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忱阿忱的其他类型小说《芙蓉帐暖明忱阿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明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屿洲,你疯了?!”明忱远远的看着山那头的段屿洲和季淮衍,整个人早已急红了双眼,周围泛着寒光的箭头吓得她这样一个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闺阁小姐呆愣在原地。“阿忱,你说什么?你现在是在怪我吗?!”段屿洲听见明忱的声音,双眸不解的微微睁大,“我这是在救你啊阿忱,若不是因为他季淮衍,我们怎么可能会分开?你早就该嫁给我,你本就是我的妻子的!”“你住口!段屿洲,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明忱呆滞的听着段屿洲不要脸的话语,气愤的面颊通红,“明明是你同宋缇月通奸在前,怎么好意思说还要娶我?”“我那只是失忆了。”“那你现在是在失忆后抛弃了宋缇月,又爱上我了吗?”明忱撕心裂肺的吼着,段屿洲听完微微一愣。“你只是不甘心,你只是发现我死了你愧疚,你只是没想到我...
《芙蓉帐暖明忱阿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段屿洲,你疯了?!”
明忱远远的看着山那头的段屿洲和季淮衍,整个人早已急红了双眼,周围泛着寒光的箭头吓得她这样一个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闺阁小姐呆愣在原地。
“阿忱,你说什么?
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段屿洲听见明忱的声音,双眸不解的微微睁大,“我这是在救你啊阿忱,若不是因为他季淮衍,我们怎么可能会分开?
你早就该嫁给我,你本就是我的妻子的!”
“你住口!
段屿洲,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明忱呆滞的听着段屿洲不要脸的话语,气愤的面颊通红,“明明是你同宋缇月通奸在前,怎么好意思说还要娶我?”
“我那只是失忆了。”
“那你现在是在失忆后抛弃了宋缇月,又爱上我了吗?”
明忱撕心裂肺的吼着,段屿洲听完微微一愣。
“你只是不甘心,你只是发现我死了你愧疚,你只是没想到我会就这样离开了你。
但段屿洲,你从两年前和宋缇月通奸开始,你就早已不爱我了,失忆……只是你的借口。
因为就算你恢复了记忆,你也不可能真的娶我。”
“我没有,我没有。
我爱的就是你,阿忱,我爱你!”
“纪淮衍……纪淮衍!
我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我就要我的人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
“段屿洲,你看,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性命,这明明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当初假死药也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为什么要牵扯无关的人进来?”
明忱失望的开了口,目光里满是难受。
“明忱,你在这种时候还要护着纪淮衍?
你们是不是早就背着我有了一腿?
你是不是早就背叛了我?!”
段屿洲怒气冲冲的大吼了起来,整个人都开始下意识的颤抖,“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背叛我!
杀了他们,快给我杀了他们啊啊啊!!”
段屿洲命令从他所在的山坡之上传来,下一秒,明忱看见自己面前的几个段屿洲的亲卫脸色一变,手中的箭已经明晃晃的正对在了她的眼前!
“忱儿!!”
季淮衍的双眸在这一瞬蓦然睁大,随后只见他猛的一脚踹开了自己跟前的段屿洲,飞速的翻身上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飞快的朝着明忱的方向飞奔而来。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明忱的眼底里倒映着无数的寒箭,还有那个不远万里正奔向而她的男人。
响尾箭羽在这一刻‘铮’的一声射出。
季淮衍面色一沉,抬手取箭拉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的拦下了那几名亲卫射下的三支响箭。
在那几息之间,季淮衍已经骑马冲到了明忱的跟前,只见他飞身踩马一跃,就这么挡在了明忱的跟前,硬生生的替她挨下了那亲卫射出的剩下两箭。
“季淮衍,季淮衍?!
