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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表时间: 2025-02-04
,煤油灯将他佝偻的影子投在碎石路上,那影子竟生出六条胳膊。我揉揉眼睛再看,分明是正常的人形。

“你爹等你好些天了。”他说话时嘴唇几乎不动,声音像是从腹腔深处挤出来的。煤油灯玻璃罩上凝结着油状物,随火光摇曳折射出彩虹色光晕。我注意到他右耳垂挂着铜钱大的肉瘤,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随着呼吸频率张合。

进村的土路比我记忆中狭窄许多。不是道路收缩,是两侧山壁在不断增生肉瘤状岩块。那些暗红色凸起物表面布满血管纹路,有些已经破裂,渗出散发着铁锈味的黏液。乌鸦蹲在歪脖树上梳羽,抖落的羽毛在半空突然自燃,化作灰白蝶群扑向山坳。

老宅门楣上挂着的艾草早已枯成黑褐色,推开木门的瞬间,腐败的甜腥味扑面而来。父亲躺在那张榉木雕花床上,手腕被铁链磨得露出森森白骨,床头搪瓷盆里积着半凝固的黑血。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虹膜完全褪成乳白色,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正死死盯着房梁。

“...山要醒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声带摩擦出砂纸般的杂音。我凑近要听清下文,他突然暴起抓住我手腕。枯枝般的手指冷得像冻肉,指甲缝里嵌着的荧光绿物质,在我皮肤上拖拽出鬼火似的痕迹。床板在剧烈晃动中裂开细缝,某种带着土腥味的低鸣从地底涌上来,震得窗棂上的符纸簌簌飘落。

子时的凿山声比十年前更近了。

那绝不是人类能制造的响动。先是沉闷的撞击,像是巨锤夯打岩层;接着是尖利的刮擦,仿佛有万把钢锯在切割山脊;最后总是以黏腻的吮吸声收尾,如同某种生物在舔舐伤口。我蜷缩在堂屋的藤椅上,看月光将窗外的怪影投在砖墙——那些枝桠扭曲的槐树,此刻倒影全变成了舞动的触须。

撬开地窖活板门时,铁锁已经锈成暗绿色。霉味混着腐臭涌上来,手电筒光圈扫过角落的铁皮箱,1953年的胶卷盒正在渗出黑色黏液。当我把胶卷按在卧房玻璃窗上显影,月光将那些扭曲的人形投在墙面:他们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