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千沈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府风云记事顾千沈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盗梦小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一众流民护住沈宴,与沈家二少沈书在祠堂对峙。受伤的顾千却被即时押往了柴房。房内阴湿,腐草气息混杂着血腥味,闻之令人作呕。铁链悬吊的姿势令顾千肩骨几乎脱臼,冷汗顺着脊梁滑入伤口,激得他浑身一颤。脚步声由远及近,靴底碾碎枯枝的脆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聂曲荣推开门,手中烛台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如鬼魅,笑声阴恻瘆人。“顾兄,悬梁滋味如何?听闻你曾单枪匹马挑落黑风寨数十悍匪,如今却连一条小小铁链都挣脱不开,当真是虎落平阳啊。”聂曲荣慢悠悠踱到顾千跟前,指尖挑起一枚染血平安符,金线绣的“长乐未央”四字被血污浸得斑驳,刺得人眼眶生疼。“嫂夫人绣工了得,可惜这符……怕是谁都护不住了。”濒临涣散的瞳孔骤然紧缩,顾千目眦欲裂,腕骨在精钢环扣间磨得血...
《沈府风云记事顾千沈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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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一众流民护住沈宴,与沈家二少沈书在祠堂对峙。受伤的顾千却被即时押往了柴房。
房内阴湿,腐草气息混杂着血腥味,闻之令人作呕。铁链悬吊的姿势令顾千肩骨几乎脱臼,冷汗顺着脊梁滑入伤口,激得他浑身一颤。
脚步声由远及近,靴底碾碎枯枝的脆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聂曲荣推开门,手中烛台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如鬼魅,笑声阴恻瘆人。
“顾兄,悬梁滋味如何?听闻你曾单枪匹马挑落黑风寨数十悍匪,如今却连一条小小铁链都挣脱不开,当真是虎落平阳啊。”聂曲荣慢悠悠踱到顾千跟前,指尖挑起一枚染血平安符,金线绣的“长乐未央”四字被血污浸得斑驳,刺得人眼眶生疼。
“嫂夫人绣工了得,可惜这符……怕是谁都护不住了。”
濒临涣散的瞳孔骤然紧缩,顾千目眦欲裂,腕骨在精钢环扣间磨得血肉模糊:“你们敢!你敢动她!敢动她分毫……我……我必屠尽你满门!”
“晚了,顾兄。不得不说,我真的是非常痛心呐,倘若那日静心居你肯饮了那杯酒,嫂夫人又何至于沦落在城隍庙内产子?”
聂曲荣随意把玩着染血平安符:“二公子仁厚,特意请了稳婆去照料。只是这兵荒马乱的,若有个闪失……”他故意拖长语调,饶有兴致地看着顾千在其言语之下浑身战栗。
“顾兄此刻若愿指认沈宴勾结外敌,我即刻差人送嫂夫人去江南别院好好生养,如何?”
七
祠堂内的血腥气混着陈年檀香,氛围愈发严冽。
沈书一脚踹翻香案,未燃尽的余香噼里啪啦砸落在地扑簌而起,污了他绛紫锦袍的下摆:
“荒谬!荒谬!实在是荒谬荒唐至极!就凭这群无家可归无力可持的贱民,也配插手我沈府家事?”
“二哥,你错了。”人群中的沈宴,倚着廊柱缓缓起身,伤口渗出的血迹在白衣上晕成红梅。
“不是流民插手,而是你早已失了民心。”他指尖轻
一
秋寒叶落,草枯风瑟。
“万物萧索,不知不觉又到深秋了啊……”
顾千推开自家草屋的木门,入眼满院黄叶飘零,忍不住一声轻叹。
“夫君又在感怀了吗?”身后传来细糯软语,一双素手紧接着递出件黑色布袍,“外面天冷,还是多添些衣物为好。”
顾千转身接过,顺势扶住来者后腰:“好好好,都听夫人的。你如今身子不便,可要小心做事,切莫劳累过度,免得动了胎气。”触及黑袍侧线的细密针脚,他感动之余又不禁心存怜惜。
“嗯,妾身记住了。只是夫君平日跟随沈公子到处奔波,衣住无序,妾身实在想着能够做点什么,而且——”女子低头轻抚隆起的小腹,目光温婉柔和,“这小家伙可听话了,一点儿不闹腾,累不到的。”
顾千闻言怜惜愈盛,忍不住将女子侧揽于怀:“唉,长年跟着我这个习武的粗人,属实苦了你了。”
“不许这样说。”女子偏首贴向顾千胸膛,抗议般轻晃几下,“夫君才不是粗人呢,而是行正坐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三世方能修来与君相伴,妾身也始终相信着夫君。再说沈公子精强有为,又如此倚重夫君,有朝一日他继承了沈府家业,咱们的境况不就会跟着好起来吗?”
