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体同时睁开翡翠色瞳孔。她们撞破维生舱玻璃爬出来时，皮肤上还挂着冰碴，像一群从地狱归来的冰雪女妖。
“最高权限激活。”
第一个碰到控制台的克隆体开口，声线与景观河里溶解的那个女人完全一致。林夏看着她徒手拆开自己胸口的装甲板，露出里面缠绕着荧光蓝血管的生物反应堆——和追杀者的核心装置一模一样。
“我们是你的保险栓。”克隆体们用手术刀划开手腕，淡金色神经液接入主控系统，“母亲在17号仓库留了礼物，但你需要先接受所有记忆。”
林夏在枪声与警报声中闭上眼。当克隆体的神经液涌入他后颈接口时，他看见二十年前的苏瑾抱着婴儿站在实验室里，而那个婴儿的颈椎正闪着蜂巢纹路的微光。画面突然分裂成双重视角：一个是研究员视角的记录影像，另一个是婴儿模糊的感官记忆——原来自己从出生就是实验体。
“别被数据洪流吞噬。”某个克隆体突然握住他的手，这个动作让两人共享的回忆剧烈震颤。七岁那年所谓的“高烧住院”，实则是首次记忆清洗；十五岁以为偶遇的苏瑾，是她刻意设计的重逢；就连三年前她的“死亡”，都是为了触发他脑内埋藏的觉醒程序。
电梯门被酸液腐蚀出破洞的瞬间，林夏在记忆深处看到了母亲。她根本不是陆氏宣传中病逝的慈善家，而是因为反对人体实验被改造成量子计算机的科学家。那枚青铜护身符，是她将意识上传前留给儿子的最后信标。
“我想起来了。”林夏睁开眼，所有克隆体正用身体组成屏障抵挡酸液弹，“十七号仓库里藏着母亲的主机矩阵。”
克隆体们突然同步率爆表，她们撕开自己的生物装甲，将反应堆并联成电磁炮。“去改写未来。”领头的克隆体引爆自身能源核心时，竟露出和阿九相同的解脱笑容，“告诉母亲，我们不是失败品。”
林夏撞碎教堂地板的暗门冲进暴雨中，身后连绵的爆炸将夜空染成磷火色。怀里的身份卡突然发热，全息地图显示新城贫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