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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萌娃,带飞一堆隐世大能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

木香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啪!李章盛飞快地将手中的匣子倒扣在薛澈的书箱上,然后带着匣子离开了。室内,书页被风吹得哗啦啦翻开。薛澈的书箱里,吐着蛇信子的小青蛇缓缓游移,在底部找到一个舒适的角落盘踞。下课了。薛澈把书箱盖好,背起就走,他要去伙房和苏知知碰面。提起书箱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书箱眼见着要侧翻在地上。“小心!”一只手伸过来及时扶着书箱,然后又迅速收回。薛澈看见这手的主人是李章盛时,眼中有两分惊讶。李章盛尴尬地笑了一下:“走路小心点。”然后似乎怕泄露什么一般,不等薛澈说话就和其他同窗大步离开了。薛澈不解李章盛为何今日有些反常。他还未来得及细思,在路上就遇到苏知知和顾青柠。苏知知和顾青柠气色都很好,小脸红扑扑的。吃得好,睡得香,功课过得去,还能天天和玩伴在一...

主角:薛澈苏知知   更新:2024-12-27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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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澈苏知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小萌娃,带飞一堆隐世大能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木香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李章盛飞快地将手中的匣子倒扣在薛澈的书箱上,然后带着匣子离开了。室内,书页被风吹得哗啦啦翻开。薛澈的书箱里,吐着蛇信子的小青蛇缓缓游移,在底部找到一个舒适的角落盘踞。下课了。薛澈把书箱盖好,背起就走,他要去伙房和苏知知碰面。提起书箱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书箱眼见着要侧翻在地上。“小心!”一只手伸过来及时扶着书箱,然后又迅速收回。薛澈看见这手的主人是李章盛时,眼中有两分惊讶。李章盛尴尬地笑了一下:“走路小心点。”然后似乎怕泄露什么一般,不等薛澈说话就和其他同窗大步离开了。薛澈不解李章盛为何今日有些反常。他还未来得及细思,在路上就遇到苏知知和顾青柠。苏知知和顾青柠气色都很好,小脸红扑扑的。吃得好,睡得香,功课过得去,还能天天和玩伴在一...

《小小萌娃,带飞一堆隐世大能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啪!

李章盛飞快地将手中的匣子倒扣在薛澈的书箱上,然后带着匣子离开了。

室内,书页被风吹得哗啦啦翻开。

薛澈的书箱里,吐着蛇信子的小青蛇缓缓游移,在底部找到一个舒适的角落盘踞。

下课了。

薛澈把书箱盖好,背起就走,他要去伙房和苏知知碰面。

提起书箱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书箱眼见着要侧翻在地上。

“小心!”

一只手伸过来及时扶着书箱,然后又迅速收回。

薛澈看见这手的主人是李章盛时,眼中有两分惊讶。

李章盛尴尬地笑了一下:“走路小心点。”

然后似乎怕泄露什么一般,不等薛澈说话就和其他同窗大步离开了。

薛澈不解李章盛为何今日有些反常。

他还未来得及细思,在路上就遇到苏知知和顾青柠。

苏知知和顾青柠气色都很好,小脸红扑扑的。

吃得好,睡得香,功课过得去,还能天天和玩伴在一起。

如果忽略掉李韶儿那一帮人,这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

“阿澈,你们今天在外头上课了吗?”

苏知知有点羡慕,她也想在室外上课。

一直坐在讲堂里,她的屁股都坐僵了。

薛澈长长的睫毛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

“今日柳山长带我们即景吟诗,然后让我们作一幅画,画上题诗。”

苏知知:“那你画好了么?”

薛澈:“画好了。”

“我看看我看看。”苏知知好奇的兴奋劲起来,挡都挡不住。

薛澈知道苏知知这样子,肯定是等不了的,于是转过身把背上的书箱对着苏知知:

“在书箱里,最外边那一卷就是。”

“知知,让我也看看吧。”顾青柠也探头过来看。

苏知知伸手进去抓了一下,结果抓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她拿出来一看,不是画卷,竟然是一条小青蛇。

顾青柠脸色刷白,赶紧拍打苏知知的手腕:

“知知!是蛇!快放下!”

