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令虞裴子虔的其他类型小说《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裴子虔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赵云你站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冷的风吹进门,裹挟着清幽桂花的香气。云令虞抬眸望向裴子虔,只见他仍旧是冷着一张冰块似的脸,左脸上的疤痕因为他冷漠的表情更显的狰狞骇人。这样冷心冷血的一个人,上一世身处陷阱之中,竟没有拖着她同归于尽,现在想来可真是令人诧异。“驸……裴子虔。”她唤他。裴子虔似乎很排斥她的靠近,故意用大半张左脸面向她,“公主又要作甚?”声音虽然冰冷,却很好听。眸色幽深昏暗,让人看不穿他。或者说他不是冷血不近人情,更像是冬日里沉寂的冰原,寂寂白雪,深深冰层,死气沉沉。似他这样的人,一时半刻是捂不化了。云令虞道,“明日要入宫拜谢父皇母后,还有母妃。”“你今夜搬回映月苑住。”裴子虔听到她这话,总算有了些反应,“小人住在这里很好。”“莫非明早入宫,你还要本宫过...
《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裴子虔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清冷的风吹进门,裹挟着清幽桂花的香气。
云令虞抬眸望向裴子虔,只见他仍旧是冷着一张冰块似的脸,左脸上的疤痕因为他冷漠的表情更显的狰狞骇人。
这样冷心冷血的一个人,上一世身处陷阱之中,竟没有拖着她同归于尽,现在想来可真是令人诧异。
“驸……裴子虔。”她唤他。
裴子虔似乎很排斥她的靠近,故意用大半张左脸面向她,“公主又要作甚?”
声音虽然冰冷,却很好听。
眸色幽深昏暗,让人看不穿他。
或者说他不是冷血不近人情,更像是冬日里沉寂的冰原,寂寂白雪,深深冰层,死气沉沉。
似他这样的人,一时半刻是捂不化了。
云令虞道,“明日要入宫拜谢父皇母后,还有母妃。”
“你今夜搬回映月苑住。”
裴子虔听到她这话,总算有了些反应,“小人住在这里很好。”
“莫非明早入宫,你还要本宫过来请?”
她不冷不淡的开口。
裴子虔道,“殿下宽心,小人不会误了时辰。”
云令虞看了看他波澜不惊的神色,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罢了,还是从长计议吧。
她带人离开之后,裴子虔也更衣出了门。
……
映月苑中,云令虞坐在软榻上,左右是焚香煮茶的婢女。
明秋一边倒了一盏茶水递到公主手边,一边小心问道,“公主,您对驸马他?”
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之前在宫里时不是百般瞧不上他,甚至要杀了他嘛?
云令虞接过茶盏,敛眸道,“既成了亲,木已成舟,本宫只能认命。”
“可驸马貌丑,性子又不讨喜,实在是委屈公主了。”
她意有所指。
云令虞抬眸看向她,她才小声道,“奴婢已经按公主之前的吩咐,暗中安排好了人手,只要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公主岂不是可以重获自由?”
“胡,胡闹。眼下本宫改了主意了,他不能死。”
云令虞紧张的道。
扑通。
明秋跪倒在地,“公主,只怕,只怕来不及了。”
“?”
“奴婢早已经按照公主的意思吩咐下去,方才听前院传来消息,说驸马只身出了门,那些人只怕要动手了。”
云令虞惊的站起身,手上的茶盏因为激烈的动作,跌落在地,碎裂着炸开。
“快备车,本宫要去寻人!”
“是,是。”明秋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小跑着出去。
云令虞出了公主府,坐着马车一路往西而去。
还好,门前的守卫看到裴子虔只身往西城而去。
马车才离开不久,府内的管事骑马追上来。
“殿下,林婕妤派人询问昨日公主府走水之事。”
云令虞心急火燎,随口应付道,“回禀母妃,就说是本宫不小心打翻了火烛,并无大碍。”
她打发了来人,这才意识到,昨日主院着火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宫内的母妃都能知晓,阿兄居然没有派人过来询问?
