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凝溪慕烟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当后娘,王妃养崽虐渣杀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欣欣佳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襄王府,清晨。一大清早,慕凝溪请安时,就听说婉太妃为她准备了马车,马车里面还放着那两口箱子,除了那日准备的回门礼物之外,婉太妃又让赵嬷嬷放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和海鲜,让慕凝溪带回家。慕凝溪听见之后,有些意外,还未来得及感谢婉太妃,婉太妃就坐车出门,说是去参加罗王太孙的满月酒。临走前,婉太妃还说,如果慕凝溪今天不会门,就带着她一起去,将她介绍一些皇室中人和贵女认识。慕凝溪上辈子为了傅霁能够步步高升,巴结了多少人,都没能结交到皇室人脉,最多认识平王妃的表妹,骗了她几百两银子不说,事情也没办成。她没有想到,因为慕烟玉换嫁轻而易举地结识到这些人脉。慕凝溪更想不通的是,慕烟玉上辈子是怎么放着这些人脉不用,而得罪了襄王陆夜羽将她休弃回家的?出发时,...
《换嫁当后娘,王妃养崽虐渣杀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襄王府,清晨。
一大清早,慕凝溪请安时,就听说婉太妃为她准备了马车,马车里面还放着那两口箱子,除了那日准备的回门礼物之外,婉太妃又让赵嬷嬷放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和海鲜,让慕凝溪带回家。
慕凝溪听见之后,有些意外,还未来得及感谢婉太妃,婉太妃就坐车出门,说是去参加罗王太孙的满月酒。
临走前,婉太妃还说,如果慕凝溪今天不会门,就带着她一起去,将她介绍一些皇室中人和贵女认识。
慕凝溪上辈子为了傅霁能够步步高升,巴结了多少人,都没能结交到皇室人脉,最多认识平王妃的表妹,骗了她几百两银子不说,事情也没办成。
她没有想到,因为慕烟玉换嫁轻而易举地结识到这些人脉。
慕凝溪更想不通的是,慕烟玉上辈子是怎么放着这些人脉不用,而得罪了襄王陆夜羽将她休弃回家的?
出发时,慕凝溪看见雕梁画栋的马车和上面的回门礼,一股暖意从心间划过,上辈子在柳氏那里没有享受到的温暖,在婉太妃这里得到了。
慕凝溪拿出一个荷包交给赵嬷嬷,赵嬷嬷却不肯收,“王妃,这些虚礼,您就不用在我这里用了,以后有机会去了宫里面,那里才是您该打点的地方。”
“多谢嬷嬷教诲。”慕凝溪懂得嬷嬷的意思,欠身行礼,“赵嬷嬷,溪儿还有很多东西要和您讨教!”
“那老奴就等着王妃明日回来,我们后日开始上课。”赵嬷嬷虽然严肃,但说话却不喜欢压人,让慕凝溪相处起来很舒服。
慕凝溪坐上马车之后,又想起一件事,“赵嬷嬷,告诉母妃,溪儿明日就回来,帮我谢谢她。还有,多照顾小世子和襄安县主,我怕他们醒来会找不到我,所以......”
“这是自然,王妃放心去,王府有我们这些下人”赵嬷嬷觉得这个王妃有点本事,能让陆寒澈和陆静语两个小鬼头那么喜欢她。
那日,陆寒澈听说慕凝溪要回门就一直问婉太妃什么是回门,婉太妃说新娘子结婚三天之后,要带着丈夫回到娘家小住,这就叫回门。
陆寒澈疑惑地看着慕凝溪,“爹不在家,你这个女人恐怕要自己回去了。”
慕凝溪心想,连这个小鬼头都知道陆夜羽不会陪自己回家,看来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她捏着陆寒澈包子脸,“没关系啊,你爹不在,你陪我回去也可以啊?”
陆寒澈一听说要出去玩,瞬间来了性质,“女人,你家好玩吗?如果不好玩,小爷我可是不去的。”
看着陆寒澈与陆寒羽如出一辙的傲娇样子,慕凝溪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蹲在陆寒澈身前,“我家啊,不但好玩,还有一个水池呢,里面有很多锦鲤。”
说到那个水池,是慕凝溪的生母生前所建,只是里面的锦鲤大多都不是当年的了。
陆寒澈听见有锦鲤,就说要去,并且要和妹妹一起去。
到了夜里,陆寒澈就拉着陆静语一起到慕凝溪的房间里面。
“女人,来看我妹妹,可爱吧。”傲娇的小公子,后面跟着一个懵懂的小女孩,两个人在一起别提有多讨人喜欢了。
慕凝溪将两个孩子带进房间里面,“你们的奶娘呢,怎么没跟着你们啊?”