薛澈听见顾青柠的叫声,当即皱眉回头看,见一条大拇指粗的蛇正被苏知知揪在手中。

薛澈:“知知,快扔掉!”

苏知知:“哦。”

自从青蛇寨到黑匪山闹过之后,苏知知见了好多蛇,现在看这条小蛇就像看条小虫。

苏知知把蛇往旁边的石头上一摔,小蛇被摔晕了。

下一刻,她又赶紧把晕过去的蛇捡起来,找出条细绳把蛇绑住。

“刚好,过两天回家,可以带给阿宝吃。”

苏知知有一种路上捡到惊喜的心情。

薛澈:……

顾青柠:……

顾青柠心里涌起不安:“可是薛澈的书箱里怎么会有蛇?”

按常理,蛇不会无缘无故从书箱里出现,除非有人故意放进去。

苏知知看向薛澈:“阿澈,你见到谁往你书箱里扔东西了么?”

薛澈摇头,目光明灭。

他没看见,但是他能猜到。

……

李章盛的心情很忐忑。

忐忑而激动。

他在池边的柳树下徘徊,手里拿着书卷,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从现在开始,到今晚,他随时可能听到薛澈悲惨的尖叫。

到时候,他要装作非常意外而害怕的样子走过去。

然后薛澈会昏厥地被抬走,被咬的伤口也许还会流很多血。

不会有人发现这是他做的,要怪只能怪薛澈他自己倒霉!

“哥,你在这做什么?”李韶儿正好从这边路过。

李章盛压下脸上的情绪,瞪了一眼妹妹:

“我在念书,你看不见?”

李章盛是李府正室所生,李韶儿则是李长史的宠妾之女。

李章盛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向来不太合得来。


郝仁看两个孩子身上没有伤,捻走苏知知头发上的草根,道:

“知知、阿澈,先去洗手,爹回头再听你们细讲。”

薛澈:“好。”

苏知知:“好。”

苏知知的话没有说完,先去洗手了,装满野菜的竹筐被她放在门口,正好靠在宋县令的脚边。

宋县令这一刻内心惭愧无比。

他没想到,自己刚才吃的野菜竟然是这么小的孩子上山一点点挖出来的。

村里的孩子连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全身脏破,为了挖一点野菜,还滚下了山坡。

可见这些野菜来之不易。

而他,身为父母官,他竟然可耻地还想过要带一把菜回去!

宋县令觉得脑袋有千斤重,羞愧得都不敢再看这孩子。

“孩子你们过来。”顾刺史弯下了腰。

苏知知这时候洗完了手和脸走出来,脸上白净了许多,但身上还是脏兮兮的:

“爷爷有什么事?”

薛澈对村外人下意识有防备心,没有太靠近,也不怎么开口说话。

顾刺史以为是村里的孩子胆小怕生。

郝仁在旁边提醒:

“这是刺史大人,要称刺史。”

薛澈:“刺史大人。”

苏知知:“刺史爷爷叫我什么事?”

郝仁还欲再提醒,但顾刺史抬手:“无妨。”

苏知知一双眼睛又大又亮,一眼看进人的心坎里。

薛澈也五官周正漂亮,行止有礼。

两个孩子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小仙童似的。

顾刺史家中有个孙子,差不多的年纪,已经启蒙识字了。

而眼前的孩子们却只能衣不蔽体地在山里挖野菜。

顾刺史纵然当年家境贫寒,但也没苦到过这个地步。

他看着就心痛。

联想到写得一手好字却没念多少书的郝村长,顾刺史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他问苏知知和薛澈:“孩子,你们懂什么叫念书么?”

薛澈:“懂。”

苏知知:“知道呀,我平日都要去学堂的。”

顾刺史讶异:“你们村有夫子教书?”

