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慈安寺地宫。沈姑娘,合作还是灭口?”
沈缨反手甩出银针:“三年前你带人查封沈府时,可没说过合作。”
谢无咎旋身落地,剑穗扫过她腕间旧疤:“当年刑部收到的密报,是你父亲亲手所书。”他逼近一步,呼吸扫过她耳际,“沈大人失踪前五日,用信鸽传回此物。”
蜡丸滚入她掌心。沈缨剥开蜡衣,露出半张泛黄的药方——当归三钱,血竭五钱,正是母亲每日逼她服用的安神汤。笺角朱砂勾勒的观音跌坐莲台,与嫁衣血纹分毫不差。
“此方名唤锁魂引,产自南诏蛊医。”谢无咎的剑穗扫过她腕间旧疤,冰得惊心,“连服三年,可令人忘却特定记忆。沈姑娘这些年,可曾梦见令尊坠崖的场景?”
惊雷劈开窗棂。沈缨踉跄扶住妆奁,铜镜映出她苍白的脸。是了,自三年前父亲在断龙崖遇袭失踪,她再未梦见过那双将自己抛上马背的手。只有母亲夜夜跪在佛堂,将沉香念珠掐出裂痕。
“慈安寺地宫存着令尊查案手札,卯时三刻...”谢无咎话音忽滞。他旋身挥袖,三枚透骨钉钉入屏风,绢面美人图右眼渗出血泪。
沈缨嗅到熟悉的沉香味。她猛然掀开屏风,看见瘫软在地的碧色襦裙——是母亲最宠信的徐嬷嬷。老妇人咽喉插着枚银簪,正是今晨母亲插在她鬓边那支嵌东珠的。
“灭口来得真快。”谢无咎以扇骨挑开嬷嬷衣襟,枯瘦的锁骨赫然烙着蛇形纹,“白骨观音案第五名死者,当年就该是这位。” 沈缨如坠冰窟。她想起七岁那年的上元节,徐嬷嬷抱着她挤在灯市人潮中,粗糙的手掌捂住她眼睛:“姑娘别看,那杂耍班子使的是人骨灯笼......”
檐角传来机括轻响。谢无咎突然揽住她腰身破窗而出,沈缨的惊呼被夜风绞碎。三支淬毒弩箭钉入她方才站立处,青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