陆静语鼻涕泡还在外面留着,小姑娘脸色有些苍白,想来是大病一场,但却很愿意和慕凝溪说话,“我和哥哥是跑出来的,哥哥说爹爹娶了一个下人。”
慕凝溪摸着陆静语额头,浑不在意童言无忌,说自己是下人,“你怎么还是有些发烧,我给你吃点药。”
她觉得那个男人应该是被人骗了,用现在的法子,陆静语的病根本得不到根治。
陆寒澈看着慕凝溪给陆静语拿药,有些不相信她,“女人,你这是什么药,不会害死我妹妹吧?”
慕凝溪笑道:“我和你妹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
陆寒澈点头,“也是,你没有理由还她!不对,人们都说后娘容不下丈夫和别人生的孩子。”
慕凝溪将药丸捣碎,混着蜂蜜给陆静语吃了下去,“可我不是后娘,我是下人。”
“也对。”陆寒澈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眼前这个女人哄得很开心,和妹妹一起在慕凝溪房间里面睡着了。
两人睡着之后还在说梦话,“女人,明天我陪你回门,不会让人欺负你。”
这话让从小包子脸嘴里说出来,就有种可爱的滑稽敢,“也不知道陆夜羽那个男人和多少女人说过这话,竟然让你这个小包子都学会了。”
慕凝溪戳着小包子的脸时,紫鹃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起陆夜羽不回家的事,“不好啦,小姐,姑爷他今晚又去秦楼楚馆,勾栏瓦舍了,听说为了美人一掷千金!”
“我知道了。”慕凝溪听见也不生气,毕竟上辈子就听说襄王风流多情,莺莺燕燕不知凡几,恐怕比他皇帝哥哥只多不少。
反正,她也不会付出真心,别人的事就不要管了。
也许是襄王为博美人一下这件事传得太广,赵嬷嬷在慕凝溪临走前特意嘱咐道:“王妃放心回门吧,太妃说了,会让王爷去侯府找您,不会落了您的面子。”
陆寒羽昨日离开襄王府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听说昨晚在星澜湖与花魁游湖,传得满城风雨,也传到太妃耳朵里面。
婉太妃让小厮给襄王传口信,说是今天一定要去永宁侯府,否则不用来见她了。
这些事慕凝溪是知道的,但却怀疑襄王不会去的,“我知道了,赵嬷嬷,帮我感谢太妃好意。”
马车离开之后,慕凝溪感觉到了异样,不一会,陆寒澈这个小鬼头就从马车后面钻了出来。
慕凝溪愕然,“小世子,你什么时候钻进马车的。”
陆寒澈得意地笑道:“当然是你去请安的时候啊。”他一大早,慕凝溪离开之后,就钻进马车里面,神不知鬼不觉,谁都没有发现。
慕凝溪头大,今天回门新郎没来,新郎的孩子倒是来了。
初春风寒,从大相国寺回京要走一条泥路,马车颠簸前行,慕凝溪在摇晃中睁开眼睛。
“小姐,您醒啦?”小丫鬟紫鹃赶忙扶稳慕凝溪。
“我这是在哪?”
“小姐莫不是睡糊涂了,您在回府的路上呀,侯爷还等着您商议婚事呢。”紫鹃一张小脸满是忧愁,话锋一转,脸色也暗淡下来,“真是不想见到那对母女......”
慕凝溪有些发愣。
她这是,重生了?