你别睡,你不能睡——”身后是无数季淮衍手下的亲兵影卫举着火把的身影,天影迅速的解决了段屿洲那仅剩的几名亲卫赶到了明忱的跟前。
而明忱抱着早已没了力气栽倒在她怀中的季淮衍,哭得泣不成声。
“忱儿,别怕,我……还等着你想起来呢,我……不会死。”
季淮衍从怀中摸出了那枚香囊铃铛递给了明忱,他满手的血迹早已将那香囊铃铛染成了鲜红色,明忱看着怀中蓦然垂下右手的男人,心,仿佛在这一瞬间空了一块。
段屿洲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瘫坐在了地上,他的双眸空洞,双手是满满的鲜血。
陛下坐在宫殿之上,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景象,猛的一拍案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全都给朕安静!”
“淮洲王,你身为我席国唯一异姓王,朕念在你年少继承封号,独自撑起淮洲王府,对你纵容至极,可不曾想竟酿成今日相国千金身死之惨祸!”
段屿洲一听陛下的罪责,蓦然抬头,面色慌乱不堪的开口:“陛下,不是臣,不是……你还敢还口?!”
陛下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面容悲戚:“今相国丧女,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御前狡辩,草菅人命,你还配为人夫吗!!”
帝王之怒血流成河,段屿洲被吓得哆嗦的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臣……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承不承认?”
“陛下,不是臣……好,好得很!”
看着段屿洲这副模样,陛下终于彻底对他失望,只见陛下怒而一拂衣袖,神色悲怆大喝道:“来人!
淮洲王草菅人命,言行有失。
虽承袭其父之封号,却目无国法,举止乖张。
朕念你段家有举世之功绩,今杖责一百,罚俸一年,闭门思过,非朕召不得再行离府,若有违抗,斩!!!”
*相国千金的死亡引得陛下暴怒,下令即刻彻查,而段屿洲则在御前被打了个半死,拖出去时已经似个死狗模样,被送回了淮洲王府闭门思过。
皇宫也开始封锁戒严,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不过宋缇月却躲过了一劫,她提前趁着宫门封锁之前逃出了宫外,只是在如今听说她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后,竟开始在宫外想尽办法四处斡旋,想要去被严加看守起来的淮洲王府内见上段屿洲一面。
皇天不负有心人,宋缇月朝着看守的侍卫托关系塞了许多银子终于撬开了一名贪财小吏的口,答应放她进去看淮洲王段屿洲一刻钟。
宋缇月大喜,觉得如今明忱已死,只要段屿洲能顺利找到人顶罪,那么她便能嫁给他做淮洲王妃。
思及此,宋缇月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带着一篮子吃食悄悄跟着那小吏溜进了淮洲王府。
“洲郎,洲郎,是我来了!”
宋缇月有些激动的跟在小吏身后冲进了段屿洲所在的寝殿,随后又将手中装着吃食的篮子放在了段屿洲身旁的桌面上。
“洲郎,这下明忱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打搅我们两个了,我已经在想办法找褚神医帮你顶罪,等你出去了我们即刻大婚,届时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幸福快乐的一起生……啊——!”
宋缇月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那背对着她躺着的男人却忽的转过身来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那一刻她在段屿洲的眼底里看到了清晰的杀意!
宋缇月瞬间吓得脸色惨白,脖颈被他掐的快要窒息,“洲郎,洲郎。
松开我咳咳……是我啊,我是缇月,咳咳。”
“杀的就是你!”
段屿洲的眸子里迸射出骇人的恨意,一字一顿。
“为什么!
洲郎,缇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
你这个贱人怎么敢问为什么?
你到现在还要装不知道,想要瞒着我你对阿忱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吗?!”
段屿洲冷笑一声,面上的表情变得可怖且疯狂,“原本我还能见阿忱最后一面的,原本……我还能看她最后一眼的!”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段屿洲目光涣散,手下的力气微微放松,而宋缇月趁着他愣神,立刻挣脱了他的束缚,重获呼吸后,她立马用力咳嗽了起来,“洲郎,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缇月的眼神有些慌乱起来,随后可怜兮兮的捂着肚子挣扎的站起身,“洲郎,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是不是明忱死之前跟你说什么了?
