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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陆呦呦晏灵乌

百里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癞子夫妻,对外说霍金枝是刘氏的远房表妹,但身体不好,之前从不出门,后来生产的时候,就去了城里。走的时候,刘氏还笑说她沾了表妹的光,可以去城里生产,坐月子,享福。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后,怀里抱着娃,但脸上很丧气,不高兴。大家问了问,刘氏就哭着说她生了个儿子,但一生下来就死了。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陆癞子就想去埋了,在坟头凑巧捡了个女孩儿,就抱回来养着了,起名叫陆呦呦。很多人见过陆巧颜在外头炫耀头花衣裳,都说是她娘亲,也就是霍金枝给她买的。至于陆呦呦,刘氏对陆呦呦起初还可以,但霍金枝一死,就开始往死里磋磨。旁人瞧着可怜,也曾问过,刘氏只说她活该,说你们别看她天天妆出个可怜样儿,其实心里藏奸,不是个好东西。但具体为了什么却是查...

主角:陆呦呦晏灵乌   更新:2024-12-28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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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呦呦晏灵乌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陆呦呦晏灵乌》,由网络作家“百里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癞子夫妻,对外说霍金枝是刘氏的远房表妹,但身体不好,之前从不出门,后来生产的时候,就去了城里。走的时候,刘氏还笑说她沾了表妹的光,可以去城里生产,坐月子,享福。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后,怀里抱着娃,但脸上很丧气,不高兴。大家问了问,刘氏就哭着说她生了个儿子,但一生下来就死了。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陆癞子就想去埋了,在坟头凑巧捡了个女孩儿,就抱回来养着了,起名叫陆呦呦。很多人见过陆巧颜在外头炫耀头花衣裳,都说是她娘亲,也就是霍金枝给她买的。至于陆呦呦,刘氏对陆呦呦起初还可以,但霍金枝一死,就开始往死里磋磨。旁人瞧着可怜,也曾问过,刘氏只说她活该,说你们别看她天天妆出个可怜样儿,其实心里藏奸,不是个好东西。但具体为了什么却是查...

《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陆呦呦晏灵乌》精彩片段


陆癞子夫妻,对外说霍金枝是刘氏的远房表妹,但身体不好,之前从不出门,后来生产的时候,就去了城里。

走的时候,刘氏还笑说她沾了表妹的光,可以去城里生产,坐月子,享福。

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后,怀里抱着娃,但脸上很丧气,不高兴。

大家问了问,刘氏就哭着说她生了个儿子,但一生下来就死了。

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陆癞子就想去埋了,在坟头凑巧捡了个女孩儿,就抱回来养着了,起名叫陆呦呦。

很多人见过陆巧颜在外头炫耀头花衣裳,都说是她娘亲,也就是霍金枝给她买的。

至于陆呦呦,刘氏对陆呦呦起初还可以,但霍金枝一死,就开始往死里磋磨。

旁人瞧着可怜,也曾问过,刘氏只说她活该,说你们别看她天天妆出个可怜样儿,其实心里藏奸,不是个好东西。

但具体为了什么却是查不出来。

这一趟去,方志勇还找到了给他们接生的稳婆。

稳婆说,是刘氏先发动的,生了个儿子,足有八斤重,但生下来脸就是青紫的,不一会儿就咽了气,连埋在哪儿她都知道,后来拣小女孩回来,她还帮着洗了澡。

三天之后,霍金枝发动了,生下了陆巧颜。

据说这孩子生下来就会笑,大家都说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于是霍金枝吟了句诗,说什么巧笑什么,颜如什么,就叫陆巧颜了。

只是霍金枝身体实在不好,生下来连奶都没有,两个孩子都是吃刘氏的奶长大的。

总之,查下来没有问题。

霍大爷安静听完,转头看向四弟:“听到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可放心了?”

霍行之道:“还不是不清不楚?”

声气儿却也弱了。

他心里确实想过,说不定陆呦呦才是他外甥女呢?

要不然,就算她很可爱,他也不至于一见面就打心里亲近。

但查下来,也死心了。

霍行之叹了口气,转头走了,霍大爷追了两步,在后头道:“以后不可那么对颜儿!”

