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常巧之弘治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民女不嫁常巧之弘治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雨霖铃的新生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常巧之肯定道:“我有!”郑大善人点点头,又凑到金账房身边,悄声说道:“按最低价卖他!”说罢,便继续转着佛珠,去各处巡视了。金账房待东家走远,对常巧之的态度好了许多,“不知常小哥,走哪条线?”茶叶远销西北,主要的长线路都由自家的马帮送货,但也有不少小线路需要人背马驮的,都是些极崎岖难行的路。常巧之心里早有主意,“就广城到陇城一线。”金账房指着翠花一行人道:“她们多是走广城到汉城的路线,你确定是走陇城吗?那条路上可有不少关卡啊。”“试一试吧,也是第一次走!”金账房也没多劝,而是给她开了一张票,“这样吧,正好陇城那边要货,你先送个一百斤过去,运费的话照例我这里付一半,叫上脚,到了目的地再由那边付一半,叫下脚。”这也是商号的通常做法,目的就...
《穿越之民女不嫁常巧之弘治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常巧之肯定道:“我有!”
郑大善人点点头,又凑到金账房身边,悄声说道:“按最低价卖他!”说罢,便继续转着佛珠,去各处巡视了。
金账房待东家走远,对常巧之的态度好了许多,“不知常小哥,走哪条线?”
茶叶远销西北,主要的长线路都由自家的马帮送货,但也有不少小线路需要人背马驮的,都是些极崎岖难行的路。
常巧之心里早有主意,“就广城到陇城一线。”
金账房指着翠花一行人道:“她们多是走广城到汉城的路线,你确定是走陇城吗?那条路上可有不少关卡啊。”
“试一试吧,也是第一次走!”
金账房也没多劝,而是给她开了一张票,“这样吧,正好陇城那边要货,你先送个一百斤过去,运费的话照例我这里付一半,叫上脚,到了目的地再由那边付一半,叫下脚。”
这也是商号的通常做法,目的就是怕背夫跑了,而后金账房又小声地问常巧之打算买多少货。
一匹骡子大约能驮八十到一百二十公斤重的物资,于是常巧之伸出一根指头,“也要一百斤。”
金账房没有犹豫立马开好了一百斤的票,如今市面上的茶按质量划分,大约每斤是六十文到一百文,一担茶刚好一百斤,但还需交纳茶引钱。
可实际上金账房只收了她六两银子,“这一百斤货到了陇城最低也能卖十五两,但小心别被官府查到你挟带了,否则这六两银子可就打了水漂。”
常巧之点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只要拿着票去柜上提货即可,不多时翠花等人也拿着票赶来。
大家打听到后天一早有马帮要出发,若是能跟在他们后边,至少安全有保障,便约定明日下午来提货。
而后众人散开,常巧之去街上买了出行要用的干粮、生姜、鞋码子等物,然后订了间客栈内的柴房好好洗漱、休息了一番。
次日一早,她便提着买来的糕点来到柳家后门等着,果然没一会儿,常大丫提着一桶夜香出来,见到她忙招手,“快过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姐妹之间果然心有灵犀,只是地点不对,否则日后回忆往事倒也温馨。
常巧之捂着鼻子道:“大姐,你难道没闻到臭味?”
“是吗?我倒没觉得,”常大丫小心地看了看无人经过,便将藏在花坛里的小包袱提了出来,“都是昨晚厨房剩下的,柳家的下人吃得比我们过年还好呢。”
以前住在山里,想吃点甜食还得满山折草茎、吸花蜜,不像这里的下人,蜂蜜甜点天天都有。
而且明明吃得那么好,不管是夫人、姨娘、丫头总说饭菜油腻腻的,非要把自己饿得跟个猴子精似的。
这让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明有吃有喝的,还要饿肚子?
常巧之把自己的糕点递给她,“我也给你带了些,换个口味尝尝,对了,你能不能出来?”
