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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后续

红糖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栓柱为难地望着赵卿诺:“姑娘,您别难为小的,这上头递了话,请您进去,若是我没办好,是要吃板子的。”“这……”赵卿诺沉吟片刻,答应下来。各家有各家的规矩,更何况这伯府了。她确实犯不着难为一个小厮,都是讨生活的,哪个都不容易。“我的马……”“您放心,我给你牵到马房好生伺候着。”栓柱主动说道,生怕赵卿诺反悔一般,甚至直接跑到拴马石上解开跑得快的绳子。可是不论他如何用力都扯不动那匹黑色的高头大马。“跑得快。”赵卿诺一出声,倔着不动的马才跟着栓柱走动起来。栓柱把人送到内院门口,又牵着跑得快往马房的方向走去。早等在那的陶嬷嬷上下打量着赵卿诺,见那身打扮,甚至拿帕子掩了掩口鼻。“姑娘和我来吧,主子们都等着呢。”陶嬷嬷瞧见她手上的棍子,故作惊讶,嚷...

主角:赵卿诺赵明秀   更新:2024-12-26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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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后续》,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栓柱为难地望着赵卿诺:“姑娘,您别难为小的,这上头递了话,请您进去,若是我没办好,是要吃板子的。”“这……”赵卿诺沉吟片刻,答应下来。各家有各家的规矩,更何况这伯府了。她确实犯不着难为一个小厮,都是讨生活的,哪个都不容易。“我的马……”“您放心,我给你牵到马房好生伺候着。”栓柱主动说道,生怕赵卿诺反悔一般,甚至直接跑到拴马石上解开跑得快的绳子。可是不论他如何用力都扯不动那匹黑色的高头大马。“跑得快。”赵卿诺一出声,倔着不动的马才跟着栓柱走动起来。栓柱把人送到内院门口,又牵着跑得快往马房的方向走去。早等在那的陶嬷嬷上下打量着赵卿诺,见那身打扮,甚至拿帕子掩了掩口鼻。“姑娘和我来吧,主子们都等着呢。”陶嬷嬷瞧见她手上的棍子,故作惊讶,嚷...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后续》精彩片段


栓柱为难地望着赵卿诺:“姑娘,您别难为小的,这上头递了话,请您进去,若是我没办好,是要吃板子的。”

“这……”赵卿诺沉吟片刻,答应下来。

各家有各家的规矩,更何况这伯府了。她确实犯不着难为一个小厮,都是讨生活的,哪个都不容易。

“我的马……”

“您放心,我给你牵到马房好生伺候着。”栓柱主动说道,生怕赵卿诺反悔一般,甚至直接跑到拴马石上解开跑得快的绳子。

可是不论他如何用力都扯不动那匹黑色的高头大马。

“跑得快。”赵卿诺一出声,倔着不动的马才跟着栓柱走动起来。

栓柱把人送到内院门口,又牵着跑得快往马房的方向走去。

早等在那的陶嬷嬷上下打量着赵卿诺,见那身打扮,甚至拿帕子掩了掩口鼻。

“姑娘和我来吧,主子们都等着呢。”陶嬷嬷瞧见她手上的棍子,故作惊讶,嚷嚷着,“哎呦!姑娘去见主子们哪好带这干活的扁担呀!快扔到一边去。”

陶嬷嬷如何不认识扁担,不过是故意这么说,想给赵卿诺个没脸罢了。

“你也说了这是干活的,你见过谁把吃饭的家伙随处乱让。若是这么轻巧就放了,你那张嘴如何留到现在?”

说完,赵卿诺甚至握着棍子舞了一个棍花,直把陶嬷嬷吓得变了脸色。

“不是说你家主子在等我?若是让你主子等久了,我可不会替你说好话。”

赵卿诺不是非要带着棍子,本就打算在门口放下,进人家又不是找茬打架,她就是来接个人而已。

她的嫌弃,赵卿诺自然看到了。

跑江湖这几年,她也算见过不少人,也受过许多白眼,可这又如何,他们嫌弃他们的,还能硬扒了她的衣服不成!

