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他摔了。
“哦。”他低低笑了一声，仿佛已经累得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夜色笼罩了整个山林，我们一路无言。
等到了破庙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完全支撑不住。我把他放在庙里的草席上，抬手在他额头探了探，温度低得吓人。
“喂，书生。”我摇了摇他的肩膀。
他闭着眼，眉头微微皱着，显然连回应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咬了咬牙，抬手掏出怀里最后一颗灵果。灵果通体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是我修炼百年才凝聚出的灵气结晶，用它救人，几乎是拿自己的修为在拼命。
“你欠我一条命。”我低声咕哝着，把灵果轻轻放进了他的嘴里，“所以，给我活下来。”
灵果入口即化，红光缓缓渗入他的身体。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这才松了一口气，靠在一旁，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破庙的清晨，总是带着一点萧瑟的寒意。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书生靠着墙坐着的身影。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比昨晚好了太多，眼神也比之前清明了许多。
“你醒了？”他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我，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你倒是恢复得快。”我没好气地说道，强忍着心里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语气依旧冷淡。
“谢谢你。”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和我拌嘴，而是很认真地开口。
“谢什么？”我挑眉，“别以为我救你是因为我心善，我只是觉得你死了会很麻烦。”
“哦？”他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所以，姑娘救我是为了少点麻烦？”
“废话。”我撇开目光，不想再看他。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阿离，你真的不打算离开这里吗？”
我皱起眉，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山下的事，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直视着我，眼神里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