她就是因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想拖我下水!
洲郎,你千万不能相信那贱人的假话,啊———啪——”一个重重的巴掌啪的一声一把扇在了宋缇月娇嫩白皙的脸上,瞬间便高高的肿起了五个指印,她被扇倒跪坐在地上,侧头去看段屿洲时,却只见段屿洲满脸阴霾,暴怒的高高在上的望着她。
“本王不准你这个贱人再提阿忱的名字!”
“段屿洲,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难道要害死你的亲生孩子吗?!”
宋缇月连滚带爬的缩在了寝殿的角落,眼睁睁的看着段屿洲还在朝她一步一步逼近。
“段屿洲!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你要杀了我不如先杀了你自己,明忱就是被你害死的!”
“是你亲手划开她的肚子,剖腹取子!”
“你还说她的孩子是孽种!”
“宋缇月!”
段屿洲愤怒的大喝了一声宋缇月的名字,抬脚就想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可宋缇月却忽然站起身来径直用小腹对着段屿洲,带着哭腔大喊道:“如果你真想在害死明忱之后还害死我肚子里你唯一的血脉,那你就踹死我!”
段屿洲被迫停下了脚下的动作,目眦欲裂的看着眼前的宋缇月,咬牙切齿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明忱孩子的血,我要你想办法去将明忱尸体里的孩子取出来,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褚神医给你顶罪,救你出来。”
“你还想要害她?
我杀了你!”
段屿洲听见宋缇月的目的,霎时猩红了眸失控的便朝着宋缇月伸手掐去。
“嗬——嗬——啊……咳咳嗬——”宋缇月窒息的喘息声开始传来。
“你掐死她你就永远也出不去,也见不到明家小姐了。”
一道陌生的男声蓦然在安静的寝殿内响起。
纪淮衍看着屏风背后紧紧关闭的房门,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难看了起来。
这一份微妙的感觉就从这一日开始弥漫在了纪淮衍和明忱的中间,这短短的几日内,无论是纪淮衍装病、求原谅、还是道歉,明忱都通通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照顾他,除此之外没有多任何一分关心。
直到岳煦若的登门,纪淮衍才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七皇子,身体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最近饮食如何?”
岳煦若替纪淮衍把过脉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药箱。
身体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余毒也清干净了,想来应当是没什么事了,就当她岳煦若终于还完他七皇子的恩情了吧。
“不好。”
纪淮衍的一句不好让岳煦若原本想要站起身离开的步伐就这么硬生生的顿住了。
“哪里不好?”
岳煦若吓了个半死,赶忙又把起了纪淮衍的脉搏,沉闷有力,弹跳自如啊!
“哪里都不好,吃不好,睡不好,心情不好……”纪淮衍抬眸看了一眼跟前明忱的闺中密友,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开口问起了岳煦若:“岳小姐,你可知什么是相思病?”
岳煦若:……“你得罪明忱了?”
岳煦若放下了纪淮衍的手臂,扬了扬眉,似乎明白了纪淮衍‘病症的根源’。
和岳煦若简单的说明了明忱和自己的事情之后,纪淮衍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存到了岳煦若的身上。
“嗯,我明白了。”
岳煦若听了纪淮衍的意思,随后点了点头,继而才又开口道,“阿忱是还在为难。”
“为难?
什么意思?”
纪淮衍拧了拧眉,眼中划过一丝不解。
“她刚从段屿洲那段欺骗的感情之中走出来,自然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马上接受你,你现在要做的只能……”岳煦若小声的给纪淮衍出着主意,纪淮衍听着,先是蹙了蹙眉,半晌后才疑惑道:“这能行?”
“包行的。”
岳煦若拍了拍胸口保证着,随后才提着药箱哼着歌走了,离开之前她还不忘回头叮嘱了纪淮衍一句:“等事成你们大婚的时候,记得分我三十两……不,五十两黄金!”
