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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踮着脚去够顶层货架上的咖啡豆罐子,胸前的猫咪围裙带子随着动作一翘一翘。
三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她鼻尖凝成细密的汗珠。
“欢迎光……哎哟!”
旋转门撞进来的人影吓了她一跳,装满牛奶的玻璃壶脱手飞出。
她眼睁睁看着白色瀑布,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不偏不倚浇在男人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上。
“对…对不起!”她抄起抹布就要往上擦,手腕突然被冰凉的手指扣住。
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对上一双淬了冰的凤眼。
男人薄唇抿成直线,喉结滚动时西装领口的咖啡渍跟着晃动。
“你知道这套西装要干洗几次才能恢复吗?”他的声音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薄荷糖。
店长踩着高跟鞋冲过来时,林小满正捏着湿漉漉的抹布数瓷砖缝。
听到“扣半个月工资”时,她突然觉得男人西装上那团污渍,像极了家里那只总爱踹翻花盆的橘猫。
傍晚的风卷着落叶擦过脚踝,林小满蹲在写字楼背面的绿化带旁。
塑料袋里五块钱的鸡肝还冒着热气,三只流浪猫在她脚边围成半圆。
“慢点吃呀。”她戳了戳玳瑁猫的脑门,“你们陆爸爸今天害我破产了知不知道?”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转头就看见上午那个冷面煞星,蹲在三米外的台阶上,膝头趴着只雪白的波斯猫。
夕阳给他侧脸镀了层金边,连捏着猫爪的动作都像在签千万合同。
“证件照要露爪子哦。”摄影师举着反光板说。
林小满的瞳孔瞬间放大。
那只猫戴着粉色领结,右耳缺了个小三角,和她小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