霍行之闷头闷脑应了一声,加快步子往前。

虽然什么也没变,可莫名有一种对不起小呦呦的感觉。

霍行之索性骑上马儿去了城里,心说就算不是亲的又怎样,你们去疼那个陆巧颜好了,我一个人疼呦呦!

这会儿,呦呦一个人在马车里。

她已经不再发热,早上还吃了早饭,不冷、不饿,也没有哪儿疼,整个团舒服得不得了。

只是小舅舅一直没回来。

呦呦等了很久,终于壮着胆子,小手巴住窗子,慢慢冒出小脑袋,只露着一双大眼,看看这边,看看那边。

一只大乌鸦从眼前掠过,大约是看到了她,打了个旋儿又飞了回来,停在她面前,怪调怪调地叫了几声:小孩,在等我吗?

呦呦又稍微冒出一点点,乖巧回:“不是的,呦呦在等舅舅。”

大乌鸦猛然僵住。

然后牠发出哇一声怪叫,猛然飞起,土都扇了起来,扇了呦呦一脸。

呦呦连忙抬起小手去挡,差点一个后仰摔倒,赶紧双手巴住窗子。

等稳住身体再朝外看时,却见不远处的树后,刘氏鬼鬼祟祟露出了半张脸,一见她回头,立马朝她招手。

呦呦浑身一个激灵,爬起来就往外跑,跌跌撞撞滚下了马车。

跑慢了一定会挨打的,舅舅好不容易才让她不疼了,她不想再一直那么疼下去了。

一想到舅舅,呦呦忽然脚下一顿。

舅舅说了,让她不用理会娘,说她不是她娘,是个大坏蛋……

她马上就要跑到刘氏面前了,就这么一下子顿住,然后开始往后退。

刘氏当时就火冒三丈,赶上两步,一手提住了她的耳朵,拖着就往外走。

呦呦疼得一下子闭了眼睛。

却根本不敢叫痛,就这么用力咬住唇,迈着小短腿,拼命想追上她的步子,却怎么也追不上,被她拖着摇摇晃晃往前。

刘氏低声咒骂:“黑心烂肝的的小浪蹄子,老娘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巴上个爷们就翻脸不认人,我叫你半天装听不见……”

呦呦的耳朵疼极了,连脑袋都火辣辣的,刘氏的声音渐渐听不清。

刘氏狠狠把她扔到地上,瞧了瞧左右无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知道国公府是多富贵的门第不,你也不看看你这身贱骨头配不配!小兔崽子,去死吧!”

另一边。

霍行之抱着一大包衣裳,快马回来,兴致勃勃一推车门:“呦呦宝贝儿,你看我给你……咦?”

他转身出来:“呦呦呢?谁见呦呦了?”

呦呦坐的马车和陆巧颜坐的马车离得很远,下人和护卫全都簇拥在那一边,问了好几个都不曾见。

霍行之皱了皱眉,只能硬着头皮去陆巧颜那边问。

只走了一半儿,忽听得一声乌鸦叫,霍行之往那边一看,就见老大一只乌鸦一下子腾起,似乎受了惊,羽毛根根乍起。

霍行之心头猛得一跳,撒腿就往那边奔去。

偌大的乌鸦扑到了刘氏脸上,刘氏大骂了一声,胡乱挥舞着手臂,下头的手也不由得松了松。

下一刻,霍行之飞奔而来,飞起一脚,直接把刘氏踹出去十几步远,直撞到树上,才停了下来,长声惨叫。

霍行之急把呦呦抱了起来,声音都忍不住颤抖:“呦呦?呦呦?”

叫了好几声,呦呦才猛然缓了过来。

小小孩儿眼中,大滴大滴的泪水涌出,好一会儿,她才挣扎着,颤抖地,说了一句:“舅舅,呦呦……没有不乖呀……”

霍行之心疼极了,紧紧抱住了她。

她还那么小啊!

她险些被捂死,眼中更多的却是茫然。

她以为自己犯了错,所以才会被惩罚,可她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身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霍行之真是从没这么心痛过一个人,也生平头一次恨极了一个人。

他一边大哭一边冲上去,不管不顾地又踢又踹。

刘氏连滚带爬地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惨叫连连。

护卫早就赶了过来,忙上前拉他,霍行之理都不理。

霍大爷赶过来连声喝斥,他也充耳不闻。

陆巧颜已经吓呆了,与陆癞子一起躲在树后,一声都不敢吭。

眼看刘氏都快被打死了,霍大爷也是急了,大吼:“把他拉开!!”

