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渐渐忘记渴求活下去的激奋,而伤痕呼唤来原本的伤痛。躺在床上的他什么也做不到,就只剩一张嘴还能用。
“孩子,你叫什么?”
“大哥哥叫我映暖就好了。”
“那好,映暖你现在多大了呢。”
“我想,现在大概七八岁了吧……”
“你的……家人呢?”
“他们……都不在了。我只是一个被收留不久的孩子而已,收留我的那对老夫妇,他们本来还有一个儿子,然后就……都不在了……”
男人有点唏嘘,大概也能想象出来,或许女孩口中的那个“儿子”就是死在了战争中,甚至也有可能是他亲手……
“为什么要帮我呢?”
“因为我觉得大哥哥很需要帮助啊”
灵巧的小手没有因为需要分神对话而停下工作,不多时便熬好了一碗米粥,并端到了他的身前,然后一勺一勺将温热的稀米塞入嘴里,男子没有拒绝,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力气拒绝来自这名小女孩的善意。这碗米粥很是温暖,尽管实际并没多少量,但扑在他脸上的氤氲热气还是能尽力拂平那些外翻的伤痕,比之雨水,确称得上是稀世难得。
“好喝吗?”
“好喝……你自己的呢?”
“我肯定也为自己熬了一碗呀”
“那便好,你也快喝吧。”
只是许久,都没能听到另一道吞咽声。
第二日,第三日……直到第五日,男子才堪堪恢复了下床的能力,但他是被惊醒的。看着床边因过度劳作趴伏在他旁边的小女孩,听着屋子墙壁咚咚声的阵响,身体已然能涌出壮愤的怒吼,提起旁边那支废铁,便要走出房门。
女孩也被激醒,擦拭朦胧双眼,但眼看摇摇晃晃下床准备外出的男子,瞬间便闪到他身前一把抱住。
“映暖,不用担心我,不过又是那群顽童而已。快去床上躺着吧,你需要好好休息下了”
“可是……”
女孩挣扎着还想把他拦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