赵卿诺甚至故意离陶嬷嬷近一些,直把人气的脸色都变了。

她心满意足地欣赏着那憋着火又不能发的脸,心里爽快极了。

高兴后,赵卿诺随即再次担心起来,从这婆子的态度便能看出这宁远伯府对她娘是个什么态度。

这些下人最是有眼色,惯会捧高踩低。

还是快点把人接走才是。

……

“姑娘请进,方才老夫人和夫人才问了。”

门口立着一个俏生生的丫鬟,穿了一件杏黄色衣裙,白细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细细的金镯子,衬得肤色越发明亮。

赵卿诺来到大魏,前十年都在小村子里生活,后几年都忙着讨生活,乍然见到这样好看的打扮,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好看的人,谁能不喜欢看。这一点上她是有些像赵明秀的。

果然,这样的举动落在陶嬷嬷的眼里,更觉得她是个眼皮子浅的人,连那么个细镯子还要多瞧,真真是个没见识的。

才一进屋,扑面而来的凉气混着脂粉味,让赵卿诺的鼻子痒了一下。

堂屋四角各放着一个大冰盆,各有一个丫鬟站在那里轻轻扇着,丝丝的凉气动作间被送到屋内各处。

最上头坐着的是个略有些富态的老妇人,银黑夹杂的头发整整齐齐的盘在头上,只简单的簪了一根碧绿的簪子,额上带着一个深色抹额,抹额中间镶嵌着一颗珍珠,想来这就是宁远伯府的老夫人周氏。

老夫人周氏身后还立着一个同样年纪的老嬷嬷,一见到赵卿诺便开始端详她,弯腰凑到周氏耳边:“那双眼睛和咱们伯爷简直是一个模子拓印出来的,脸型也像……”

周氏听了她的话,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这才打量起进屋的赵卿诺。

众人看着进屋的赵卿诺,少女身形略瘦,却身量高挑,往那一站,是任何人都无法忽略的存在。只是那一身劲装落在满屋妇人眼中很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赵卿诺视线从周氏划过,落在她左下首最上头坐着一个年仅四十的妇人,看那装扮气质想来便是正是宁远伯夫人。

宁远伯孟氏长着一张鹅蛋脸,秋娘眉,一双瑞凤眼,即使不笑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端正亲和的感觉,加上她那一身的书香气,让人一看便觉得舒服。

紧挨着妇人坐着的是个瞧着十五六的少女,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衣裙,睁着一双与那妇人相同的眼睛,面容也与孟氏向了七八分,此时正偏着头好奇又天真的打量进来的人。

而赵明秀就立在孟氏身后,赵卿诺甫一进屋就瞧见她:“娘……”

才刚出口,就被周氏身边的老嬷嬷打断:“可见是个懂规矩的,才一进门就晓得谁是亲人。”

赵卿诺明明喊得是赵明秀,却被这婆子故意曲解,说她叫的是宁远伯夫人孟氏,就是想激得赵卿诺当场闹起来。

然而她的意图赵卿诺顾不上深思,原因是赵明秀哭了。

“阿诺!”赵明秀见到女儿当即红了眼眶,连忙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着,见她到胳膊上的衣服划破了一个口子,原本红红的眼睛,霎时落下泪来。

赵卿诺无奈,她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娘那眼泪。

赵明秀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女子是水做的这一点,每次见到赵卿诺外出回来都会先哭上一小场,若是碰到她偶尔带着伤,那便要哭上半日,嘴里念叨着在不让她出去的话。

可不出去怎么办?两个人喝西北风不成?

不是没想过弄个铺子做生意,先不提置办铺子的本钱有没有,便是那乱七八糟的税金都够两人喝一壶,再者这外出订货也是要出门的啊!

“阿诺,可有受伤?娘的闺女啊……”赵明秀一边抹眼泪,一边检查着。

“姨娘可不好这么称呼,您现在是府里的姨娘,等姑娘验明身份了,那她就是府里的主子,便是唤娘唤的也是夫人,您……只能是姨娘。”那嬷嬷皱着眉头教训道。

“什么姨娘?”赵卿诺顾不得哄人,听到姨娘的称呼,当即眉头竖起,一双杏眼凌厉地射向上首,“谁是姨娘!我娘怎么成了姨娘!”

