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胜徐子利的女频言情小说《没入尘埃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徐子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用小刀割腕自杀的。那把刀子我在超市里一眼就看中了,幼时我最喜爱颜色,妈妈带我们去抓娃娃,我抓到了一只自己最喜欢的蓝色玩偶,徐子利没抓到便哭着要我给他,我凭自己努力抓到的娃娃,被妈妈夺走,塞给了徐子利。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我一生。如今我的葬礼上,爸妈似乎一夜之间通窍了,连我的棺材与骨灰盒都是蓝色的,听说他们豪掷巨款,为我打造。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死了。徐子利被爸妈按在我的遗照前,跪下磕了两个头,他不以为然,充满怒气的目光瞪着爸妈。哥死了,是他咎由自取!我凭什么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徐子利的右脸,他又羞又气,跑了出去。小时候,我被爸妈按着第一次跪在徐子利膝下时,我也这般不服,可有什么用呢?我不觉得徐子利这一巴掌是还给我的,和徐子利没关...
《没入尘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是用小刀割腕自杀的。
那把刀子我在超市里一眼就看中了,幼时我最喜爱颜色,妈妈带我们去抓娃娃,我抓到了一只自己最喜欢的蓝色玩偶,徐子利没抓到便哭着要我给他,我凭自己努力抓到的娃娃,被妈妈夺走,塞给了徐子利。
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我一生。
如今我的葬礼上,爸妈似乎一夜之间通窍了,连我的棺材与骨灰盒都是蓝色的,听说他们豪掷巨款,为我打造。
有什么用呢?
我已经死了。
徐子利被爸妈按在我的遗照前,跪下磕了两个头,他不以为然,充满怒气的目光瞪着爸妈。
哥死了,是他咎由自取!
我凭什么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徐子利的右脸,他又羞又气,跑了出去。
小时候,我被爸妈按着第一次跪在徐子利膝下时,我也这般不服,可有什么用呢?
我不觉得徐子利这一巴掌是还给我的,和徐子利没关系,爸妈从一开始就不该偏心。
不过说这些也没用了。
葬礼上,以前的同学与老师们都来了,他们忍不住为我惋惜,说我是都南高中难出的学苗。
爸妈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们在脑海里搜索我的喜好,却发现寥寥无几,他们从未将爱给到我,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什么。
子胜,妈妈错了,你怎么这么傻,选择离开爸爸妈妈呢?
这些年,妈妈让你受苦了,子胜,是妈妈对不起你呀……的确能看得出来,妈妈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这种陌生状态,好像真的很心痛,我很意外,难道只有人死了,才开始珍惜吗?
这些年,我并不是没有求过爸妈,每次跟他们讲道理,都会被冠以顶嘴叛逆,然后遭来一顿毒打。
他们怎么舍得弟弟受伤呢,生活中难免有不易,便拿我出气。
这时,一群记者闯了进来,其中有人拍下了我站在天台时和爸妈的对话视频,在群众里大肆宣扬。
大家都来看看这位少有的父母,是他们亲手逼死了徐子胜,大家都来看!
记者将视频发布到了网上,一时间风生水起,传得沸沸扬扬。
网上什么舆论都有,多是骂爸妈难听的话,应有尽有。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真是该死!
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这么偏心,是要下地狱的!
真不敢想,徐子胜该有多绝望,这种父母,赶紧去死吧!
我要是徐子胜,我死也得带着他们死,不配为人父母!
爸妈也很震惊,他们被记者围堵,逼他们承认自己虐待我的现实,并一边拍照一边录像。
不……我们没有,不是这样的……爸爸护着妈妈,他们的本能反应,依旧是为自己找理由辩解,却忘了刚才是怎么在我的遗照前,哭得肝肠寸断。
那天,我跟着记者大部队,游荡回那个不属于我的家。
爸妈被堵在里面,连着几天也不敢出门,我看着爸妈将家里都摆满了我的照片,令人唏嘘的是,只有那重复的一张。
子胜,原谅爸爸妈妈,求求你,原谅我们吧。
爸爸跪在我的照片前,甚至不惜磕头,这究竟是怕记者们为难他,还是处于良心的不安呢?