苏知知指着不远处的秦老头:“那就是我们夫子。”

顾刺史望过去。

看见一个老头,只有一只耳朵,正坐在摇椅上编竹篾,背躬得像河里的虾米一样。

编得很慢,好像眼神也不大好,编了又拆,拆了又编……

“那是你们夫子?”

顾刺史不看还好,这一看,简直痛心疾首:

“不,孩子你不懂!”

“爷爷送你们去县里念书。”

顾刺史说得眼眶里浮起泪意:

“这日子太苦了。”

“念书改变命运呐!”

顾刺史和宋县令满脸心痛,神色惋惜地离开了良民村。

没过两天,就有人送了四头牛外加两个孩子的启蒙书籍和笔墨来。

郝仁那天婉拒了顾刺史的美意,说孩子在村中上学就很好。

顾刺史幽幽地看他:

“不要毁了下一代。”

郝仁:……

苏知知开始有点犹豫,但是很快就决定了,她想去县里上学。

“我去!爹,我想去!”

苏知知满眼小星星地看着郝仁夫妇。

因为平日很少有机会出山,她偶尔有机会去县城里,觉得县城里人多热闹。

街上有糖人、炸糕等好多吃食,还有很多街头艺人杂耍。

苏知知觉得要是去了县里念书,她就可以天天在县里玩了。

更重要的是,她翻了一下刚送来的启蒙书,发现她都学过了,再学一遍的话肯定很轻松。

苏知知缠着伍瑛娘,眼里明晃晃写着“想去”。

伍瑛娘推着苏知知往外边走:

“好了,先别吵了,我和你爹商量一下这事。今天要去学堂的。”

苏知知不闹了,背着书箱走了。


薛澈意外地探头去看。

竹篓提起来,月亮和溪水从缝隙间溜走,只剩一条湿漉漉的鱼。

那条鱼足有四尺长,头部异常宽阔,银色的鳞片在月色中闪烁。

苏知知的小脚丫踩在溪水中裸露的石头上,垫着脚把甩着尾巴的鱼抱起来。

那鱼立着都比她高了。

“阿澈你快看!”

薛澈:真的是好大的鱼!!

“是胖头鱼,接着。”苏知知喜滋滋地把鱼抛给岸上的薛澈。

薛澈被这条大鱼砸得往后一个趔趄。

太沉了。

沉到他根本抱不动。

苏知知把竹篓再次放进溪水里,这回像是玩水一般,随意晃了两下,居然也抓到了几条一两尺长的鱼。

“好了,这些鱼差不多就够了。”苏知知满意地拎着竹篓上岸。

“阿澈,你做我小弟,我单独分一条鱼给你。”

薛澈吃力地拖着鱼:“不用了。”

“哼。”苏知知把鱼抱过来都装进篓子里,不让薛澈抱了。

胖头鱼半个身子塞进了竹篓,还有半截尾巴露在外边。

两人正要回去,空中忽然飘下细密的雨。

阿嚏!薛澈打了个喷嚏,下意识说了一句:“失礼。”

苏知知左右张望了一下,拉起薛澈的手:

“我给你找把伞。”

薛澈害羞尴尬地想缩回手,京中见过的世家小姐们,可不会这样直接上来抓他手。

可是苏知知握得紧,力道大,薛澈挣不开,而且她的手心温热,暖意源源不断地从手上传来。

薛澈也就由她牵着了。

“你去哪找伞?我们不是没带伞么?”薛澈记得苏知知就只带了个竹篓子。

“这就刚好有一把啊。”

苏知知在一棵枯树桩边站定。

那棵枯树桩有七八人环抱那么粗,盘根错节,如林间一只苍老的妖。

树桩上长了很多蘑菇,其中一个极大,蘑菇顶大如冠盖。

薛澈没见过这么大的蘑菇,但是他不诧异。

短短两天内,他惊奇了太多次,一个巨大的蘑菇已经惊不起他眼中波澜了。

苏知知两手抓住蘑菇柄:“把它摘下来,刚好做伞用。”