“还能是谁?这位赵姨娘才刚敬了主母茶,拜见过主母明了身份,自然就是府里正经的姨娘,可不是那没名没分的。”

老嬷嬷姓段,是跟着老夫人周氏嫁进宁远伯府的,看着宁远伯出生长大,又看着孟氏的孩子们出生长大,是府里的老人,便是宁远伯姜世年见了都要恭敬些。

这会儿被赵卿诺这般质问当时就有些不快。她向来看不上勾搭着爷们的那些个狐媚子,这赵明秀不论从长相到身段都是她眼中的狐媚子,又撺掇着宁远伯立平妻,惹得老夫人生气,自然更被段嬷嬷厌恶不喜。

赵卿诺听她口气变觉的气闷,忍着心头涌上的火气解释道:“想来诸位是误会了,我娘不过是见到旧人来看看罢了,我今日就是来接她回去的。”

说完,赵卿诺便去瞧赵明秀,却没成想赵明秀偏了头并不看她。

赵卿诺皱了下眉头,凑近她小声说道:“娘,他家原就有妻有子,您来瞧过一眼也算全了当年的情分,和我回家吧。”

赵明秀轻轻摇头:“阿诺,我不回去,你也不能回去了。”

“什么?”赵卿诺一惊,望着赵明秀坚持的脸恍惚了一下,这么多年,他们母女俩还是头一次发生争执。

“娘,你知道什么是妾吗?”赵卿诺觉得赵明秀单纯,这么多年没见那个人,又担心她被感情冲昏头脑,冲动下做出决定。

赵明秀抬头,看着已经与自己一般高的女儿,点点头,神色坚定:“我知道。”

赵卿诺听到这声回答,心头的火险些按耐不住,却仍在压着火气劝说:“娘!生死由主家决定,自己的孩子叫别人母亲,这你也愿意!娘啊!你要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

“姑娘这话说的不对了,都是自家人,姑娘自小缺乏教导,这次便罢了,以后回来了可要守规矩,孝敬长辈,敬重嫡母,身为庶出更当以嫡出为尊……”段嬷嬷见老夫人周氏皱眉,便在一旁插话说道。

“我娘不做妾!什么嫡出庶出与我赵家有什么关系!”赵卿诺脸色不太好的怼了回去。

“这才敬了主母茶,定的身份,怎么回头便不认了?”段嬷嬷见她发怒也不害怕,反而面露不屑。


张宜把脸埋在赵卿诺的怀里,一直慌乱的心落在实处,这个怀抱,这个袍子好似隔绝了一切异样地眼光。

赵卿诺抱着人正要离开,穿着华丽的少女挡在她的身前。

“赵卿诺,你把人打成这样就要走,让我怎么和钱家和御史夫人交代!”董芷嫣皱眉,质问道。

赵卿诺微微一怔,她有些诧异,受了委屈的明明是张宜,董芷嫣为何要给施害者交代?

察觉到怀中人轻轻地颤抖,赵卿诺紧了紧手臂:“让开……”

“赵卿诺!”董芷嫣冷着一张俏脸,“你……”

原本还想威胁的话,在赵卿诺凉凉的目光中尽数吞回口中。

董芷嫣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移开步子,总觉得再拦下去,赵卿诺便要对她动手。

赵卿诺抱着张宜目不斜视的走出房间,看到站在外头白着一张脸的姜蓉:“蓉姐,我送她回家。”

姜蓉本想说让赵卿诺不要多管闲事,宁远伯抚与太仆丞家从来没什么往来,这样的事情何必沾染,回头若是把自己牵扯进去才是麻烦。

可望着赵卿诺冷若冰霜的脸,这一番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略有些乖巧地点点头。

方娘子将晕倒的碧纹扶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看着这些贵族少年男女们,只觉得浑身发冷。

赵卿诺牢牢抱着怀里的张宜,身后跟着方娘子等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董芷嫣望着离开的几人,狠狠地撕着手中的帕子,眼神阴狠。

姜蓉正好瞧见她得表情,顿时心头一跳,再联想到方才钱元明显失了理智得模样,一时脸色发白。

那钱元是出了名的好色,虽说有个嫁给御史为妻得姑母,可到底出身商贾,是以他们很少叫他一起。偏今日董芷嫣生辰宴,竟请了这人过来……

再结合张宜得遭遇,只怕是张宜在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这才……

姜蓉不是赵卿诺那般自小长在外头得人,纵使宁远伯府后宅干净,但这后宅的手段她也是有所听闻的。

只是亲眼见识却是今日头一遭,若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姜蓉吓得一个哆嗦,再不敢想。她垂着头,往后缩了缩,不敢让人看出她得异样。