此时的她尚未成婚,还未走到举目无亲的那一步,慕凝溪深吸一口气,眸光沉静。
窗外景色飞驰,街巷都还是熟悉的模样。
今日回府,她与妹妹便要一同定下婚事,她虽为嫡长女,却因生母早亡并不受重视。
继室王氏更是变本加厉,以慕凝溪体弱晦气为由,将她抛在乡下不管不顾,还是三年前才接回来的。
今日襄王府与新科探花傅家一同上门求亲。
她与妹妹同为嫡女,但奈何王氏偏心。
传言襄王是个风流浪子,府中无妻却已儿女双全。
但他出生尊贵,又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儿,家中钱财无数。
就是嫁过去博个虚名,那也是一辈子荣华富贵,这样的美差,王氏自然留给亲女儿慕烟玉。
更何况那位新科探花虽然博学多识,却是寒门出生,前途未知。
前世慕烟玉嫁了襄王,端着王妃的架子,蛮横跋扈不说,还将襄王那对儿女视为眼中钉,动辄打骂。
却低估了这对来路不明的儿女在襄王心中的分量,得知真相后的襄王大发雷霆,将慕烟玉软禁府中,三年后写休书一封逼她画押。
退婚本就不光彩,再加上慕烟玉惹的是襄王,哪有人敢上门求亲。
她成日躲在家里,渐渐便染上疯病。
慕凝溪念旧,特意寻了空闲来陪慕烟玉说话。
不成想却被慕烟玉一桶滚油泼下,又用匕首割破喉咙,临死前,慕烟玉那副丑恶狰狞的面孔在慕凝溪眼前闪过。
“我过不好,你这个贱人凭什么风光?”
慕凝溪猛地攥紧紫鹃的手。
想起滚油渗过皮肤浸入身体的锥心刺骨之痛,心中便痛恨万分。
虽然她久居乡下,但仍没忘记慕烟玉这个妹妹,哪怕她在傅家已是如履薄冰,依旧隔三差五给慕烟玉钱财傍身。
可笑她顾念姐妹情谊。
慕烟玉只将她当做恨之入骨的仇人,既然她无情无义,那就别怪自己心狠!
马车猛地一晃,紫鹃急忙扶住慕凝溪,才堪堪没让她跌了。
“小姐,外头来了辆马车,与咱们的撞上了。”
紫鹃探头看了一眼,回头向慕凝溪禀报。
外头两位车夫互报家门,慕凝溪并未在意,只当是个小插曲。
两辆马车很快互让道路,但迎面那辆马车并未直接驶过,而是停在慕凝溪窗边。
隔着两道车帘,外面响起清泉般冷意彻骨的声音。
“慕家大姑娘?”
慕凝溪眉心微蹙,偏头不做理会,是紫鹃先应了声。
“不知冲撞了哪家公子,奴婢在此赔罪了,只是我家姑娘尚未出阁,实在不便与外男相见,请公子见谅。”
说完,紫鹃便让车夫迅速驶离。
擦过马车远离时候,慕凝溪隐隐听见外头笑声响起。
“襄王府求亲的帖子今日已送至侯府,大姑娘不妨接了帖子,在下好为今日之事赔罪。”
清冷的声音掺杂笑意,如初春将融未融的积雪——这便是慕烟玉前世的夫君,她的妹夫,襄王陆夜羽。
紫鹃一听闻襄王府的名头,便黑着脸催促车夫快行。
“晦气,怎么碰上这位爷了!”
陆夜羽,当今襄王,先帝幼子,与圣上虽非一母同胞,但兄弟和睦极得皇上恩宠。
他整日里招猫逗狗不着调,更是青楼楚馆的常客,一双儿女不知何人所出,名声早就坏透了,年过二十也没有人家敢将姑娘许配过去。
紫鹃光是想着,都觉得晦气,“咱慕家是走什么衰运了?哪能跟他结亲呢......”
“少说几句,背后嚼皇室的舌根,小心人头落地。”
慕凝溪比一个砍头的手势,轻声呵斥。
紫鹃识趣的闭嘴。
可二人的对话,还是被那辆马车中的男人听得一二清楚。
“王爷,那小丫头说话如此难听,还与她们结什么亲?”侍从满眼怒意。
可男人狭长俊朗的眉目间,却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慕凝溪这丫头,倒是比慕烟玉那个撒泼耍混的,要识大体得多。
“让人去慕家传一声,就说本王的帖子,是专下给大姑娘的。”
此前半月,慕凝溪一直在相国寺为亡母供奉长明灯,今日方才回府,一进前厅,就听慕烟玉酥酥麻麻的撒娇声传来。
“娘,那个襄王我才不嫁,我要嫁新科探花!”
