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无删减+无广告

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无删减+无广告

春非我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循快被折磨得没脾气了,不冷不淡地“嗯”了声。书房内,灵舟奉完茶欠身退下。沈瓷品着香茗,欣赏着墙上字画,一脸惬意,似乎真只是来“坐坐”的。谢循埋头处理信件,亦沉默不语。“我记得,谢家小辈此前都在此处跟着你学书明礼,受你开导训诫。”闻言,谢循心中冷笑,“不错。”“我还记得,那位郑二姑娘幼时颇为胆小,你分明在斥责你二弟,她却总是先吓哭。”谢循执笔的手顿住。他此前也不懂郑玉晚为何会如此敏感,后来随口和灵舟一提,灵舟却能道出症结所在。概因二婶没少在郑玉晚面前指桑骂槐含沙射影,郑玉晚便觉得旁人的愤怒,必定有一部分为她导致。所以总是提心吊胆,总是害怕旁人发脾气。沈瓷顺势道:“她如此胆小,竟也敢大张旗鼓追求止礼兄两年,我实在难料。”谢循不接茬。沈...

主角:谢循郑玉晚   更新:2025-01-09 15:5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郑玉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春非我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循快被折磨得没脾气了,不冷不淡地“嗯”了声。书房内,灵舟奉完茶欠身退下。沈瓷品着香茗,欣赏着墙上字画,一脸惬意,似乎真只是来“坐坐”的。谢循埋头处理信件,亦沉默不语。“我记得,谢家小辈此前都在此处跟着你学书明礼,受你开导训诫。”闻言,谢循心中冷笑,“不错。”“我还记得,那位郑二姑娘幼时颇为胆小,你分明在斥责你二弟,她却总是先吓哭。”谢循执笔的手顿住。他此前也不懂郑玉晚为何会如此敏感,后来随口和灵舟一提,灵舟却能道出症结所在。概因二婶没少在郑玉晚面前指桑骂槐含沙射影,郑玉晚便觉得旁人的愤怒,必定有一部分为她导致。所以总是提心吊胆,总是害怕旁人发脾气。沈瓷顺势道:“她如此胆小,竟也敢大张旗鼓追求止礼兄两年,我实在难料。”谢循不接茬。沈...

《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谢循快被折磨得没脾气了,不冷不淡地“嗯”了声。

书房内,灵舟奉完茶欠身退下。

沈瓷品着香茗,欣赏着墙上字画,一脸惬意,似乎真只是来“坐坐”的。

谢循埋头处理信件,亦沉默不语。

“我记得,谢家小辈此前都在此处跟着你学书明礼,受你开导训诫。”

闻言,谢循心中冷笑,“不错。”

“我还记得,那位郑二姑娘幼时颇为胆小,你分明在斥责你二弟,她却总是先吓哭。”

谢循执笔的手顿住。

他此前也不懂郑玉晚为何会如此敏感,后来随口和灵舟一提,灵舟却能道出症结所在。

概因二婶没少在郑玉晚面前指桑骂槐含沙射影,郑玉晚便觉得旁人的愤怒,必定有一部分为她导致。

所以总是提心吊胆,总是害怕旁人发脾气。

沈瓷顺势道:“她如此胆小,竟也敢大张旗鼓追求止礼兄两年,我实在难料。”

谢循不接茬。

沈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止礼兄这两年严防死守,当真对郑二姑娘一丝男女之情都没有?”

这话猛然将谢循定在原地。

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上辈子他将谢兰清所行罪孽都归咎于郑玉晚的怂恿教唆,认定其心蛇蝎恶毒,还只会装懵卖傻矫言饰非,连错都不肯认,更别提痛改前非。

根本无可救药。

痛恨到了头,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床第之间的折辱,远比任何言语行径都伤人。

得知谢兰清是为萧咏懿卖命那一刻,谢循心底隐隐漫起几分悔意。

但绝不足以让他这种天之骄子低下头卑微求和。

他永远有他要坚守的高傲,即便什么都不做只会使他和郑玉晚之间的裂痕愈来愈深。

他都知道,但他不在乎。

思虑良久,他选择道:“没有。”

“当真?”沈瓷的嗓音里携着难以抑制的颤动,“我只知止礼兄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心悦傅将军,所以难免疑心止礼兄这么多年所等其人实为郑二姑娘。若是此言冒昧,止礼兄直接赶我走便可。”

谢循被他正猜中心思,面上却还要装讶异,“霖舟兄怎会这么想,玉晚只是我的表妹。我和她之间,永远都只有兄妹情谊。”

闻言,沈瓷长长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谢循开始不放心了。

他放的是哪门子心?

