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太过匆忙,锦被缠绕着,只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廖华裳看着傅灵蕊鬓发汗湿、情欲未褪的脸,以及露在外面的身体上,星星点点的红痕,高高挑起眉,半晌才“哟”了声,“我还真是,又来得不巧了。”
事到临头,傅灵蕊反倒冷静下来。
她不慌不忙舒开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慢悠悠问道:“表嫂这深夜前来,连声招呼都不打,是打算来捉奸的吗?”
廖华裳却好似听到了什么秘辛,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真有奸情啊?谁啊?是我们府里哪个下人吗?”
知道那贱狗一定耐不住色心。
本来打算抓个现行,正好闹一闹,逼着他将和离书给写了。
可惜让他给跑了!
傅灵蕊闻言大怒,刚要出声相斥,心下却是突然一动。
她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讥笑,“廖夫人如何确定,一定是府中下人呢?这府里的男子,可不止下人。”
廖华裳装模作样想了想,“反正不是伯爷。若是伯爷的话,他是当家的主子,又在自己府里,我也不反对他纳妾,倒也不至于听见我来就跑了。那样的话,把表妹你当什么了?用来偷嘴的娼妇吗?”
傅灵蕊顿时勃然大怒,“廖华裳,你!”
廖华裳笑笑,“看你,急什么?我也只是顺着你的意思,打个比方而已,又不是说你当真是伯爷用来偷嘴的娼妇。”
“不是伯爷,又不是府里的下人。莫非是外面那些偷鸡摸狗、沾花惹草的浪荡子?”
她啧啧叹着摇摇头,“傅表妹,你好歹也是官家千金。要我说,你可真是太不挑了,怎么什么脏的烂的都吃得下?”
傅灵蕊绯红的脸瞬间铁青。
廖华裳接着摆摆手,浑不在意说道:“不过,表妹喜欢跟男子鬼混,那是表妹自己的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只要表妹自己不嫌脏,旁人又能说什么呢?我今夜前来,是来给表妹送府中的账簿。”
她朝春燕招招手,指着托盘上的账本笑道:“婆母和夫君不是说,要将伯府中馈交给表妹打理吗?我是担心,表妹明日新官上任,找不到头绪,这才急匆匆带着账簿赶了过来。”
她捂嘴一笑,一双杏子眼闪闪发亮,“却不想打扰了表妹好事,实在抱歉。”
说着抱歉,却是满脸戏谑之色,“以后我若再来寻表妹,肯定事先给表妹递帖子,好让表妹心里有个数,以免再撞个正着。”
傅灵蕊冷冷看着廖华裳,一言不发。
廖华裳朝傅灵蕊递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闺中寂寞、欲求不满嘛,我懂。表妹不必觉得难为情。”
她顿了顿,又一副姐俩好、有秘密要大家分享的样子凑近傅灵裳,“你的那两个奸生子……啊呸,双生子,是方才那个把你丢下、自己跑掉那人的吗?他知不知道啊?”
傅灵蕊冷冷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廖华裳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好奇嘛。不想说就算了,这么严肃干什么?怪吓人的。”
她似是猜到了什么真相般,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不想说,莫非是因为,你也不知道孩子的爹到底是哪个?”
傅灵蕊气得胸口发闷、气血翻涌,恨不得将这个口无遮拦的贱人嘴给撕烂。
她知道廖华裳在故意激怒她,好让她一气之下说出袁诤的名字。
她绝对不能上当!
想到这里,傅灵蕊慢慢冷静下来,冷冷斥喝道:“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