慕烟玉雀跃的语气一响,慕凝溪心中了然。
重生的不止她一个。
襄王虽风流,但毕竟甚得皇上恩宠,慕家虽有侯爵,但早已凋敝。
前世慕烟玉想都不想,就抢了襄王的聘书。
本想荣宠加身,富贵一世,却没想到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妒忌慕凝溪嫁的风光,那新科探花也是争气,不久就夺得圣上信赖,加官进爵。
陆夜羽冷着她,傅霁却如珠如宝宠着慕凝溪,京城谁不知道慕凝溪是这世上最好命的女子?
她样样不如自己,凭什么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慕烟玉不遗余力,仍劝说着继室王氏。
“爹不是都说了吗?别看傅霁是寒门学子,他一举中了探花,往后一定大有作为,以他的学识,首相宰辅都做得,娘还怕女儿没有好日子过吗?”
王氏摇头,铁了心不同意,“不成,嫁入襄王府是何等富贵?你若不嫁,就得慕凝溪去嫁,你甘心今后见着她,还得毕恭毕敬行礼叫声王妃?”
慕烟玉见王氏说不通,又去找侯爷撒娇,“爹,你就答应我吧!”
侯爷最宠慕烟玉这个女儿,就连亡妻所生的慕凝溪被她们丢到乡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往常只要慕烟玉开口,他这个做爹的总会依顺,可这是婚姻大事,不能儿戏............
侯爷思虑间,眼角余光瞥见刚回来的慕凝溪。
“溪儿?你回来的正好,爹有要事同你说。”
慕凝溪上前恭敬行礼,然后才在慕烟玉身旁坐下。
“襄王府与新科探花傅家都送来了求亲贴,要求娶我们慕家的姑娘。”
“溪儿,你是长姐,按理应当由你先选的。”
“襄王与新科探花傅霁,你想嫁谁?”
慕凝溪起身,端静行礼,“母妃,王爷,凝溪初来王府,很多事情不甚熟悉,且待字闺中多年,从未执掌中馈。掌家之事,还是能者居之!”
上一世在傅家操持半辈子,奔走劳累,哪里不懂中馈之事?
她不想妄语,可陆夜羽不信她,认为她有野心。与其惹他不高兴,倒不如放弃,安安稳稳地在王府度日,反正慕凝溪迟早都要离开这里。
陆夜羽冷笑,“慕大姑娘,倒是会以退为进。”
“妾身真的不懂掌家,王爷明察。”慕凝溪眸光沉静,半点不似说谎。
陆夜羽抬起慕凝溪尖细的下巴,对上无波无澜的沉静眸光,竟有些恍神,放开了手,“算你识相!王府中馈还是交给赵嬷嬷比较妥当!”
婉太妃却不同意,“这怎么行,凝溪是襄王妃,王府女主人,这个家迟早要交给她。不懂!就去学!回门之后,凝溪每日巳时跟着赵嬷嬷打理府中事务!”
“还望母亲深思!”男人躬身,结实的肌肉随动作,要喷薄而出。
婉太妃为陆夜羽整理垂在身前的头发:“羽儿,你已弱冠,如今有妻室,有儿女,也该收收心了,不要和外面的莺莺燕燕夜夜笙歌!听母妃一句劝,母妃老了,陪不了你多久,也该培养新的女主人了。”
陆夜羽眸色一沉,整理婉太妃的鬓发,“母亲国色天香,怎会老?”
婉太妃嗔怪,“有你这么个不着调的儿子,不老也被气老了。凝溪掌家的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不许反对!”
陆夜羽见母亲态度坚决,放开慕凝溪,退让一步,“有赵嬷嬷盯着,本王也放心。”
王爷不反对,赵嬷嬷也只能听命行事,“老奴一定尽心教导王妃,让她做一个合格的女主人。”
“凝溪会尽力去学,不会让太妃,王爷失望。”慕凝溪也只得从善如流。
太妃见她进退有度,满意地牵起手,顺势将一对翡翠缠足金龙凤的镯子戴入纤细皓腕。
这对玉镯色泽通透,温润如水,一左一右的龙凤更是价值不菲,来路想必尊贵,慕凝溪握住手腕,准备脱下,“母妃,这怎么行,玉镯金贵,凝溪不能收!”
