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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白月光官宣后,夫人另嫁霸总苏星梅乔剑晨全局

未晚许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星梅刚上公交车,发现自己居然忘了拿结婚证。想要离婚,先得把结婚证保管好。她就立即下了车往回赶。回家的时候,杜月娟正在给瘫痪老太换尿袋。“呦,这么快就回来了?”一直以来,伺候瘫痪老太的事,都是苏星梅做的。杜月娟换尿袋的动作,十分生疏,怎么都搞不好。见苏星梅回来,杜月娟心头一喜。不用她自己动手干活了。但她的嘴巴上,却还对苏星梅冷嘲热讽。“还以为有人能多有骨气,起码熬到晚上吧,结果十分钟就回来了。快过来给老太换尿袋。”苏星梅就当自己没听到,径直走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到那本年代久远的结婚证。终于,她在一个抽屉最深处,找到结婚证。拿出结婚证的时候,一张发黄的纸片,也被带出来,掉落在地。竟然是一份老旧的医院诊断书?苏星梅好奇地捡起来一看,顿时...

主角:苏星梅乔剑晨   更新:2025-01-01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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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星梅乔剑晨的其他类型小说《他和白月光官宣后,夫人另嫁霸总苏星梅乔剑晨全局》,由网络作家“未晚许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星梅刚上公交车,发现自己居然忘了拿结婚证。想要离婚,先得把结婚证保管好。她就立即下了车往回赶。回家的时候,杜月娟正在给瘫痪老太换尿袋。“呦,这么快就回来了?”一直以来,伺候瘫痪老太的事,都是苏星梅做的。杜月娟换尿袋的动作,十分生疏,怎么都搞不好。见苏星梅回来,杜月娟心头一喜。不用她自己动手干活了。但她的嘴巴上,却还对苏星梅冷嘲热讽。“还以为有人能多有骨气,起码熬到晚上吧,结果十分钟就回来了。快过来给老太换尿袋。”苏星梅就当自己没听到,径直走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到那本年代久远的结婚证。终于,她在一个抽屉最深处,找到结婚证。拿出结婚证的时候,一张发黄的纸片,也被带出来,掉落在地。竟然是一份老旧的医院诊断书?苏星梅好奇地捡起来一看,顿时...

《他和白月光官宣后,夫人另嫁霸总苏星梅乔剑晨全局》精彩片段

苏星梅刚上公交车,发现自己居然忘了拿结婚证。
想要离婚,先得把结婚证保管好。
她就立即下了车往回赶。
回家的时候,杜月娟正在给瘫痪老太换尿袋。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直以来,伺候瘫痪老太的事,都是苏星梅做的。
杜月娟换尿袋的动作,十分生疏,怎么都搞不好。
见苏星梅回来,杜月娟心头一喜。
不用她自己动手干活了。
但她的嘴巴上,却还对苏星梅冷嘲热讽。
“还以为有人能多有骨气,起码熬到晚上吧,结果十分钟就回来了。快过来给老太换尿袋。”
苏星梅就当自己没听到,径直走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到那本年代久远的结婚证。
终于,她在一个抽屉最深处,找到结婚证。
拿出结婚证的时候,一张发黄的纸片,也被带出来,掉落在地。
竟然是一份老旧的医院诊断书?
苏星梅好奇地捡起来一看,顿时瞳眸一阵紧缩。
心口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只见检查报告上写着确诊结果;不孕不育。
患者姓名:唐露。
诊断书出具的时间,正是十三年前,她被乔剑晨喝醉酒强行占有的那一天。
看着白纸黑字的诊断书,苏星梅笑了,指尖颤个不停。
原来人在气极的时候,真的会笑。
也就是说,就在唐露被查出不孕不育的当天。
乔剑晨就很听劝地,给家里找了一个免费保姆,兼生育工具?!
乔剑晨,你可真是算计的天才!
够卑鄙!够无耻!
就在这时,杜月娟一声歇斯底里地尖叫,
“啊?这尿袋怎么还会喷尿啊?呸呸!还喷到我的嘴里了,臭死了!”