好几个护卫下死力去拉,才终于把他拉开,霍大爷急得声音都嘶哑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这又是怎么了!”


“可他们是你舅舅的爹娘啊,所以你舅舅和哥哥,全都得听她的,不想跟你分开,也叫人撕扯着分开了,哥哥哭得那叫一个厉害,你还记得不?”

她说得慢,呦呦听懂了,认真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妇人又道:“所以,你就记着,以后避开那个陆巧颜,就啥事儿都没有,就所有人都喜欢呦呦了。”

呦呦空张着大眼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把事情给弄明白了。

姐姐不喜欢呦呦,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就是那个凶凶的胡子老头和漂亮婆婆也就跟着不喜欢呦呦了,只要不让他们找到呦呦,就没事了。

不,还有穿袍子的“大舅舅”,穿红衣服的“二舅舅”,也全都喜欢姐姐,不喜欢呦呦。

呦呦要藏得更好一点,离他们远一点,才能找到舅舅和哥哥。

妇人一直把她送到了庄子里。

呦呦孤零零站在马儿旁边,小身子紧紧贴着马腿,偷偷抓着马上一点绳子,呆呆看着那边。

马儿还朝她呲牙:小矮子!你脖子咋了?上吊了?疼不?

呦呦伸手巴住牠一颗牙牙,轻轻跟牠道:“呦呦脖脖不痛,但是,介里……”她拍了拍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很痛很痛,比坏娘亲踢踢还要痛。”

马儿大张着嘴不敢合起来:啊?

妇人已经跟老婆婆说完话了,笑着回头招手:“呦呦快来。”

小呦呦慢慢松开手儿,慢慢走了过去。

她人小小的,腿短短的,步子却是小大人儿一样的沉稳,平静接受着,接下来不知如何的命运。

二夫人让人把呦呦送到了她的陪嫁庄子,让她的奶娘帮忙照应。

她的奶娘姓安,夫君儿女都死了,年纪也大了,自请在庄子上养老,身板还算硬朗,日子十分悠闲,而且很会照顾孩子,呦呦交给她,二夫人是放心的。

二夫人听完了禀报,当着儿子的面嘱咐庄头:“那孩子胆小,平时不必去打扰,但菜和粮食一定要给够,那些精细的点心、糖块,也要隔三差五送一些,冬日的火炭更是不能忘了,衣裳你们不用管,我会预备的。”

庄头连忙应了,二夫人又道:“除了我们过去,不要叫旁人进去,任何人去问,哪怕是国公爷亲至,也直接装糊涂,说从未见过那孩子,有事我担着。”

庄头诧异看了她一眼,二夫人认真点头,庄头这才应下离开。

等二夫人转回身,果然见两个儿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二夫人含笑叮嘱儿子:“记住,此事万万不可让人知道,否则,连娘也是兜不住的,那就真的没人能救那孩子了。”

两兄弟都连连点头。

然后霍星湖问:“可以跟二哥说吗?”

二夫人叹了口气:“可以,你二哥是可以说的。路上千万别笑,对着镜子练好了表情再出去。”

霍星海则道:“我们可以去看呦呦吗?”

“可以,”二夫人道:“等过了这两天,风头过去了,府上没人注意了,娘再找个由头带你们去。”

两兄弟欢喜起来,连连点头,然后就对着镜子练表情,练好了,才摆着两张苦瓜脸去了。

霍星河身体已经好了,只是心情不好,还没回国子监上课。

两人一进来,一看他们的神情,霍星河就心头一动,盯着他们。

霍星湖朝他使眼色,霍星河就一摆手,所有下人退了出去。

小胖子立马凑上来咬耳朵,霍星河细细听完,松了口气,一边低声道:“小心,别说漏嘴。”

两小只都认真点头。


霍从宁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好似对她疼惜不已。

陆巧颜伏在她膝上,居然就真的一脸委屈告起状来:“外婆要颜儿念书,颜儿可是女儿家呀,女儿家又不考状元,为什么要念书,念书不是男儿才要做的事情吗……”

“外公也听外婆的,都不帮颜儿,哼!颜儿不要理外公了……”

“还有大舅舅…………”

“二舅舅……”

