马腹,便向着穆明歌冲来,势必要给她一个教训。

穆明歌临危不惧,面对徒有其表的声势,丝毫不为所动。

更何况她可是穆家女!

双方一触即发,穆明歌仅凭一招之合,便将纨绔挑落马下,赢得了女眷们的阵阵喝彩。

纨绔们没了面子,又不肯接受被妇人打败,便吵着要比试马球,还说要来些彩头。

穆明歌自小就苦练骑射,对于马球当然擅长,可要从女眷中挑些人,却是让她犯了难。

起码大家都会,可这马球一般人还真就玩不好。

正当纨绔们以为她要临阵脱逃时,却听见了盛鹤辞的声音,“你们就这样欺负女子?你们是随便组队,我和女眷们一起,你们可愿意?”

纨绔们赶鸭子上架,不好没了面子,只得咬着牙答应下来。

结果让众人大跌眼镜,穆明歌和盛鹤辞配合默契,竟然硬生生带着女眷们赢得了胜利。

比赛结束后,听着有人夸赞她和盛鹤辞,穆明歌变了脸色,刻意和盛二爷保持着距离。

盛鹤辞本就匆匆来迟,正想和穆明歌说些什么,见她这个样子也是一头雾水。

还不等他上前询问缘故,就见郑国公的贴身小厮,在耳旁轻声道,“二爷,我家老爷邀您书房一叙。”




“盈儿......”

盛嘉德闻声赶来,跳进池塘把她捞起来,原本想要怒斥,可看到盛鹤辞的铠甲尖枪,只能拧眉低道,“你的嫂嫂身怀六甲,身体最是娇贵,跌进池塘若出事该如何是好?”

“深夜闯到西苑惊扰明歌,还试图背后推她落水。”

“若不是念及她的身子,此刻已经在大理寺监牢中,受尽严刑拷打,为行为担责。你也是朝廷官员,律法熟读,南胡的东西不知,你难道也不知?”盛鹤辞言语不善,眸中泛着冷意,“大哥,既然带回来,便把你的人管好,再随意晃荡,我便不会留情。”

盛鹤辞说罢,将披风解开,盖在穆明歌的身上,“我送你回去。”

月夜中,他们两人背影宛如伉俪情深的夫妇。

盛嘉德心思翻涌,恨不得冲过去把穆明歌抢回来,可徐盈儿猛烈咳嗽的声音将他叫回,只能拦腰抱起,对管事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

西苑,卧房内。

穆明歌擦拭着发丝,将烛火燃起,“信上不是说,要三日后方能赶回?”

“听闻侯府出事,原本该是明日到的。”

盛鹤辞轻声回,身边的侍从却忍不住开口,“侯爷是跑死两匹马赶回来的,日程活生生的缩短近一半还嫌慢,到城门口听说承德侯府的大爷起死回生,还带着南胡公主回来,他直接把兄弟们甩下,独自回京,连陛下那儿都没去就回来看您!”

“多嘴,滚出去!”

盛鹤辞冷声打断,面色有些躲闪。

穆明歌背对着他,唇角扬起弧度,随即眼底浮现着隐隐担忧。

前世的盛鹤辞深得圣心,对她无微不至,两人却碍于身份只能保持着距离,待盛嘉德回来,徐盈儿几次设计陷害她,多亏盛鹤辞保护,可半年后南胡的残兵再起事,他领兵出征,再也没回来,幸存的贴身护卫只带回一封沾着他血的手书。

“明歌,我爱慕你数年,却暗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

“当你嫁进承德侯府时,我暗觉此生无机会,却未曾想老天垂怜,让我能与你有那般相处时光,有离渊如此懂事乖巧的孩子。若有来生,盼我能早些守着你,免你苦楚,迎你进门,与你长相厮守。盛鹤辞绝笔。”

念及前世,穆明歌忍不住垂泪。

“是他们欺负你?”

盛鹤辞听见声音,急忙起身,铠甲碰撞出叮当声响,“你莫要听清风那厮胡说,大哥做出混账事,你若不愿忍,明日待我进宫面见陛下,请旨把她......”话未等说完,穆明歌就抬手捂着他的薄唇,“我心里已经无他。”

烛火噼啪跳动。

两人相视,穆明歌的掌心贴着他的薄唇,烫的惊人。

盛鹤辞的喉结滚动,压抑着眼底滔天翻涌着的情绪,大掌抚在她的腰间,“明歌。”

“你受伤了?”

