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小哥哥垫着手里的五千块钱,思维奔逸起来:“要多快?是凶宅吗?”
“是救命急用钱,能多快就多快!”中介小哥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天就卖出去了。钱一到账,梦楠立马转到住院费用里。
这操作,比我网购秒杀还麻利。
昏迷第六天,医院的墙灰白灰白的,这病房的光昏暗昏暗的,我细若游丝死不活的。
“这体温计都这么凉飕飕的!”
“这是乙醇泡过消毒的,傻啦吧唧那样!” 这不是梦,我现在一边抗击病魔,一边和“一个嘴很贱的女人”斗智斗勇。说实话,我本来是一个很安静柔和的人。而有了她,我真的感觉快乐了不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陌生的“熟”人,我要努力模仿医生的行为举止,以免引起周围人的怀疑。另一个我,每天像个唐僧一样絮絮叨叨。
梦楠说我恋爱脑,傻白甜。想当年,他也是有过那么一个人,住进了心里,最后发现他劈腿,卷铺盖走人,连个屁都没留下。从此再也不相信男人,一眼破红尘,一心救死伤。
“防小人不防君子,秀恩爱,死得快,说的就是你”。她说得直白。
听说清醒过来的老爷子,转到了普通病房。王浩这货,偷鸡不成蚀把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从“好女婿”变成了“冷血动物”。给父亲喂饭时,饭量给得极大,明知道老爷子吃饭呛咳,他是想噎死他呀。
又来充孝顺子孙,抓住老爷子的手,喊着让下床活动。结果,老爷子一个不稳,摔了个底朝天,股骨头碎了,肋骨也折了几根。老爷子本来就有心房纤颤,心衰,能撑过颅脑大手术已经是奇迹,再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骨科手术,当天夜里,老人肺栓塞猝死了。
这是阴谋医院内发生这种事故,家属不追究医护的责任就感谢神灵了,更没法追究家属的责任的。
我愣在原地,感觉周身像被冰川覆盖。想哭却哭不出来,看着病床上得人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