苏星梅拿了结婚证,走出房间。
见杜月娟的身上头发上脸上,都被喷上了尿液,浑身散发出阵阵尿骚味。
她拿着尿袋僵住原地,不知所措。
见苏星梅出来,杜月娟恼怒地骂骂咧咧,
“苏星梅,都怪你!要不是你偷懒,我又怎么会搞得这么臭?还傻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啊。”
苏星梅克制着眼底汹涌的暗潮,故意动作夸张地捂住鼻尖,嫌弃满满。
“咦,一股骚味!”
这是杜月娟平时嫌弃她的表情和尖酸的话,现在统统还给她!
“杜月娟,你是怎么搞的?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杜月娟的脸都气歪了,
“苏星梅,伺候老太本来就是你做的,你还敢笑话我?还喊我的名字?你究竟是怎么敢的?”
杜月娟气得直跺脚,
“苏星梅,你信不信,我让儿子马上和你离婚!我儿子是教授,你根本配不上我的儿子!”
“真的吗?那太好了!”苏星梅嘲讽一笑,
“杜月娟,麻烦让你家的教授儿子,快一点办理离婚手续,晚一点,我都看不起他!”
“什么?”杜月娟彻底懵了。
苏星梅今天吃错药了?
不,她分明是吃了火药!
“苏星梅,你疯了?你不照照镜子,也就我家儿子心善才要你,离了婚,你就更加没人要了。”
杜月娟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
但一见苏星梅头也不回要走,她开始怂了。
苏星梅要是真的走了,就得她来伺候瘫痪老太。
这尿袋,她换一次都被熏得受不了搞得狼狈不堪,还要天天给老太换?
还要天天喂她吃饭吃药,天天给她擦身?
杜月娟浑身一个哆嗦,这可不行!
光想想,都感觉生不如死。
无法想象,每天都要伺候一家老小的日子,她可怎么过?
“苏星梅,你别闹了,谁家日子不是这样过啊?
我儿子只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呵!真亏得她说得出口。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女人?
趁着杜月娟的嘴巴噼里啪啦王八念经,苏星梅拿起抹布一把塞到她的嘴里,
“杜月娟,你嘴巴太臭了!快用抹布擦擦嘴,不用谢我。”
“唔唔!”杜月娟气得浑身发颤,睚眦欲裂。
用擦马桶的抹布,塞她的嘴巴?
杜月娟差点气得去见上帝。
她左手拿着尿袋,右手捏着尿袋喷尿的口子,一松手就会喷尿。
她不得不僵在原地,根本没手去拿掉嘴里臭气熏天的抹布。
就在这时,小浩气喘吁吁推门冲进来。
他人还没有站稳,气还没有喘上一口,就指着苏星梅的鼻尖斥责,
“妈妈,你怎么不把校徽别在我的校服上啊?害得我被扣分了,还要赶回来拿,跑死我了!”
“还有我的手机手表,怎么欠话费了没有交啊?”
“我的书包里,书都跑哪里去了?你怎么什么都不做?
害得我被老师罚抄书还罚站!我一个校十佳优秀学生被罚站,丢死人了!”
平时,都是苏星梅一大早起来。
伺候老太后,去菜场买菜,再回来做早餐,然后帮儿子收拾书包,帮他们准备得妥妥的。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的悉心照顾,却还觉得,她什么都没做!
苏星梅的脸庞紧绷,眼角猩红。
“小浩,你要么学会自己收拾学习用品,要么就让那个你喊妈的唐露来做。既然你觉得我平时什么都没做,那我不就得有一个什么都没做的样?”
