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莹莹张雪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柔弱美人二嫁首长随军大院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知芋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千块钱。给了之后她可就只有八百块钱了……比割她的肉还心疼。可今日这种情况,不给不行了。得再找个机会再把钱要回来。这是张老太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顾莹莹不管她咋想,收了钱,谢过大家,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先去银行存钱,存了钱才去供销社买了些不要票的便宜水果和点心,拎去顾家。顾母嘴上说着“人来就行,咋还带东西”,待看清顾莹莹买的蔫了吧唧的苹果、长得歪瓜裂枣的山楂,还有碎了几块的鸡蛋糕,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咋买了这个?”顾莹莹在顾家没立人设、表演拿钱的负担,故而十分不在意地反问:“咋了?不想要的话,等会我走的时候再带回去。”顾母一噎。“你瞅瞅你现在说这个话,忒不成样子。自强一走,我看是没人管你了。”顾母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还是嘟囔了几句。...
《七零:柔弱美人二嫁首长随军大院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一千块钱。
给了之后她可就只有八百块钱了……比割她的肉还心疼。
可今日这种情况,不给不行了。
得再找个机会再把钱要回来。
这是张老太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顾莹莹不管她咋想,收了钱,谢过大家,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先去银行存钱,存了钱才去供销社买了些不要票的便宜水果和点心,拎去顾家。
顾母嘴上说着“人来就行,咋还带东西”,待看清顾莹莹买的蔫了吧唧的苹果、长得歪瓜裂枣的山楂,还有碎了几块的鸡蛋糕,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咋买了这个?”
顾莹莹在顾家没立人设、表演拿钱的负担,故而十分不在意地反问:“咋了?不想要的话,等会我走的时候再带回去。”
顾母一噎。
“你瞅瞅你现在说这个话,忒不成样子。自强一走,我看是没人管你了。”顾母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还是嘟囔了几句。
“可不就没人管了,但我回来可不是受唠叨的啊,你不满意我就走了。”
“……”
眼见着嘴上占不着便宜,顾母索性不说了,拉她进厨房帮忙。
原身以前回来的时候,顾母拉她进厨房帮忙,名义上帮忙,其实饭菜什么的都是原身做了。顾莹莹没这个觉悟和打算,只站着干看着。
顾母看不过眼,给她派活。
见到顾莹莹老实去干了,她心里好算是舒了口气,这口气还没舒到底就听见盘子碎了、碗掉了,顾母心疼得不得了,直接把她撵出去了。
顾莹莹乐得自在,没再进厨房。
顾家不大,她只好在客厅坐着。
顾大哥的媳妇李爱莲在嗑瓜子织毛衣,也没说给她抓一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唠嗑,就说“这房子小人都大了不够住”,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怕顾莹莹回来住。
顾莹莹听着不接茬,李爱莲有点着急,怕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禁急道:“大妹应该是不会回来住吧,我看张家比咱家地方大,回来多憋得慌。”
顾莹莹这才正眼看她,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
李爱莲被看得心里发毛叫苦。
大姑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撞过一次墙,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撇过头不愿和顾莹莹对视,心里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不禁直起腰板,强硬道:“我也没说错,张家房间多地方大,回来家里挤狗窝多没意思。再说,我怀孕了,以后孩子得要有地方住吧。”
顾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李爱莲白着脸,顾莹莹不说话,氛围很古怪。
“你们这是怎么了?”
李爱莲飞快抬眼瞅了眼顾莹莹,又收回目光,抓起手边的毛衣织起来。
奈何她心里有鬼,那几针怎么织都不对劲,越织越歪。
她担心顾莹莹把刚刚的话说出去,转念一想,心又放回肚子里。
大姑子一向是个支棱不起来的,性子软,料她也不敢说。
心里落定还没一秒钟,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她如遭雷击。
“我嫂子说,她怀孕了,家里没我的地方,让我留在张家别回来,反正家里住得跟狗窝似的,不如张家大。”
李爱莲瞪着的眼,几乎喷出火来。
她可是知道自家婆婆的打算,这戳没戳大姑子肺管子不清楚,一定是戳婆婆的肺管子的!