沈瓷望进未本来大表兄略含不解的眼眸,扯唇轻笑道:“郑二姑娘此前救我一命,我有意以身相许,又暗暗担忧郑二姑娘和止礼兄两情相悦。”

“一是怕闹笑话,二是怕横刀夺爱。现下终于让我战战兢兢问了个清楚明白,我便可放心去找郑二姑娘了。”

谢循猝不及防,“以身相许?霖舟兄何时变得这般轻率?”

沈瓷黯然神伤,缓缓道:“马场一见,我便再难忘记郑二姑娘容颜。后蒙在鼓里奉命屠尽郡平侯府,精疲心竭之际,遭指挥使率紫衣卫绞杀。”

“坠河时,我甚至不曾奢望生机,只求死无踪影,以此不连累我阿姊。”

“在未离书院昏睡的几日里,我只觉奈何桥分外难走,始终有个声音在扯我的双脚,不许我堕入轮回。”

“醒来方知,那一声声霖舟,皆是她在为我祈祷。”

“明明萍水相逢,她却愿意救一身麻烦的我,后又不惜以身涉险,只为帮我脱罪。”

“我已深深地为其折服,她是我所见过,最令我怦然心动的女子。”


陆闻笙咽口水的声音实在过于响亮,郑玉絜想装听不见都难。

“陆二公子若不嫌弃——”

郑玉晚打断郑玉絜的话,“他必然嫌弃,大哥吃吧,我再去做几碗。是我所思不周,没料到客人们根本吃不饱。”

说着,将自己没动过的鸡蛋汤递给了傅吟雪,起身去了后舍。

郑玉情狼吞虎咽毕,也跟了去。

一盏茶后,姐妹俩端着四碗鸡蛋汤回来。

“吃吧。”

陆闻笙那碗,郑玉晚特意关照。

陆闻笙颇有几分受宠若惊。

可待汤入喉,天爷啊,咸得险些见太奶。

“呸呸呸。”

他正要发难,却见谢循和沈瓷都吃得滋滋有味。

郑玉晚坦然道:“陆二公子息怒,我不常下厨,用料掌握不精,有时手一抖,盐或许就多了两勺。”

“两勺?!”

郑玉情“噗嗤”一笑,陆闻笙越发窘迫,肚里馋虫也叫嚣得愈发厉害。

沈瓷吃得快,他抢不着。但见谢循慢条斯理,还剩大半碗,陆闻笙便起了歹心,勾了勺汤喂进嘴里。

“呸呸呸!”

陆闻笙差点怀疑自己经历了鬼打墙,“你这碗怎么比我的还难吃?”

没道理啊。

郑玉情笑得前仰后合,咯咯道:“手抖嘛,谁知道呢。”

谢循置若罔闻,一勺勺吃进去,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不错。”