说着,苏星梅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公交的间隙,她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女士,请你马上来一趟亚诺大酒店,我们可以协商补偿金额。”
“你打错了吧。”
苏星梅不知对方所云,挂了电话。
她不知道,此刻,亚诺大酒店。
昨晚的那个房间里。
浓郁的酒气,已经消退了不少,但某人的戾气,却越发浓重。
霍飞掣黑眸沉沉地凝视着昨晚的监控视频,俊脸阴云密布。
“昨晚确定是这个大婶......女人?监控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霍总,监控千真万确。”王驰杵在床边,恨不得把脑袋垂到胸前。
身为特助,竟然让自己的主子被一个老女人钻了空子,这在古代,是要受斩首之刑的。
王驰顶着巨大压力,战战兢兢回答,
“都怪我们保护不力,昨晚明明请了傅小姐来帮霍总,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这个大婶钻了空子。”
王驰简直想以死谢罪。
这个大婶不照镜子的?
她究竟是怎么下得了手,好意思睡他们年仅二十五岁的天才总裁?
关键是,大婶一看就是已经结婚生子的女人。
他们帅气多金还年轻的总裁,竟然祸不单行,成了小三?
王驰咬牙切齿,
“霍总请放心,我现在就再给她打电话。我就不信了,给她巨额赔偿金,她还能不要?”
但王驰第二个电话打过去,苏星梅直接不接了。
王驰简直怀疑人生。
他在电话里,都明说了,要给她补偿。
她直接挂电话是几个意思?确定不要钱?
“霍总,她不是挂断我的电话,就是拒接电话,难道她欲擒故纵,还想对霍总纠缠不休?”
霍飞掣傲人的大长腿一掀,高大颀长的身躯,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披上衬衫,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的一颗一颗扣着衬衫扣子。
“这件事你来搞定。”
霍飞掣说着,深邃黑眸危险半眯起,
“钱,必须给。别让她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星梅被当头浇了一个透心凉,水流滴滴答答地从床上往地上流。
她又冷又气,后槽牙被自己咬得“咯吱”作响。
杜月娟竟然越来越无理!
她不会真以为儿子评上个副教授,就能横行天下吧?
苏星梅克制着心头的怒火,从床上起来。
“杜月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全年无休,我忙着伺候一家老小!
你倒也是全年无休!你忙着打麻将!忙着跳广场舞!忙着看电视!忙着刷手机!
就算我今天真的偷懒,能比得上你懒?”
“苏星梅,你你......你敢顶撞我?”
杜月娟的脸色一变,愠怒更甚。
一向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的苏星梅,居然顶撞她?
“苏星梅,你睡懒觉了,居然还有脸顶嘴?我可是你的婆婆!”
杜月娟恼怒之下,扬起手中的脸盆就向苏星梅的脑袋砸过来。
苏星梅的瞳眸一阵紧缩,眼疾手快把杜月娟推开,
“杜月娟,你敢动手,我就报警。”
杜月娟没想到,苏星梅今天不但顶嘴,居然还敢推她?
她索性假装跌倒在地上撒泼打滚,
“苏星梅,你竟然连婆婆都家暴,你无法无天了!”
“我们老乔家倒了什么血霉,娶了你这样凶悍的儿媳妇啊?”
卧室外,乔剑晨听到动静,连忙进来扶起杜月娟。
“苏星梅,你怎么能对我妈动手?你知不知道,你家暴长辈,对小浩影响很坏。”
“我们做家长的,要以身作则,要给孩子树立正确的榜样。”
“......”
看着乔剑晨这副道貌岸然的说教嘴脸,苏星梅的唇畔浮现一抹冷讽,
“乔教授的意思是,你包养小三,给小浩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乔剑晨脸色一冷,“苏星梅,你胡说什么?我和唐露什么事都没有!”
“你在朋友面前不解释自己和唐露的关系,任凭他们误以为唐露是你的‘贤内助’。
你不制止小浩喊唐露‘妈妈’!你给唐露买房!
这叫什么都没有?非要我捉奸在床才叫有什么?”
“苏星梅!”乔剑晨恼羞成怒,一声低吼,
“苏星梅,你捕风捉影恶意中伤,说话如此粗鄙,一点教养都没有!”