穆明歌察觉到他身体温度高的异常,猛地记起前世他带病归来,因伤口感染化脓,持续卧床半月才恢复,急忙不由分说的脱掉他的铠甲,看着心口一道半尺长的伤口,“怎如此不小心!坐下,我给你上药!”

“都是小伤。”

盛鹤辞嘴上说无事,却乖巧地坐在圆凳上,等待着穆明歌用药替他清洗。

穆明歌弯腰凑得很近,盛鹤辞顺着她的里衣,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颈线条,歪头闷哼声。“疼就别忍着,叫出来能好些。”伤口已然化脓,她需要将烂肉全部剥离出去。

幸亏在将军府,跟着父兄和随军的郎中学到些基本的药理知识。

“不疼。”

盛鹤辞哑着嗓音道,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子,和远处那张每逢月半就会歇息的鸳鸯卧榻,他忍不住红了耳根。穆明歌也红了脸,蹙眉嗔怪道,“如今府中的情况与从前不似,你还是莫要常往我院子里跑,待尘埃落定......”

“我可以让你与大哥和离!”

盛鹤辞听出她的意思,握着她的手,眼睛晶晶亮的问。

穆明歌拍掉他的手背,将伤口包扎得当,“我自有分寸,你莫要插手。”

当今皇帝年仅十六,背后有偶尔垂帘听政,妄图把持朝廷的太后娘娘,他对盛鹤辞信任,倚重,是福报却也是危机。若是叫人捉到错处,恐怕会面临性命之忧,穆明歌不敢冒险,只能慢慢来,“回去吧,明日还要去宫中。”

“若是有事,唤清风明月,他们都留给你。”

“我会护着你,莫要怕。”

盛鹤辞二话不说,离开西苑。

穆明歌从将烛火吹熄,感觉心口甜滋滋的,倒是彻夜无梦,酣睡到天亮。

隔壁院儿,徐盈儿缠绵病榻,嘴唇发紫的拉着盛嘉德的手,“郎君,你要替我讨说法!姐姐对我如此狠手,往后在府里的日子该如何过?我忍气吞声便罢,可府中的麟儿是否能够平安活着,唤你声爹爹?玉珠在侯府处处看人脸色,谁都不拿她当主子。”

“若知道随你回京是过着这样的日子,还不如留在南胡。”

徐盈儿捂着腰腹,艰难的转身。

盛嘉德对穆明歌燃起的那点旧情,在此刻也被徐盈儿的柔情泪水给化解,“盈儿,我必定不会叫你们受委屈,明日我便叫府中的仆从都来,给他们立规矩!”

“至于西苑......你平时无事莫要过去了。”

“明歌的性情,我最是了解,既然已经把对牌交给你,她便不会再管。”盛嘉德回忆着从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你也莫要去招惹她。”

徐盈儿听闻此话,眼底流露出恨意。

看来指望盛嘉德是指望不上!还是要靠自己!区区将门孤女,纵然前面有穆家军的人护着,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手伸进承德侯府的后院不成?

拦着她的,唯有那姓盛的孩子。

若他消失!那她腹中的孩儿便会是承德侯府的唯一香火!

徐盈儿咬紧牙关,都已经委身跟着盛嘉德,她必定不能让任何人拦住脚步,她看向一旁乖巧的女儿,“玉珠,你过来!去替娘亲做件事!”

趁着盛嘉德不在,徐盈儿拔掉鬓间的步摇,交给心腹宫婢。

“你去找人......这般做......”




“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承德侯府,宾客尽数离席,盛嘉德坐在盛老太太身侧,愤怒至极地追问。

好端端的寿宴被他弄得狼狈,恐怕明日京城的茶馆青楼,都会是议论着侯府闲话,把他们当做谈资的,盛老太太心头不满,斥道,“谁让你六年间连封书信都不传回来,为侯府延续血脉也只能出此下策,事已至此,你带着她先回后院安置,日后再说。”

“娘!盈儿好歹是公主,若是没名没分,府中仆从难免会对她不敬。你真是糊涂!”

