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时,
那青衣弟子的舌头已经掉在了地上,
“去岁八月廿日酉时,你骂过我。”
骂我这个晦气鬼如何还不死在血刹谷,
好让瑶心师姐名正言顺地当上正一宗大师姐。
一日一日的,
净干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勾当……
说实话,
只除了他条舌头,
我都觉得惩罚过轻了。
2
这一路行上去,许多人对我侧目,
却无一人与我寒暄。
我一一看着,
十人里头大约得有十一人都背地后里或者明面上骂过我,
包括我曾经尽心教过的师弟师妹。
我到底在宗门上空当了恁久的厉鬼,
自然晓得前些年师门来了个名叫“瑶心”的女子,
掌门收她亲自教习,
大师兄待她情意暧昧,
师弟师妹们上赶着、轮番着捧她臭脚,
听说是因她有着飞升的资质、上等的灵元。
哦忘了说,
我当年身死,
便是因为她偷了我的灵元,
让凶兽反败为胜。
哦,还忘了说,
宗门大师兄名叫玉行川,
是我的未婚夫,
曾经的。
大约从山门处时,
我这个该死之人又回来的消息便已传遍了宗门。
许是惹了许多人不快吧,
我默默想着。
从来疾痛惨怛,
都是亲者痛、仇者快,
眼瞅着这宗门风向一边地倒,
我已是举目无亲。
我特意没有御剑,
一路走到了沧浪峰,
掌门玉天衡脸色黑得像锅底,
纡尊降贵、大发慈悲一般召见了我,
张嘴就是一句:
“砚月,你便这般残害同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