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你陪我回江南吧,我带你去玩儿。江南的冬天,比这儿暖和多了。”那时候的我没有回答,我实在不愿意许下那些空口无凭的承诺,那些变迁的世事从来不该被我抱有期望,这是我从小被灌输的理念。我只能看着她绽放的笑靥,报之以微笑,然后情不自禁的,又或者抱有几分促狭的玩笑的心态,完成了我最初的冲动——我飞快的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了戳她的酒窝。她一秒破功,似是讶然于我怎么突然变了性情,而后又鼓起腮帮,做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来,就那么盯着我。我只能无奈的笑笑,她一向是这样,能轻易地伪装出不同的样子,能轻易的打动别人,这应当,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我没有在干什么,只是牵起她的手,缓缓的就向前去。
再后来,那家小吃店悄无声息的歇了业,没有人知道老板一家去了哪里,他们去的无人知晓,正如他们来时一般静谧。不出所料。我和她都抱有希望,希望他们,是回到了家乡。而后来,我们毕业了,我当真随着她去了一趟江南,只是暂住几日,以旅游的名义。几天里,我和她游遍了各个地方,从早到晚,不知疲倦。我企图将一切不曾见过的风景收入眼底,记在心间。在那个江南水乡的小小古镇里面,她为我择了一身淡绿的汉服,簪了朵出水的芙蓉。“今世簪花,来世漂亮。一念簪花,一世无忧。既然来了这,总要簪一次花的。”她这样说,“当然,你是不需要来世再漂亮了,毕竟现在就足够了。”她一边嬉笑着,一边对着镜子细细的为我理着鬓发。“瞧,多漂亮,这朵芙蓉,正适合你,正适合这江南。”
于是我们便挽着手在这儿漫步起来,小镇里面人来人往,到处是喧闹鼎沸的光,有几人占了一条小道,在一旁拍照,时不时发出一阵一阵的惊叹声,震的好像那小河也荡起了涟漪。远处的古墙之下,老人牵着小孩儿满脸慈祥,有妇女抱着相机拉住过路人,请求他帮忙拍照,于是路人爽快答应,结果相机一连按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