接二连三的被网爆,爸妈终于受不了,再次显露在大众视野后,是邻居的投诉,说隔壁臭烘烘的。
警察撬开房门时,发现里面一片狼藉,垃圾成堆,爸妈已经疯了。
他们抱着我的照片,一边吃垃圾,一边念叨我的名字。
徐子利作为唯一的亲属,在看见这一幕时,直接呕吐,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跑了,爸妈你们看见了吗?
这就是你们过度偏宠的小儿子。
最终,爸妈被带到了精神病院。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后悔,如今的他们忘记了徐子利,只记得我,这里面有几分亏欠我尚且不知,反省这件事就留给岁月好了。
我该走了,爷爷还在等我。
虽然爸爸拿出一些钱给爷爷治病,但还远远不够。
妈妈以徐子利的学业上升期为理由,不准在挪用他的培育资金,于是爷爷就这么被耽搁在疗养院,虽然手术成功了,但后续的理疗费用,爸妈已不愿再出。
爷爷一直偏心哥哥,这钱就该哥哥出。
徐子利趾高气昂,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站在道德至高点,表面上说我应该尽孝,实际是报复。
爸妈很默契,彼此看了一眼。
咳,子胜啊,爷爷将你拉扯大不容易,你也快成年了,是时候报答爷爷了。
爸爸放下筷子,说:我有个朋友是开咖啡厅的,你去当店员,可以免了学徒过程。
这些话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今晚我才罕见地与他们同桌吃饭。
妈妈不动声色地往我碗里夹了一些肉,其中的鸡腿仅剩唯一一个,当下徐子利立刻不愿意了,妈妈,鸡腿明明要留给我吃的。
子利乖,哥哥要打工了,需要补充营养,妈妈明天再买新的给你。
徐子利立刻安静下来,挑衅般看了看我,似乎在说,只有他才能享受教学,而我只配打工。
我不动声色夹走了碗里的鸡腿,且不说这种美食我在这里从未享受过,他们必然是有求于我,都不过问我愿不愿意。
他们强行剥夺了我的权力,未满十八岁,就去打工,他们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子胜啊,你要懂点事,爷爷养大你,你不能忘恩负义。
且你读书没什么用,不像子利,有基础,你学了也是浪费。
爸妈见我将鸡腿夹出来,脸色变了变,还愿意耐着性子劝说我,可见他们多希望与爷爷的后续恢复撇开关系。
这是亲爹亲妈能说出来的话吗?
徐子利得意道:我上学期班级排名第十五,全班一共六十个人,你知道这个排名的含金量吗?
我们班可是尖子班,你一个乡下来的,拿什么和我比?
妈妈见状,忍不住眉开眼笑,这样欣赏和夸赞的目光从未落在我身上。
大概爸妈都不知道,徐子利读的高中和我的是同一个,都南高中,市里最高好的高中,徐子利所在的是尖子班B,而我是尖子班A。
常年维持年纪排名第一的,就是我。
当然了,徐子利哪里会注意这些。
我没有学艺术的资金,于是便奋发图强,将精力都用在文化课上,总归皇天不负有心人。
放下筷子,我郑重其事对爸妈说:我不会放弃学业,爷爷的后续理疗费用,我也会负责,不用你们管。
后续我又补充道:像这种好,就不劳烦你们了。
爸爸的脸色立刻沉下来。
妈妈也不打算装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真是白眼狼!
没有你弟弟的聪慧就罢了,什么都没有还总不知几斤几两,好哇,看看我们不管你,你怎么生活!
当晚我就又被赶了出来。
我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背包。
坐在天桥下,我望着星星,眼角不争气地流下眼泪,对不起啊爷爷,让您失望了。
这种情况,其实从我记事起就有了。
小时候,徐子利多次用同样的手段,故意栽赃我,事后一副得逞的模样,看我挨打挨骂,他似乎很高兴。
巴掌再次落下时,被我躲开了,胳膊却还是被狠狠捏了一下。
妈妈瞪着眼睛:你还敢躲?