陆闻笙和郑玉情都不自觉地呲着牙瞧他,表情一个赛一个狰狞。

不齁吗?这都能吃进去,真狠人也。

郑玉晚已学会上下马和骑马溜达。

她看得出郑家三兄妹有意赛马球,玩个酣畅淋漓,便提出想自己一个人在马场周围转转。

因是郊外,马场外千树万树,多缠以藤萝,长势蓬勃又傲然。

其中杂以丹桂,一片片橙黄的小花,密密匝匝,香气粉腻,勾得人心里愉悦。

不觉已走进林深处。

忽闻绵长而悠扬的乐声,但听不出是何乐器发出。

闻此乐,郑玉晚身下的马儿仿佛听懂了某种召唤,闷头沿着来时路返了回去。

郑玉晚也怕走丢,便任由马儿将自己往回带。

待马场又出现在视野之中,郑玉晚才看到“罪魁祸首”。

林路出口处,白衣谢循身骑通体宛如黑锻的乌骓马,单手执缰。

乐声便是他用丹桂叶吹出来的。

他很少束发,冷不丁见他如此,倒显出几分寻常忽视了去的桀骜凌冽,宛如一柄出鞘的寒剑冰刃。

斑驳的日影借着微晃的林风之势洒在他挺立端华的身姿上,令其绝世夺目的容颜泛起一层恍若玉色的光泽,如神似仙。

凤眸微敛,深邃湛然。

马儿越靠越近,郑玉晚用了点力气才让它在离谢循一丈远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若不管,它只怕能闷头吻上去。

该死的乐声也跟着停了。

空气随之凝滞,谁也没有要打破沉默的意思。

兴许是刚捉弄过谢循的缘故,郑玉晚稍显心虚,垂着眸回避着谢循瞬也不瞬的视线。

“你不是最害怕骑马吗?”

谢循冷不丁道。

郑玉晚听懂他话里暗含的意味后,恼得瞪圆了葡萄似的水眸。

他居然好意思问出这种话来,她为何害怕骑马,他不该最心知肚明吗?

没好气道:“我怕的不是马,而是人面兽心的某人。”

谢循亦想起缘由,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地岔开话,“在定安侯府,可有受欺负?”

郑玉晚轻夹马腹,欲从谢循身边借道过去,“不关谢世子的事。”

谢循扯住她的缰绳,耐心不佳道:“这别扭你还要与我闹到几时?”


谢循刚下值回府,走出马车第一句便是这般。

如此拖着她,虽残忍,确是无可奈何。

侍卫道:“回世子,郑姑娘今日一早便去了燕王府。”

“还未归?”

“并未。”

谢循顿住脚步,没有多犹豫,转身踩上马凳,语气冷得砭骨:“燕王府。”

“是。”

……

郑玉晚缓缓掀开眼帘,左额角的钝痛随之袭上心头,疼得她想哭。

“醒了?”

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她后背将其托起,贴心在她背后垫了只引枕。

“你是想死在本王府上,好让本王愧疚一辈子?”

萧淮之边揶揄,边将汤药递至郑玉晚嘴边。

郑玉晚虚弱地捧着药碗,含泪致歉,“对不住,我也不知怎么了。”

萧淮之心尖隐隐泛疼,“是我抓了你娘,你不恨我吗?”

郑玉晚抿了口微苦的温汤,苦笑摇头,“善恶有报。不抓她,傅将军终有一日会受伤。自戕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怪不得任何人。”

萧淮之提醒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何要自戕?买凶杀人未成,罪不至死。”

郑玉晚懵懂望向萧淮之,“殿下是想问我知不知隐情?”

萧淮之没有否认,甚至期待郑玉晚能有答案。

可惜,“让殿下失望了,我并不知什么隐情。”

萧淮之急不可耐地追问道:“那她可曾透露过为何憎恨傅吟雪至此?”

郑玉晚心里不舒服,默默放下药碗。

正当此时,丫鬟来报,定国公府世子求见。

萧淮之没有发话,郑玉晚望进他隐忍着不耐烦的眼神,缓缓道:“我娘从未提起和傅将军有过任何恩怨,殿下可以换个方向继续调查。”

萧淮之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放人了。

外面天已黑定,云遮雾绕,时而惊现白闪,照亮雨丝如线。

郑玉晚身着萧淮之的披风,因昏迷过,发髻折腾得有些凌乱。

谢循官服未脱,端挺地立于雷雨之中,愈显凌厉肃穆。

郑玉晚只当没看见他,款款走进怜若撑的伞下,一言不发地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站住!”