“是啊,会好起来的……”
顾千扭头望向门外,一阵秋风与他隐含愁意的视线交错成股,似乎化作实质。
“论起为人才干,沈公子当属上乘。然而从古至今,权利家产之分割,都并非仅仅看重个人能耐啊……”
二
四脉镇梁,沈蒋苏黄。
忝为梁州四大家族之首,沈府最近不算太平。家中掌权沈公明不慎摔跌中风,已然瘫床数月,神志虽尚属清醒,可终究无力再列一族之尊。
权力交接被提前摆上日程,整座沈府暗潮汹涌。
沈公明膝下育有三子。大儿沈墨喜好诗文,向来不近权钱斗场;次子沈书,行事果敢迅决,擅孚人心;幼子沈晏则最为
透盐仓梁柱时,还想着事成后能捞个总管事——如今火舌舔舐的,却是二房的私藏金库!
顾千趁其分神,蓦地凌空旋身,双手甩动铁链,如巨蟒绞缠而上,精钢环扣卡入防备不及的聂曲荣喉骨。
“你以为拿捏住我妻儿便能高枕无忧?”顾千嘶声冷笑,垂头低视掉落在地的平安符,“三公子的人,昨夜便守在了城隍庙。”
言罢咬牙勒紧铁链,聂曲荣脖颈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私通蒋家……熔官银……埋火油……”顾千每说一字便收紧一分铁链。聂曲荣青紫的面孔在火光中扭曲如恶鬼,喉间挤出嗬嗬怪笑:“纵你杀我……城隍庙也早成炼……”
话音戛然而止,柴房木门轰然洞开,沈宴亲卫的雁翎刀寒光如雪,斩断铁链的刹那,顾千旋身抄住掷来的兵刃,反手将生死不知的聂曲荣掼向墙角。
窗外声息渐息,顾千扶墙而立,忽见一道银光破窗而入,有如神祇降临。
九
城隍庙的残垣在暮色中投下狰狞暗影,寒鸦掠过枯枝,啼声凄厉,如泣如诉。冷风卷着枯叶,扫过神像斑驳的金漆,蛛网缠绕的供桌上,半截红烛忽明忽灭。
顾千发妻蜷缩在神龛后的草席上,冷汗浸透鬓发,十指深深掐入蒲团。产后余痛阵阵,她咬住一缕散乱的青丝,喉间溢出细碎呻吟。
稳婆端着热水匆匆跨过门槛,却被门槛外横生的枯藤绊得一个踉跄,铜盆咣当坠地,沸水溅上泥墙,蒸腾起一片白雾。
“莫慌,莫慌……”稳婆强作镇定,嗓音却抖得厉害。她早被二房收买,临盆前暗藏毒药,只待婴孩落地,便动手取了母子二人性命。然而此刻,那襁褓中的婴孩忽然睁开眼,瞳仁清亮如星,竟让她想起三年前夭折的孙儿。
“哇——”
一声啼哭刺破死寂。稳婆颤抖着手摸向腰间药囊,忽听庙外马蹄声疾如骤雨,数十支火把将庙墙破窗映得通红。刀剑相击声裹挟着厉喝穿透门板:
“二房逆贼业已伏诛!庙内之人
聪灵,艺御顽武各项杂学,无不触类旁通。
循按旧规常理,本应由嫡系长子继掌家权。只是沈墨生性淡泊,着实不愿劳心接手大笔家业,索性避而远遁,携眷游玩去也。
如此一来,争锋归集,便只在二房、三房之间了。
作为沈宴身边的首席武卫,顾千无可避免地要搅入这场漩涡。
怀抱内人温存片刻,顾千心知不能久耽,悉心交待几句后便披袍而去。
正值东方初明,朝光白淡如盐,脚底不断踏压泥叶产生的沙沙响音,难压顾千心中百般思绪。
跟随沈宴已逾数载,叩心自问,后者待他着实不薄。不仅酬俸可观,平日又礼数有加,从无凌人之态;知他内子体弱,还时常给些精致点心用以蕴养。此般种种,顾千时刻铭感于心,只图赤诚相报。
可数日前与二房管事聂曲荣的一番私谈,令得他坚如磐石的意念,产生了些许动摇……
三
“顾兄!顾兄!还且留步!”
