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染血的糖人放在她心口:“十年前我给阿宁的糖,和送你的是同一块。”
“娘!”沈缨抱住逐渐冰冷的沈夫人。母蛊在她体内躁动,唇角溢出的血却泛着金芒。
“你爹的铜钱...”沈夫人颤抖着掏出半枚染血铜钱,“他说...善面给你...恶面给...”最后的字眼化作叹息,铜钱“当啷”落地——两面皆刻“善”字。
谢无咎拾起铜钱,露出内侧小字:“砚留缨,善守本心。”
晨光穿透地宫残垣时,沈缨将母亲葬在慈安寺桃林。谢无咎倚在树下,心口的蛊纹已然淡去。
终章·尾
三月后,寒江书院遗址。
沈缨将新采的雏菊放在无名碑前。碑下埋着母亲破碎的玉镯,与山长未写完的《罪己书》。
“接下来去哪?”谢无咎正在擦拭佩剑。
“南诏。”她抚过腕间新生出的淡粉疤痕,“把生死蛊带回它该在的地方。”
江风掠过废墟,扬起案几上未写完的判词:
世有观音骨,难得慈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