婉太妃止住慕凝溪脱镯动作:“这是夜羽祖母赠予我的传家之宝,代表王府女主人。你被夜羽聘为妻室,那你就是襄王府的女主人,这对玉镯,理应由你保管!”
慕凝溪为难,柔情似水的眸子对上凛冽如雪的男人。
“母亲如此看重你,可别让她失望。龙凤玉镯,收着吧。”陆夜羽默许慕凝溪戴上翡翠龙凤镯,就是认可她襄王妃的身份,只要她肯安分守己,孝敬婆母,善待一儿一女,那他可以留她一命。
“儿媳,多谢母妃赏赐。”金龙金凤缠绕的玉镯,可真是沉甸甸的一份责任,慕凝溪不禁在想,以后在襄王府度日,更加小心谨慎。
这时,襄王府的下人将两口大箱子抬入,放在厅堂中央。
婉太妃让两人坐下,“凝溪明日要回门,东西我都让赵嬷嬷准备好了,定让你风风光光,不会被娘家嫌弃。”
“母妃费心了。”慕凝溪看着两口箱子,不由地响起上辈子在傅家,回门的时候,准备带两箱水果都被婆母柳氏刻薄。
“你这个败家娘们,吃里扒外,才嫁进来几天,就往娘家搬东西?”柳氏潮气鞋底子打骂,傅霁帮腔看好戏的样子,好像还发生在昨天。
“凝溪,凝溪,你怎么了?”
婉太妃的寒暄,慕凝溪回过神来,“母妃,有何吩咐?”
陆夜羽俊目含霜:“慕凝溪,你方才出神时,在算计什么?”
慕凝溪被问到伤口处,凝眉敛目,“王爷,凝溪在想过世的生母,她在凝溪很小的时候,准备很多嫁妆。为的,就是不让凝溪受委屈。”这些嫁妆,上辈子都被吃进狗肚子里面。
陆夜羽没想到得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慕凝溪忧郁的眼眸,令他戒备有那么一瞬间的松动。
“羽儿,你怎么,把凝溪想的这样坏?”
婉太妃的责怪,陆夜羽并未反驳,“难道是先入为主,我将对慕烟玉的忌惮都投射到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意识到可怜慕凝溪后,陆夜羽握紧拳头,向来玩世不恭的眉骨也聚起锋利山峦。
陆夜羽,重活一世,不要再可怜不重要的女人!
婉太妃怜惜慕凝溪,“听说你的母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永宁侯娶了新妇,也待你不好,将你送到乡下三年,不闻不问,你可有怨?”
慕凝溪低眉顺目,“我之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怨!”
永宁侯这个父亲,慕凝溪怎能没有怨恨,少时怨,长大怨,在乡下怨恨,在傅家熬不下去也怨,被慕烟玉害死时最怨。
怨,但没用!
永宁侯眼里只有妹妹慕烟玉,没有她!她早就看透了!
“好孩子!你父亲会知道你的好!”
婉太妃纵有千言万语,瞧着慕凝溪讳莫如深的眼眸,也只说了一句“好孩子”,就不再多说,怕触动新妇的伤心事。
“羽儿,明日你和凝溪一起回门,不许不去!”婉太妃就怕陆夜羽不去,所以才专门用命令的口吻提出来。
慕凝溪吃惊地看着陆夜羽,陪她回门?他明日,会去永宁侯府么?
她记得,上一世慕烟玉回门,陆夜羽就没有出现,以他的性子,重来一次,不管有没有换人,都会是一样的结果吧。
“母妃,儿子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配您吃饭了。”
男人站起身来,让慕凝溪感受到压迫感,陆夜羽果然对回门没兴趣,匆匆离开。
慕凝溪松了一口气,这男人不回去也好,总觉得在他身边有种喘不过气来得压迫感。
婉太妃生气地指着陆夜羽离开的方向,“夜羽这孩子,跟他爹一样。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去不去,倒是说句话啊?”
