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辫随动作轻轻摇晃。上周三我发现，每当教授讲到贝叶斯定理，她就会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小狗。今天的小狗戴着眼镜，很像黑板上推导公式的王教授。
“同学。”我弯腰去捡滚落的笔，额头磕在她椅背的金属挂钩上。她转过头时，我闻见淡淡的青柠味，突然想起昨晚在某乎刷到“如何自然地向女生借笔记”的失败案例。
“你的笔。”她递来那支万宝龙，笔帽沾着橡皮碎屑，“第17次了。”我这才发现帆布笔袋上缝着计数刺绣，从“正”字笔画判断，我确实是第17次制造噪音污染。
走廊传来烤红薯的香气，她低头继续画戴博士帽的小狗。我摩挲着手表调整时间的旋钮，发现秒针停在8:17的位置——正是上周三在食堂，她端着麻辣香锅经过我身边时，我假装看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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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区食堂的土豆片总是切得太厚，但周三特供的微辣酱汁值得忍受这种瑕疵。我数着第7块土豆片时，余光瞥见那件熟悉的深蓝色冲锋衣。他今天换了双荧光绿运动鞋，在排队人群里像颗移动的迪斯科灯球。
“同学，你的卡。”打饭阿姨敲了敲读卡器。我慌忙去摸口袋，却触到带着余温的校园卡。穿冲锋衣的男生不知何时出现在左侧，指尖悬在刷卡区上方：“滴——”，读卡器发出欢快的声响。
“第7次。”他露出虎牙，“这是你本学期第7次忘带饭卡。”我盯着他鞋尖闪烁的反光条，想起概率论课上他17次掉笔的记录。麻辣香锅的热气熏得眼镜镜片起了雾，我往他盘子里夹了块土豆片：“封口费。”
他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调手表旋钮的动作快得像在发电报。我们隔着三张餐桌吃完午饭，他第七次抬头张望时，我举起画着土豆片漫画的草稿纸。阳光穿过食堂玻璃，在他侧脸投下跳动的光斑，像某种摩尔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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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四楼的光线在下午三点十七分达到完美状态。我抱着《时间简史》穿过书架，看见她蜷在窗边藤椅里，白色耳机线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