蘑菇牢牢地长在树上,苏知知使劲拔。

夜风呼呼吹过,雨水斜打在枯木桩上。

薛澈揉揉眼睛,他方才好像看到枯木桩在发抖。

啪!大蘑菇被拔了下来,苏知知没站稳,抱着蘑菇摔了个屁股墩。

薛澈去扶她,她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苏知知屁股上都是泥,开心地把手上的大蘑菇举起来,刚好盖住他们俩的小脑袋:

“阿澈,我们有伞了!你不用淋雨了。”

她踮脚撑着蘑菇转了个圈,眼中繁星灿灿。

蘑菇伞下,薛澈黯淡许久的脸色被她的目光点亮,心中有一处荒瘠被雨水润湿,嫩芽破土而出。

“知知,谢谢你。”

薛澈觉得浑身的血液滚烫起来,视线开始模糊。

苏知知发觉薛澈脸上浮起反常的一抹红:

“阿澈,你没事吧?”

薛澈摇头:“没事。”

刚说完,眼睛一闭,身子往后栽下去。

苏知知把手上的蘑菇一扔:

“阿澈!阿澈!”

……

小院门口,伍瑛娘披上了蓑衣。

她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没看见苏知知,立刻就要出村找。

“阿仁,你在家等着,知知回来了的话,就让阿宝来报信。”

阿宝在屋檐上扇了扇翅膀,一双鹰眼在夜间更加锐利。

郝仁点头,帮伍瑛娘理好蓑衣:

“你找孔武同去,有个照应,小心些。”

伍瑛娘脚还没跨出门口,就看见不远处出现一小团人影。

郝仁和伍瑛娘同时开口:

“知知!”

今夜的苏知知着实有点狼狈。

她的衣衫被雨打湿,污泥左一块右一块,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

背上背着晕过去的薛澈,脖子上挂着一个竹篓,竹篓里还露出半条粗壮的鱼尾巴。

阿宝飞过去接应,爪子一伸,帮苏知知取走了脖子上挂着的竹篓。

伍瑛娘的身影也冲到了知知面前。

看着满身泥水的女儿,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

这孩子得赶紧洗洗才能要。

“娘,阿澈晕倒了。”

苏知知一路背着薛澈和一竹篓大鱼,累得够呛,路上还摔了几跤。

她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一双大眼黑白分明。

伍瑛娘看两个孩子这模样,火气一下就全消了,只有心疼:

“快回家洗澡换衣裳,我送阿澈去虞大夫那。”

郝仁事先烧好了热水,让苏知知赶紧去泡。

苏知知实在累得厉害,郝仁跟她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清,洗完澡爬上床,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郝仁无奈地笑了,帮苏知知盖好被子。

雨水滴滴答答地下了一整夜。

薛澈在虞大夫家中也烧了一整夜。

虞大夫给薛澈喂了汤药,等到天亮,薛澈才退烧,但人还在昏睡。

苏知知早上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问伍瑛娘:

“娘,阿澈怎么样了?”

昨晚薛澈突然晕倒,苏知知真是吓到了。

村里的叔叔伯伯们被砍两刀都还能喝酒下地,可是薛澈跟她去抓条鱼就晕倒了。

苏知知极为诧异。

伍瑛娘简单说了薛澈的情况:“他身子弱,经不起和你一起折腾。”

苏知知急得就要去虞大夫家看薛澈。

外面的雨还没停,阿宝昨晚帮知知拎回来的竹篓就靠在墙角,伍瑛娘忙得都没功夫去看。

苏知知出门时瞄到了竹篓:

“娘,篓子有我抓的胖头鱼!我想喝鱼头汤。”

她顺手把篓子里的大蘑菇翻出来,撑在头上挡雨,跑去了虞大夫家。

伍瑛娘闻言,也才想起来女儿昨晚带的竹篓。

她走到竹篓边弯腰,拎出一条几十斤的大鱼。

伍瑛娘:嚯!全村都能喝碗鱼汤了。

……

虞大夫家在村子的最东边,很安静,适合他安心钻研医术。

郝仁起了一大早,赶过来看薛澈:

“虞大夫,阿澈可有生命之忧?”