谢循音色狠厉得似凛冬冰锥。

怜若冷不丁一抖,小心翼翼觑了自家姑娘一眼。

见姑娘并无理会之意,怜若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谢循步伐疾,眨眼就已追至郑玉晚身后,不由分说捉住她的腕子扯入怀。

霎那间,郑玉晚的裙尾随之绽若寒梅。

二人头顶的油纸伞抵来搡去,反倒淋透了雨。

“谁让你来的?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谢循的声音裹挟着盛涛般的怒意,漆眸如不见底深渊,与生俱来的威严压迫得众人难以喘气。

天地昏沉。

“我娘死了。”

郑玉晚麻木地迎着谢循的盛怒,眸子里的泪充盈到几乎要溢出。

但又好像,永远也不会溢出来了。

“你明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谢循哑声道:“太后懿旨,我——”

“偷偷告诉我很难吗?看我像傻子一样求你很有意思是吗?”

谢循紧抿薄唇,泛冷的眸色在无声警告郑玉晚最好识相放乖。

“先回家。”

郑玉晚用尽力气狠命甩开谢循的手,情绪爆发:“那不是我的家!”

阿娘没了,谢府就只是谢府,温棠居也仅仅是温棠居。

不是家。

天地之大,再也没有她的家了。

一道白闪蓦然划过天际,黑得宛如墨锭的苍穹仿佛被其撕开了巨大的豁口。

滚滚闷雷随之响彻天际。

谢循静静盯了眼前这个稍显陌生的女人半晌。

薄薄一层不可思议自眸中散去,随之而涌起的是无尽厌恶与疲乏。


宿主,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度,我们系统从不骗人。谢循就是喜欢无脑女配。

郑玉晚大哭不止,“我才不是什么无脑女配,它就是骗你!”

宿主——

谢兰清直接一手刀劈晕了郑玉晚。

她紧紧抱着满脸泪痕的女儿,像无数个往日那般静静拍着女儿的背,轻声哄道:

“睡醒就好了。”

我要更改任务奖励。谢循始终靠不住,我女儿不能嫁给他。我要把我女儿送回沂水,奖励……就换作我和郑容一起住过那间房子。

宿主,你确定吗?这毕竟是架空封建时代,没有谢循庇护,你真的认为无脑女配能生存下去吗——

啰嗦!

谢兰清轻轻抚去挂在郑玉晚鼻尖的泪滴,音色温柔如三月春风。

“我的乖玉儿早就长大了,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

杏园地势颇高,尤其身居摘月台上,能一览宸都百尺重楼,千寻大道。

已是酉时末,暮色宛如煮得过久的红茵茶,色泽殷红但浑浊朦胧,气味醇香却又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苦涩。

张静笃迟迟未赴约。

傅吟雪只能苦等。

昨日她已进宫面见过太后,目的很简单,她不愿嫁入后宅,不愿困在高墙之间。

她生来即是马背上的女人,就该驰骋在蓝天与草原之间。

可太后岂容她任性,甚至不惜以断西北军的粮草威胁她。

视野中,城郭辽阔,宫阙恢宏,可纵使千般荣华万般富贵,始终不是她的西北。

“张静笃人呢?”

远处的楼阁内,萧淮之望着背影孤寂怅然的傅吟雪一碗碗灌着酒,心隐隐揪痛。

侍卫道:“殿下息怒,属下已派人去青楼‘请’镇国公世子赴约。”

话音刚落,进园大道缓缓驶近一辆双马豪车。

锦衣华服的张静笃醉醺醺踩着家奴走下马车。

前后拥着五六个小厮。

张静笃进园后,不知何处涌出羽林卫,片刻之间将杏园围得密不透风。

萧淮之不由得蹙眉,“羽林卫怎会在此?”

侍卫担心道:“羽林卫如此招摇,即便真有刺客,再借他们一百个胆子,恐怕也不敢现身。”

萧淮之概已猜到谁在捣鬼。

罢了,至少如此能确保傅吟雪的安全。

张静笃拾阶而上,行至傅吟雪对面软若无骨地瘫坐着。

“傅将军生气了?”张静笃冷笑,看笑话一般。

“大度点喽,我堂堂镇国公世子,风流倜傥高门显贵,你知道有多少温婉女子上赶着要嫁给我吗?”