要知道张宜毕竟是官家小姐,纵使父亲张牧只是六品的太仆丞,那也是正经的官身。这董芷嫣敢直接对人出手,当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看她表情,就知道必然是记恨上赵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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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宅子在城西,是租赁的一个小院子。把人送到的时候,张母正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张母听到敲门声,正有些诧异,打开门的瞬间,见到被抱回家的女儿,以及哭的糊了一脸泪的碧纹,当下便觉得头晕目眩。

碧纹在半路上醒了过来,赵卿诺自然也从她口中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当时碧纹和张宜跟着那个丫鬟去更衣,因她们没带替换的衣裳,那丫鬟便说海棠苑有常备的干净衣裳,若是不嫌弃可以暂时换上。

张宜自是同意。

正等着那丫鬟取衣服时,钱元闯了进来,他进屋见着人就扑,碧纹在拦着的时候被一把推开撞到头晕了过去……

张母得知女儿经历的事情,哪怕没真的发生什么,只是被撕了上衣,但这已经是极为严重的事情,更何况当时又有那么多人看到。纵使大魏朝民风开放,这放在未出阁的女孩身上都是……


原瞅着赵卿诺长得与宁远伯有几分相似,段嬷嬷心中还有几分满意,现在这满意也因着她的态度直接去了个干净。

就算是宁远伯的孩子又如何,还不是个庶女,这高门大户的,庶女看着嬷嬷的脸色过活的可不在少数。

“什么主母茶?”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恰好是赶来的宁远伯姜世年。

宁远伯姜世年年近四十,现领着五城兵马司兵马指挥的职务。这种职务多是由勋贵担着,是个只挂职不做事的闲职,事情都交给下头的小吏办,因而清闲许多。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清隽挺拔的站在那里,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双暗沉沉的漆黑眸子不动声色地将屋里的情况纳入眼底。

裴谨,威武侯庶出三子,而宁远伯夫人孟氏与姜世年的嫡长女姜芙嫁的正是威武侯世子裴谦。

他是被强拉过来的,原正跟着姜世年在鸟舍。

结果宁远伯姜世年一听赵卿诺到了,非要给他看看他那传说中顶顶厉害,小小年纪就能养家的闺女。

而姜世年原本想要显摆的心思,现在彻底没了,只剩下腾腾烧起来的怒火。

“三郎来了。”老夫人周氏瞧见姜世年那铁青着的脸,赶紧跟他身后的裴谨打招呼,“正巧大郎他们等下过来,今日蓉儿做生辰,自家亲戚,一起留下热闹热闹。”

“谨见过老夫人,给老夫人问安。”裴谨上前行礼问安后便立在一旁,垂着眼睛,专注地盯着脚尖。

“我问,什么主母茶!”姜世年完全不理会周氏的话,鼓着圆眼怒瞪向段嬷嬷,仿佛要吃人一般。

段嬷嬷头次见宁远伯这般怒发冲冠的模样,吓得腿一软跪趴在地上,哆嗦着不敢回话。

原本安然坐着的孟氏与姜蓉也都站了起来,垂着头一言不语的立在那里。

周氏特意点出姜蓉今日过生日,又提到姜芙夫妇,打着姜世年能有所顾忌的主意,却没想到他压根儿不在乎。

周氏再也忍不住,抓起手中的茶盏朝着赵明秀扔去:“你这是做什么!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就要闹得阖家大乱不成!你……”

眼瞅着茶盏要砸到赵明秀身上,赵卿诺一个侧身直接挡在母亲跟前,接住飞来的茶盏,手腕翻转,直接让它朝着宁远伯姜世年飞去。

“啪”的一声,紧着是茶盏碎裂的清脆声音,本来发怒的姜世年毫无准备的被这茶盏砸中,额角瞬间起了一个包,显然赵卿诺在这续飞的茶盏上施加了一些力气。

原本捂着胸口训斥的周氏瞬间消声,众人皆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赵卿诺抬起左手臂,手中的棍子直指宁远伯,仿佛淬着冰渣子的声音里透出冲天的怒气:“你有什么脸问!不就是你让我娘成了妾!我们好好的在安林县过活,你来作甚!既然已经死了十四年,为何不干脆继续死下去!”

赵卿诺最见不得就是这种,明明自己才是祸根,却惹得女人们闹腾不休。

“阿诺!”赵明秀大声呵斥道,“怎么和你爹说话的!”