“出不来,柳家的姨娘们连二门都不得出,”常大丫小心比划道:“她们的脚从小就裹残了,只有这么一点点大,走两步就喘了。”脚骨都折断了,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常巧之差点都要忘记这种陋习了,当然山里女人要干活,自然不能像城里人那样裹脚,“听说男人都喜欢小脚的女人呢。”
常大丫恍然大悟,怪不得柳官人看着她一脸嫌弃,原来不是口音问题啊。
清河镇其实也不算什么正经的大城,跟广城、汉城没得比,但不妨碍镇上居民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看着一群群乡下人进进出出。
受几千年的农耕生活影响,城里人和乡下人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圈子里。
它们一个就像阳春白雪,一个就是下里巴人,或者换个比喻,城里人好似高不可攀的白天鹅,乡下人就像人人嫌弃的癞蛤蟆。
见惯各种繁华的常巧之进城后神情自若,不像其它村民总有些不自在的窘迫。
虽然乡下人进城总会换上最好的衣服和鞋子,但是不论从衣服的料子,还是款式上都不及镇上居民,眼羡的同时,不免还有一丝嫉恨。
尤其很多男人在见过了城里肤白如雪的俏娘子后,再回头看着身旁站着的夜叉婆,皮肤黄不黄,黑不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个啥货色。
心气不顺之下,难免会招来一场家庭矛盾,虽然争吵过后,两夫妻还是会继续凑合着过日子,但心里的隔阂却一直存在。
或许很多时候,两人结为夫妻无关乎爱情,而是在当时情况下能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三丫、四丫坐在阿呆身上东张张、西望望,就算清河镇是距离青川村最近的一个镇子,但村里还是有人从来没来过,回去少不得和小朋友吹嘘一番。
街上有人表演杂技,还有街两旁的商铺,卖着各种没见过的时新商品,看得两人目不暇接。
三丫、四丫不禁感叹道:“这里跟咱们村子真得不一样啊!”
可在常巧之看来,城里有城里的便捷,但乡下也有乡下的安逸,没必要羡慕谁的生活,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街上人来人往,挑担叫卖的货郎不少,有卖胭脂水粉、冰糖葫芦等等,都是趁着年前商业旺季赚一波快钱来的。
“吃不吃冰糖葫芦?”虽然常巧之已经过了贪吃的年纪,但哪个小孩子不喜欢甜食呢。
三丫担心家里银钱不够,谨慎道:“多少钱一串啊,我听别人说过,那玩意太酸不中吃。”
不过是一串三文钱的小零食,竟连啥味道都不知道,常巧之牵着骡子快步走上前,直接掏钱买下,要不是怕她们吃坏了牙,那个插葫芦的草棍她都想要。
“这回出来没人拘着你们,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尽管说!”常巧之打算今天就把年货备齐了,然后过完元宵节后再出远门。
三丫、四丫兴奋极了,两人沿着街,把每样小零食都买了些尝一尝。
遇到格外美味的食物,三丫非但不开心,反而一脸苦大仇深,“这么好吃的东西,以后吃不到了咋办啊。”
常巧之探头一看,不过就是黄豆面裹着糍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吃的话买些糯米自己磨就成。”
三丫好奇地问道:“啥是糯米啊?”
“就是咱们村里的江米,你昨天不是还吃了江米条?就是那玩意蒸熟了做的。”
有些东西各地都有不同的叫法,并不完全相同,常巧之一路给她们做着解释,待看到有人摆摊卖对联、字画的,便想起来年前该送些节礼。
于是她挤到摊位前,见摊主是一位穿着长衫的文人,想来是位落第的秀才。
绳上挂着不少的对联和画都在随风猎猎飘动,其中一幅虎啸山林的画还挺生动威猛的,常巧之便打算买下送给裘有德,正好可以挂在中堂,希望他来年能多收几张好皮子。
众人齐齐噎住,他们是来要银子,怎么可能舍得往外掏钱?
他们纷纷出声劝道:“二丫出息了,不过你年纪还小,手里有点钱还得算计着花,怎么能随便下馆子呢?”