虞大夫熬了个通宵,眼下乌青,但目光灼灼,透出些兴奋:

“眼下没有,但他这身子不好治。”

他就喜欢和阎王爷抢人,越是遇到疑难杂症,夺命剧毒,他就越有劲。

“他娘胎带毒是其一,幼时寒气侵体是其二,前段时日被人贩子带着风餐露宿,加之昨夜淋雨受寒,他这身子自然受不住。”

郝仁脸色肃然:“虞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虞大夫拿笔写方子:

“既然送到我这,我定然能救他。需先清他体内毒性,再除寒气,若调养得好,最快两年,身体可如常人。”

郝仁面色缓和了不少:“有劳虞大夫。”

虞大夫语气一转:“只是现在还医治不了,要祛毒还缺一味药。”

郝仁:“什么药材?我可去山下采买。”

虞大夫语气幽幽:“千年灵芝。”

郝仁默然。

灵芝不易得,药铺里连百年灵芝都难见,更别提千年灵芝。

他地就算有千年灵芝,也八成会作为贡品送入宫中。

多年前,太后寿诞,曾有地方官献千年灵芝一株。

郝仁有幸见过一次,形如伞盖,根茎粗壮。

虞大夫:“所幸他年岁尚小,还有时间。若是等到及冠后才医治,那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他了。”

“哇——阿澈——”

苏知知眼泪汪汪地从外边冲进来,跑得发丝飞起。

她从家一路小跑到了虞大夫门口,听见虞大夫和爹在说话。

也没听见别的,就正好听见那句“神仙来也救不了他”。

苏知知趴到薛澈的床边,粉嫩的小脸吓得失了血色,泪珠子从眼角接连滑下来:

“阿澈,我再也不带你抓鱼了……我、我不知道抓鱼也会死人……”

“我把你害死了……哇……”

苏知知哭得大声,手里的蘑菇伞滑下,在地上骨碌骨碌滚了半圈。

郝仁没出声,定定地看那棵巨大的蘑菇滚到自己脚边。

纹理光泽,盖大如伞。

比他多年前在太后寿诞时看见的那棵,还要大。


李韶儿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

“你书都拿倒了,看什么看?”

“倒读,我这叫倒读你懂么?”

李章盛有些心虚,语气很重:

“你不回生舍,来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给我们李家丢人!”

李韶儿脸一白,扔下一句“要你管”就牵着裙角跑了。

她心中的确有事,被李章盛说得有点慌张,脚步都乱了。

等走到了假山边,她才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没过一会儿,周晓梦也来了:

“韶儿,你叫我来什么事?”

李韶儿假笑地拉着周晓梦的手:

“晓梦,上次的事情你委屈吧?这次,我们要苏知知好看!”

李韶儿在周晓梦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晓梦朝四周张望一下,咽了下口水:“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李韶儿从脖子上摘下一块透亮的翡翠,交在周晓梦手上:

“不会被人发现的。”

“你把这块玉放进她房间后,我马上就会叫人帮我找玉。”

“但是这玉你小心拿好了,这可是去年生辰,我爹给我的,值几十两金子呢。”

李韶儿有点心疼,但转而想到不过是做一场戏罢了,又不是拿不回来。

她要周晓梦把玉藏进苏知知的房间,然后污蔑苏知知偷东西,让她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反正她是山里来的穷丫头,说她偷东西别人肯定会信的。

周晓梦有几分犹豫,但想到泼墨汁那天被苏知知整得那么惨,她咬唇:

“好,我等下就去。”