吼完女儿,赵明秀又赶紧上前查看姜世年的伤势:“年哥,你可有事?阿诺不是诚心的,只是有些小孩脾气。”

赵明秀的动作,打破了满室寂静,老夫人连连唤人去请大夫,孟氏也安排人来去取化瘀的药膏子,众人都围上姜世年。

裴谨自刚才赵卿诺动手时,便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诧异。此刻望着孤零零站在那里的少女,眸子闪了一闪。

“娘,我来接你回家。”赵卿诺穿过人群,望着赵明秀说道。

然而,赵明秀好似没听到一般,只专心擦拭着姜世年脸上的茶水。赵卿诺便晓得她娘生气了,赵明秀每次生气都不理人也不说话。

“娘,我来接你回家。”赵卿诺提高声音再次喊了一声。

音调虽高,任谁都能听到其中的委屈。

赵明秀擦着茶水的手停下,快速地眨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嘴唇抖动,却仍坚持不肯看赵卿诺。

“阿娘,我这次跑了趟蜀州,你说那里的蜀锦好看,我特意带了一匹回来给你制衣服。跑得快也来了,跑得快带着我从安林县去了蜀州,又从蜀州回了安林,现在又跑到京城,我们跑了好久……娘,这次跑的这一趟赚了不少钱,你要是愿意,咱们就开个铺子,我们回安林好不好?”

赵明秀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肩膀抖动,无声地哭了起来。

姜世年见她哭了,又听了赵卿诺的话,浑身的怒气顿时消散,连脊背都弯了下去。

他一手揽着赵明秀,带着人往外走:“今日这主母茶不算,哪个都不能让她做妾!”

路过赵卿诺的时候,他看了眼这个和自己长得有些相似的女儿,哽着嗓子说道:“你跟着来。”

说完带着人就往外走。

“父亲,她不做妾,难道让我母亲为妾!”

原本还因着姜世年发火而害怕的姜蓉一听到这话, 再也忍不住,朝着姜世年喊道。

姜世年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造孽啊!”

裴谨望着离开的三人,听着老夫人周氏的哭骂声,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和门口的婆子说了,往宁远伯府外院的花园过去。

等下裴谦夫妇过来,不论如何,既然老夫人周氏开了口,这饭必然是要留的。

想到刚才赵卿诺的举动,他抿着嘴,唇角压得笔直。

宁远伯这女儿是看明白她那个娘不会跟她离开,才说了后面的那番话,既能让她娘得了宁远伯的怜惜,又能让今日这主母茶的事不了了之。

果然啊,后宅便如那不见刀刃的战场,言谈之间便分高低。

裴谨眼眸渐深,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然而若是赵卿诺得知他的想法,必然会告诉他脑补太多会短寿。


“可是要找那件蜜色的水纱裙?”艾叶连忙扶住赵明秀,她可是知道这位主子正怀着身孕,若是有个磕碰,可不是他们能担待的起的。

“姨娘坐着就成,奴婢前日见天好,已经给洗晾熨烫好了。”

艾叶回身,从另一处取出那件裙子,捧着来到赵卿诺跟前。

看到这衣服,赵卿诺忍不住呲牙咧嘴,很有些不想去换。

赵明秀一看便明白她是嫌弃这衣服过于繁琐:“去换上,我特意给你做的,也让娘看看我家的小姑娘穿这样的衣裳是个什么模样。”

在这种事情上,赵卿诺一贯顺着赵明秀的意思来,虽然有些不愿意,却还是答应下来。

手才一碰到衣服,那衣料上便被她的手指刮起一道丝线。

“这……”赵卿诺吓得赶紧收回手,看着那条丝线有些尴尬,“这料子也太娇气了!”

赵明秀原本的欢喜在这一瞬间消失,她再次坚定要留在宁远伯府的心。

谁家女儿的手会像她的阿诺一般,不过是碰个衣料子都能勾起丝来?