盛嘉德倒是贴心爱护,他迅速思量片刻,就抬眼看着穆明歌,“倒是你,那孽种估摸还比玉珠还大上几月吧?还不是你先对不住我!你既早早失了贞洁,又不愿把正妻的身份让出来,念在母亲的份上,我暂且不追究,但你今儿须把管家对牌交给盈儿,她身在皇室,接管侯府之事易如反掌,难不成你好意思霸占在手里?”

“茯苓,把对牌给她!”

穆明歌从善如流,拉着盛离渊,对贴身婢女道,“再跟库房清点交接,将我的东西都搬回西苑。”

“从即日起,西苑的门落锁,吃喝皆不从侯府的公账支出。”

盛嘉德看着她窈窕身影从眼前经过,嗅着淡淡栀子香,有些心猿意马,开口想唤住。

却看到怀中徐盈儿通红眼眶,委屈可怜的模样,只能作罢,低头安抚着怀中娇娘。

西苑,茯苓气得在屋内转着圈的叫骂。

“大爷还不如死在战场,好歹算是阵亡的英魂。”她差点把绣盘里的花样戳碎,“呸,南胡跟我们势如水火,边境百姓遭受他们侵害多年,将军和少爷们都......”

茯苓偷瞥着穆明歌,怕她难过,压低声音骂,“他们还敢都穿着红衣登门,知晓的说是老太太的寿宴,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他们的婚宴呢!姑娘,要不是您昨日差我去把王将军他们请来,今日他们恐怕还真能做出逼您做妾的事情呢!”

“吃点儿话梅甜甜嘴,说这么多,不怕累?”

穆明歌捻起酸枣放在嘴里,她自重生起,便在做准备,寿宴更是宴请诸多京城里的豪门权贵,穆家曾经的挚友,有他们在,承德侯府就不敢逼她!

“只可惜您的对牌,就这么被她们给夺去了。”

茯苓吃着话梅,含糊不清的嘀咕。

穆明歌拍着盛离渊的肩膀,示意他出去散步,见门口无人才说,“你以为,侯府的烂摊子算是好差事?偏要给你家姑娘留在手里?再过不久便是太后娘娘举办的邀月佳节,每年宫中都会用各种名目,让京城里的勋贵侯爵上供银钱。”

“往年那些银子是从哪儿出的?”

茯苓被她提醒,恍然道,“都是从姑娘的私库里出的!”

承德侯府看起来鼎盛,实际却从老侯爷起就已经亏空到只剩下壳子撑着。

盛嘉德迎娶穆明歌时,她的爹娘兄长都已经战死沙场,她带着将军府的全部家当连同陛下当年对她的抚恤赏赐,住进侯府。多年来,掏着她的银钱去养活侯府,打点各处。

前世,太后娘娘举办邀月节,逼侯府纳供。可徐盈儿挥霍无度,进府便四处采买华服和翡翠头面,穆明歌送到宫中的份额不够,惹得太后不喜,随便找由头,将侯府掌家之人落罪。穆明歌差点沦落大狱,幸亏盛鹤辞赶回京城,用战功救她一命。

这一世,既然徐盈儿想要送死,成全她就是!

“还是姑娘聪明,我现在去盯着他们搬库房,属于咱们的银钱,一分一厘他们也别想占去!”茯苓拍着巴掌,风风火火的夺门而出。

穆明歌伏在案边,拿起当初成亲时所画的小像,投进火中。

火光映射,她的脸忽明忽暗。

盛嘉德,徐盈儿!你们两人欠我的命,我迟早要讨回来。

如今留着你们,且不过是想知道当年南胡战场上,真相到底是什么!

穆明歌拔出穆家的利剑,喃喃道,“爹,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是夜。

西苑忽然吵闹,穆明歌翻身坐起,披着衣衫走出去。

月色下,她一头青丝披散,只身着白衣却显出超尘脱俗之韵味,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可靠近和亵玩的高贵谪仙,穆明歌拧眉,盯着撒泼的徐盈儿,居高临下的淡声,“你来西苑何事?”

“你到底在账上动了何种手脚!”

