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哪个傻女人还能看上。
9.我在老家休息一个月,顺便过新年。
爆竹声中一岁除。
妹妹生孩子了。
我到医院外和妈妈焦急的等待。
妹夫没来,他在外地谈合同。
妹夫婆婆在外面守着念叨:“可一定要是儿子呀。”
老妈安慰她:“哎呦放心,一定是的,最后产检不都说肯定有个是儿子嘛。”
我反驳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健康就好。”
里面突然传来痛苦的嘶吼声。
空荡的走廊里三个女人守在门外,变得格外安静。
黑夜很静,嘶吼声把三个女人带回自己生产时的恐怖画面。
那是失去尊严和身体,从死门关走过的酷刑。
那天后,女人被分裂成两半。
怀孕后基因会被孩子和男方共同改变,有一部分男性染色体残留在身体里。
为孩子,为丈夫,最后的自己被遗忘的角落。
我闭眼,靠在椅背上流泪。
终于结束了。
妹妹累晕在床上,我看着诞生的龙凤胎,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第二天妹夫总算来了,全家人喜气洋洋的围着孩子打转。
只有我守在妹妹床边。
“龙凤胎也好!”
“哥哥长大会照顾妹妹。”
“这下余香可是大功臣咯。”
妹妹笑得很满足,我紧握着她打颤的手。
所有人散尽,她抬眼看着我,唇色苍白:“姐,我要当妈妈了,我有点怕。”
“姐,我会幸福吗?”
窗外黎明将至,高楼背后是初生的太阳。
我笑道:“会的。”
毕竟六年前,妈妈给我的也是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