“哦?原是聂管家,你我各为其主,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此刻来寻,有何贵干啊?”
“呵呵,顾兄可见外了。俱是沈家门客,又谈何泾渭之分?今日叨扰,实有要事商讨,细细想来,倒与三少爷颇有干系。附近有处‘静心居’,不知顾兄可愿移步?”
“……也罢,素闻聂管家口灿莲花,且长长见识。”
“不敢不敢,顾兄说笑了。请——”
“来,顾兄,此间小酒馆虽门庭不显,独家酿制的‘逍遥醉’却别有一番风味,咱们今日定要喝个尽兴而归。”
“贪杯多误,还是先谈正事为好。不知聂管家方才言及我家公子,究竟是因何缘故?”
“真不愧是顾兄,端得尽心称职忠肝义胆,三少爷能得顾兄护佑,实乃有幸。然则,择栖还需良木,唉,可惜了顾兄一身好武艺。”
“嗯?聂管家此言何意?倘若只是欲行挑拨,这顿酒,倒不如免了罢。告辞!“
“顾兄!可不要意气
主母手中讨回。他刚要劝阻,却见沈宴指尖抚过佩上缠枝莲纹,轻笑道:“物件终究是死物,若能救活人命,母亲在天之灵反倒欣慰。”
更漏声声,子时的梆子遥遥传来。
顾千怀揣玉佩踏出府门,心绪感荡之下,却忽略了长街转角处晃过的一抹黛色衣角。那身影鬼魅般闪入暗巷,分明是二房豢养的探子。
五
翌日,沈府祠堂。
沈书一袭绛紫锦袍立于祖宗牌位前,手中黄帛诏书猎猎作响:“三弟私通漕帮,欲引外贼分噬家产,人证物证俱在!这等悖逆之徒,岂配掌我沈氏门庭?”
堂下顿时哗然,几位须发皆白的族老盯着那封盖有沈宴私印的密信,枯瘦手指不住颤抖。
沈宴被反剪双臂按跪在地,素白中衣渗出斑驳血痕,刑房十二道拶指加持,竟未听他吭过一声。
“二哥真是好手段。”沈宴忽然低笑,唇边血沫溅于地上,“只是伪造书信时,怎的忘了漕帮当家最厌人唤他诨名?这‘混江龙’三字……”他猛地昂首,目光如电直刺沈书——
“可是会要人命的。”
沈书面色骤变,方想出言反击,忽闻屋顶瓦片爆裂之声,顾千一袭黑色劲装,犹如神兵天降,雁翎刀寒光过处,捆缚沈宴的牛筋绳尽皆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祠堂大门轰然倾塌,百余流民手持镰锄蜂拥而入,为首老妪颤巍巍举起一枚环佩:“三公子舍佩救人的那夜,老婆子看得真切,这才是沈家真龙!”
混乱中,顾千护着沈宴且战且退。忽觉后颈汗毛倒竖,三支锋利的袖箭,无声无息自梁上疾射而来。
电光石火之间,顾千猛一旋身,将沈宴精准推向流民人圈,箭刃穿透肩胛的闷响,与记忆里妻子的惊呼依稀重叠。
顾千踉跄扶住廊柱,怀中忽然滚落一枚染血物什——今晨离家时,妻子笑吟吟为他系上,说是给未出世孩儿求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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