她一句一句,对每一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不满,真的是挨个儿数落了一遍。

霍从宁直听得心头发冷。

两人聊了一上午。

但霍从宁没从兰蕙院用饭,虽然有点丢人,但她真的觉得她需要缓缓。

可,基于国公府对她的情谊,第二天上午,她又过来了一趟。

就这么接连来了三天,也算尽职尽责,把陆巧颜的性情彻底摸清楚了。

大乌鸦也来看了三天,回去跟呦呦学了学。

大乌鸦看得似懂非懂,呦呦也听了个似懂非懂……哦,漂亮老婆婆很喜欢姐姐,一直抱着姐姐说话,知道啦!

霍从宁勉强待了三天,第四天她就托故没来。

沈方仪还病着,她不好去打扰她,但也是真有点撑不住了。

陆巧颜吧,坏是一回事,主要是,那种坏完全不是小孩子那种坏……

听着她娇滴滴说话,言来语去那个味儿,那神态动作,不经意间暴露出来的想法……叫她时时觉得,眼前不是一个三岁小女孩,而是冷宫里那些戾气冲天的废妃。

那种强烈的违和感,让她总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何止是天性凉薄?

这满肚子的狠毒市侩,自私得如此理直气壮……国公府到底接回来一个什么东西?

这会儿,沈方仪其实已经缓过来了。

她是个坚强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个,就生出把陆巧颜交给别人教的念头。

但既然儿子已经找了霍从宁,霍从宁也已经来了,她被国公爷劝着守着,也就安心休息了三天。

虽然霍从宁是霍家的亲戚,但两人却一直很聊得来,处得便如亲姐妹一般,她等着霍从宁来与她聊,她却一直没来。

沈方仪好奇起来,就过来找她。

一见面就笑道:“家里的孩儿,偏劳宁妹妹了。”

霍从宁也不接话,就这么看着她,沈方仪讶然收了笑:“怎么?”

霍从宁叹了口气,几番欲言又止,沈方仪是真的惊讶了,正色道:“你尽管说!难道这世上还有你教不了的孩子?”

霍从宁叹道:“方仪太高看我了,你家这孩子,我真教不了。”

沈方仪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霍从宁道:“我听着慎之(霍二爷)说的,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学坏了的孩子……才三岁大,这么点点大的孩子,不管多坏,那种坏,都是浮着的,都是能扳过来的,根本不多费力。但,我与她相处了三日,细细问下来瞧下来,却觉得她那些想法,全都是她自己想的,根深蒂固,扳不过来。”

她顿了一下,瞧了瞧沈方仪的脸色,还是没具体说出她对国公府诸人的不满和恶意。

只道:“她的性子有些自私,也,多少有些恶毒,且似乎对所有女子,都有敌意,对所有男子,都有惧意与攀附之意。又格外厌恶那个‘呦呦’。”

“譬如说星湖和星海,她最厌恶他们的一点是,他们喜欢‘呦呦’而不喜欢她,而非,他们不喜欢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直白一点说,她希望不管外翁、舅舅还是表哥,全都一心一意只疼爱她一人,倾其所有,毫无保留,不管是非对错,无脑无理偏爱她,连自己的母亲、妻子、儿女都不该越过她。”

“但外婆、舅娘,丫环,还有那个‘呦呦’,总之所有女子,在她看来,全都是狐媚子,都是装模作样,虚情假意,都是包藏祸心想害她,全都是坏人,都在跟她争夺这些人的爱。她都十分厌恶和防备。”

沈方仪直听得双眼大睁,半晌才不可置信道:“可她才三岁!”

“是啊!”霍从宁叹气:“我也不敢相信,可我反复品度,她就是如此。她浅薄功利得叫我心惊,譬如她认为,她身为国公府贵女,什么也不用学,平时的日子,就是跟小姐妹聚一聚,比一比珠花胭脂,众人全都得捧着她恭维她……”

她顿了一下:“我问她,小姐妹聚会,若要吟诗做对,你不读书,如何吟得出来?这个她却没想过,就算问了她,她也只说,可以叫人帮忙写了,她吟一吟应付过去便是,那些贵女吟的诗,只怕也没几个人是自己写的……她对此十分自信,认为自己很了解这些人,很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她说她‘绝不会吃亏’。”