“对啊,据说食为天一桌普通的席面就要一两银子呢,够咱们庄户人家吃一个月的了。”
“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银钱来得艰难,还是交给你爹来保管。”
常巧之老实承认,“我中午是去食为天了,不过……”
常良才对常巧之将银子交给陈氏早已感到不满,立时怒道:“你一个女孩留私房钱干嘛,拿来!我给你攒着当嫁妆。”
常巧之早知道她爹耳根子软,那些银子真到了他手里,不用三五日就全被人哄了去。
常巧之梗着脖子强辩道:“我是去食为天洗盘子赚工钱去了,你们怎么能误会我呢。”
常巧之就赌村民没人敢去镇上找食为天的麻烦,毕竟在他们眼里酒楼那样的地方,身上不揣个五两、十两的哪敢迈腿跨进门槛。
陈氏在东屋早听得明明白白,高声嚷道:“二丫头是个好的,为了赚银子给家里还债,一个人跑去当背夫,好不容易回了家也没歇息,还跑去镇上给人打短工,也不知是哪个短命鬼造咱们的谣。”
常巧之很感激陈氏在此时为她声援,果然银子到位了,啥都好说。
大伯母不信她,转身拉过三丫,厉声喝问,“你们去食为天干嘛?是不是吃饭去了?”
三丫都快吓哭了,但死死牢记二姐的交代,“我们去给人洗盘子了,水冰凉冰凉的。”
“没吃饭?”大伯母怎么就不信呢。
三丫挣脱她的钳制,“吃了,洗盘子管饭,吃人剩下的!”
众人不禁面露鄙夷,“我就说嘛,当背夫哪能发大财,真要这样容易,那不知道有多少打破头皮也要去了。”
“不过,你不是赚了些银子吗?怎么不给你爹,却给了后娘?”
其实如果有选择的话,常巧之压根儿谁都不想给,但两妹妹还小,家里必须有个女主人管家,否则她离家时间太久,两妹妹说不定又被哄去当了童养媳。
至于她爹常良才,不能不说此人也算勤快,但也仅仅只有勤快这一个优点了, 凭着他的认知,压根儿守不住钱,前阵子大姐的卖身银就是明晃晃的例子。
常巧才苦笑道:“前阵子娘难产,爹断腿,咱家可还欠着回春堂的药钱呢,好不容易跑一趟赚了几个,那也是给娘留着家用的。”
不过这话可骗不过大伯母,谁家舍得花钱买鸡补身子,肯定是发财了,只不过是二丫头心肠歹毒,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罢了。
以她的思维来说,来老二家一趟,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老三家都吃到好几只鸡了,没道理她要空手而回。
“二丫,最近年关难过啊,你要是手里有点余钱,不如借一点给你大伯熬过去。”
常巧之一脸为难,从怀里掏出钱袋,往桌上倒了倒,滚出几十枚铜钱,“还了药钱就剩这些,你看?”
众人的视线顺着滚动的铜钱移动着,惊讶极了,“就这些?”
“只有这个了,还没买年货呢,得再去食为天洗几天盘子,才能赚够年后出远门的路费。”
有些脸皮薄的村民已经打着哈哈,借着灶上还烧着水的名义捂着脸跑了,他们此次过来完全是跟风凑热闹的,至于能不能借到钱,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但现在看来自己却有些欺负人了。
关键这家伙很自觉,见到拄着拐的常良才,开口就是老爷,对着陈氏直接称呼夫人。
可怜见的,陈氏就算是做梦都不敢当什么夫人呢,她惊喜得不由捂嘴偷笑。
小伙子能不能干?会不会创造经济价值?这些常巧之都不知道,但杨四狗的情绪价值给的实在到位,谁又不喜欢这样的人呢。
“这可使不得,” 常良才跟他爹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吓得连连摆手,“可别叫我什么老爷,还是直接叫我才二叔吧。”
“谢老爷体恤,可小的哪敢乱了尊卑。” 杨四狗略一打量屋子的布局,便知这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很自觉地要去柴房。
常良才忙跳着脚,用柱拐拦着他,“你虽然没了家,但也不能睡柴房啊。”
说罢,他便指挥三丫、四丫,将西屋的铺盖放到东屋,而原本堂屋的棉褥则放在西屋,这样堂屋的角落就成了杨四狗的床铺,比某些睡楼梯下的孩子还是好些,至少活动空间大。
“谢老爷,这样更方便小的值夜了。”
“咱家穷得连耗子都没有一只,不用值夜,”常良才安慰他,“你先安心在这暂住,等以后地里有了收成,还了债,就可以赎回老屋了。”
杨四狗笑着摇摇头,那个老屋八成是赎不回来了。
常巧之不禁纳闷,怎么会有人这么自来熟的?他送来的田契和卖身契更像是投名状,从行动上与杨家划清了界限。
此举必然会引起杨家人的不满,说不定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可杨四狗又无家可归,外面那么冷的天把人赶出去,这不是逼人再次跳河吗?