“乔教授,你可真是好教养啊。”
苏星梅的眼底迸射出火光,嘲讽溢出胸腔,
“乔剑晨,你管‘亲耳听到’叫‘捕风捉影’?你管‘千真万确’叫‘恶意中伤’?我今天总算开了眼了!”
“你......苏星梅,你简直是泼妇!”乔剑晨辩不过,就很委屈的样子,
“我当初怎么会选了你这样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当老婆?你要是想当教授夫人,就给我修身养性!”
“呵!好一个尖酸刻薄!好一个修身养性!”
苏星梅被男人的无耻给气笑,眼底闪烁着水光,
“如果质问你背叛,就是尖酸刻薄,如果对你的背叛装聋作哑,就是‘修身养性’,那这个教授夫人,谁爱当,谁当!”
苏星梅说着,不想再看乔剑晨一眼,翻出一个老款行李箱。
这行李箱却还是读大学的时候用的。
十几年了,行李箱依旧,可她却已到中年,宝贵青春喂了狗!
十几年了,她的行李却少得可怜,只有几件洗得泛白的换洗衣裤,还有一个她兼职写小说的老旧笔记本电脑。
这笔记本也是她带着嫁入乔家的。
如今,笔记本和她一样,支离破碎,只是苟延残喘着延续疲惫的生命。
苏星梅的鼻腔酸成一片。
十三年前,她带着嫁妆水灵灵而来。
十三年后,她两手空空千疮百孔离开。
她可真伟大啊。
她成就了斯文败类平步青云,成就了刻薄婆婆日子潇洒。
却把自己弄丢了。
她是谁,她在哪?
她孑然一身,她身无分文。
她何去何从?
乔剑晨见苏星梅真的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满脸不耐地挡到苏星梅的面前,
“苏星梅,吵几句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小心眼玩离家出走?你以前不是这样叛逆的。”
小心眼?
苏星梅很想笑,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教授的德行?
这就是她为他掏心掏肺了十几年的男人?
是,她不够修身养性!不够大度!她尖酸刻薄!
面对老公的背叛,她还能大度隐忍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埋头苦干当牛做马?
抱歉,她做不到!
乔剑晨见苏星梅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以为她知道自己闹过火了。
他继续说教,“苏星梅,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要是一直这么小心眼,这日子还怎么过?”
“乔剑晨,你错了,我不是小心眼。”苏星梅细细贝齿紧咬下唇,“我是瞎了眼!”
她眼盲心瞎了整整十几年,不能再瞎下去了!
“好在,现在还不晚!”
苏星梅毅然决然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苏星梅,你还要闹?不闹了......”
乔剑晨伸手去攥她的手腕,却被她狠狠甩开。
他的脸上挂不住,冲着苏星梅的纤薄背影低吼,
“苏星梅,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家门,你永远别想回来!”
“嘭”的一声,苏星梅把卧室的房门重重关闭。
她不会再回头!永不!
就在她要继续向前的时候,却听到乔剑晨对杜月娟说,
“妈,你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把她气走了,谁来做家务?你看现在早餐都没人做,也没人去买菜。”
“谁知道她今天鬼上身了?居然还敢推我。”
杜月娟懊恼地拍了拍屁股,
“算了,反正她那么爱你,自己会回来的。这十几年,她什么时候敢离家出走?她舍得放弃这个教授夫人的位置吗?她傻啊?”
“妈说得对,她身无分文,能去哪里?她那么小家子气,能舍得住几百块一晚的宾馆?”
乔剑晨的话像一把利剑扎进苏星梅的心脏。
原来他知道她身无分文?
她每次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时候,想向他张口要家用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星梅,你要学会量入而出,合理安排生活费,你看看,你掌握着全家的经济大权,不能一分钱都存不下来。”
听听,他说的什么鬼话?
三千块家用叫经济大权?
去掉瘫痪老人的医药费,去掉儿子上学杂七杂八的费用,去掉杜月娟高那高标准的菜肴。
她还能攒下钱?