把你弟弟的手害成这样,他可是要弹钢琴的,我真是不该对你抱有希望,坏透了!
徐子利被妈妈哄着,轻柔爱抚,爸爸则给徐子利吹气,又拿来冰块,火急火燎叫了120来。
徐子利一直喊着痛,爸妈心疼坏了。
在经过我身边时,徐子利的表情立刻转为得意,妈妈怒斥我:滚!
你给我滚!
我真是看错了你!
我知道,徐子利不喜欢我,他不过是想法子赶走我罢了。
我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拎上书包,在深夜跑了出来。
越是这种时候,我越是要冷静,血缘关系无法改变,可他们正在消磨殆尽,我对他们仅剩的感情。
回到学校,我专心备考,付诸全部的精力与心血,在老师的推荐下参加保送名额的考试,并成功取得第一名的成绩,拿下唯一的保送名额。
又打了一个暑假的工,攒下一笔钱,很快,即将迎来我的大学生涯。
我带着这个好消息去探望爷爷,医院的护工却拦着我不让我进,待我察觉不对劲时,已经为时已晚。
让我进去!
让我进去!
叫负责我爷爷的护士出来见我!
我被拦在疗养院外,一堆保安围着我,护士走出来,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上前问他。
老爷子几个月前就去世了,是你爸妈处理的后事,他们不让我们告诉你,请节哀吧。
听了这个消息,我险些站不稳,全身颤抖,不可置信大喊:不可能!
怎么可能!
你们骗我,我要见爷爷,让我见爷爷!!!
我疯狂向外挣脱,甚至用嘴咬,哪怕时一点缝隙,我都能钻出去。
偌大的疗养院,我翻遍了每一个房间,都不见爷爷的身影,爷爷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病人与护工都像看疯子般看着我,指指点点,我只想找到爷爷。
会想起护士的话,这也是我第一次主动找上爸妈。
可他们却云淡风轻:心脏手术本就有后遗症,我们拿钱给老爷子手术已经很孝顺了,后面他自己没挨过去,你跑来撒什么泼?
后来我才知道,后两年我每逢寒暑假的打工费,寄给护士,护士都给了爸妈,他们则用来给徐子利花销。
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那是你亲爹!
你们良心被狗吃了吗?
那是爷爷的救命钱啊!
你们怎么不待见我都可以,为什么要夺走爷爷,为什么!!
原来人悲伤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只有撕心裂肺的吼叫。
无济于事。
不论我怎么闹,爸妈也不肯承认他们故意瞒着我,他们嘴上说,爷爷已经病入膏肓了,救不救都没用。
我叫徐子胜,和弟弟徐子利是双胞胎,只因我比他先露头,成为哥哥,便背负了困扰我一生的枷锁。
六岁前,我的记忆是模糊的。
徐子胜,你要记住,你是哥哥,要让着弟弟,知道吗?
只要是徐子利喜欢的,你作为哥哥,都要无偿让给他。
小小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让,在电视机前,我听到里面的人说:让的意思,是把你不喜欢且多余的东西分享出来。
当我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复制给爸妈时,迎来了第一顿毒打。
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妈妈毫不客气,扬起手就打了我一巴掌,身体险些被这股冲击力甩出去,紧挨着茶几才不至于跌倒。
弟弟徐子利被爸爸抱在怀里,手里拿着棒棒糖,笑得十分甜,还不忘说:哥哥坏!
坏哥哥!
赶快给弟弟认错!
徐子胜,我真是后悔生了你,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妈妈说完,揪着我的耳朵,来到徐子利跟前,强逼着我跪下,只要我认错,她才会停下继续打我的手。
跪天地,跪父母,不跪他人。
我与徐子利同天出生,本该平等,却因为父母的偏心,天差地别。
我昂着头,倔强不愿认错,妈妈手上的劲儿就一下比一下重。
我叫你不认错,叫你不认错!
我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小兔崽子,连子利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爸爸就在我面前,他笑着哄徐子利,目光不曾有一刻落在我身上,即便一直保持着低头,颈项酸痛,他也不愿意抬头,因为抬头就会看见我。
终于,我挨不住背上的疼,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
妈妈停手,她喘着粗气,徐子利跑过去奶声奶气说:妈妈,手疼吗?