慕凝溪见婉太妃为自己出头的样子,暖意流过心间,觉得这个婆婆比柳氏好多太多了。
“多谢母妃,王爷恐怕还有事情要忙,凝溪,还是自己回去吧。”
“回门是什么?爹爹不去,我勉为其难,陪你去吧!”陆寒澈歪着小脑袋,鼓起包子脸看向两个大人。
绿莺害怕慕烟玉怀疑,察觉和傅霁有染的事,不停地掩饰,“小姐,奴婢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小姐不知道人心险恶,外面的女人手段有多厉害。万一......万一公子带回来一个,那就不好办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慕烟玉冷笑,“傅霁属兔子,就算不从外面带女人回来,也会吃窝边草,防不住的。”
这话说出口,绿莺心跳如擂鼓,猜测慕烟玉肯定是知道了。
“他不回家最好,!”慕烟玉打了哈欠,“我也困了,先睡了。”
慕烟玉离开之后,绿莺就一直处在惶恐当中,一会想着小姐是不是发现了,一会又觉得没发现。
“小姐肯定没发现,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把我毒打一顿,断然不能忍受这么长时间。”绿·营在惶恐不安,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她等慕烟玉睡着之后,溜出傅府,去找次辅魏恩辰别院找傅霁。
魏恩辰别院,夜晚宁静。
达官贵人推杯换盏,都围在傅霁身边恭喜他娶到侯府千金。
在外人面前,傅霁就算对慕烟玉,永宁侯府众人再不满也不会说出口。
“多谢各位同僚抬爱,霁能娶到贤妻还要多亏次辅保媒拉纤,否则永宁侯怎么能看得上我这个穷书生?”
“傅霁,你是凭真才实学,陛下钦点探花,比永宁侯靠祖宗荫蔽不知到强出多少倍!”
说话之人,是今年榜眼李渊文,也是个惯会逢迎拍马的人,偏偏这些人今日都聚集在一处,魏恩辰的别院当中。
魏恩辰想要在朝中培植势力,这些新上任的官员就是首选。
傅霁举起杯子,和李渊文敬酒,“李兄才高八斗,霁没法比。”
李渊文继续客套,“傅兄,你不要太谦虚。”
这时筵席间不知有谁说,“次辅大人,如今榜眼李渊文,探花傅霁都已经投靠他,唯独状元,三催四请,油盐不进,就是不肯来您的别院!”
魏恩辰捋胡须,眼中射出精光,“状元年轻,自命清高,等他怀才不遇,施展不了才华,他就会来求我了。”
傅霁阿谀奉承,“还是魏大人厉害,想来虞清兄很快就会了解大人的良苦用心。”
虞清兄,就是盛虞清,上辈子被傅霁打压很惨,堂堂状元被贬谪到偏远乡村当县令,尽管如此,还是坚持清廉为官,造福百姓。
慕凝溪躲在黑暗处,看见傅霁阿谀奉承恶心样子,忘记自己现在穿着一身妖艳的舞姬衣裙。
她眸中怨毒被陆夜羽捕捉到,“娘子,你这样看自己的妹夫,本王作为你的丈夫会吃醋!”
慕凝溪收回视线,没有解释什么,“王爷,我要怎么做?”
陆夜羽从未见过慕凝溪眼中流露出这样狠毒的眼神,不像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眼神,但今夜事情紧急,陆夜羽没有多想。
“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在容千千刺杀魏恩辰时,假扮她陪在我身边。”
容千千,原本的身份是襄王豢养的杀手?
慕凝溪这个时候才明白陆夜羽整个部署,“王爷,这么信任溪儿,不怕我揭穿你?”
陆夜羽很自信,“因为你想摆脱永宁侯府,而你现在唯一能投靠的人,只有我。”
慕凝溪觉得,重活一世,只有陆夜羽了解他的窘境,也许就是这样的窘境,让陆夜羽信任她?
既然如此,慕凝溪干脆问的更清楚明白。
“王爷那日为花魁一掷千金就是为了让花魁刺杀魏恩辰?也许,你没有我想象当中那么风流?”
陆夜羽抱臂一笑,“慕凝溪,也许,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夜色之中,从来不会缺席宴会的襄王出现在众人面前,身边还带着红衣花魁容千千。
魏恩辰看见襄王出现,起身相迎,“襄王,贵客,稀客,恩辰派人给王爷递拜帖的时候,没想到王爷会来我这别院。”
陆夜羽抱紧有些紧张的慕凝溪,“次辅谦虚了,本王闲得发慌,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然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你看,谁请我我不去?”