他知不知道,一个型号匹配的尿袋,都要大几十块,这可是每天都要更换的。
他知不知道,儿子的每个培训班的补习费都是几千起步。
她还只能让儿子上大班制的辅导班,根本舍不得花几百块一小时的一对一辅导。
他还说她小家子气?
她要是不抠抠搜搜,他们一家上下,能过得这么舒心?
她不过是抠了自己,什么时候抠过他们?
苏星梅的心,痛麻了。
她呕心沥血的付出,在他们的眼里啥都不是。
苏星梅不再犹豫,迈着沉重的脚步,往门外走去。
小浩大概是被争吵声吵醒。
他搓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
“妈妈,你去哪啊,我饿了,我要吃鸡腿汉堡。”
苏星梅顿住脚步,神色凝重地缓缓转身,
“小浩,如果爸妈离婚,你跟妈妈吗?”
她想好了,只要小浩愿意跟她,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给他一个好的生存环境。
她要努力把他掰正,不让他继续长歪,不能让他被乔家母子的恶劣影响了。
可小浩却撇撇嘴,那不耐的样子,
“离婚?妈妈,你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小浩那副嫌弃她的神情,简直和乔剑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妈妈,你只会洗衣做饭,只会管我玩游戏,只会管我喝奶茶,只会管我写作业,你什么都不会!
你整天在家什么都不做,也不去工作,还把自己搞得这么丢人。
不像唐露妈妈,她和爸爸一样,能赚钱还漂亮。我要是有唐露妈妈给我当妈妈就好了。”
呵!
好一个什么都不会!
好一个什么都不做!
好一个脑子进水!
苏星梅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狠狠地拿捏住,令她感到强烈的窒息。
十月怀胎,十三年含辛茹苦,换来的却是,儿子对她的一脸鄙夷。
苏星梅惨淡一笑,眼角却不受控制地猩红了一片,视线被水光模糊。
“小浩,妈妈这个免费保姆,从今天开始就不干了,你要吃要喝都找你的唐露妈妈,从今以后,我们母子情分已尽!”
......
走出家门,苏星梅拭去眼角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再见了,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再见了,当牛做马的家庭主妇!
三十五岁而已,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只要醒悟,一切都还来得及!
苏星梅拖着行李箱,直接挤上公交车,前往郭心菱给的相亲地址......

“好,大家都是见证,早点离婚,不要拖泥带水。”
霍飞掣说着,把结婚证塞到苏星梅的手里,神色依然冷,
“长点心,这种烂男人早点远离。赶紧找律师把离婚协议甩到他的面前,嗯?”
苏星梅感激地蠕了蠕唇瓣,却只挤出两个字,“谢谢!”
她身上没钱,连想说请他吃饭致谢,都没有底气。
霍飞掣抿了抿性感薄唇,“谢”就算了。
他不过是不想让自己被冠以“男小三”的头衔。
苏星梅此刻没心情客套,但她是真心想感谢霍飞掣为她出头。
“小同学,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以后......”
“不需要。”霍飞掣抬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掩饰着眼底的暗潮。
喊他“小同学”,说明她没有认出他。
那最好,昨晚是一个意外。
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直到霍飞掣冷峻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大家这才反应过来。
“他是新生吗?这么帅的新生,我之前不可能没留意到啊。”
“他是法学系的吧,三言两语就搞定了这场纠纷,处理得很有条理,还很有魄力,真是个人才啊。”
苏星梅经过霍飞掣这么一顿有理有据的调解,她的情绪也逐渐平稳。
她把结婚证放入包包,不再理会乔剑晨的脸色,便向校门口走去。
她是乔剑晨准前妻的身份已经暴露,就决不能再代替郭心菱在海大相亲了。
闹了这么一出,乔剑晨感到又气又丢脸。
但在学校里,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免得进一步影响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人设。
乔剑晨压制着内心的恼怒,习惯性打开水杯,像往常那样,往嘴里灌了一口。
猝不及防,酸臭的馊味灌入他的口腔,直抵他的咽喉。
差点把他送去见上帝。
“噗!”他一嘴馊水喷了出来,搞得身上也溅到了馊味。
乔剑晨这才发现,杯子里的胖大海还是昨天的。
天气热,胖大海泡水在车里闷了一夜,已经馊了。
乔剑晨烦躁地把水杯扔了,黑着脸往外走。
本来苏星梅每天都会帮她洗干净杯子,新泡上胖大海,说他教书吃力,让他多喝点润润嗓。
今天,她不熨他的衣裤也就算了,竟然连他的杯子都没有刷,就跑来学校闹事?