“又譬如,她觉得女子嫁个金龟婿便是圆满了,我问她,那你身为当家主母,你不稍稍学学管事理事,将来如何为夫婿打理后宅,处理家事?她……她觉得这种事自有下人去做,怎么可能自己做?她觉得当家主母什么都不需要会,只需要笼住男人的心……”

她随说着,就直摇头,说不下去了:“总之,她有自己的想法,愚蠢浅薄却根深蒂固,根本就说不通。这样的孩子,我教不了,就算在宫里,这样的人,我也是有多远躲多远的。这样的人太没有自知之明,必会惹事,且一惹出来,必是大事。”

她看了看沈方仪,半晌又道:“有句话,你听了可能觉得荒唐,但我还是得说。想扳过来,不好扳,哪怕想要教导得她大面上过得去,也十分不好教。若你一定要教,就……咳咳,你找一个美少年来教她罢!”

沈方仪听着她这番话,简直瞠目结舌,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可她才三岁啊!”

霍从宁点了点头,看着她,不再多说。

沈方仪也怔怔看着她,呆愣了好半晌,才站起身来:“我,我去看看颜儿。”

她急匆匆走了。

霍从宁看着她的背影,深深,深深叹了口气。

有些话她不好说的太深,但能说的也都说了,这种浅薄恶毒,主要是蠢不自知的孩子,留下就是个祸害。

这还是年纪小不出门交际,以后但凡出门,不是招人笑话就是招来祸事,京城里不肖子孙害死一家的例子还少么?

但她也明白,若在旁人家,一个姑娘家不算什么,可在国公府……

依着国公爷和沈方仪的性子,是怎么都不可能放弃她,或者送出去的,所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教!

可能国公府就是该着遭这份灾吧!

霍从宁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当天晚上,沈方仪不顾家人劝阻,直接搬到了兰蕙院。

陆巧颜一听就烦得要命。

死老太婆天天杵在她屋里,监视着她,那她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陆巧颜哭道:“我想要姑婆陪我!”

沈方仪这一次是真打算狠下心来,教好外孙女了,便冷着脸道:“姑婆是堂堂郡夫人,哪能长久给人做夫子?以后都是外婆陪着你。”

陆巧颜哭道:“可是外婆身体不好,若是陪着陪着又昏过去,舅舅又要来打颜儿了,颜儿可多冤啊!”


婆媳俩一进来,就听了这么几句。

一听到这声舅舅,沈方仪呼吸都急促了,急道:“行之!!”

霍行之动作一僵。

他掩耳盗铃儿响叮当,迅速挡在了包袱前头:“娘!”

沈方仪快步进来了,一看屋里这遭劫似的情形,就是一愣,下一刻,眼神儿就凝在了他怀里的小呦呦脸上。

呦呦有点慌乱,又往下缩了缩,张大眼儿看着她。

沈方仪一对上那双清亮懵懂的葡萄眼儿,心头就是一颤,紧紧盯着她:“行之,这……这是不是……”

霍行之下意识地,就用手盖住了呦呦小脸。

可是转念一想,又把手拿开了,还往前送了送:“娘,她叫呦呦。”

沈方仪轻声道:“呦呦……”

她慢慢走上前,弯下腰,一眨不眨看着呦呦,声音都带了哽咽:“呦呦?”

大夫人瞧着有些不对,怕婆母有了希望再失望,忙上前扶了她一把,一边问:“行之,这是小姑的孩子吗?”

霍行之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娘,你看呦呦多可爱啊!”

沈方仪也觉出不对了,强抑着情绪,轻声道:“怎么回事?她是谁?你说清楚。”

霍行之欲言又止。

然后他把陆呦呦从怀里抱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大夫人,轻声道:“大嫂,你帮我抱一会儿好吗?”

大夫人无声应下,接过了孩子。

霍行之又低头跟呦呦道:“呦呦宝贝,你跟着这个舅娘去玩一小会儿,舅舅跟这个外婆说几句话,然后就过去接你,好不好?”

