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也浑身散发着难以接近的疏离感。
我只觉得罕见。
如今酒场上谁还敢劝他喝多?他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江家弃子。
“走吧,去楼上睡。”
我弯腰扶起他时,他下意识地靠在了我身上。
迷蒙地轻声呢喃:“宝宝,别生气了,好不好?”
用最温柔的语气轻哄。
像极了从前。
我顿了顿,忍住心头涌上来的酸涩。
“好。”
我明白这是他示好的信号。
我们常年在楼上包了套房,便于随时休息,他有助理和司机,轮不到我来接。
这就是他递给我的台阶。
一路上江见川紧紧拥着我。
将脑袋埋在我的颈窝,反复叫我“宝宝”。
像是找回了失而复得的宝物。
我的心像泡在温水里的海绵。
温暖地漂浮着。
却又恐慌水会变凉。
对他这十年的喜欢,我用半年好不容易收了回来。
他却只用几句话,就再一次牵动了我的情绪。
我把他安顿好,想起解酒药忘在了车里。
没想到,只是下了趟楼的时间。
江见川就有别人照顾了。
2
我拿着药回来时,恰好撞见一个女人从房间里出来。
江见川的绯闻对象:宋栀。
她慵懒地靠在门边,眸光潋滟,唇边晕开一抹嫣红。
见到我时没有丝毫慌张,眼底是得逞的愉悦。
房门虚掩,幽暗的灯光透出来。
一瞬间我的心跳仿佛空了一拍,浑身的血液凝滞。
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
今晚陪江见川参加晚宴的女伴是谁呢?
刚刚江见川嘴里叫的“宝宝”又是谁?
我也许,当了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我僵硬地推开门。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