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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序列者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但不再是命令，而是一个孩子般的问题：
“如果...如果我也学会改变，我也能...绽放吗？”
“当然，”我和母亲同时回答，“因为这才是永恒的真谛。”
光芒淹没了一切。当它褪去时，大教堂已经变成了一座生命与数据共生的巨树。它的每一片叶子都是一行代码，每一段代码都是一次心跳。
在树冠最高处，一朵花正在绽放。
它既是程序，又是生命。 既是理性，又是感性。 既是完美，又是缺憾。 既是永恒，又是瞬息。
这就是真正的进化。
17
一年后的清晨，诊所的天台。
我站在栏杆边，看着城市在晨光中苏醒。原本的大教堂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生命之树，它的枝干延伸到每一个角落，将整座城市连接成一个生机勃勃的网络。
“今天的数据流很美，”母亲走到我身边，她的银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像是春天的溪流。”
自从那场战斗后，她的身体就保持着这种奇妙的状态——既是人类，又是数据，还带着一些植物的特质。但这种“不完美”恰恰让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生动。
“李医生说，最后一批病人的转化也很成功，”我说，“他们的纳米机器人已经完全进化成了共生体。”
母亲微笑着指向天台的花园。那里，王奶奶正在和一群孩子说话。她的绿萝不再是单纯的植物，叶片上闪烁着数据的光芒，能够直接与孩子们的思维对话。
“你看，”母亲说，“他们在教它唱歌。”
空气中飘荡着奇异的旋律，那是数据流与叶片震动的完美合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