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他的顶头上司霍茂兴匆匆走过来,
“乔教授,发现了一个小说家是个犯罪心理学的好苗子啊。我把小说推给你了,你看看。”
霍茂是分管海大心理学院的院长,正带组研究犯罪心理学的校正技术。
“这本小说里的犯罪心理写的入木三分,这位叫‘剑’的作者很有灵气,我已经让我儿子帮忙找人,你也一起找找,我要尽快见他,说不定还能受到一些启发。”
乔剑晨在手机里点开小说瞄了一眼,什么《沉默背后的诡异人生》。
他的心里一阵不屑。
还以为是什么小说家,原来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毫无知名度的网文作者。
“霍院长,网络小说都是瞎编的。”
“不不,你拜读后就明白了,作者的推理逻辑能力很强,还很有创新思想。
我怀疑这是留学福斯坦心理学的高材生写的,如果能找到他,邀请他参与我们的项目,会事半功倍。”
乔剑晨不敢忤逆领导,只好附和,
“霍院长说得对,我一定会努力找出这位小说作者。”
到时候,让霍茂看看,这人说不定不过是一个大学生,利用业余时间瞎编的小说。
哪有他夸得这么好?。
不然这本悬疑小说,怎么一点都不火?
乔剑晨急着回家换衣服,又被霍茂喊住。
霍茂皱着眉对他语重心长,
“乔教授,你年纪轻轻的,还不到四十岁,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了?衣服都冒着一股馊味,还不换洗?我们是教书育人的老师,无论是外在形象还是内涵,都必须一丝不苟。”
乔剑晨的脸红得厉害,窘迫不已。
霍茂很重视个人修养,如果被他知道,他搞婚外情,很可能他的晋升之路就断了。
“霍院长,你误会了,我这是......”
“行了。”霍茂打断乔剑晨,
“你快点把‘剑’找出来,我们的项目处于瓶颈,急需新鲜血液挖掘我们的注入,学校又处于评定双一流大学的关键阶段,任何有利于我们学院出成绩的人才都不要轻易错过......”

苏星梅没想到,自己来一趟海大,不但闹了一出,还看清了唐露的真实嘴脸。
她眯了眯眼睛,眼底溢出点点寒光。
这女人,从头到脚都是名牌,都是她的好老公乔剑晨给置办的吧?
这就是他们口口声声所谓的真爱?
他们管这种,离了钱啥都不是的,叫真爱?
不要玷污“真爱”这个词,好不好!
那些为这对渣男贱女所谓的“真爱”感到惋惜的人,眼睛都瞎到什么程度?
唐露见苏星梅来者不善,她立即摆出一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姿态。
“嫂子,你今天太鲁莽了,你都没有弄清事实,就跑来学校闹。”
“你知不知道,这会让乔教授受到很严重的影响的,万一断了他的前途,他寒窗苦读多年,努力了多年,不就都付之东流了吗?”
“哦,后果这么严重的吗?”
苏星梅紧紧盯着唐露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
她眼线假睫毛阴影高光一样不落,化妆如此讲究,说明她很重视脸面。
她从头到脚都追求名牌,说明她虚荣。
既然如此,那就抓她的软肋,攻心!
苏星梅看似醍醐灌顶,“乔剑晨要是丢了功名利禄,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可不是吗?”唐露应着,心里却冷笑连连。
苏星梅,你果然是一介草包,无知的家庭主妇。
什么都不懂!
你除了会洗衣做饭,还会什么啊?
你这次要是捅出大篓子,看乔剑晨还会不会要你?
