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家中湖深危险，我和爹爹都知道——”
我的心像是被大锤撞过。
——原来你们都知道。
我跳下深湖，慢慢下沉的时候。
你们就这样远远地看着。
“湖边浅得很，娘是故意找这个地方跳下去的。
等我们都不理她，她自己就会爬上来的。”
崔琴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我耳边响起。
提醒我——曾被所有人遗忘在那湾冰冷的湖水里。
见我不说话，崔鹤急切地说。
“不是的，别听孩子胡说。
我见娘子三番两次跳湖，心中又气又急。
也是想吓吓她，所以才……
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
可后来我后悔了，我跳进湖中，找了梅儿整整三天。”
“对，爹爹还带我去了颍川河边。
爹爹的风寒就是那时候——”
崔琴的话还没说完，崔鹤就咳嗽了起来。
胸口还适时地掉落一块素锦帕子，上面星星点点，滴着鲜血。
“既然贵客病入膏肓了，那不如就等着。
等到寿终正寝，自然能见到你的娘子。”
兰子抱着双臂，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看着崔鹤父女。
“若真的能如此，我心满意足。
梅儿，都是我的错。
我后悔了。
这样也好，等我入了阴曹地府，我们夫妻就能团聚。
我们好好过日子，再没有别人了。”
崔琴见状也哭了起来。
“爹爹，带上琴儿一起，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不分开。”
“贵客真是心意至纯——”
听我这话，崔鹤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仙姑，我的娘子愿意见我们了吗？”
我冷笑一声，撩开层层幔帐，露出了本来面目。
“不愿——”
11
听崔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