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闹的节日,但永乐宫却安静得让人感到可怕。
阿兄煮好汤圆,搀扶着我坐起来。
我慢慢吃着,不想让阿兄担心,强撑着力气与他说说笑笑。
宇文宴满头白雪,幽灵似地站在门口,没说话。
要进来就快进,别挡在那里,娇娇身体不好,受不得凉风。
门被关上。
找了个角落坐下。
我和阿兄继续说起孩童时的趣事,眉眼弯弯地望着对方。
宇文宴怔怔看了许久,雪融化成水,浸透衣服,冷得他一颤。
娇娇……
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是忘了吗?
我当然没忘。
每年上元节都是我陪着他过生辰,哪怕入宫后感情不在,我也会亲手做一桌饭菜,等待他的过来。
上元节而已,有什么忘不忘的。
宇文宴呼吸都在疼,沈如玉,你是不是非要拿着针,狠狠扎进我的胸口里?
看着他崩溃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浑身轻快了。
甚至还乐出了声音。
是啊,我不只要用针,我还要用锤子把你这颗脏心砸碎,让它千疮百孔,让人嫌恶!
是你,亲手把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给抛弃了。
现在这般,你该受着的。
宇文宴被面前女人冰冷至极的眼神刺伤,猛地从腰间抽出匕首,比在左胸膛上。
沈如玉,我这颗心,自始至终就只爱过你一人。
苏袅袅……我只是在报恩。
我拍了拍手鼓掌,突然想到个有趣的点子。
忽柔声问:真的?
那宴郎愿意抛开这颗心,让我瞧瞧诚意吗?
宇文宴握着匕首的手一紧,面上闪过迟疑。
我立马变了脸色,作势要赶走他。
他面无表情地望向阿兄。
好,娇娇,在这世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