她这前半生被父亲、女儿好生照顾娇养着,现在也是她为了女儿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好日子,好夫婿,她的阿诺都会有的。

“那个……艾叶,能麻烦你帮我穿下衣服吗?”赵卿诺见她娘沉默,赶紧找人帮忙,说出这话时很是羞赧,从有记忆起都是自己穿衣服,这老大的人了,反而让人帮忙。

原本因气氛变换而有些惶恐的艾叶,听到赵卿诺的话愣了一下,赶紧回话:“姑娘折煞奴婢了,这是奴婢该做的。”

艾叶捧着衣服,带着赵卿诺绕到那黄花梨莲纹屏风的后头去换。

屏风后换衣服,退下那身布衣时忍不住低呼一声,赵卿诺身上有些伤疤,有的长好了,有的还有些泛红。

便是看着这些,艾叶都能想象这位新来的姑娘往日过得有多艰辛。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疤痕,轻手轻脚地服侍着赵卿诺穿好衣服。

出来后,又重新给她梳头上妆。

赵卿诺感觉到脸上的动作,忍着不适,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不动弹。

都弄好后,站起身来给赵明秀看。

本就明亮的杏眼,此刻更是在眼尾的淡粉衬托下越发明媚。

赵明秀上下打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最后一拍头:“鞋子!”

赵卿诺低头看向脚,她穿的仍是那双布鞋,奔波一路,此刻鞋面上粘了一层薄灰。

“不打紧,就过去吃个饭,谁还看我的脚不成?”她满不在意的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赵明秀懊恼自己怎么就忘了做双鞋子呢。

……

那头姜芙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劝好孟氏,和张嬷嬷一道帮孟氏净面重新上装后,便挽着人一同往松鹤堂走。

姜蓉历来有些惧怕长姐,见到人乖乖问安,此时如鹌鹑一般缩在老夫人周氏身边。

“她今日做生辰,你莫要吓她。”

姜蓉嘴甜,又会讨巧卖乖,很得老夫人周氏喜欢。

“祖母好偏心,孙女不过看了妹妹一眼,就惹得祖母说教,可见这出嫁的到底不如留在祖母身边的好。要不孙女干脆搬回来算了。”

姜芙挤到周氏的另一边,歪缠着,直把老夫人惹得哈哈大笑:“回来你舍得?便是你舍得,我的好孙婿也不舍啊。”

“祖母!”

眼见下人们依次往偏厅摆放酒菜,姜芙问道:“可请了那边的?”

“姐姐,我做生日请她们做什么?”一听这话,姜蓉忍不住气呼呼的仰头问道。

“妹妹,你不是小孩子,父亲的态度摆在那里,阖家太平比什么都强。莫要任性。”姜芙说完姜蓉,又对老夫人周氏劝道,“今日事情母亲已经告诉了我,我原在想怎么妹妹生日除了及笄,往年都没见指明了要让夫君跟着一道过来,怎的今年就一定要了。”

这话说的周氏孟氏脸色皆有些尴尬,原本还要反驳的姜蓉又立马缩了回去。

姜芙继续说道:“好在也不要紧,回头若是夫君问起,我也能找补回去。但今日这宴还是要请那边的过来。一是为了阖家太平,只有家里齐整这外头才好奋进,根子好不好都是看内里的。”

周氏听到这话一怔,陷入深思。

姜芙见她态度松动,继续说道,“二是父亲的态度摆在那里,咱们摆明了善意,那边总不好再硬扯,有些事情也好一笔盖过。且听今日敬茶的事,那赵氏并不是个难缠的。”

若是难缠挑事的人,那会说让敬茶就敬茶的,能当平妻怎么也比当妾室强。这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偏母亲和妹妹陷在里头出不来。

话音才落,回转过来的周氏立马使了孔嬷嬷去榴花院请人。

……

赵卿诺随着母亲赵明秀到了松鹤堂时,便见屋里又多了两人。那做妇人打扮的女子想来便是她那便宜爹的嫡长女姜芙。

另一个站在裴谨身边的便是姜芙的夫婿威武侯世子裴谦。只见他穿着一身玄色衣裳,袖口衣摆处皆绣着暗纹,容貌虽不及裴谨俊秀,但眉眼舒朗,自有一番气度。

“这便是阿诺吧。”姜芙瞧见赵卿诺母女俩,笑着朝赵卿诺招手,“我是你大姐姐,嗯,这眉眼一瞧就是咱家人,和父亲简直一模一样。”

赵明秀推了赵卿诺一把,姜芙趁机拉住她的手,热切的说着话。

她像是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事情一般,拉着手一一介绍,从姜蓉到裴谦再到裴谨。

赵卿诺面皮抽动,实在不能理解她的举动,却也不得不佩服姜芙的玲珑。

老夫人周氏是长辈,孟氏到底心存疙瘩,二人皆不适合做这介绍认人的事。剩下的只有姜芙来做最合适,一是方才的事情她不在场,全然可当做不知,另一方面她到底嫁的是威武侯府,便是看在这一层上,家里人都要给她些脸面,尤其是在威武侯世子还在场的情况下。