*翌日中午,还不到用午膳之前,天影便找到了明忱,说纪淮衍有事要寻她过去。
明忱放下手中的书,不疑有他,跟在天影的身后便七拐八拐的到了皇子府的纪淮衍常住的偏殿。
不过等明忱刚刚踏进殿内,天影便在明忱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天影,关门干什么……我有事找你,只是让他在外面守着,别让人打搅。”
偏殿之内,纪淮衍低醇磁性的嗓音平淡的传了出来,明忱无奈的吐了口浊气,随后才回身往里走去。
“啊——”可转身的瞬间,明忱蓦然的便撞进了眼前高挺男人的怀中,口中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轻呼。
“纪淮衍,你干什么?
放开我!”
“你拿了我的东西,你还想让我放开你?”
纪淮衍笑着,俊逸的脸上带着丝丝大病初愈后的邪魅,伸出的右手却是一把便从明忱的怀中抽走了那一枚还带着残留血迹的香囊铃铛。
“你干什么?
那是你给我的!”
“我何时说过要将这香囊铃铛给你?
这可是我心爱之人的,还是说,你,就是这香囊铃铛的原主人?”
“纪淮衍你……无赖!”
明忱气的说不出话来,可其实自她拿到这香囊铃铛仔细端详之后,她便想起了这香囊铃铛原本就是她八年前刚刚绣好的东西,只是当时没有佩戴太久便送给了别人。
如今想来,原来她送的就是纪淮衍,原来她第一次听到那铃铛声就觉得熟悉是因为这本就是她的东西。
“你受了伤不好好在床榻上躺着,还有心情跟我抢这香囊铃铛,既然你说是你的,那还给你就是了。”
明忱说着,转身气冲冲的便要离开,可纪淮衍却一把从身后攥住了她的手腕,瞬间便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语气带着轻笑道:“吃干抹净不认账就算了,如今这定情信物都拿出来了,你还不肯认账?”
“谁跟你有定情信物?
纪淮衍,你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我这辈子就是娶定你了,你就说你要怎么样吧。”
纪淮衍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耍起了无赖。
这种丢面子的事情他一个堂堂的七皇子殿下都用上了,为了明忱,他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
“你……阿忱?
七皇子。”
偏殿的大门在此时忽然被人从门外推开,明忱就这么被纪淮衍搂在怀里,侧头见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父母。
明忱平静地擦干眼泪,往着僻静无人的地方走去。
没多久,身后传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阿忱,一个人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
段屿洲的声音带着些许责怪的不满。
明忱平静地笑了笑:“殿内歌舞声恼人,我听得头疼,就随意出来走走。”
“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
段屿洲下意识移开视线:“没什么事,我就是担心你罢了。”
“这是皇宫,难道我还能遇到什么危险么?”
段屿洲皱着眉:“这里偏远僻静,谁知道会不会有歹人。
如果你真发生了什么,谁发现得了……”明忱看着段屿洲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眼睛突然发亮。
四周环顾了之后,竟突然就快步朝着她走来。
拉住她的手,反而往更幽深的地方走去。
“也是我着急了,这里悠远僻静,确实风景更好。”
明忱并不抵抗,任由段屿洲拉着她去了一个早已废弃的宫殿。
大门一关,段屿洲顿时一改刚才温润的神色。
“阿忱,你既然来了,那便对不住了!
你忍忍,只要让褚神医取了孩子的血就好了!”
捂住鼻腔的手帕中的迷香让明忱陷入了肉体上的昏迷,可即便是那样,明忱的意识却也依旧十分清醒。
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段屿洲将她抱起放在了一座偏殿的床榻上,紧接着有人用刀子在她的小腹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一刻,剧烈的疼痛袭来,瞬间便蔓延了明忱的全身。
真的……比想象之中的还要痛———明忱感觉到自己在死亡边缘挣扎的睁开了眼,她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段屿洲。
“段屿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可能会死的,孩子也会死的,你还要继续这样做吗?”
