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拉扯大,你还没报答我就准备气死我吗?你个没良心的!〕
我看着面前这个十月怀胎生了我,却又带给我无数悲凉的女人,她没在乎过我的感受,从小如此。
我在麻将馆的乌烟瘴气里长大,就连被别人欺负,满脸伤痕的找我妈哭诉,她都嘴里嘟囔着晦气,身体没从牌桌上转动一下。
上高中那年暑假,我妈嫌我在家碍眼,送我去亲戚家的店里做兼职,那个人面兽心的人渣开出五千块让我陪他开房时,我吓得跑回家找我妈。
她沉默许久才开口:〔五千太少了,你跟他说最少两万,不然我都不答应!〕
那一刻我彻底心死了。
回到学校我拼命学习,因为我知道只有考上大学,只有真正的独立,我才能摆脱那个满是灰暗的地方。
庆幸的是,我身心正常,还健康地长大了。
我从厨房拿了把菜刀,扔在我妈面前。
她瞬间从沙发上弹起,不自觉收了声。
〔你要做什么?〕
我平静的说道:〔听您的,自杀或者您杀了我都行,随您开心,但婚我离定了。〕
我妈不说话,眼睛里多了几分害怕。
〔怎么,下不去手是吧?〕
我拉着她走到阳台边,推开窗。
〔直接跳下去也行,反正我爸在下面等这么多年了,正好咱们去陪他。〕
我妈是落荒而逃的。
临出门时,她狠声地说:〔要死你自己死,我还没活够!〕
终于,世界清静了。
我躺倒在沙发上,闭着眼,慢慢昏睡过去。
7
梁安杰打来的电话吵醒了我。
他问:〔你那些包包和首饰怎么办?〕
我努力想了一下才记起来他说的是什么。
〔那些都是你送的,现在物归原主就好了。〕
梁安杰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