“堂堂侯府,如何才有几百两的库银!除却仆从奴役的月俸,下月连柴米油盐的支出款项都已经不够!穆明歌,你把银钱都还回来!”徐盈儿作势要扑过去,奈何身子笨重,又不敢,只能站在远处叫骂,“别以为靠着这种伎俩手段就能够让嘉德到你的院儿里。”

“他心中根本没有你!”

穆明歌听她的言语,无语到发笑。

“账房先生有账簿,侯府自我进门到今日的开销,一笔笔都记得清楚。你既然看得懂字,盛嘉德夸你聪慧,想必能够知道账目并无问题。”

“至于盛嘉德,他当初为迎娶我也是费尽心思,幼时便眼巴巴的跟着我,方成年就不惜以军功求娶。成亲当日更是对我海誓山盟,花前月下的事情恐怕为你做的还不如为我做的多。”穆明歌故意挑着戳徐盈儿心窝子的话,“如今是我不要他了,破烂扔给你。”

“你愿意当做宝贝,便收着,可别以为人人都像是你那般喜欢垃圾!”

徐盈儿的脸色骤变,惨白难堪。

穆明歌也懒得跟她斗口舌,抬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茯苓,以后在院子里养只看家护院的狗,莫要什么人都能进来,吵得很!”

穆明歌说罢,转身向前,却没想到徐盈儿会恼羞成怒,直接动手对着她的后背用力猛推。没有防备的她身体下意识的前倾,对着极深的池塘栽下去,眼看着要落水,穆明歌手疾眼快的扯着树枝,可树枝枯脆,陡然折断。

“姑娘!小心......”

茯苓离得远,来不及只能惊呼。

穆明歌闭着眼,原本以为会落水,可下一秒腰间便有臂膀挽着,将她抱着腾空,旋即稳稳落在地上,“鹤辞?”

“你怎么回来了?”

盛鹤辞身着铠甲,风尘仆仆却英气逼人,寒渊般的眸底涌动着温柔担心,他转身看向徐盈儿,浑身戾气横生,吓得她倒退几步,可仍旧躲不过盛鹤辞的手下把她提起来,扔到了池中。

“救命,救命呀!”




对于盛鹤辞的说法,穆明歌并不意外。

太后为了保持奢靡的生活,就变着花样找臣子要钱,往往谁家被盯上,就免不了被吃干抹净。因为这档子事,朝中文武简直苦不堪言。

穆明歌之前被太后整治,就是因为没有凑够邀月节的份子。

如今穆明歌主动拿了银子,以后入了太后的眼,怕是骑虎难下了。

盛鹤辞看她默不作声,又急切道,“我有办法让你和大哥和离,你这又是何必呢?”

穆明歌感受着关切,却是轻声解释,“郑国公已经和你说了吧?如今你身份敏感,天子看中你是好事,可要因此被太后记恨上,那才是天大的祸患。我这次出手,也是为了帮你分散些注意力,就当是破财免灾好了。”

如果时间线没有改变,那么她很清楚,接下来的日子,盛鹤辞并不好过。不仅遭受了来自太后的打压,还遭了不少无妄之灾。

所以郑国公借着宴会,就是为了敲打盛鹤辞,生怕他走错了路。

天子有心重整朝政,这才决定重用盛鹤辞,可如今太后大权在握,他就成了那块绊脚石。

倘若这银子花出去能买盛鹤辞的平安,那么即便没有这和离书,穆明歌也自然愿意。

盛鹤辞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他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便有些落寞地离开了。

......

翌日一早,西苑的大门敞开。

有了懿旨兜底,穆明歌自然要给盛嘉德点眼色看看。

为了防止盛老太太仗势欺人,穆明歌特意叫来了穆家的叔伯,还有和将军府交好的郑国公。

有了这个阵势撑门面,在盛家祠堂内,穆明歌就要大闹承德侯府了!

盛嘉德盯着来者不善的娘家人,一脸不屑,“穆明歌,家里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得叫外人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穆明歌不气反笑,回身朝着牌位恭敬行礼,“今天当着盛家列祖列宗的面,我要和你盛嘉德和离!”

“和离?我早就想休了你!”盛嘉德变了脸色,依旧在嘴硬,“你尽管走就是了,难道我承德侯府还留着你不成?”

