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俊逸的男子,谁不心动呢?
但我怎敢心动。
午夜梦回,慕容珏含笑而来,戴上太子冠冕,转头化作厉鬼。
亲人的惨叫,淋漓的鲜血,常常让我惊醒,泪湿衣襟。
不能重蹈覆辙了。
合作而已,无需披上温情的面纱。
我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倔强又孤独。
他又拉一下,带着一丝乞求。
复仇之事还要仰仗他呢,我顺势坐下,捡起一瓶酒,与他一碰。
他抿一口:“你不问我?”
“将军想说,我就听。”
他沉默半响,仰头又饮。
其实不说我也懂,同病相怜,举瓶相敬。
我原有几分醉意,酒入愁肠,眼前开始模糊。
仿佛看见了嬷嬷,抱着她哭起来。
嬷嬷,我该怎么忍?怎么熬?雪儿一个人好害怕。
有人抱紧我:“别怕,我们一起,一起回去。”
醒来,已是清晨,我在房中。
床头,有一个萤火虫灯笼。
我日夜用功,打着急旋反弹琵琶,舞动水袖击响羯鼓……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又见缝插针,细细揣摩失忆之人的神态举止。
一日,梅俊臣的随从给师傅送来礼品,又交给我一大包吃食玩具。
从未想过,他会记得这样的小事。
接过包袱的一刹那,我唇角微扬,心底的郁结烟消云散。
随从悄声道,将军来了,在门外。
我奔出去,梅俊臣刚刚下马,风尘仆仆。
自那夜对饮后,我们之间便有些不一样了。
他握着我勒青的手腕,满眼痛惜,从怀中掏出一瓶海外贡药给我。
小小玉瓶,异常金贵,跌打损伤立见奇效,昔日的燕国皇宫也只有区区五瓶。
我未语凝噎,抬眸看他,他回一个安心的笑。
公务繁忙,他即刻离去,我心事重重地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