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家,她换了件舒适的家居服。走出房门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眼谢斯南的房间,房门紧闭着,也不知道有没有醒来。
她哼着歌往楼下走,方慈在厨房里做早餐。
沈梨悄悄溜进厨房里,从身后抱住了方慈的腰。方慈吓了一跳,拍了下她的手。
沈梨松了手,笑嘻嘻地说:“妈妈,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方慈看了眼她,继续将手里的食材往砂锅里丢。
“熬粥呢,你哥哥胃不太舒服,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她语气有些担忧。
“啊?吃坏东西了吗?”沈梨诧异。
谢斯南在部队里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他肠胃不好呀?到底什么东西能让这位铁打的哥哥病倒啊?
“别杵着了,烟大。去餐厅吃点早餐,别饿着。”方慈嫌弃沈梨碍手碍脚的,开始赶人。
沈梨乖乖地点头,在餐桌旁坐下。桌上放了面包牛奶,还有包子生煎,她拿了个包子开始啃。
正啃着,便看到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提了个箱子从大门进来。
是谢家的家庭医生,钱医生。
她拧了拧眉,医生都来了,怎么感觉她这哥哥的病还挺严重的?
沈梨啃包子的速度加快了些,准备吃完就上去慰问一下。此时,正是刷好感度的好时机。
她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下,正准备起身,方慈端了个碗进来了。
“先别走,把这碗燕窝吃了。”
沈梨只好又坐下来,只不过吃得有些急。
方慈拿纸巾替她擦了擦嘴,嗔怪道:“又没有人跟你抢,吃这么急干什么?”
沈梨赧然:“我想去看下哥哥,刚才我看到钱医生过来了。”
方慈愣了下:“钱医生也过来了么?”
看来有些严重啊……
说话间,沈梨喝完了最后一口,扔了句:“妈妈,我先上去了。”
而后,小跑着上了楼。
沈梨很着急,脚步飞快。
因为她突然想到,谢斯南胃不舒服的原因,很大可能是——
她煮的醒酒汤。
到了三楼,谢斯南的房门依旧紧闭着。
沈梨心虚地敲了敲门,从里面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进来。”
听着和往常中气十足的声音太不一样了,和昨天醉酒后的沙哑也不太一样。
沈梨更心虚了,她推开门。
谢斯南靠在床头,脸色不太好。钱医生正在旁边配药,看着是要挂点滴了。
沈梨慢慢地挪到床边,底气不足地问:“哥哥,你怎么样啊?”
谢斯南似笑非笑地看她,没说话。
反倒是钱医生热心肠,笑着回:“急性肠胃炎了,看血项炎症水平很高,还有点电解质紊乱,得挂个消炎止痛的药,补点液。”
“哦……”沈梨小声地应着,眼神闪躲,根本不敢跟床上的人对上。
钱医生将药水挂好,又指挥沈梨:“你去帮我把箱子里的橡皮管拿过来。”
沈梨急忙应好,从桌子上的箱子里找到了橡皮管,小跑着到床边,递过去。
这下离谢斯南更近了,来自他的视线凉凉地落在自己身上,沈梨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她小心翼翼抬起眼眸,朝着他看去。
她的瞳孔本就很黑很大,平常看人的时候就透出一股无辜的劲。这会带了点心虚与讨好,更显得楚楚动人了。
越发像个小兔子。
谢斯南眼眸眯了眯。
明明受罪的是他,怎么她反倒是委屈起来了?
钱医生一边给谢斯南的手背消毒,一边闲聊:“你这是吃了什么东西?‘威力’这么大?”
他在谢家工作了好几年,谢斯南的身体状况他清楚得很,硬朗健壮,鲜少生病。今天这情况还真是特殊,连他都有些好奇对方到底吃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