子利给你揉揉。
爸爸夸徐子利懂事,妈妈一把将他抱起转了个圈。
妈妈的手尚且因为打我而泛红,她还是愿意抱着徐子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像个外人,怎么也融入不进去。
没有人问我背上的伤痛不痛,我艰难爬起来,弯着腰一瘸一拐走进小屋。
缩在这张破旧的小床上,我那颗比同龄人都早熟的心开始斑驳,破碎,其实早就破碎了,只差爸妈任意一位的导火索罢了。
那天晚上,我哭着哭着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没有我的晚饭了。
听见爸妈在门外说:都是他自找的,要是不顶嘴也就没事了。
饿他一顿,饿不死的。
我们供他吃喝,不是让他小小年纪不学好,反过来教育我们。
后来,徐子利嬉笑着要爸妈陪他玩,我透过门缝静静注视这一切,心彻底凉了。
第二次清晨,我便被送去了乡下爷爷家。
找到爷爷的坟,已经是三日后了。
我整整颓废了三日,只可惜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我没办法讨伐,爷爷已经不在了,他的离开带走了我几乎全部的留恋。
考上大学,是为了给爷爷更好的生活,如今爷爷没了,我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光顾着打工赚钱,没能早点看爷爷。
熟悉的黑白照刺眼,他们竟把爷爷随意葬在山头,连贡品都没有,我买来香,磕了几个头。
那天,我在爷爷坟前坐了一夜。
无数片段如走马灯,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一遍遍,每一帧都如此宝贵,每一帧都是我仅有的想念。
爷爷,是我不好,没能让您早点享福。
您走后,世上再也没有疼我的人了。
爷爷,子胜好想您。
我想,我该独自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了,要不要继续打拼下去呢?
或许爷爷在天上能看得到,会为我骄傲的吧。
此时,我的心理防线已经摇摇欲坠了,就差一根最后的稻草。
这最后一根稻草来得如此快,学校里,校长郑重其事宣布,原定给我的保送名额,已经到了徐子利手里。
我赶到校长办公室质问他:为什么?
我的成绩是第一,为什么保送突然变成了徐子利?
校长叹了口气:你问你爸妈吧。
天台上,我站在最前方,整个身子都岌岌可危,而爸妈则在后方,还有徐子利,他们的脸庞写满了云淡风轻,似乎只觉得我在闹脾气。
妈妈一脸欣慰劝说:你们是双胞胎,弟弟读大学就等于哥哥,你成绩那么好,不用保送也没关系的。
爸爸也跟着附和:是啊,子利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他不能失去这次机会,你是哥哥,你就让着弟弟吧。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抹灭了我多年以来的付出。
直到此刻,我心底的希望早已尽数被抹杀,我的亲生父母,他们踩着我的骨血,一步步捧着他们的宝贝儿子,将我伤害得体无完肤。
从我出生到现在,你们有哪怕一刻将我当成亲生儿子吗?
说的难听些,不过是给徐子利生了一条狗,怕是我连狗都不如。
我站在阳台边,大声控诉:一碗水端不平就罢了,爸妈,我究竟在你们心里算什么?
这些年我算什么?
徐子利在你们怀里依偎的时候,我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有的看热闹,有的则劝我下来。
我摇了摇头:你们觉得很痛快是吗?
喜欢看我饥寒交迫是吗?
六岁那年,你们把我送去乡下时,就不在是我的父母了,如今我一无所有,你们满意了吗?
十分决绝崩溃的时候,我居然流不出一滴眼泪,大概早已麻木了,我的一生就该这样凋零,是亲生父母引导了这一切。
妈妈尖叫:徐子胜!
你简直丢我们徐家的脸,赶紧下来!
胡说八道!
让你让着弟弟,你扯出这么多歪理来……我打断他:是啊!
让着弟弟!
我从出生就要让着他,理所应当地夺走我的一切,最后连我都变得多余。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我让着弟弟,我就把生命也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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