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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如此念头，我来到了湖边，颤颤伸出了手。
“阿弟，你看，鸭子在游水，它们都知晓春日来了。”
阿弟的面容浮现在我脑中，那时他不过七八岁，拉着我的手，去看那成批下水的鸭子，对我说：“阿姐你看，鸭子们都晓得春日来了。”
我顿住脚步，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
我在做什么，我在想什么。
即便是要有人死，也是赵钰和秦栩栩。
两个孩子被我的声音吓到，回过头看见了我，面上出现了害怕的神色。
他们牵着手，匆匆离开了湖边。
我掩住脸，眼泪从指缝掉落，染湿了襦裙。
“小姐！您在哪儿？”
绿珠匆忙寻来，将我从地上扶起。
见我如此模样，她蹲下身，轻轻拍着我衣裙上的灰尘。
我望着比前几日更加灰暗的天色，浅声对她说：“绿珠，替我找一瓶鹤顶红。”
绿珠满眼震惊地看着我，我告诉她不是为了自尽，她这才起身离开。
“剩下的钱只够买这些了。”
绿珠将一瓶鹤顶红递给我，我拿过来揭开盖子，望着里面的暗红粉末，垂下了眼眸。
“够了。去替我将侯爷请来吧。”
赵钰来时，见我换上了从前爱穿的水绿衣裳，眼眸亮了亮，在我对面坐下。
我看了眼旁边的绿珠，道：“你且出去，我要与侯爷说说话。”
绿珠垂着眼退出了房里。
我替赵钰斟酒，望着清澈的酒水缓缓落入杯中，仿佛听见了他生命流逝的声音。
给他满上后，我也替自己满了一杯酒。
我朝他温顺低头，道：“侯爷，之前是我不对，这杯酒就当我赔罪了。”
赵钰手指捏着酒杯，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你想通了便好，之前的事是我错怪了你，我不该不信你。”
我笑了笑，说：“既然侯爷信我，那便喝了这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