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需要敲门，而文凭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我反复重复，“我不嫁人，我要去念书。”
爸爸把烟杆重重敲在桌上，“你不嫁，我就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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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字一句，“反正高中我是一定要要读的。”
爸爸离开饭桌前撂下一句，“林晓，有能耐你就去。”
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去县城打工，一天挣30块，也能挣1200。
学费只用800，剩下的可以当做生活费。
第二天天不亮，院里的鸡还没打鸣。
我搭最早的班车去县里。
路上遇见许多挑着扁担去街上买菜的人。
夏日炎热，我在大街，顶着烈日，一家门面一家门面去问。
大部分店面必须半年起干，而且只给800一个月。
仅凭这点工资，就算交了学费，没有生活费，也没法安心学习。
路边赶集的人寥寥无几，只剩几个菜贩子。
“老板，这白菜怎么卖？”
许是看见烈日炎炎，小贩嘴里叼着一根后狗野巴草，漫不经心比了个二。
女人蹲下拿起一棵白菜，“你这都蔫了吧唧的，不知道晒了多久，一毛。”
“一毛钱？我种子钱都比这贵，一毛五分。”
女人放下白菜，欲起身离开，“就一毛，不卖我就走了。”
小贩明显着急，顺手递过去一个袋子，“哎，别走，一毛就一毛，我亏本卖给你，行了吧，也就我是急着回家吃饭。”
女人这才露出笑容，手指不停拨弄白菜，把晒蔫的菜叶一片一片都扯下来，“老板，这蔫了的菜叶反正你也卖不出去，不如送给我，回家喂鸡，改明儿还在你这买。”
我紧紧盯着女人，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回神。
她腿上穿的健美裤，我有印象。
这个时候健美裤还没怎么流行，可一周后，著名歌手李菲会穿着健美裤开巡回演唱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