他这话说的到是真的。
慕凝溪上辈子就听傅霁抱怨到哪里都能见到她的妹夫带着不同的美人出入,风头出尽,被比下去一头还得赔笑脸。
那个时候,慕凝溪傻乎乎的安慰傅霁,说傅霁的好她知道就行,每次都让傅霁好一顿骂。
现在成为陆夜羽身边的女人,再看傅霁的眼神,分明是羡慕,羡慕襄王的地位,羡慕襄王身边有各式各样的绝色美人。
“王爷,这就是您的新宠,千千姑娘?”魏恩辰看了一眼慕凝溪,继续奉承,“虽然蒙着面纱,也能察觉出容色倾城。”
慕凝溪将声音压低,低头行了一礼,“千千,见过次辅。”
甜腻的声音,轻盈的身段一下就把魏恩辰迷住了,连陆夜羽和他说话都未察觉。
“次辅,次辅?”不知为何,魏恩辰如此看着慕凝溪,陆夜羽很不高兴,甚至有点后悔让她穿着舞姬的衣服来这里。
魏恩辰回过神,“襄王殿下,您来了,我们就开席把。”
陆夜羽牵着慕凝溪的手走向席位,慕凝溪有种群狼环伺,随时被人拆骨入腹。
李渊问最会察言观色,看出来恩师魏恩辰看上了容千千。
容千千如果是寻常花魁,他早就将人抢来送到魏恩辰的卧榻之上,供其享用,偏偏容千千是陆夜羽的女人,而且是新欢。
这怎么抢?
李渊文犯难时,傅霁站了出来。
傅霁走到慕凝溪身边,“霁听说千千姑娘舞姿千千,不知可否和姑娘合作一曲。”话音刚落,傅霁就将手中笛子拿了出来。
慕凝溪看见傅霁的笛子,毫不掩饰惊慌,低下了头。
这笛子看起来风雅,却是傅霁用来打她的工具,以至于慕凝溪看见笛子就会下意识瑟缩。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夜羽担心慕凝溪被发现,决定提前让慕凝溪离开席间。
慕凝溪浅笑,气若游丝,“多谢王爷关心,想来是天气太热所致,我去换件衣服,回来和傅大人一起,轻歌曼舞。”
慕凝溪脸色一沉,这王氏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
她眸光如水,坦荡干净,“襄王风流也不是一天两天,妹妹不就是因为这点才要嫁给新科探花吗?而且,襄王指定要我嫁入永宁侯府,为了侯府的脸面,我也不能拒绝!”
慕凝溪这话明显就是在说,这桩婚事不是她选的,襄王风流她也管不了。
王氏见慕凝溪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真的,不在乎襄王不陪你回门?不在乎,他在外风流”
慕凝溪欠身,“襄王什么身份,溪儿哪敢指望他纡尊降贵来侯府。至于风流,哪个男人不风流?父亲也风流,否则,我和妹妹怎会一天出生?”
“慕凝溪,你!你和母亲怎么说话?”慕烟玉率先反驳,不想让傅霁知道自己本来是私生女这件事。
傅霁新科探花,哪能听不懂,“娘子和妻姐同一天出生?你们是双胞胎。”
慕凝溪笑道:“妹夫?我和妹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但有不是一个母亲所出,而且......”说到这里,慕凝溪故意顿了顿,看了看众人的脸色。
永宁侯低下头,显然也觉得这件事不光彩,傅霁则是一脸嫌恶,绿莺看好戏的表情掩藏不住,慕烟玉与王氏则狰狞地看着慕凝溪,显然是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傅霁却问,“而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妻姐不放说的明白些?”
谁和傅霁一家人,慕凝溪攥紧衣袖之下的拳头,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而且,妹妹出生的时候,继母还未嫁入侯府。”慕凝溪眸光沉静,说出真相时,也有种柔柔弱弱的感觉,让傅霁多看两眼。
未婚先孕是继母王氏的痛处,甚至可以说在慕凝溪母亲嫁给永宁侯之前,两人就在一起鬼混了。
“这府里都知道,凝溪是早产儿,母亲因为早产,身体亏空,后来又知道父亲和继母暗通款曲,伤心过度,扔下年纪小小我儿,香消玉殒。”慕凝溪忍着巨大的伤痛,说出这段不曾经历的往事。
其实,王氏在母亲身怀六甲的时候,就挺着大肚子来逼迫母亲让她进门,母亲没同意,永宁侯就一直没回家,在外面陪着王氏养胎,慕凝溪出生都没回来。
那日,永宁侯在等着另外一个女儿出生。
王氏走到侯爷身边告状,“侯爷,凝溪嫁给襄王,回家就摆王妃的谱,不把我这个继母放在眼里,在这里编造一些似是而非的谎话,让永宁侯府出丑!”