书院里有单独的水房。

要洗漱的学生都去水房取热水。

岭南天气湿热,爱动的苏知知总是一身汗。

她和顾青柠吃完晚饭后,带着水盆和布巾子去水房洗澡了。

周晓梦和李韶儿躲在廊柱后边,看着苏知知和顾青走远了。

“快去,我看着。”李韶儿把周晓梦推了出去。

周晓梦心跳快成锣鼓,左张右望,匆匆推门进了房间。

她先把玉放在桌子,然后又放在床上,可这样怎么看都太显眼了。

周晓梦着急地看了一圈,瞥见苏知知的书箱放在床边地下。

她灵机一动,打开苏知知的书箱,要把玉藏进去。

她刚掀开箱盖,脸上的笑没来得及消失,就见一条青蛇从书箱里爬出来。

苏知知白日里摔晕过去的蛇不知何时苏醒了,滑溜溜的蛇身从麻绳的束缚中逃脱,眨眼间就缠绕在了周晓梦的手臂上。

“啊——!蛇!有蛇!”

“救命啊!”

周晓梦一跳三尺高。

苏知知的书箱里怎么会有蛇?!!

她一边拼命甩动自己的手臂,一边大喊救命。

可是那条蛇依旧缠在她手上,冰凉黏腻的触感吓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救命!有蛇!”

“不要咬我!啊——”

周晓梦涕泗横飞,哭着跑出了房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青蛇张开口,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

周晓梦手上一疼,脚下发软,整个人往前扑倒。

手里拿着的玉也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当场就碎成了好几块。

在角落里盯着的李韶儿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跑过来。

她本来做好准备要大喊有人偷了她的玉,可是没一会儿,就见周晓梦大哭地跑出来,说什么有蛇。

李韶儿看不清周晓梦手上有没有蛇,但是她清楚看见自己的玉被摔碎了。

那可是她最宝贝的玉!

她当即心疼得不得了:

“你个蠢货!居然摔了我的玉!”

李韶儿走上前,不但没有扶起周晓梦,反而忿忿地踢了她一脚。


浔州。

白云县黑匪山,良民村。

乱世做兵匪,盛世做良民。

如今是大瑜昭庆六年,国泰民安。

山头上的人,六年前就在大当家郝仁的带领下做了良民。

苏知知今年六岁,生不逢时,遗憾地错过了山匪的黄金年代。

一身山匪的胆量,只能用在打劫恶人身上。

苏知知只要出山,不用出意外的话,就一定会出意外!

这次是撞上了人贩子,之前还遇上过官府逃犯,江洋大盗、采花贼……

村民们也不含糊,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

良民村惩奸除恶的功绩荣登白云县第一。

春夜寒意料峭。

山顶小屋里,晃动的烛光在墙壁上勾勒出一团团影子。

大通铺上垫了厚实的被褥,几个孩子围在一起,苏知知坐在中间,讲得眉飞色舞:

“外边坏人多,我出门随地就能捡到。”

“……上回那个逃犯的胡子这么这么长,腰比村口的树桩子还粗,一个拳头大过两个包子!”

周围几个孩子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你还敢拦住他?你不怕吗?”

“怕呀!可是谁叫他踩死了我的蚂蚱?我要他赔我一只蚂蚱,他说赔你个头啊。”

苏知知拿手比划着,圆圆的眼睛瞪得像黑葡萄:

“我说‘我不要你赔个头,你的头还没我的蟋蟀好看。’”

“哈哈哈哈……”围在身边的孩子们都笑起来。

就连白日里哭个不停的小姑娘也弯了眼角,一时将不安的情绪都抛诸脑后。

孩子们年纪都还小,村里的空房也不多,今晚就全安排在一起睡,有什么事也方便照应。

都是爱闹腾闹说话的年纪,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停不下来。

唯一没笑的,是躺在床尾的男童。

他看着也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好看得像个小仙童,面上却无一丝血色,透着病态的白。

“轮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呀?”苏知知忽然凑过来问。

“薛澈,”男童顿了一下,长长的睫羽抬起又落,“家在长安。”

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安静了片刻。

他们方才互相介绍时,都是附近白云县、千草县上的富庶人家。

长安城离此处有千里远,他们从来没去过。

下一瞬就有人哇道:“好厉害啊,居然能被拐这么远!比我们都远。”