她摇了摇头,准备先找到裴子虔,再去阿兄的卫王府去看看情况。
马车一路往西而去。
她带着数十护卫,那些人沿街寻找驸马的身影。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马车行驶到西城百姓聚集的住处,才有护卫前来禀报,驸马正在前面的一处茶摊喝茶。
这附近都是破旧的民宅,聚集的也多是做生意的小商贩和百姓。
暗巷无数,街道错落凌乱。
云令虞不明白裴子虔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但她也顾不了思考那许多,立刻下了马车,绕过小巷子,直奔茶摊而去。
裴子虔喝了一口有些清苦的茶水,目光环视四周。
他每个月十五号都会来这里等人,这次出了公主府就察觉到有人暗中跟踪他。
身为宫城暗卫营的暗卫,甩掉身后的尾巴倒是十分简单。
但不知为何,起先被他甩掉的影子,中途又追上了他。
他身上有伤,不想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更何况不远处住着对他十分重要的人,他不能暴露她们。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在茶摊坐下。
这条街上人来人往,他倒是要看看那些人敢不敢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忽然,暗处飞出一支羽箭。
围墙背面跳出来十多人,他们手里握着长刀,直逼裴子虔。
街上的行人尖叫着四下逃窜。
裴子虔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的软剑,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听到一声盛怒的娇呵,“住手!”
巷子深处,一位穿着繁复织锦衣裳的貌美女子飞快的跑出来。
有婢女和护卫紧紧跟在她身后。
“都住手!”
她边呵斥,边冲进层层包围之中。
那十多刺客一时看呆了,竟让她直接闯了过去。
她气喘吁吁的护在裴子虔的身前,裴子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笨蛋公主!
刺客手里的是明晃晃的刀,不是勾栏瓦肆里唱曲的摆设!
果然,那些刺客根本不听她的呵斥,提刀就砍向裴子虔。
现场乱作一团。
裴子虔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推到身后。
随即抽出软剑,和刺客缠斗到一块儿。
外面的护卫也不敢怠慢,立刻加入打斗。
裴子虔目光紧盯着这些招式狠辣的杀手,同时紧紧的护着身后的人。
刺客没想到怀献公主会带着护卫出现,他们根本不是裴子虔和一众护卫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那些人眼见逃不出去,竟出其不意的横刀自杀。
一时间,茶摊周围躺满了尸体,鲜血遍布。
“公主!”明秋带着婢女踩着淋淋血迹冲过去,“您没事吧。”
“我没事。”
云令虞心有余悸的道。
明秋压低声音道,“这些,这些人不是奴婢安排的杀手。”
她猜到了。
云令虞看向裴子虔,他握着长剑,剑刃上,身上都是飞溅的血迹。
任他再傻,也看出来公主此来的目的。
她定是事先找人准备杀他,但不知何故突然改了主意,所以跑过来制止。
只是她没想到这里出现的杀手,并不是她事先安排的人。
裴子虔提着剑走向她。
明秋紧张的拦在公主身前,死死的盯着他,“你,你想做什么?”
云令虞推开明秋,“让他过来。”
她就不信,裴子虔还想当众……
裴子虔用沾着鲜血的手抽出她的帕子,接着用锦帕裹住剑柄塞进她的手中。
“公主若想杀我,何必这么麻烦?”
云令虞沐浴更衣之后,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绫罗衣裙,凝重的神色才平复下来。
那一身的血迹,足足让她难受了一路。
她更衣之后,才带人往主殿去进香。
延昌寺香火旺盛,但因为王爷和公主要来进香,寺内的香客并不多。
云令虞上了香,又看向身侧站着的裴子虔,“你不进香吗?”
他摇头,他不信这些。
若是神佛有用,当年在血狱中,不用拼杀只求神拜佛就能活了。
出了大殿,云令虞遣散身侧服侍的人,让她们回去歇着。
自己则是看向了寺后高耸的青山,一路上山都修了台阶,半山腰是寺庙的藏经楼,山顶也有庙宇。
延昌寺是京郊最大的一座寺庙。
云令虞心里倒抽了口凉气,这样巍峨的山峦,爬上去只怕要废她半条命。
但难得裴子虔跟过来,她自然要寻机会与他多交交心。
“你身上的伤可好些?”她问。
裴子虔回答,“没好。”
“可我想去山顶看看晚霞落日。”
自从新婚夜之后,她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一派和煦,再没有过疾言厉色的上位者的姿态。
但她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她有所图。
若不然,她金枝玉叶之身,有什么理由对一个卑贱的暗卫假以辞色?