“段屿洲……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停下。
若你真的伤害了我,我明忱发誓,一定会永远离开你!”
段屿洲神色犹豫,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宋缇月:“只是取走孩子的血而已,几个月大的孩子,取走对你也不会有伤害。
更何况这孩子不过是一个孽障,它死了,你还能有机会嫁给我!
大夫,按住她,快取孩子!”
明忱的眼角划过了最后一滴泪水,那一刻,她苍白的双唇终于没了笑意,一片惨白的病态容颜上是毫无血色的孤寂。
耳边段屿洲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在变小,明忱挣扎的双手在那一刹那间蓦然无力的垂落在床榻边缘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可却根本无人注意,甚至段屿洲还依旧按住早已没了动作的女人的双手,急切的说着。
“她昏过去了,正好不挣扎,你快些取。”
他没注意明忱已经完全没了气息。
直至她停止了最后下意识的挣扎以后,那神医才终于同段屿洲一道取子留血,紧急的送到了刚刚赶来的宋缇月手中。
废弃宫殿内,是弥漫开来的血腥气。
段屿洲站在宋缇月的跟前,随后有些不满的下意识蹙了蹙眉。
“这血腥气怎的如此之重?”
“缇月,你会不会闻着不舒服?
若是闻着不适那你就先行出宫离开,后续万事都有我处理,千万别伤到了孩子。”
段屿洲说着,转身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出了宫殿的大门。
“褚神医,明忱就交给你了。
她身子弱,取了血元气受损,你好好照顾着。”
匆匆交代两句,他急不可耐地走了。
宫殿内一时之间没了人,四周静悄悄的,安静的诡异。
直到等到段屿洲再回来的时候,他却只见褚神医似中了邪似的站在那门外一动不动。
“你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
段屿洲说着,径直迈步准备越过了褚神医过去,可再次抬眼之时,却只见躺在床上的女人早已浑身冰凉,身下是流淌成河的红色血水。
“王爷,明小姐,明小姐她……大喊大叫什么?
生怕我们不会把宫里的人招来吗?”
段屿洲回眸瞥了褚神医一眼,嗓音有些不耐,“她能怎么……”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殿内大片大片的鲜红终于让他意识到了不对,直到他完全越过褚神医的那一刹那,段屿洲的心下瞬间一空。
他感觉到了脚下似乎有些黏腻,待他低头一看,却发现那一双明忱亲手缝制的鞋履早已沾满了血水。
“明小姐,已经没有气息了。”
“你说……什么?”
那一刻,褚神医的话让段屿洲整个人狠狠一晃,他似是忘了呼吸一般的钉在了原地。
“我说明小姐已经死了,她——你给我闭嘴!”
段屿洲忽然暴喝了一声,霎时便打断了褚神医的话,“你不是说没事吗?
她怎么可能死了?!”
段屿洲一把提起褚神医的衣领,整个人似疯了一般,目眦欲裂的死死的盯着面前连连求饶的褚神医。
“死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死了……”褚神医吓得用力挣扎了起来,随后猛的挣脱了段屿洲的束缚,转身便屁滚尿流的朝着大殿大门外爬去。
而与此同时,废弃的宫殿之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相国的千金失踪了已经一个多时辰了,陛下大发雷霆,让咱们掘地三尺都要将相国千金找出来。”
“一个闺阁女子能悄悄跑到哪里去啊?
不是说只是出来透透气,这宫中总不见得有什么歹人吧?”
几名侍卫的声音蓦然在宫殿之外响起,段屿洲顿时吓得屏气凝神,原本回眸还想再看明忱一眼的时候,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响动。
“什么人在那里!?”
“饶命啊,官爷饶命!!”