大夫人看着一向毛躁的小叔子这个态度,心头微讶。

呦呦乖乖点头儿。

大夫人就抱着呦呦出去了,看小团子一双大眼,直直瞅着霍行之,一直到她抱着她出了门,看不到了,小团子立马不安起来,大眼栖栖遑遑,手脚也蜷了起来,缩成一团,看着还没个猫儿大。

大夫人瞧着有些可怜,索性又回来了,叫人搬了椅子来,在窗下坐了,把呦呦搂在膝头,远远看着窗内两人。

呦呦眼儿大睁,眨都不眨,远远看着小舅舅。

她看到舅舅跪下了,一边哭一边说,看到很漂亮的婆婆坐在椅中,没有笑,好像有点不开心。

然后舅舅膝行几步,抱住了漂亮婆婆的腿。

漂亮婆婆转头,朝她看了一眼。

呦呦一慌,往后一躲,又想起舅舅夸呦呦笑起来好看,又忙朝她笑了一下。

沈方仪无声一叹,转了回来,温和道:“行之,我相信呦呦是个好孩子,哪怕枝枝是我的女儿,我也相信她不是有心害枝枝的。可问题不在这个。”

她加重语气,“若我们不管这孩子,这孩子就会死,那就算颜儿是我们的亲人,我也一定不会依着她,会尽量劝说她。可是,我们明明可以把她托付给旁人,她仍旧可以得到很好的照应……那我们又怎能叫颜儿伤心?”

霍行之哭道:“可是娘,呦呦真的很可怜,没有人对她好过,她把我当成她的舅舅,我不管她,她一定会以为我抛下她了,她一定会伤心难过的……”

“是的,”沈方仪道:“可是行之,颜儿不可怜吗?明明是千金贵女,却流落民间,终于被亲人找到了,那亲人对旁人,却比对她好……”

霍行之争辩:“可她在家衣食无忧,呦呦却是受尽苦难……”

“我明白。”沈方仪长叹道:“可人心从来都是偏的,颜儿,才是我们的亲人啊!若这世上一定要有一个人难过,那,我们总不能让颜儿难过。”

霍行之实在忍不住爆粗:“她难过个屁!她分明就是矫情!!呦呦根本碍不着她啥事儿,这又不是贫寒之家,一家子只有一口饭,呦呦吃了,她就吃不饱……”

两人正在争辩,外头,两个孩子急惊风一样冲进来,人未到,声先至:“小叔!小叔,是不是妹妹接回来了?”

是二房的三郎霍星湖、四郎霍星海。

两人一个九岁一个七岁,二房夫人郑芳好管得松,全都活泼得很,一路叫嚷着进来。

进来之后,一眼就瞅见了呦呦,两个皮小子立马凑了过来,大眼锃亮:“这就是妹妹吗?哇,她好小啊,好可爱。”

霍星湖小心翼翼地拿了拿她小手,满脸惊喜:“好乖,好软!”

霍星海也兴奋凑了过去,“妹妹好可爱,我是你表哥,叫我一声表哥呗。”

呦呦有点慌,整个小身子都僵着,不敢缩手,也不敢出声,急抬头去看舅舅。

大夫人瞧在眼里,叹了口气,温声道:“这不是妹妹,这是……小叔请来的客人,叫呦呦。”

“呦呦,好好听啊!”霍星湖兴奋道:“呦呦,妹妹,我是你三表哥,叫表哥!”

呦呦胆子小,他说得迫切,她便怯生生叫了一声:“表哥。”

“哇!”霍星湖被当场萌击:“她声音软乎乎好可爱!伯娘,我能抱抱妹妹吗?”

大夫人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再说了一遍:“星湖,这不是你妹妹,这是小叔的客人,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一回霍星湖总算听见了,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可大伯伯和小叔,不是去接妹妹了吗?那怎么不是妹妹了?这就是妹妹啊!”

“就是啊!”霍星海立马附和:“这明明就是妹妹!”

瞧这事儿闹得!

大夫人是真愁得慌,正不知要如何解释,外头仆人已经小跑着过来了:“老夫人,夫人,大官人回来了,把小娘子接回来了!”

沈方仪也顾不上多说了,急道:“走!”

大夫人忙把呦呦交给了霍行之,一手一个拉了孩子:“走,见妹妹去。”

两个半大孩子一脸茫然,还回头看了看呦呦,然后顺从地被她拉了出去。

霍大爷一行人,也是赶了一夜的路,在马车上睡不好,全都是一脸疲惫。

但陆巧颜仍旧强打精神,乖乖巧巧站在霍大爷身边。

沈方仪带着大夫人一路小跑过来,看到陆巧颜,忙道:“这就是颜儿吧?我是你外婆。”

陆巧颜还愣了一下。

她想像中的国公夫人,是满头珠翠一身绫罗的白发老太婆,而沈方仪穿着劲装,发髻高挽,行动利索,看着倒像个江湖女子一般,一点也不富贵。

但她随即回神,立马扑进她怀里:“外婆!呜呜外婆!”