“小人去叫人来陪公主登山。”
裴子虔抿了一下唇,转身准备离开。
云令虞急了,声音都提高了两分,“本宫不需要人陪着,谁来杀谁。”
她撂下这样一句话,拾步往台阶走去。
裴子虔就站在山脚下看着她,她提着衣裙,一步一步的往山顶走去。
山风吹拂起她的衣裳。
她的身形孤单又倔强,就好像天底下她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一般。
也是,她是怀献公主,帝王的女儿,这世上除了唐汝安,还有她求而不得的事吗?还有她需要俯身讨好的人吗?
裴子虔想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
午后的阳光映照在人身上,带着一股暖意。
但越往上走,风越大,树荫下就觉得有些冷了。
云令虞走了许久,待她回头时,已经走出去很远。
台阶下本来站着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她有些泄气,这个人真的是油盐不进。
若不是上一世愧对他太甚,云令虞恨不能将人再打一顿。
望着距离仍旧很远的藏书阁,再回望回路也很远的寺庙,云令虞再度叹息着往上继续走。
她走的越来越慢,脚步也有些虚浮。
就在她恍神差点一脚踩空的时候,身侧忽然冒出来一个人,伸手稳稳的扶住了她的腰身。
她正要动怒,回眸就看到一脸淡漠,手上抱着披风的裴子虔。
他真的很淡漠,眼底也是冷寂。好似山涧迷离飘忽的雾气,风来而散,风去而聚。
“你不是说……”
“小人没说不陪公主登山。”
他敛眸,走到她身侧,居高临下的将披风裹在她身上。
她顿时觉得一股暖意。
“所以在路上的时候你特意赶去,也是去救我的?”
她仰着小脸,本来拧巴的神色总算有了笑意。
她抬起头,如同一只傲娇的狸奴,任由他微微俯身的替她系上披风。
“嗯。”
裴子虔没有反驳她的话。
云令虞有些意外他的坦白,正要夸他,他却避开视线,“谁知道你们皇室有没有什么奇怪规矩,万一你有个好歹,让我殉葬,我还想多活几年。”
“放心吧,便是我要死了,临死前也会留下遗言,求父皇许你金银,放你自由。”
云令虞快步迎上前去,众人也跟着走过来。
她指着屋内床榻上晃动的人影,语气生冷的对太子妃道,“东宫竟有这样爬床的奴婢,太子妃嫂嫂还真是治宫有方!”
她似乎很生气。
但也能理解,京城谁人不知她怀献公主爱慕唐汝安。如今眼看着唐汝安在东宫和别的女人苟且,她定然是生气的。
太子妃面上挂不住,顾不得羞愤,直接带人进了门。
“去把床上那不知检点的女人给本宫拖下来!”
她怒道。
今日非要将人当众打死,才算挽回东宫一点颜面。
云令虞走上前,拉过裴子虔的衣袖,小声问,“你怎么在这?”
裴子虔垂眸打量她,他当然是发现唐汝安行踪鬼祟这才跟踪而来。
结果在院门外听到婢女谈话的声音,得知公主与唐汝安在此私会。
他本不想多问,毕竟两人有情,可转念一想,公主若真是思慕唐汝安,两人也该找个更隐秘的地方,怎么会在东宫只能胡闹。
这若是让人发现,岂不是名声尽毁!
他绕到后窗,轻轻推开一点窗户,就闻到屋内越来越浓郁的魅香之气。
在血狱的时候,他们早已经见识过各种毒药,各种媚药,即便说不出名字,但只要一闻到气味,可以本能的觉察出不对。
有人对公主用药!