薛澈:……

薛澈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不和年纪的严肃,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他被抓得最早,先前在路上无意间得知吴老三是在为青蛇寨的人做事。

薛澈听吴老三和人提起过,青蛇寨出手狠辣,为财为利不留活口。

现在村子里的人抓了吴老三,很可能引来青蛇寨的报复。

他下午刚醒来的时候,就将此事告诉了村里给他诊脉的虞大夫。

虞大夫很淡然地点头:“你的病若要养好,不是一两日的功夫。”

薛澈:???

薛澈见虞大夫不当回事,见到其他村民时又说了一遍。

那些村民只拍拍他的头:“这小娃娃长得真讨喜。”

薛澈:……这不是重点。

他觉得这些村民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青蛇寨若是来了,他们都可能葬身血海!

嘎吱——

木门被推开,一个肤色若麦的女子走进来。

她鼻梁和个头都很高,嘴角有一颗小痣,身材匀称有力。不似寻常女子娇媚,反而有一种豪放舒朗之感。

“娘!”苏知知甜甜地叫了一句。

伍瑛娘温柔地抚了一下知知的脸,然后把窗户关严实,隔绝外面的湿冷。

她佯装生气,催着孩子们睡觉:

“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小心个头长不高。”

苏知知想说自己已经很高了,然后就听伍瑛娘道:

“明早起晚的人可吃不上早饭。”

“现在就睡!”苏知知第一个滚进了被窝里,把自己包成个蚕茧。

其他孩子们见苏知知睡下去了,也跟着钻进了被窝。

伍瑛娘正要吹灭蜡烛,一直安静待在床尾的薛澈吃力地坐了起来:

“郝夫人。” 薛澈跽坐,称呼得很有礼节。

他刚才听苏知知提到过,伍瑛娘是村长郝仁的妻子,村长这两日外出,由伍瑛娘主持村中事务。

伍瑛娘的视线落在薛澈病弱的脸颊:“怎么了?”

薛澈最后一次努力唤醒村民的危机意识:

“我来的路上,无意间听到吴老三与青蛇寨有关系,青蛇寨很有可能会来报复。”

苏知知在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

“青蛇寨是什么?他们养蛇吗?养的蛇很大吗?够炒一盘吗?”

旁边几个小豆丁也好奇起来:

“蛇肉也可以吃?会不会好腥啊?”

苏知知又来了劲:“蛇肉能吃呀,上回……”

“好了,别讲什么蛇了。”

伍瑛娘把几个孩子一一按回被子里,转身吹灭了蜡烛。

薛澈张嘴,伍瑛娘直接手掌一捏,将他的嘴巴给合上了。

“都睡觉,不睡的就去睡羊圈。”

点点星光从窗外透进,薛澈绝望地闭上了眼。

算了,他尽力了。

黑匪山下。

一行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动作迅速地往山林中移动,腰间的刀剑在月色中泛出冷凉的光。

其中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

“二当家,就是这里。我今日下午亲眼看见吴老三连带着那几个小崽子一起被带上了山。”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

手腕内侧,有一条青蛇刺青,蛇口大张,吐着红色的蛇信子。

不只他,每一个黑衣人手上都有相同的刺青。

“这山上还有个漂亮的小丫头,水灵得很,抓回去定能卖个大价钱。”说话的黑衣人舔舔嘴唇,眼中露出兴味。

为首的黑衣人是青蛇寨的二当家柳银环。

柳银环看着山顶村户逐渐熄灭的灯光,眯起眸子:

“等会男丁不留活口,娘们都留下来给兄弟们尝尝。叫他们知道,下辈子别再坏青蛇寨的事!”

柳银环扯开领口,一条粗壮的金环蛇从他颈间游移而下,蛇鳞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金刀,去。”

其余数十人也敛气屏息,袖中钻出一条条蛇,幽灵般没入草丛,直奔村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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