赵卿诺在赵明秀的逼视下,耐着性子唤人,带到裴谨时,姜芙想了想说道:“便唤……三哥吧。自家兄弟,又常来常往的。”

“三哥。”伸手不打笑脸人,姜芙一番好意带着她见礼,别管怎么说这份善意还是要领的。

“阿诺。”裴谨回了一声。

宴席摆好,众人依次落座。大魏民风开放,偏厅内并未设屏风,老夫人周氏并姜世年等长辈坐了一桌,姜芙夫妻并姜蓉几个小辈另开了一桌。


赵卿诺一把推开茶楼雅间的房门,“砰”的一声,吓得董芷嫣二人惊叫出声。

董芷嫣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赵卿诺,那钱元被踹飞的场景在脑海中变得清晰,她张了张嘴,强撑着气势:“真是没教养……你家……”

“那日我穿的是湖绿色衣裳,下晌回家,我家的丫鬟说我的裙子被勾破了,你猜是在哪里勾破的?”

说完,赵卿诺转身就走……

“哦,对了……”走了一半的赵卿诺回身,看了眼坐在那里哑然失色的董芷嫣,想了想,偏头无辜又苦恼地说道:“那日的树实在是晃的厉害……”

“啊——”

一声尖叫,董芷嫣捂着脸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

听见身后的慌乱,赵卿诺神色不变,不紧不慢地的下楼走出茶楼。

既然董芷嫣能因为一个猜测而对张宜下手,那么对着她这个真正的“目击者”会怎么做?

来吧,若是有手段就使出来看看……

隔壁雅间的裴谨听见赵卿诺与董芷嫣的对话,挑了挑眉。 捻了捻手指,裴谨起身,坠在赵卿诺身后离去。

走了一段路,赵卿诺见裴谨跟在自己身后,停下脚步,她回头看着一脸闲适的裴谨啊,双眼眯起:“跟着我走了半天,你有什么打算?”

那日在树上碰到这人,又见他明知道与自己议亲的董芷嫣和他那个嫡兄不清不楚,还能面色正常的参加对方的生辰宴,便知道这人绝不是那种跟着宁远伯斗鸟跑马的纨绔子弟。

“有些事见了要当做没见,这个道理阿诺姑娘可明白?”他说着靠近赵卿诺,瞥见远处的一个摊子,脚步不停地朝着那摊子走去,“婆婆,来两碗熟脍面。”他朝着赵卿诺招招手,“尝尝,我常来吃,伯爷偶尔也会来此,味道甚好。”

裴谨本就生的俊美,此时脸色和悦地对着赵卿诺,一双如星的眸子更是牢牢地望着她。这让本来还撑着几分气势的赵卿诺不由得弱了下来。

再一看那冒着热气的面摊,她的肚子咕咕地闹了起来。

赵卿诺抬脚走过去,在裴谨对面坐下。小小的桌子一瞧便用了许多年,但却收拾的格外干净。

那婆婆手脚利索的下面,又朝着裴谨伸手比划,“啊啊”两声,又指了指赵卿诺。

裴谨点头:“我的那碗照旧……”他朝赵卿诺问道,“可有忌口?”

赵卿诺摇头。

“她这碗与我一样就成,阿婆,再给她添个辣菜饼。”裴谨扬声冲阿婆说道。

赵卿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个人,眉头微皱:“你有事就直接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

两人不过认识,又一道观看了一场“风流趣事”,且对方还是那趣事中的另一个当事人,实在没有什么深刻的交情。

“不喜欢猜?这样可不好,到底喊过我一声三哥。”裴谨从筷筒中取出一双筷子,拿在手中,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那一声“三哥”在他唇齿间滚落,落入耳中却好似带着莫名的意味,“你那翻话算是直接挑明,是打着让她对你下手的主意吧。”

吃食端了上来,赵卿诺头也不抬的闷头吃东西。

裴谨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跟着她,又请她吃东西,必然是有什么打算,而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便是董芷嫣与裴谏。她不急,也不想猜,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清楚地很,没必要暴露的一清二楚,只管等着裴谨开口就是。

“你是想趁着她对你动手的时候反击,怎么反击?我猜猜……打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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