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顾姐穿着她家拖鞋，站在走廊尽头抽烟。
台阶上一堆灰烬。她看到我，压灭手中的烟，什么也没说，拉着我就走。
回程路上，顾姐闭口不言，一直把我送进我自己的公寓。
她也不进客厅，就站门厅里，说：“你是怎么知道肖煜的事？又是怎么知道帮他的法子？
“为什么你平时什么都不知道，这次一打听，就都知道了？”
“你凡事不爱动脑子，我要走了，所以最后一次提醒你，好好想想。”
我惊的抬头：“你要去哪里？为什么我不知道？”
顾姐冷笑：“你除了肖煜，还知道什么？”
“我与公司合约早到期了，为了你才延迟这么久，我要去环宇了，你好自为之。”
她拉开门时停顿了片刻，也不回头：“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以后别找我，不必再见面。”
顾姐走后，肖煜也日渐冷淡，直到与我分开。
我歇斯底里，心情空虚，被文楠鼓动去整容，没两年，就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
这是个无底洞，我在一次次修补中，对自己越来越手狠，直到脸孔面目全非，身体也败坏了。
为了治病，我有角色就接，龙套也跑了，直到这张脸无法再出镜，而医药单却雪片一样滚成大雪球。
那个冬天，我还是没出息地给顾姐打了电话，顾姐没说话，“啪”一下挂了我的电话。
第二天，小元一大早出现在我面前，带我去安排好的医院安顿。
她那时已是顾姐手下一员大将，手底下负责几个艺人。
可她每天给我送早餐，陪我走过了最后的冬天。
而顾姐，真的再也没见我……
如今，我们同样在回程的车里。
顾姐搂着我，看我终于安静下来，急切地问：“你出了什么事？”
她手里举着一个东西：“刚你哭得天晕地暗的时候，赵大福就出来了，他给我这个，当时可对我说，他可没怎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