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汇入白骨龙，整座皇陵开始崩塌。
“去锁龙井......”蛇面人咽气前抛出罗盘，“你娘等了你……二十年……”
陈怀义在坠冰中抓住白骨龙角。
蛊纹与龙髓彻底融合的刹那，他看清了自己真正的模样——眉心血疤裂开第三只眼，青鳞覆体如天神，瞳孔深处映着宫装女子温柔的笑脸。
锁龙井底的铁链叮当作响。
陈怀义攥着白骨龙角下潜，青鳞在幽绿井水中泛着冷光。
越往下，蛊纹越是灼烫，有如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刺入骨髓。
“咚！”
龙首撞碎井底青砖，露出被铁链贯穿的宫装女子。
她腹部插着半截断剑，剑柄镶嵌的龙逆鳞正与陈怀义怀中残片共鸣。
“娘......”
这声呼唤脱口而出时，三千冰棺突然在意识深处震颤。
陈怀义看见永昌十七年的暴雨夜，刚分娩的德妃抱着双生子，将襁褓塞给浑身是血的钦天监正史。
“带怀义走！”女子咬破指尖，在婴儿眉心画下血符，“永昌帝要用双生龙髓炼丹……”
记忆碎片突然扭曲，陈怀义头痛欲裂间，井水竟开始沸腾。
德妃的尸身缓缓抬头，腹部断剑“当啷“落地。
“义儿，让娘看看你的龙髓。”
温柔嗓音裹着腥风扑面而来，陈怀义本能暴退，却见德妃脖颈扭成蛇形，铁链上浮现密密麻麻的“丙七十九“烙印。
白骨龙突然发狂，龙尾扫飞假德妃，井壁青苔剥落，露出密密麻麻的婴孩掌印，每个掌纹都刻着生辰八字。
“好香……”
丞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陈怀义转身见井水凝成万千蛆虫，啃食着白骨龙的髓液。
假德妃撕开人皮，露出丞相腐烂的半张脸。
“你以为逃得过血脉牵引？”蛆虫丞相举起青铜鼎，“从你中状元那刻，这局就成了。”
鼎中药液映出放榜日景象，当陈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