常巧之有些后悔,果然贸然介入别人的因果,就要承担因此造成的后果,“罢了,你这段时间就先住在这吧,过了元宵跟我一块儿跑单帮去。”
杨四狗很开心啊,这个青川村他真是一刻儿也不想待,能出远门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反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往后余生的每一天都是净赚。
杨家族老见杨四狗没有投奔本家,而是去给一个丫头片子当下人,当即将他的名字从族谱划了去,而且还真赶了两头猪去他老屋,彻底将屋子变成猪圈。
村民表面没有说什么,但背地里谁不对杨家的做法颇有微词,人是他们逼死的,杀人不够还要诛心,也太不是东西了。
不过杨家在村里有话语权,听说在城里也有些关系,谁也不敢当面跟他们叫板,更没人为杨四狗出头,打抱不平。
杨四狗听说后,并没有生气,而是将包袱里的爹娘牌位拿出来擦了大半宿。
除杨家出了人命给过年的喜庆气氛打了些折扣外,总体来说,青川村村民还是过了一个祥和、安定的春节。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六,一大早,常巧之和杨四狗吃过了陈氏亲手煮的元宵后,便牵着阿呆,背着简单的行囊离开了家。
常巧之先去镇上采购了一些山货,比如草药和干蘑菇等,这些东西在山里不值钱,但在广城还挺好卖的。
临出发前,常巧之还带着杨四狗给顾大夫拜了个晚年。
顾大夫都被她给逗笑了,“别人拜一次年便罢了,你倒是早、中、晚,一点儿都没落下啊。”
“哈哈,”常巧之笑道:“不是礼多人不怪,油多不坏菜嘛,这次一来是告别,二来买几剂丸药备着。”
常巧之挑着担子准备进门,却被三妹拦了下来,“二姐,别进去。”
“我也不想进啊,”她抬头看了看天,“可这会儿天色都黑了,咱们总得做饭吃吧。”小山村又没有客栈,要不然谁想硬着头皮踏进这是非场中。
常巧之进门将挑来的板栗倒在院中,抬眼见亲爹、后娘两人还在堂屋互扔凳子,战况还挺激烈的,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她便自顾自地拿起大扫帚将凌乱的院子略略收拾了一下。
而后护着两个妹妹进厨房烧火做饭,趁着空当,常巧之竖起耳朵听他们吵架,没一会儿就弄清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常良才拿着三十两银子找李大年商量买地之事,其实田价他早就打听过了,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只要再找两个中人签了地契就成,不费什么功夫。
但坏就坏在常良才的老娘听说他有钱了,特地带着小儿子常良有一家赶过来,死活要分一半养老银子。
俗话说,疼老大、偏老三,最不受待见的是中间。
常良才就是最不招待见的那个,依据村中习俗,父母通常都是跟着小儿子过活。
原因也简单,山里的男男女女结婚都早,往往父母年纪大了,大儿子的年龄也不小,自己都得指着下一代养老呢,可小儿子就年轻些,养老压力没那么大。
青川村的习俗,多子家庭的父母把儿子拉扯大,一个个张罗盖房成亲后,分半年口粮让小两口单过,以后按四时八节给些孝敬就成。
到了小儿子长大成人,便不再分家,而是将大多数财产交给小儿子,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小儿子作为既得利益者,自然有义务奉养双亲。
不过常家老太太的心眼儿有些偏,听说二儿子平白得了三十两银子,生怕夜长梦多,一大早赶紧过来堵人,见人不在家便到处打听,最终在李家把人拦住。
好在常有才的地契已经签好,但他手里卖地剩余的那些银子,却被常老太以孝敬的名义全给糊弄走了。
当陈氏得知他手里再无余财时,气得心肝肺哪哪都疼,自己眼瞅着就要生孩子了,届时还得花一笔银子做月子,现在一点指望都没了,顿时化身河东狮朝他吼了回去。
常良才自知理亏,在互扔凳子环节,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并不敢直接将凳子往人身上砸,但嘴里却不服气道:“银子又没给旁人,那可是我娘啊!”