大夫人站在一旁拭泪,二夫人也赶了过来,与两个孩子站在一起。

霍星湖眼睁睁瞧着这一幕,十分失望,撅起了嘴:“这个妹妹一点都不可爱,我还是喜欢刚才那个妹妹……”

二夫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大夫人问:“药呢?”

二夫人道:“我叫人打翻了,那厮儿挨了陆巧颜两耳光,娘还以为陆巧颜是心疼她,还……”她随说着,就连连叹气:“还挺高兴的,柔声哄了她半天,让她别生气。你说说这事儿闹的……”

妯娌两人相对沉默。

二夫人没忍住又道:“这样的孩子,这样的遭遇,本来接回来都能宠成小祖宗的,可还才多久,就把所有向着她的人全都作干净了,关键她自己还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觉得自己聪明得不行,这,这……还真是个人才啊!”

大夫人也是苦笑。

蠢人不可怕,怕得就是蠢不自知,还自觉得极聪明。

坏人也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她一点不觉得自己坏,还洋洋得意,还坦然自若。

大夫人半晌才道:“我看看找机会……”

“不用,”二夫人道:“大嫂莫忧,我晚上跟我家官人说了,让他去跟婆母说吧,他们亲母子,终归好说话些。”

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就谢了。”

她是真的愁,不敢说,可又不得不揽和这事儿,二弟妹接过去,她确实是要松口气的。

于是晚上二夫人就跟夫君说了。

霍二爷直接都听傻了。

尤其,二夫人是个瞒不住事儿的,脱口就把陆呦呦也说了出来。

霍二爷倒没打算追究这事儿,他只是在想,若连呦呦都知道了,那这事儿有多久了?

她怎么敢这么对待长辈??

这种事情,要搁别家,直接让这孩子“病逝”都算是很宽容的作法了!!

怎么能这么恶心?这么下作??

于是,第二天,他下了早朝立马回府,把沈方仪请出来,然后缓着声音,把事情说了。

沈方仪文武双全,本是个性子刚强又豁达的人,乍听此事,也被惊住了,有好一会儿,瞪着双目,说不出话来。

霍二爷劝道:“娘,颜儿这性子,实在是古怪偏激得厉害,又不是在咱们身边长起来的,本来就对咱们防备,凡事都会往坏处想。她又年纪小,见识浅,不懂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越是强压,她越以为咱们是故意折腾她,心中生怨。不如先缓缓,等她长大些,大家相处相处,情份深了再说。”

沈方仪强撑的那股心气儿,也被生生打散了,垂泪道:“我明白了。”

霍二爷出来,又去找了府医。

于是第二天,府医换药的时候,便表演了一番,说陆巧颜这伤恢复的比想像的好些,若是好生养着,兴许能好,甚至不会留疤。

只一定要记住,少说话,少活动,尤其不要动气,更是不要见阳光,多在榻上躺躺……

陆巧颜立马就信了,然后她眼珠子一转,就叫人去跟沈方仪说,她最近不能动弹,不能学习。

沈方仪闻听,点了点头,只道,随你吧。

但沈方仪身边的人,厌恶陆巧颜,便传话道:“老夫人说了,全都随你的便!”

陆巧颜一听就知道她是生气了。

但生气更好,气死了才好!

只要她别来烦她,她才不在乎她咋想!

于是隔天,她真的在榻上当起了老太爷,吃喝拉撒都不下床。

外头也是松了口气。

这么一来,也就是抛费些东西的事儿,总比她出来招惹这个,招惹那个强。

大乌鸦现在经常两边飞,一天要来回好几趟,生怕漏了哪一边的八卦……看到这些,立马告诉了呦呦。

呦呦听得十分惊讶:“姐姐腿腿坏了?手手也坏啦,不能下床啦?”

大乌鸦点点头:对啊,我看她连吃饭都是下人喂,拉屎都是下人抱着去!手手脚脚都白长了,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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