她扭过头,急急张口要解释,越急,越开口说不成像样的话来。
“妈,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了,大妹误会我了……”
顾母默默看了她一眼,便落下泪来。
“顾莹莹,你对象找。”
来传话工友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声音大得让车间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车间也是个小八卦场,一时间不由得停下手里的活儿,纷纷转头看向顾莹莹,一脸无法掩饰的惊诧。
短短几秒间,工友们眼神交汇,如潮汹涌,想什么的都有,有的觉着太快亏心不检点,有的懊恼没赶上介绍的机会,却都乖觉地没说话,眼神望向顾莹莹的方向。
传话的工友不觉有什么不妥的,还挺了挺胸,走到她面前,“是个白白净净的男同志哦,别让人久等哦。”
相处了几天,顾莹莹把车间的人也认得差不多了。
传话的这人是曹丽,有傲气,爱掐尖,喜欢被恭维着。
她长得也不赖,瓜子脸,尖下巴,双眼皮,一向自诩车间一枝花,但和一向老实巴交、不爱说话的原身不很对付。
因为有人说,她车间一枝花比不上原身。
曹丽自然不服气。
像今天这样传话,多少也是故意的。
“曹同志怕是搞错了,我刚死了丈夫,哪来的对象?”
曹丽撇嘴:“人明明白白说着是你对象,他不说我还能瞎编不成?”
顾莹莹脸色冷下来。
原身长得好,却一向怯懦,给人软柿子、软包子这种好欺负的感觉。现下顾莹莹脸色一愣,柔弱中多了分韧劲,瞧着是软和的,却没那么好捏。
“曹同志可有想过,他是造谣,你帮着传话,就是跟着造谣。无故造谣,这是犯法的。还有,你不认识他、没见过对吧?”
“对。”曹丽有点被震住了,下意识摇头。
“那如果他是流氓、人贩子呢?我一个弱女子出去了,一旦发生什么来得及吗?”
曹丽下意识想反驳:“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怎么着…… ”吧。
“吧”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顾莹莹打断了:“曹同志,我劝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曹丽……张口结舌。
车间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多好,也有觉得顾莹莹说得有道理的,心里多少认为曹丽太莽撞,什么都不问清楚就大咧咧来叫人,万一真出什么事谁也担不起。
还有人觉得顾莹莹有点小题大做,当然也是认为她在刻意否认,说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总有个照应。
车间一二十个人,一起跟着去看顾莹莹的对象,到时候对象是真的,她这会儿的否认全都打了脸……
曹丽想想不免显得兴奋起来,强烈赞同。
顾莹莹心里摇头,面上没反对。
摇头是为曹丽,没但对是她直觉不对。
正好要下工,她们一行也不算太扎眼。快走到门口,她提议叫上厂子里的保安一起去,曹丽心觉不妥,终究是没说什么。
她盼着顾莹莹出糗。
到了门口,不等顾莹莹开口,曹丽已是指着门口那个人喊:“就是那个,顾莹莹你对象!”
顾莹莹一动没动,曹丽激动跑过去,恨不得上手把人拉过来。
顾莹莹和其他工友站一起,她不咸不淡地说一句:“要不是曹同志说,看他们的关系,更像是曹同志的对象。”
不少人深以为然。
瞅瞅那拉拉扯扯的,不是对象,敢这么着吗?
“顾莹莹,我问了钱进同志,他说是你对象。”曹丽义正词严,“钱同志,你自己说吧,顾莹莹她不承认你。”
顾莹莹此时已认出这个钱进是谁,就是上回被大杂院的一起抓到派出所的那位。没想到,短短几天他就又出来了。
钱进看了眼一脸兴奋、等着看戏的曹丽,又看着黑脸的顾莹莹,以及她身后的一群人,想起前段时间刚吃的苦头,虽然没吃多大苦,但丢人。
丢人比杀人还难受。
于是,他按下了心里的念头,斯斯文文笑道:“这位同志谢谢你带莹莹来看我,我很感激。她不承认我,是因为我还在追求她,上回我还惹了她生气。所以,没否认莹莹是我对象,是我的私心。”
这番话叫曹丽脸色转白。
她急急道:“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快说啊,刚怎么说的就怎么说!”
钱进扯了扯嘴角:“这位同志你有点搞笑,我说找莹莹,刚不是这么说的吗?莹莹都没急,你急什么?”
“既然不是对象,你乱说什么?不知道会被人误会?”
“你上来就问我是不是她对象,你没等我反驳,就默认喊上了,我有亲口说过这句话?”
