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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画像下方，是一座祭台，祭台的中间，摆着一只丹炉。
点燃了四壁的蜡烛，我攀上梯子，从血迹斑斑的丹炉内壁中刮出一点乳白色的膏体。
果然如此。
每一个被调任到这里的宫人，都成了无辜惨死的灵魂。
王佑宜看了一眼，禁不住撇过头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我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大门原样锁好。
13
我派人向赵欢发送了信号，由她牵制高华，我领着人直奔灵昭寺，将跪在佛像下的姬清捉住。
她挣扎着怒吼：“你们是什么人！我是皇后，你怎么敢抓我！”
我没有理她，转而看向她身旁的婢女，问道：“通道在哪里？”
当即便有一人上前，她低垂着脑袋，颤颤巍巍道：“在佛像底下。”
姬清狰狞着面孔：“贱婢，你怎么敢背叛我！”
那婢女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
是春玉。
她的眼里满是恨意：“皇后娘娘大概忘了，前年，我的妹妹不过被陛下夸了一句手美，你便砍了她的手，将她送去了参天阁，那是什么地方，没有人比娘娘更清楚了吧。”
姬清张了张嘴，狡辩道：“我送她往生极乐，她该感恩戴德才对。”
我冷笑，打断了她的话：“那我如今不过要大家看看皇后娘娘在参什么经，拜什么佛，娘娘何必恼羞成怒。”
我让人堵了姬清的嘴，打开藏在佛像底下的暗道。
第一波下去的将士很快就回来了，上来的那几个捂着嘴在门边狂吐。
一股腐烂的尸臭味从通道内传来。
我闭了闭眼，叹息道：“将里面所有人都抓起来，再派个人去请王爷。”
14
赵欢带着几个朝臣匆匆赶到。
姬清的脸色从平静变成惊恐，继而转变成一种死寂。
她这样的养尊处优的刽子手，人命对她来说算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