穆明歌眼神一冷,“我岂是说走就走的?当年我嫁入盛家,可是带了将军府的所有家资当作嫁妆,现在你我和离,是不是也该带走?”

承德侯府早年间就成了空壳子,不然当时盛嘉德也不会死皮赖脸,非得要娶穆明歌过门。他就是看中了穆明歌无依无靠,想要光明正大地吃绝户!

一听到嫁妆,盛嘉德脸色无比难看,“还你嫁妆?穆明歌我告诉你!这是我盛某人休你出门,你还想带着嫁妆走?”

盛老太太不甘示弱,也加入了战团,“我盛家仁至义尽,你还想怎么样?你大可以出去打听一下,承德侯府怎么能让你这般肆意?”

穆明歌早就看透了盛家人,表情淡漠,“盛嘉德,既然我们两看相厌,还不如就此别过,倘若你再苦苦相逼,我也就不再留什么情面了。”

徐盈儿神色怨毒,在一旁尖酸地讽刺道,“唉哟,你这话说得可真好听,凭什么好处都让你一人占了?”

“你和我讲情面?”盛嘉德也是怒道,“你可曾顾及过我们的夫妻之情?每次你看我的眼神,我可还记得呢!你不是拿盛离渊当命根子吗?那就让他和你一起走,别想着沾侯府的光!”

这话听得穆明歌阵阵发笑,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家人能够无耻到这样。

当年盛老太太以死相逼,她这才为盛家延续香火,生下了盛离渊。

以前当他是宝贝疙瘩,现在却成了被人嫌弃的累赘。

而且承德侯府早就败了,还是盛鹤辞凭借军功,才恢复几分往日的样子。

可这又和不学无术的盛嘉德有什么关系?他倒是仗着盛老太太的偏心,在这耍起了威风。

盛嘉德以为拿捏了穆明歌的软肋,就威逼利诱道,“你要是为了盛离渊好,就赶紧净身出户,这样我可以保证,侯府的一切都是他的!”

盛老太太也是假惺惺地劝说,“你可是要想清楚,渊儿可是你的儿子!”

徐盈儿反而装起了好人,“姐姐,同为母亲,我自然明白你的苦衷,可你也得想想孩子啊!”

穆明歌只感觉有些凄凉,这些人为了银子,当真已经没有了良心。

当年她为了孩子委曲求全,结果还不是母子双双没了性命?

“我支持嫂嫂和离。”

一道掷地有声的话语,打断了几人的逼迫。

盛鹤辞走进祠堂,环视四周后,嘴角带了嗤笑,“倘若我今天不回来,我还以为我不是盛家人了呢。”

说着,他看向母亲和大哥,失望溢于言表,“你们这算盘打得精妙,是不是我被利用完了也会被抛弃?”

盛嘉德闻言一滞,赶忙岔开话题,“穆明歌,你最好想清楚!你一个和离的女子,又带着个孩子,离开了侯府的庇佑,你该如何生存?”

他看着穆明歌身后的穆家人,眼中藏着不屑,“如今将军府已经没人了,你这些亲戚自顾不暇,你还指望着他们保你?”

这话引来了穆家的人不满,纷纷开始和盛嘉德争吵起来。

若不是盛鹤辞在一旁,恐怕就要上演全武行了。

正当众人争执不休时,两声尖细声,让祠堂重归安静。

“圣旨到!”

“懿旨到!”

盛鹤辞如今圣眷正隆,皇帝经常赐下圣旨勉励,所以倒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太后的懿旨,却着实少见,听得盛嘉德两腿战战,以为是太后又来催银子了。

两位太监联袂而来,其中一位胖太监尖着嗓子,环视着众人,“你们哪位是穆明歌啊?还不快快接旨?咱家可是等着回去伺候太后她老人家呢。”

穆明歌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民妇穆明歌接旨。”

胖太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提了声调,“传太后懿旨,素闻盛嘉德和穆明歌感情不和,不如你们二人就和离了吧!”

说完,他将圣旨交给穆明歌,又不经意开口,“太后说过了,你这次和离可得把嫁妆拿回去了,她老人家最见不得女子被人欺负,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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