“你……”曹丽多少有点哑口无言。
车间的人一听,心知便是曹丽单方面惹出来的事,不想再掺和,纷纷说要回去做饭或吃饭,不愿多耽误时间,一下子人就全散了,曹丽想喊都喊不住。
以为能看顾莹莹的笑话,却是叫自己被看了笑话,不由得暗恼,多少更恨上了顾莹莹。
顾莹莹哪里管得了她咋想,人都走了,她看着眼前这位却没放松警惕。
钱进笑呵呵的:“莹莹,不用这么紧张,你看我刚还帮你说话了。”
顾莹莹:“是你看不惯她,跟我无关。”
钱进撇撇嘴:“莹莹,我们又默契了。你现在比以前更好了,我更想娶你了,怎么办?”
“那你就想呗。”
顾莹莹懒得应付,但钱进就像甩不掉的狗屁膏药,走哪都黏着。
索性,他爱跟,顾莹莹转头去了国营饭店,狠点了一桌子菜,看到钱进付账的时候一阵肉痛,她还说“你不会舍不得吧”,愣是让钱进说不出别的多余话。
趁着吃午饭,她也多少知道了点钱进家里。
他爸在革委会干事,听那意思官职还不低……革委会,以后虽是人人喊打,现在却人人得罪不起,他们办事粗暴没章法,一旦想找个由头,根本不是顾莹莹能得罪起的。
“那你怎么会看上我?我不记得我们有接触。”
再不喜欢钱进,顾莹莹自觉也得搞清楚这莫名其妙的感情来历。
“看来你都忘了。”钱进叹气,一副被辜负却不愿计较的样子,“你想想那几次在河边……”
他欲言又止,顾莹莹可不想听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这种话能叫人唾沫星子把她淹死。
再三催促下,钱进终于道出原委。
原身之前在家受委屈,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没忍住哭了几回,钱进远远看见了心起怜惜,找人打听了一番。他之后又去了几次,好几次原身都看了他。于是他就认定原身是答应他了,不然为什么看他?
顾莹莹白眼差点翻上天。
她就说在原身记忆中和他全无交集,谁能记得看了几眼的人,主要看得是不是他都不一定呢!
饭正好吃完了,顾莹莹一刻也不愿多待,跟这样的神经病在一起不知道怎么被沾着呢。
钱进不满意她吃完抹嘴就走,可顾莹莹坚持上工,他也没办法。
一下午,顾莹莹越想越难受。
这种纠缠让人腻味、恶心。还有,这个钱进看着斯文,是个好人,却给人一种蛇信子的感觉,总觉着不知何时就被咬一口,人很疯。
尤其是他家革委会的,谁敢惹革委会?
顾莹莹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看来,她不能干等了。
容不得她等。
“后来,合唱团出了福利政策,大家觉得好,她也想重新再去排练。我没拒绝,也没法同意,因为我被选为领唱,站中间,就和她一起去找办公室的人说,我当时告诉她的是,办公室的人只要同意,我就没意见。
“因为这事,我还被人办公室的人劈头盖脸说一顿,此处略过不提。办公室的人让她唱了两句,没让她来,这事只能作罢。
“我不知道车间里大家都怎么传的,怎么想的,但合唱团没开始前,想去就去,不想去可以退出,开始了一半,也能视情况安排,但不是所有情况都能如愿以偿,也不是所有后悔都能买得到后悔药。
“车间长您当初选人受了很大难为,您说,要是无利可图,大家会争着抢着去吗?”
车间长沉默不语。
她也不傻,看得明白,就是因为人都觉得不用去干活,又有钱拿,还能早走,才想要去合唱团。
“好了,我了解情况了。你去工作吧。”
“好。”
顾莹莹走了没两步,听见:“你把江春花叫来吧。”
“好。”
去叫她的时候,江春花宛如受了惊的兔子,顾莹莹便确信的确是她干的事。
没一会儿,江春花就红着眼,哭着回来了。
之前帮江春花的女工赶紧问她:“怎么了,车间长说你了?有什么,你就说啊,哭有什么用。”
江春花擦着眼泪,摇摇头:“没什么,车间长没说什么,是我做得不对。”
话是这么说,她这样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这位看不下去,隔着好多人喊顾莹莹:“喂,顾莹莹,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春花赶紧去拉她的胳膊:“别这样,顾同志没有对不起我。”
“顾莹莹,你看看,人家春花到现在还替你说话,你什么便宜都占了的人就没什么好说的?”