褚神医求饶的声音乍然响起,下一秒,殿宇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从门外应声推开。
明忱病了,从衣衫店回来的当晚就生了急病,四日的时间差点要了明忱的半条命,直到冬月初六席国上下共同迎来了皇后娘娘的寿辰的这一日,明忱才勉强撑着身体走出了院子。
段屿洲和明忱作为臣子和臣子家属早早便受到了宫中的邀请,不到午时便入了宫。
宫内雕梁画栋,明忱在领事公公的带领下入了座,满脸病容的跟坐在了自家父母的身后。
而恰巧在她正对面坐的便是段屿洲。
段屿洲或许在入座之时没有看见她,所以一直低眸仿佛在思考着些什么,直到不一会儿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入了座,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跟着众多臣子们一同庆贺皇后娘娘的寿辰。
前半场午宴段屿洲一直心不在焉,直到一个低调不起眼婢女打扮模样的女人从侧门悄悄走到了段屿洲的身边,他才仿佛终于回过神来。
明忱朝他们投去了目光,可下一秒她的目光却愣住,那一刻,周围喧嚣的声音仿佛被隔绝开来,明忱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缓慢的心跳声。
只见那婢女微微抬头替段屿洲奉酒,侧脸的那一刻,明忱清晰的看见了她的面容。
是宋缇月。
那一刹那,明忱的嘴角终是扯出了一抹笑意,仿佛是完全的释然,释然了那个她爱了十几年,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和名节的男人。
段屿洲同陛下和皇后娘娘祝了酒,可甚至还没等陛下同段屿洲说完话,那宋缇月便似故意的一般将酒水撒在了段屿洲华丽的锦袍上。
他们,就连在陛下的跟前都忍不住。
明忱毫无意识的揪住了衣衫,泫然欲泣。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宋缇月吓得赶忙磕头认错。
“罢了,段爱卿,你先下去更衣吧,等宴会结束后朕再找时间宣你。”
陛下蹙了蹙眉,随后随意的挥了挥手,便打发了段屿洲同宋缇月一同离开了大殿。
而与此同时,明忱也收到了一位并不认识的公公递上来的字条,与它一起的还有一根明忱分外眼熟的珠钗——是她婚服配套的发饰。
明忱知道,是宋缇月派人送来挑衅她的。
明忱垂眸眨了眨眼,本欲不予理会,可心中的痛却仿佛逼得她不能自已的站起了身。
甚至就连她脚下的步伐也完全不听使唤的驱使着她:‘去看看,去看看那宋缇月是如何挑衅你、勾引你的未婚夫的。
去看看,去亲眼看看那对狗男女是如何背叛你的!
‘明忱攥紧了那张字条,倏而站起了身来,随后同明父明母低语了几句后,便独自走出了宴席的殿宇。
*宫中的偏殿数不胜数,明忱绕了半天才找到宋缇月在字条上提到的清月殿。
只是她都还未走近,远远的便听见了女子宋缇月愁苦的声音:“洲郎不行,我还要等多久呢?
神医说,我们的孩子等不了那么久了。”
明忱脚下一顿,继而便听见了段屿洲的声音冰冷无情的响起:“放心吧,我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今晚,我便剖腹取血。”
宋缇月一听,面色大喜,声音也愈发柔情似水:“洲郎,还好你当初故意让明忱和别的男人一起怀了孩子,否则,我们的孩子也求医无能。”
“呵。”
明忱脸色开始泛白,却又忽然听见男人轻蔑的一笑,“那时我本就不愿意娶她了,但我们这么多年,要让她退婚属实不可能。
所以只能假借中了药骗她失了名节,本想着让这件事昭告天下逼她悔婚,但没想到你怀孕后坐胎不稳,褚神医说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可以救你……这个孽种,也还算有用吧。”
段屿洲嗓音带着几丝情欲传入了明忱的耳中。
孽种。
这就是他的看法。
明忱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几步,眼泪也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下,那一刻,她的脑海之中萦绕的全都是刚刚段屿洲说的话。
心,在这一刻彻底冰冷,只见明忱径直取出藏在衣袖中的假死药,随后毫不犹豫地便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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