他翻进房间,床上已经传来了阵阵激烈的声响。
掀开厚重的床帐,里面光线昏暗,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袭来。
好在他视力极好,一眼便看出那扬起小脸媚眼如丝的女人不是怀献公主。
唐汝安意识到有人靠近,但根本无暇回头,只低吼了一声,“滚开。”
但那女人却感觉有冷冽的气息靠近,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
裴子虔挣脱间,丝绸的衣物裂开。
他也顾不了许多,急忙抽身便要离开。
谁知道刚走到门前,东宫的两位女婢就推开了房门。
他站在门外,进退不得。
太子妃身边的女婢靠近幔帐,里面风雨将歇。
房门前站了许多人,那些高门夫人不敢靠得太近,个个脸色微红。
被挡在她们后面的则是一些未出阁的姑娘,她们未经人事,对于房间里的动静多少有些好奇。
而离得最近的只有太子妃和唐夫人,连云令虞都在两人身后。
床上的人听到一声呵斥,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丑事被人撞见了。
此刻房间内的熏香散尽,唐汝安的意识回笼,他立刻将身下光洁如玉的人儿搂在怀中,声音不大不小的安慰她,“公主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充满了刻意,让在场的人听得真切。
公主?
什么情况?圣上膝下只有三位公主,除了和亲的凌宁公主,成婚的怀献公主,还有个十来岁的三公主而已。
如今凌宁远嫁,怀献就在她们身侧。
莫不是……
太荒唐了!!
幔帐内的女子嘤咛了一声,她身下很不舒服,像是被坚硬的床板硌的不行。
她吸入的魅香太多,意识全然没有清醒,她只囫囵记得被疼醒,睁开眼睛就看到身侧躺着的人正是她的心上人。
他们之间前两年就越了界,因此她丝毫不排斥唐汝安的亲近。
只是恍惚记得,今日唐汝安该同怀献公主在一处才是。
但面前的欢愉让她大脑空白,只顾着迎合。
“放肆!”
唐汝安意识到外面的人想要掀开床帐,他立刻出言训斥。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紧抓了不放,搅了太子妃的宴席。
何况即便真的将幕后主使抓出来,也罚不了。
“太子妃嫂嫂算了,许就是刁奴认错了人,莫要搅了宴席才好。”
云令虞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她一直紧抓住裴子虔的手,和太子妃说话时,也不曾松开分毫。
“妹妹放心,宴席过后,我一定查明真相给妹妹一个交代。”太子妃保证。
卫王俯身安慰了云令虞几句,这才看向裴子虔,“让你好好守着公主,你倒好,险些让公主出事!”
“阿兄。”云令虞压低声音,“此事不怪子虔,是我让婢女离开的。”
“真是胡闹,先不说众人面前落水有损颜面,只说这么冷的天,万一冻着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卫王满眼心疼。
同时他心里也清楚,那妇人的举动必是敬王或是唐家授意所为。
他恨自己无能,连妹妹都护不住。
“要不要先回府歇着?”
卫王问。
云令虞道,“不要,我还等着看太子妃藏着的稀罕菊花呢。”
卫王无奈一笑,宠溺道,“知道你喜欢稀罕的玩意儿,方才与太子下棋,阿兄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替你赢了一盆,待你回府时,正好带回去。”
“多谢阿兄。”云令虞的脸上总是露出笑意。
宴席开始时,方才的小插曲已经被众人忘诸脑后。
太子妃让人抱出来两盆菊花,赤红的花瓣周围竟是一圈镶金的明黄色。
花朵硕大,雍容又不失雅致,甚至比之春日的牡丹都不遑多让。
这等颜色的菊花,众人还是第一次见,个个惊叹不已。
云令虞放下手中的酒盏,摸了摸面前的花瓣,富贵锦绣,完全像是个身着红衣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她很喜欢。
就在这时,明秋快步走了过来,伏在她耳边小声道,“公主,前厅传来消息说唐少将军与驸马起了冲突。”
云令虞站起身,急匆匆的往前厅的宴席走去。
开席之前,她还特意交代了阿兄,让他多关照裴子虔,阿兄倒好,竟眼看着唐汝安为难裴子虔。
坐在角落里的苏荷清看到她离开,也悄悄带着身边的婢女跟了上去。
人多眼杂不好下手,但从此处到前厅是要路过一片花圃,那里没什么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云令虞路过花圃时,迎面一盆水泼了过来,她与随行的几位婢女都湿了衣衫。
泼水的下人眼见闯祸,慌得跑出来跪下请罪,“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太子妃说这片花圃总爱起灰尘,让奴婢浇浇水,奴婢没瞧见公主过来,求公主恕罪。”
犯错的婢女瞧着十来岁的模样,畏怯胆小。
从她那个位置往花圃中浇水,确是泼过来最省事。
云令虞没功夫责怪她,赶忙去最近的房间更衣,她心里还记挂着裴子虔,怕他吃亏。
明秋骂了那犯错的小丫头几句,又训斥她做事放机灵些,不然当心小命。
她含着泪连连应下。
躲在回廊尽头的苏荷清,眼看着云令虞带着婢女进了花圃旁边的房间,心里暗自窃喜。
“可是小姐,这么多人都进了房间,唐公子来了也不好下手啊。”婢女小声提醒。
苏荷清瞪了她一眼,“白痴,那迷香的药力,莫说四五个人,就是四五头牛也能迷倒!”
