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轻声说,“那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
“二十八年...”她喃喃自语,“那棵向日葵...开了多久?”
我的心揪了一下。“一个月,妈。它开了整整一个月。”
“是吗...”她露出一个恍惚的微笑,“那一定很美...可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手臂上的纹路突然传来一阵悸动。我注意到,每当母亲试图回忆时,那些在她体内流动的纳米机器人就会变得躁动。
“它们在吞噬她的记忆,”李医生说,“特别是那些与自然和情感相关的部分。”
“有办法阻止吗?”
“也许...”他欲言又止,“但风险太大。”
“说。”
“你体内的种子,”他指着我手臂上的纹路,“它们能感染纳米机器人,让机械获得生命的特质。理论上说...”
“我可以用它们去感染母亲体内的纳米机器人?”
“但问题是,”他的声音变得严肃,“你的能力还不够稳定。一旦失控,不仅救不了她,你自己也会...”
话音未落,警报声突然响起。
“他们找到这里了,”李医生冲向监控屏幕,“是序列者的新型机器人。这次...它们看起来不太一样。”
监控画面上,一群银色的人形机器人正在逼近工厂。它们的体表覆盖着类似植物纤维的物质,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串幽蓝的苔藓。
“它在进化,”我盯着画面,“序列者用了我们的技术。”
“但它理解错了,”李医生说,“它以为只要简单地把机械和生命拼接在一起...”
母亲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