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在高位等着我。
“不知我这阉人之地又如何得冰清玉洁的沈小姐的青睐。”
“求慕公公垂怜!”
“垂怜?
敢问沈小姐是何种垂怜?”
我双膝跪地一步一步挪到了他的脚下,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只一眼,又将自己的头轻轻放在他的膝上。
“任凭公公处置。”
大约是市井之言说得对,一袭孝衣将原本有些霸道的自己也衬得楚楚可怜。
依稀能感受到腿上轻微的颤栗。
他没有赶走我,甚至让人替我收拾了一间雅房间慕时书与我是少时的玩伴,他是年少顽劣,多次被慕伯伯扔到我家想让我父亲管管。
父亲却喜欢他喜欢的紧,还常说:“时书日后定当成大器。”
只是他不爱读书,父亲气极了也会动手打他。
一来二去,我和他算半个难兄难弟。
可就在五年前,慕家被抄家灭族,一夜之间,他一个亲人都没了。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所踪。
再见面时,他已然变成了炙手可热的督公,甚至可以与摄政王分庭抗礼。
我曾经还骂过他:“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纵使再多的理由,也不当如此。”
他没说话,后来只要我入宫了,见一次骂一次。
“你这样做对得起慕伯伯么?
若是慕伯伯知道你成了阉人,当愧对列祖列宗。”
“我若是慕伯伯定当好生教训你一顿。”
……诸如此类的话说多了,我便一直这样认为。
而他也从未反驳我,只是看我的眼神愈发疏离。
但到了如今的地步,我方知自己当年错的多离谱。
若能报仇,什么清白名声、什么子嗣后代都不重要。
人或许只有面临相同境遇才会感同身受吧。
5是夜,有人服侍我沐浴、更衣。
我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静静躺在床上等着慕青时的到来。
直到夜深时,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微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慕青时拿着一盏灯,照在我的脸上。
“是谁让你这般伺候的?”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我仿佛看见了他的一丝怒气。
不知是在气什么,但我仍立即坐起,生怕惹怒了他。
“是我主动和他们说是来伺候你的,让他们看着弄,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换别的。”
“不用。”
我没听懂他说是什么不用。
他接着说:“不需要这些,你直接告诉我,你有什么证据?”
我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