慕凝溪的话愈真,永宁侯脸色愈沉,“溪儿,怪我一直觉得你是懂礼知礼的孩子,但你今天怎么没大没小的?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们侯府没家教,没规矩。”
慕凝溪攥紧手心,才忍住没反驳永宁侯。
王氏,也配让她叫一声“母亲”?她的生母,早就被永宁侯气死了。
她在襄王府地位不稳,还不能和慕侯也撕破脸。
至于王氏,她却没什么好顾忌,“父亲,请饶恕溪儿无礼,但嫁人之后,才体会母亲心酸。继母说王爷夜不归宿,我就想起母亲当年夜夜等着父亲归家。”
“你!”永宁侯想要教训慕凝溪,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氏狡辩,委屈地趴在永宁侯肩膀上面。“表哥,我没有教好溪儿,让她怨恨我,觉得是我害死她的生母!”
“溪儿,你真变成襄王妃,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不顾侯府家教,跑到我的面前,和你母亲伸冤?”慕侯爷不愿提起原配,更不愿意慕凝溪提起。
慕凝溪没有嫁给襄王,慕侯爷恨不得打慕凝溪一耳光。
永宁侯狰狞的目光,慕凝溪不寒而栗,王氏挑拨之语,就能让亲爹恨成这样。
失望在一次点亮慕凝溪的眼眸。
“永宁侯,你和王氏鬼混的时候,没有想过侯府教养吗?无媒苟合,我记得奶娘说过这个词。”陆寒澈小小的身体就像一颗滚地瓜一样出现在众人眼中。
傅霁在一旁偷笑,慕烟玉虽恨,但也不敢多说。
慕凝溪下意识将陆寒澈挡在身后,小声问,“你怎么下车了?”
“女人,我是在担心你被他们欺负,才下车的啊!”陆寒澈又绕回慕凝溪身前。
王氏没见过襄王的孩子,只以为这个跟着慕凝溪回门的小包子是王府下人的孩子,在永宁侯身边挑唆,“侯爷,溪儿越来越无法无天,居然让黄口小儿都来敢教训您!”
永宁侯心中的火气终于被王氏引爆,心想教训不了襄王妃,还教训不了一个孩子。
他提起陆寒澈黑色小衣领,指着问到:“你是哪家的孩子?我今天要替你父母教训你。”
陆寒澈也不害怕,而是提醒道:“永宁侯,我劝你还是放开我,不然我爹看见你这么对我,可不会让你好过。”
“你爹是谁?敢来教训我?”永宁侯被小孩子威胁,可想心里有多不服。
大手伸出,慕凝溪警铃大作,知道她爹要打陆寒澈,挡在前面。
“爹,这孩子,打不得!他是......”
永宁侯打断慕凝溪的话,根本不停,见大女儿护着孩子,更加生气,“慕凝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我连你,一起打。”
大掌呼出那一刻,慕凝溪整个人抱住陆寒澈。
预想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慕凝溪回头,陆夜羽俊俏的脸庞上面都是肃杀之气,不费吹灰之力抓着永宁侯的手。
“王爷?你怎么来了。”永宁侯不认识陆寒澈,陆夜羽却认得。
“永宁侯,你好大的胆子,也敢教训起我的孩子了?”陆夜羽出现在永宁侯府,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慕凝溪还未想明白陆夜羽为何会出现在永宁侯府门口,陆夜羽就走到她的身边,将陆寒澈抱了起来。
永宁侯看见陆寒澈被陆夜羽抱着,又想起慕凝溪护着孩子的样子,这才明白孩子是襄王世子,急忙拉着王氏上前行礼,“王爷,您怎么来了?”
陆寒澈在他爹怀里,蹭了蹭小包子脸,“笨!我爹回门啊,不然谁愿意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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