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中将玉杯贴上心口。
翡翠蜻蜓扣突然发烫,杯壁浮现出鎏金篆文:永乐四年端阳,内府监制。
傅临渊的呼吸陡然粗重,他扯开领带时,我听见纽扣崩落的声音。
当他带着伤疤的手臂贴上玉杯另一侧,整件器物突然在我们相触的肌肤间悬浮,机关锁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父亲失踪前夜,也在研究这个。”
他声音混着雨声,难得透出疲惫。
我这才发现他锁骨下的夔龙纹身正在渗血,与玉杯透出的虹光产生共鸣。
突然整个修复台开始倾斜,他搂着我滚进防弹玻璃罩内。
玉杯在暴雨中发出龙吟般的嗡鸣,杯底弹出一枚象牙签,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祖父的名字,日期却是二十年前。
应急灯骤灭的刹那,他带着龙涎香的气息突然逼近:“现在你和我,都趟进这潭浑水了。”
黑暗中有温软的东西擦过耳垂,不知是唇还是碎玉。
第四章:檀香迷局檀香在青铜错金博山炉里盘成青蛇,我盯着X光片上的玉杯影像,笔尖在修复日志上洇出墨团。
三天前那场暴雨夜后,傅临渊再没出现过,连鎏金铜锁都蒙了层细灰。
<“林小姐,傅总请您去库房。”
新来的助理眼神躲闪,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鎏金请柬——和那晚弩箭上的红缨同色。
地下三层冷得像古墓,防弹门在身后闭合时,我闻见熟悉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
傅临渊背对门口站在成排的秘色瓷前,西装下摆沾着可疑的暗渍。
“终止项目。”
他扔过来的文件袋里滑出半张烧焦的鉴定书,祖父的私章赫然印在“赝品”二字上。
二十年前的日期像根针扎进瞳孔,那正是父母车祸身亡的日子。
我扯开领口露出翡翠:“傅总当年亲眼见过我祖父修复曜变天目盏,现在装什么外行?”
蜻蜓扣在冷光灯下泛出诡异血丝,竟与X光片里玉杯的虹晕完全一致。
他突然掐住我后颈按向展柜,防弹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
“看看清楚!”
他气息喷在耳后激起战栗,指尖重重划过一组编号:G2003-17——父母出事那辆车的案卷号。
玉杯突然在保险柜里发出蜂鸣,檀香气味骤然浓烈。
我踉跄着扶住汝窑天青釉洗,瞥见他后腰渗血的绷带,正是弩箭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