顾莹莹看了眼江春花,问:“江同志,孙同志这样说的话,是你说的吗?”
江春花一双兔子眼,受惊般看着顾莹莹:“对不起,顾同志。是我没说清楚,让孙同志误会了,等我们下工,我好好和她说。”
她边上的孙同志义愤填膺,一脸正义。
“这样吧,江同志,我再替你说一遍,孙同志一直问我,我也不好什么都不说。”
不待江春花反应,顾莹莹就把刚和车间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她说完,很明显看见孙同志一脸愕然地看着江春花。
顾莹莹慢悠悠补充了一句:“江同志,我刚刚说的有不实的吗?”
江春花如芒在背,无法忽视大家的眼光,咬着唇,簌簌掉眼泪。
曹丽看不过去出来帮腔:“顾莹莹你看看,人家江同志都哭成什么样了?”
顾莹莹:“不是谁有理。”
江春花哭得更凶了,曹丽还想帮腔,却不想孙同志猛地喊了一声:“都别说了,干活吧!”
刚才没说话的众人也都明白了事情原委,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他们没好意思说前段时间因为江春花误会了她,但也不好装作无事发生。
就写这一天,做工的时候、下工的时候、休息的时候,总有人没话硬找话和顾莹莹说,还问起她结婚的事,表示到时候他们要吃喜糖。
顾莹莹承诺,喜糖一定会带过来分给大家吃。
还有几个工友过了两天,私下找她,给她封了结婚红包,顾莹莹请他们到时候过来喝喜酒。
之所以不在车间这样说,就是怕有的人不想来,又请了人家,人家不好拒绝,不得不封礼过来。
倒是有一个人挺意想不到地找来,那就是孙同志。
话被打断,周主任略显不悦:“这位女同志,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张雪梅一副赢了的斗鸡模样,趾高气昂地看着顾莹莹,抱着胳膊,抬着下巴:“你说。”
“运输队的同志来,当时说得很清楚,这五百块钱抚恤金只有配偶可以领。我想你们都知道,什么叫只有配偶能领吧?那就是合法夫妻可以。所以,顾同志领了这笔钱合情合理。”
李大姐笑盈盈接话:“说白了,这钱就是给对象的,哪有给老娘的啊。”
张老太气不过:“那她老娘呢?难道要张着嘴等着西北风,等着饿死不成!”
李大姐:“你这不是把自强每个月工资攥手里,好几百块钱呢,咋能饿死?”
张雪梅:“可是我哥没了,钱总有花完的一天吧……”
这也是为啥她和张老太想把顾莹莹拿捏在手里的原因。
拿捏住顾莹莹,她们就有源源不断地进账。
“人长得跟癞蛤蟆精似的,净想当天鹅这种大好事,老脸也不觉得臊得慌。”和张老太一向不对付的赵大妈开口了。
一开口,嘲讽拉满。
看来张老太的打算,是个长眼的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别看张老太孤立无援,她很会耍无赖,颤颤巍巍走过去求派出所同志评理和主持公道:“你是派出所的同志,你得向着老百姓啊,你不能向着顾莹莹啊。”
顾莹莹:“我也是老百姓,一个连工资都拿不到手里的老百姓。”
张老太……
派出所的同志试图安抚、劝说张老太,无果。
“这样吧,自强的抚恤金我不全要,你两百我三百,那你这回就给我一千,我们就两清了。”
顾莹莹原就没打算要回全部的钱,她也知道要不回来。
可能要回一千块钱,那妥妥的一笔巨款。
果然,就是这样,张老太仍是不满意:“凭什么我两百你三百?”
顾莹莹很想对她翻个白眼,奈何此刻还在立人设,她只好忍住了。
“按照运输队的规定,我全拿五百块钱也是合法的,没人能说我什么。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按照刚说的,你给我一千二。”
“你想得美。”张老太毫不犹豫拒绝。
“如果你不给,派出所的同志在这儿,就问问同志,侵吞别人的合法收入是不是犯法?”
