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记忆禁区即将解封。”
剧痛让林夏咬破了舌尖，他看见苏瑾穿着研究员制服走向培养舱。这个版本的她没有泪痣，眼角也没有那道为挡刀留下的疤痕。“第九代实验体已具备情感模块，”她对着空气记录，“建议进行最终社会化测试——为其植入虚构的人生记忆。”
“不可能…”林夏倒退着撞上控制台，碰亮了某个红色按钮。所有培养舱同时泄洪，成千上万个“自己”睁着空洞的眼睛随波逐流。他们脖颈后都嵌着蜂巢纹路的芯片，像极了父亲当年被收缴的护身符。
“记忆验证完成。”
神经回廊突然崩塌，林夏在现实里弹射起来，后脑重重磕在圣母像的金属裙摆上。芯片正在他掌心融化，重组成一枚青铜色钥匙，齿纹与童年护身符分毫不差。全息屏在面前展开，苏瑾的身影从数据流中浮现——这次她穿着墨绿色风衣，左眼下的红痣像凝固的血珠。
“当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我的克隆体已经全部死亡。”她的笑容比阿九最后的笑容更令人窒息，“去新港码头17号仓库，那里有关于你母亲的……”
爆炸声从头顶传来，教堂彩绘玻璃崩裂成淬毒的暴雨。林夏翻滚着躲开下坠的钢梁，看见三个黑影顺着吊灯荡下。他们的手臂像变异章鱼般分裂出六条机械触须，每条末端都装有不同武器——电锯、喷火器、激光发射器，正中央的瞳孔扫描仪闪着暗红蛇纹。
“目标确认，XT-009回收行动开始。”
合成声线重叠着机械与生物组织的摩擦音。林夏朝圣母像连开三枪，打爆了藏着电磁脉冲弹的电子眼。蓝光爆闪的瞬间，他扑向地下室升降梯，触须缠住脚踝的刹那，钥匙齿纹恰好插入控制面板。
“认知干扰程序启动。”
苏瑾的影像突然侵入所有攻击者的视觉神经，这是她生前开发的脑波病毒。趁着机械触须痉挛的空档，林夏切断自己被缠住的左腿——幸亏是义肢。他跌进急速下坠的电梯，头顶传来生物组织燃烧的焦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