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御琛你看她的手包!”
林悦突然尖叫起来。
玫红色绸面手包的开口露出一角病历,病患姓名栏的“穆振华”正渗着血——那是今早催债人砸破门框时,飞溅的玻璃渣划破的。
耳鸣声淹没了所有喧哗,穆婉清摸到了手包夹层的SD卡。
前世萧御琛教她的擒拿术在肌肉里复苏,她反手扣住林悦要掀包的手腕,听见对方腕骨发出熟悉的错位声。
“监控拍到的可不只是鱼子酱。”
她贴着林悦耳边轻笑,余光瞥见宴会厅穹顶的球形摄像机正闪着红光。
水晶吊灯在穆婉清的睫毛上折射出冷光。
她松开林悦红肿的手腕,手指顺着绸面包的边缘划过,抽出一张雪纺纸。
“林小姐认得这个吗?”
纸张翻动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宾客们伸长了脖子,像一群饥渴的鹅,香槟杯底的气泡炸开,仿佛隐藏着细密的阴谋。
林悦的珍珠耳坠撞在锁骨上:“这是伪造的……上个月12号。”
穆婉清把文件拍在鱼子酱的残骸上,贝母勺被震得跳了起来,“你挪用三千万公款给赵铭的皮包公司转账——”一声尖叫打断了她。
林悦扯碎文件的手被萧御琛抓住。
纸屑像雪花一样落在黑珍珠上,她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正指着验资报告的复印件,法人章红得刺眼。
“天哪!”
有人捂住了嘴。
议论声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
穆婉清抚摸着文件边角的咖啡渍——前世她在萧氏当清洁工的时候,从碎纸机里抢救出了这些残片。
萧御琛的袖扣擦过她的手背:“你从哪……萧董到!”
红木手杖的叩击声碾碎了骚动。
水晶灯突然暗了三度,一位白发老者拄着缠着金丝的紫檀手杖走来,龙头杖首正对着穆婉清的眉心。
林悦突然抽泣起来:“萧伯伯……监控记录显示。”
穆婉清提高了音量,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疤,“林小姐上周四凌晨,带着两个男人进了萧氏集团档案室。”
萧父的怀表链扫过她的手背。
在鎏金表盘的反光里,她看见自己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前世就是这只手,把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
“穆小姐。”
龙涎香的味道压了下来。
满厅的领结和高跟鞋开始后退,空出了一个冒着寒气的真空圈。
穆婉清摸到包里SD卡的锯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