一听“犯法”两个字,张老太就想到要被送去农场改造,赶紧看向派出所的那位同志。
对方不负众望地点点头:“如果不愿意,只能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有账本和工作日志证明,足以说明张老太非法占有了他人所得。
张老太还想撒泼打滚,听见赵大妈没好气来了句“不行就叫革委会来,她肯定就老实了”,立即放弃了这个想法,然后开始哭穷,哭诉自己没这么多钱。
“大家都可以证明我刚算得没错,我和自强的工资条也可以证明我没说错。那么问题来了,我们交给你保管的钱,怎么会没有这么多呢?难道说你名义上替我们保管,实际上自己花了?”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其实,大家都知道,保管不过是一个借口,等钱拿到自己手里,自然是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事已至此,张老太发现,今天这笔钱非出不可了。
她拿钱出来的时候,张雪梅凑过来小声说:“妈,你真给啊?”
张老太没好气瞪她一眼:“你看看,我不给行吗?”
张雪梅不吱声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屋拿钱,拿出来后一张一张数给顾莹莹。
心思多少有几分被戳中,宋明晖到底是孩子,脸唰的一下变红。
“把你的狠用在该用的人身上,别小小年纪就学会欺软怕硬。”
这话多少有些重了。
孙同志看不过眼,拉了拉她,低声道:“顾同志,这样说太重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顾莹莹冷笑:“是孩子不假,可不代表是孩子就能不懂事,对不对?”
“对……”
孙同志接了一个“对”字,忙觉得不太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匆忙去看宋明晖。
他咬着嘴唇,红着眼,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小同学你别放在心上,顾同志她……没有恶意的,刚还是她看见你被一群人围着,拉着我要过来的,所以她心是好的,你别介意啊。”
孙同志半弯腰去劝说。
宋明晖瞪着眼,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用力地看着顾莹莹。
顾莹莹却拉起孙同志:“我们走吧。”
然后,竟是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
留宋明晖一人在原地纠结。
她到底有没有答应?
应该是没吧,她说得对,自己是想挑软柿子捏……
可是他也没对着李二胖和颜悦色啊!
走出了好几百米,顾莹莹对着一路欲言又止的孙同志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孙同志纠结不已:“我……你……”
顾莹莹:“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认识刚才那小孩?”
“是的,他是我以后的继子。”
以后的继子……
孙同志咂摸了一下这句话,才意识到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
“对,他是宋连江的儿子,和前妻生的。”
孙同志刚才还同情宋明晖,瞬间便对顾莹莹抱以同情。
“那看这样子,他好像很不好相处的样子,你嫁过去以后……不会吃亏吧?”
顾莹莹顿时乐了:“你刚不还同情他?觉得我对他说话重了?”
孙同志脸一红,挠挠头,犹豫说:“其实,我突然觉得,你说得也挺有道理的……”
她红着的脸像红苹果,红扑扑的,可可爱爱。
“对了,孙同志,文娟呢?刚刚就没看见她。”
孙同志赶忙解释徐文娟离开缘由,然后搓着手,低着头,小声道歉。
“对不起,我把这个事忘了,没及时跟你说。”
顾莹莹摆手:“不用如此紧张,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这也不是大事。拿出你当初呛我的那股劲来。”
孙同志……
“啊,你还没说你叫什么?总是孙同志孙同志,有点怪怪的。”
“哦,我叫孙青青。”
“那咱们明天车间见咯。”
顾莹莹走了,待在原地的孙青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顾同志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一定是她们平时接触太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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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纺织厂在联合汇演的奖品发下来。
合唱团的人手一份五斤米和两斤油,看得人眼红又羡慕。
厂长因为他们的节目被市里领导好好夸了一番,一时高兴,又给他们单独发一份奖励——十双手套,五双袜子。
这不用花钱,只需要去库房里领就行了。
十双手套可以选,一共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是十双劳保手套;第二种是五双劳保手套,五双线手套用于秋冬天。
顾莹莹选了第二种。
参加合唱汇演的人一下子能领双份奖励,羡慕得其他人眼都红了。
王慧美瞅着江春花在,故意在车间大声说:“虽然手套在咱们厂子不缺,那毕竟是公家的。这一下子奖励十双手套,这冬天马上来了,可是不用发愁了。”
她,是他们车间另一个参加合唱汇演的人。
当初她和江春花一起被抽中,她专门去找江春花盘算来着,两人都愁眉苦脸的,不太乐意去,却也说好一起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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