“我也是倒霉,居然被逼娶一个母老虎为妻。”

“换作你,你好受?我有脾气是人之常情。你呢,多担待,担待不了,就忍着。”

“你!”傅吟雪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怎么?我愿意娶你你就烧高香吧!脸还不如我白,整日舞刀弄枪,哪个男人敢要你!”

张静笃脑子里满是青楼女子的丰胸柳腰大白腿,看傅吟雪的眼神充满鄙夷。

“若非你这张脸还说得过去,我今晚压根就不会来!赏你脸还不领情——”

“啪!”

张静笃脑瓜子嗡嗡响。

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

傅吟雪居高临下睨着他,“你有句话说对了,我的确是母老虎。你要是觉得自己的命够硬,明日你就上门提亲!”

“我倒要看看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在我手底下能活过几日!”

“你敢打我?”张静笃捂着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我长这么大,我爹都没碰过我一根头发,你敢打我!”

“你们,都给我上,把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

小厮们一窝蜂涌向傅吟雪。

楼阁内,侍卫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怎么还没说上两句就打起来了?”

萧淮之淡笑,“打得好。”

眼神忽地一凛,“那两个丫鬟不对劲。”

侍卫随萧淮之的手指望去。

守在摘月台下白石阶两旁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已有蓄势待发之意。

身姿恰如蛰伏的野兽。

见状,侍卫立刻拿出陶哨长鸣示意。

隐在杏林之中的燕王府侍卫闻声蜂拥而出。

两个刺客并不恋战,飞檐走壁冲出包围。

“抓活口。”萧淮之冷声下令,“本王倒要看看,他谢循费尽心思庇护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

摘月台上,傅吟雪三两下将八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厮五花大绑。

张静笃早已躲至摘月台西北角的漆座宫灯后,瑟瑟发抖。

傅吟雪若非急着追捕刺客,定要再赏张静笃这王八蛋两耳光。

她循着火光一路跟至杏园最北处一座雅院门前。

见到燕王府侍卫正和羽林卫两相对峙。

“本王的人亲眼看见两个刺客躲进这院子,表兄却不许本王的人搜查,”萧淮之逼近一步,唇角泛着冷笑,“表兄一定要包庇得这么明显吗?”

相比萧淮之的咄咄逼人,谢循则是既坦荡又淡然,“殿下追凶心切,臣理解。无奈陛下有过口谕,今夜,不许任何人打扰。”

萧淮之切齿道:“那可是刺客,若是伤了我皇兄,谢循!你,担得起责任吗?”

谢循浅弯着眸,却不曾透出一丝柔软,唯有阴寒的冷意,“臣唯有一死谢罪。”

“好,好样的。”萧淮之挥袍坐进扶手椅内,“正好,本王有的是闲功夫,便在这里等到我皇兄出来。”

谢循迎着萧淮之不无怒气和挑衅的眼神,贴心道:“夏夜暑热,蚊虫亦多,殿下可需要冰块风车驱蚊香熏等物,臣命人抬来。”

萧淮之俊俏的脸气得快和煮熟的螃蟹一色了,“不必!”

“那臣便不再打扰殿下雅兴。”

说罢,转身进院,毫不客气地令羽林卫“嘭”一声禁闭院门。

转身的刹那,谢循周身浸出阴冷,眸中戾气翻滚得好似能撕碎一切的深渊。

“搜!不要放过院中任何角落,切勿惊扰陛下。”

羽林卫中郎将领命而去。

院落再大,高楼再高,终究逃不过羽林卫鹰隼般的眼睛。

刺客垂死挣扎,一落网一逃。

睨着被抓的女刺客,谢循毫不犹豫:“杀。”

另一女刺客虽中数箭,却翻墙逃出。

不枉萧淮之苦等半炷香之久。

侍卫循着血迹一路追至杏林,林间小蹊上血迹忽断。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杏林外青山板路上缓缓驶近一辆马车。

“站住!”