人都是越缺什么,就越盼着什么,常良才不像大哥和小弟招人疼爱,从小缺的就是母爱,但凡常老太哄一哄,便屁颠屁颠地送钱又送粮,看得陈氏又气又恨,却也毫无办法。
幸好她手里还有常巧之给的几百大钱,要不然这样的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常巧之做好饭,对两位妹妹说道:“咱们先吃着,他们打累了自然会停手。”
三丫和四丫小心翼翼地端着碗,非得缩在她身边吃饭,但凡堂屋有点动静便吓一激灵,神情凄惶。
“杀人啦!这日子没法过啦!”陈氏见打也打不赢,气得一把将院门打开,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唱边骂,当然这也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艺术,骂得有腔有调的。
院门外此时早围了一圈听热闹的村民,听说常有才将银子全送给老娘,立时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瞧瞧,这都是有钱惹出来的祸事,三十两银子都够娶十个老婆,这才一天就没了,常有才简直是青川村头一号败家子。
常有才跟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好面子,他赶紧顶着满头包去搀扶陈氏,“有啥话咱回屋里说吧。”
“不要!”陈氏双腿蹬地,“我就要让乡亲们评评理!看看谁家当爹的不顾儿子,非得上赶着把钱全给分了家的老娘。”
此时正值饭点,村民们就指着这热闹下饭呢,闻言纷纷出声予以支持,“常老二这次做得委实有些不地道了,哪有只顾老的,不顾小的。”
“这没了银子可怎么办啊?眼瞅着要生了啊。”
“喂,常二哥,你赶紧要回银子啊,晚了可就都没啦。”
“哎~再婚的就是过得不如头婚的。”
陈氏闻言更是悲从中来,她本来也有夫家,只是没想到丈夫竟是个短命鬼,一朝得了急病去了,扔下她一人当寡妇。
此时都讲究三从四德,出嫁的女子要么从夫,要么从子,可怜陈氏竟两头无靠,被大伯子作主改嫁到青川村,成了常有才的续弦。
常有才脸涨得通红,这两日自家可热闹得紧,一出接着一出,可让大伙看够了热闹,他恼羞成怒拽陈氏,“赶紧起来,不够丢人的!”
“不起,除非你把银子拿回来!”陈氏现在的是双身子,这体重等闲人可拉不起来。
村里的婶子们急得哎哟直叫唤,“快别这样,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二丫呢,赶紧出来劝劝!”
常巧之正在厨房吃饭呢,对于外面的叫喊声充耳不闻,夫妻间的事床头吵、床尾和,管得越多,麻烦也越多,索性让他们吵吵。
有些夫妻就是有受虐的潜质,一天不吵吵都浑身难受,感情就是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氛围中得到升华,她又不是吃饱撑的,何必去劝。
“二姐?”三丫和四丫倒是沉不住气,抬头看她。
常巧之用筷子挟了两块兔肉放到她们碗中,冷冷道:“别管,多吃肉!”
山是宝山,但由于密林深处危机四伏,蛇虫鼠蚁、虎豹熊狼哪个都不好惹,大多数村民不敢进山狩猎,故而面有菜色,但常家几人时常有野味加餐,故而面色红润,自与旁人不同。
常有才见家中无人给他梯子下,一时间有些尴尬,愤愤地撒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氏急了,一骨碌地爬起来,大喊,“你去哪儿?不吃饭啦!”
常有才没好气回道:“找我老娘去!”
陈氏立马破涕为笑,“赶紧去,把钱拿回来啊!”
陈氏倒挺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觉悟,就算闹得鸡飞狗跳,但晚上两口子还是亲亲热热的躺同一个被窝。
挺着大肚子的陈氏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走进院内,可看着满屋狼藉,不禁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她气呼呼来到厨房,看见锅里的红烧兔肉,不由骂道:“啥日子啊,吃这么好?”
常巧之嗤笑一声,“怎么?我打来的兔子还不能吃?”
陈氏立时哑火,在这个家谁掌握经济大权,谁就有话语权,更何况她也是受益者,哪里敢得罪这个二丫头,便将火气撒到三丫、四丫身上,“还不快去收拾堂屋。”
果真是强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简直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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