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石化。
一日,我去接他下朝。
他进了马车,见到我又惊又喜,灼热的唇贴上来。
吮着我的耳垂,有一丝戏谑:“伤好了,我可以泡温泉了,你约了我的。”
“你听错了。”我脸热辣辣的,悔不该来接他。
他搂得更紧,吻得霸道又缠绵。
大手抚过来,像火一般,我只觉四肢百骸都烧起来,蔓延至全身。
半晌,他喘息着捏住我的下巴:“你敢爽约,罚。”
倏然将我压倒。
我慌了:“别在这。”
“就在这!”他以吻封唇,急切地挤进来。
那一贯清冷的眸子满是狂热和迫切,肌肤紧绷,每一寸都蓄着火,熊熊燃烧。
重咬细舐,轻叩慢挑,马车的颠簸与动作交相刺激。
我在热吻中辗转,极力忍住声音,直至沉醉失控。
他一丝不漏地注视我的表情,渐渐加强力量和速度。
压抑渴望冲破堤坝,思恋爱慕倾泻而下,化为销魂蚀骨,将我持久烙印。
马车驶入梅府,他用大氅裹住我,抱着步入温泉。
随从仆妇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我软软地伏在池沿,想起上次在这里喊救命。
梅俊臣的眉梢眼角情潮翻涌:“唔,我常想起那天,一直想让你这样。”
说着一把翻过我,池水轻漾,继而巨浪澎湃。
东方发白,我瘫软如泥,近乎虚脱,模模糊糊地想,他不是狼,是头狮子。
8
上元佳节,慕容珏将送妹入秦联姻。
太乐诸伎要编排庆典节目。
我走进太乐署,只见人人垂泪,乐音哀哀。
诸伎的家皆在燕国。
年前,他们托人带信带钱,送回燕国。
不料慕容珏比先皇更荒淫昏庸,多疑滥杀。
燕国民不聊生,十室九空,诸伎的家人多被磋磨致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