侍卫大吼一声,车夫吓得一抖,紧急勒停马车。

火把将马车团团围住。

为首的燕王府侍卫步步逼近车夫,眼尖地瞥见车辕上落了一滴血,立时抽刀架在车夫脖子上。

“胆敢私藏刺客,你家主子是何人?”

车帘缓缓被侍卫的剑挑开,火光映入,谢兰清端坐其中,坦然迎着萧淮之望进来时惊愕的眼神。


“我可听说了,这丫头前阵子在‘金枝玉颜’陆陆续续挣了至少有五千两!”

“她摆明是想躲回沂水大肆挥霍,生怕花一分钱到你们谢家人头上!”

“现下她急着脱身,自然谎称不愿给你添麻烦,可这日后,她若和她娘一样,再带个孩子回来哭着求你养,你能忍心不管?”

“要我说,她也到年纪了,嫁了她最为稳妥。”

“私生子上不得台面,正妻之位难谋,妾室却好当。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谢从谏脸色铁青,“我堂堂户部侍郎,让自己的外甥女去做妾,传出去有何颜面?”

余宝星睨他,伺候他这么多年,他什么德性她还能不知道?

“倘若是公侯之妾呢?你不想再往上爬一把?将来也落个爵位颐享天年?”

谢从谏默然,脸色稍有缓和,“我主要不放心那丫头千里迢迢跑去沂水,家里并非养不下她。”

余宝星嘴角噙着冷笑,“那就说好了,不能放她走。”

话音未落,郑玉晚不顾许嬷嬷拉扯,虎头虎脑闯进厅内。

适才的话她全听见了。

“二舅舅也觉得我嫁给那些七老八十的国公侯爷做小很合适是吗?”

这世道,要脸的人家轻易绝不会纳妾,否则能被笔杆子戳死,唾沫淹死,政敌参死。

纳妾的人家,除非主母十年内无所出,否则宅院里不知藏了多少肮脏污秽。

除了那些黑心烂肺走投无路的,但凡还有点良心,都不会生出让自家女儿去做妾的心思。

郑玉晚往日只觉得余宝星是因她在谢家白吃白住所以给她脸色,没想到余宝星竟有一副蛇蝎心肠。

闻言,余宝星怒骂道:“你二舅舅养你这么多年,让你在婚事上做小小的牺牲你都不愿,可知是白养了你!你分明就和你娘一模一样,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郑玉晚听不得任何人骂她娘,嫉恨如仇。

“倘若养育之恩可以成为推我入火坑而成全你们攀附权势的借口,二舅母为何不让谢荷去做公侯小妾?我两个表姐为何宁可低嫁也要做当家主母!”

“够了!”谢从谏离开扶手椅,重重抡了郑玉晚一耳光。

掌掴声响彻花厅内外。

郑玉晚茫然撑着地面,眼前一阵阵眩晕,一道道黑影。

右脸疼如火烙。

“既然在你们眼里,养育之恩不过是胁迫我的筹码,那么在我眼里,养育之恩也只配以银两衡量。”

郑玉晚颓然却如释重负地站起身,嘴角淌着的血刺目而猩红。

“十二年,三千两,我再白送你们一千两,从此以后,我与谢家,再无瓜葛。”

说罢,将早就备好的银票悉数摔在余宝星脸上。

许嬷嬷得了个眼神,一张张捡起银票叠好塞进余宝星袖口。

谢从谏余光瞥见,只觉讽刺至极。

“你们好自为之。”

郑玉晚转身离开,不再多留。

谢从谏气极怒吼:“郑玉晚,你今日若敢踏出我谢家门,我便不再是你舅父!”

郑玉晚脚步未停,甚至更急切。

谢从谏跌坐进扶手椅,出神地睨着震得发麻的掌心,阖眸长叹。

郑玉晚连夜收拾了细软,翌日天光微朦便已穿戴妥帖。

刘嬷嬷和怜若都是谢兰清买进谢府的奴仆,卖身契自然在谢兰清手里。

离开前,郑玉晚最后看了一眼温棠居。

她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二年,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舍。

更何况这里仿佛还残留着谢兰清的气息,还飘荡着谢兰清的嬉笑怒骂。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