“机会来了,去叫二公子来。”
“是。”婢女应下。
霜荷推开房门,屋内一股清幽的香气飘来。
“微臣不敢。”
孙太守额头冷汗直冒。
“把人放了。”
云令虞不耐烦。
“公主。”孙太守向前膝行了两步,“即便此人和血影卫毫无关系,可他毕竟医死了人……”
云令虞当然不信太守的说辞,上一世她可是亲眼见过李止清的医术,不说华佗在世,也是妙手仁心。
“你说,因何医治死了病人?”
云令虞看向李止清。
李止清颤声道,“小人路过禄城,见到许多可怜百姓无钱治病,便在城门外免费坐诊送药,那家人是看小人有些薄财,就抬了个咽气的病人过去讹诈。小人不肯,他们就报了官,扬言要小人偿命。”
云令虞笑笑,旁边的明秋立刻会意,她厉声道,“太守大人果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呐!你既然要派人押解犯人入京,不若亲自去一趟廷尉府,奴婢看大人也得被查一查!”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是微臣一时失察。”
他惶恐的变了脸色。
见怀献公主不作声,他又忙吩咐手下的人将镣铐打开。
李止清一脸惊讶,心里暗自感叹,玉书那小子委实靠不住,说什么公主与驸马感情不睦,他瞧着公主待驸马极好啊。
怀献公主带着他出了府衙,公主问起他的姓名,他一一作答。
“李郎中家在京城?”云令虞试探。
上一世他说是在京城,后来入了禁军,再被选入和亲使团。
李止清道,“回公主,草民家在永州。”
永州距离京城不过三百里,倒也是个繁华之地。
但云令虞却觉得奇怪,即便是因为自己没去和亲,那本该成为禁军的李止清也不该在永州做个游医吧。
“李郎中治好了驸马脸上的伤,本宫该重谢,不知你可想入太医院供职?”她问。
李止清的余光瞥了站在她身侧的裴子虔一眼,见到裴子虔面色冷淡,他才拒绝道,“草民山野之人,散漫惯了,不想入京。”
“再者行医救人是医家的本份,不敢当公主言谢,何况此番锒铛入狱,若不是公主搭救,草民这条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云令虞心里记着他上一世的恩情,本想将他留在京城,可他说什么都不肯。
她只能让明秋将公主府的令牌送给李止清,让他日后若有难处尽管去公主府找她。
李止清捧着令牌道谢。
裴子虔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分明公主是因为李止清帮他治好脸上的伤才赏赐李止清。
可细看来,他总是觉得公主对李止清太过关照。
那眼神也不似看向初见的陌生人,若不是他心里清楚李止清从没见过公主,都要怀疑两人是旧相识了。
“李郎中可曾成了亲?”云令虞在他离开之前,忽然问了一句。
李止清顿住脚步,公主怎么关心这等事?
他有些慌乱,拿不准公主的心思。
“回公主,草民去年成的婚,月前拙荆生下一女。”
听到他这样说,云令虞脸上扬起一抹浅笑,“本宫看李郎中的面相,便觉得你是个有女儿福气的。”
她直接拿过钱袋,赏给了李止清。
“这是赏给令千金的,李郎中一路保重。”
李止清云里雾里的接过赏赐,再次道谢,这才翻身上马往永州方向而去。
上一世的时候,李止清一直心心念念没见过自己未出世的女儿。
这个遗憾直到他死也没能圆满。
好在这一世,有些东西变了,但他与他家夫人女儿倒是团团圆圆的相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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