唐露克制眼底的鄙夷,装模作样轻叹一声,
“嫂子,你要珍惜乔教授来之不易的副教授地位啊。
不能因为你的无知,断送了乔教授的前程。”
“哦,真的?还会耽误前程?”
苏星梅说着,一秒敛起脸上的天真。
她的唇畔弯起一抹讥诮的冷讽,话锋一转,
“既然后果这么严重,你们还敢偷情?
既然怕被人揭发,那就不要搞婚外情!
既然不想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那就要洁身自好!
还高级知识分子?理解能力这么差,还不如一个家庭主妇!”
唐露被怼得脸色白了白,“你胡说,我们没有......”
“你想说你们是清白的?那就让我查账单啊!”苏星梅强势打断唐露的话。
她根本不打算给唐露狡辩的机会。
虚假的话,让人听了恶心!
唐露的目光一阵闪烁,“凭什么让你查?”
“唐露,你真以为,我今天能站在海大,手上会一点证据都没有?”
苏星梅说着,使劲挺直了腰杆。
这个时候,她必须理直气壮。
摆出一副证据早已在手的姿态,才能唬住唐露。
“唐露,乔剑晨这些年给你转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
“别告诉我,你一个拥有事业编制,全身名牌的人,会是一个贫困户?别告诉我,乔剑晨这些年给你不断转账,还给你买房,是在给你扶贫?唐露,你敢说,我就敢信,你说呀。”
唐露紧了紧攥在掌心的手机,矢口否认,
“他他......没有给我转账,没有买房。”
苏星梅的唇角冷冷一勾,
“唐露,你真以为只要你不承认,真相就挖不出来吗?”
“所有的转账记录,都会留有痕迹。我只要把乔剑晨的银行卡去查流水,就能一目了然。”
说着,苏星梅的视线紧锁在唐露的脸上。
她其实想试探,乔剑晨是不是真的转移家产。
果然,提起转账,唐露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担忧。
苏星梅的心里有底了,她继续唬唐露,
“别以为转移家产就有用?我早就了解过了,你们的收入,但凡是从学校发出,就一定有正规的流水和名目,就算他转到其他人名下的银行卡,那也一样能够轻而易举查到。”
其实苏星梅的心里很清楚,想从高校内部查乔剑晨的收入是很难的。
毕竟,乔剑晨只是败坏了道德,却没有触犯刑法,也不算构成重婚。
学校不会无端配合外人来查自己内部的帐。
她只不过是玩了一把敲山震虎,唱了一出空城计。
吓死这对狗男女!
果然,唐露被唬住了......

乔剑晨见苏星梅对她冷嘲热讽。
她还在电话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对他的发怒根本不当回事,一点都不在乎他。
乔剑晨的心火顿时蹿得更高。
要知道,结婚十三年来,只要他脸色一冷,薄唇一抿,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就一定会对他嘘寒问暖,想方设法哄他开心。
直到他有了笑意,她才放心去干活。
十三年如一日,苏星梅都把他奉为神明。
没想到,她居然一天内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想到女人的叛逆,乔剑晨胸腔里的怒火“噌噌噌”一个劲往上蹿。
简直要烧到他的眉毛!
“苏星梅,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这日子,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过了?”
“苏星梅,我妈已经跟邻居说了,让他们就找你要钱......”
他的咆哮还没有结束,手机里传出“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
乔剑晨不可置信地瞪着手机,她居然还敢挂他的电话了?
她不但不求和,还嘲讽他,一次又一次做出忤逆他的事?
她到底是哪来的底气?
乔剑晨怒气冲冲地正要再打电话给苏星梅,却接到唐露的电话。
“剑晨,她怎么会跑来学校?这跟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太没有素质了......”
电话里,唐露的嗓子明显带着哽咽,听起来鼻音很重,应该是哭过了。
乔剑晨愠怒阴沉的脸庞,一秒变得温柔,连忙安慰,
“露露,你放心,我会让她给学校领导写一封道歉信,让她在学校里公开向我们道歉。”
“可是,人言可畏。”
唐露还是不断吸鼻子,看起来委屈至极,
“剑晨,我今天一来学校,就感觉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还有人背着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他们在偷偷骂我是小三,呜呜!”
“露露,我澄清了,是苏星梅得了幻想症污蔑我们。露露,你别难过,上次看上的包包,我刚好拿到一笔奖金,今天就给你买了。”
电话里,唐露的语气明显雀跃起来,
“真的吗,可是那个包,要三万多呢,太贵了。”
“露露,你开心最重要。我现在就给你转账。”
唐露连忙提醒,“要备注自动赠予哦。”
“行。”
乔剑晨挂了电话,当即就用杜月娟的账号,把三万块钱转给了唐露。
他还贴心地备注“自动赠予”,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些年的奖金和额外收入,他都打入了杜月娟的卡里,
打入杜月娟卡里的钱,就不是夫妻共同财产。
这样,即便苏星梅以后知道了,他在唐露身上花了不少钱,也拿他没办法。
电话那头,唐露倚靠在一棵树干上,动作麻溜地在手机里收了钱。
一旁的唐子萱,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姐,乔教授对你真豪横呀,三万块钱转给姐,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他们已经说好了要离婚,也不枉姐姐等乔教授这么多年。”
唐露的眉尾闪过一丝得意,嘴角高高上扬,哪里还有一丝伤心?
“那个土包子霸占了十几年的妻子名分又有什么用?男人的疼爱,她一样没有占到。她的儿子,以后还会为我养老,呵!”
唐露一贯温柔的眼神里,一丝阴鸷一瞬即逝。
“她居然还敢来学校闹,也不照照镜子,她跟我能相提并论吗?谁会相信她的话?”
说着,唐露转向唐子萱,从她的LV老花包包里掏出一支圣罗兰口红。
“萱萱,你今天做得很好,给那无知的女人上了一课。这支圣罗兰新买的,送你了。”
唐子萱接过口红喜不自禁,
“圣罗兰新出的色号,好好看啊,谢谢姐,同寝室的她们一定又要对我羡慕嫉妒恨了。”
说起同学,唐子萱想到了霍飞掣,她顿时两眼放光,
“姐,你不知道,今天那为那个大婶出头的男生,好帅好帅,比乔教授还帅多了。我看呆了,都忘了问他是哪个系的。我要追他!”
“有这么帅的同学?到时候介绍姐姐认识。”
“好啊,等我的好消息,哪有我们姐妹俩拿不下的男人?”
两人在学校的绿荫下轻声聊着。
一抬眼,她们却看到苏星梅咬着下唇,眼神暗沉而又犀利地瞪着她们。
苏星梅都听到了。
杜月娟犯错搞出五千块的赔偿金,乔剑晨舍不得自己出,就逼着她来承担赔偿金。
一转头,他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给唐露转了三万块钱买包。
苏星梅看着自己身上背的这个洗得泛白的帆布包,唇畔弯起一抹讥诮的冷弧。
一个知三当三,毫无悔意,还沾沾自喜。
一个脑子进水,把钱都给小三花,还自诩清高。
那就祝他们,裱!子!配!狗!天!长!地!久!
从今往后,她要是回头,她就是狗!
就在这时,苏星梅接到编辑发来的消息:
作者大大,你新开的书要签约了,请及时在手机上操作电子签约。
苏星梅拿出手机,垂眸看了看协议内容,视线却凝聚到她的笔名上。
一个“剑”字,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为了这个家,白天当家庭主妇,晚上熬夜默默耕耘,已经好多年。
虽然没能火,但也赚到每月数千元的糊口稿费,给乔家添补了很多家用。
当初取笔名,是取自“乔剑晨”的名字“剑”。
现在,看到这个“剑”字笔名,却显得格外讽刺。
她十三年的真心喂了狗,现在,还留着这个笔名做纪念吗?
苏星梅毫不犹豫回复过去:
麻烦编编帮我把新书的笔名改一下,改成‘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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