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坏了,”贺斯阳继续说道,“对了,把这个女人泼咖啡的那段保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好的老板。”
服务生领命离开。
女人神情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你删了监控也没用,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我有的是人证。”
贺斯阳看她一眼:“是吗?”
莫名地,女人后退了一步。
我拽了下贺斯阳的袖子,示意他差不多行了。
贺斯阳很自然地抬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但很快恢复自然,笑着对他说:“走吧。”
16.再次见到陈湛那天,是一个下雨天,像很多年前我借酒吻他的那个夜晚。
他的车子停在一中对面的马路边。
我知道他在等我。
昏黄路灯勾勒出他孤独的轮廓,他就那样长久落寞地坐着。
晚自习结束后,我撑着伞站在他的车旁,敲了敲驾驶座的窗玻璃。
车窗很快降下来,紧接着,呛人的烟味飘了出来。
车内的人看清我的脸,反应了一下,然后连忙掐灭手中的烟,有些抱歉地笑了下,他说:“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攥紧了伞柄,心脏牵引着指尖,透出酸麻感。
车内烟雾缭绕,他烟抽的很凶。
前后车窗都被降下来,雨丝争先恐后飘进了车内。
等到烟味散尽,陈湛示意我上车。
我坐进副驾驶座,密闭空间内出现短暂的沉默。
陈湛先开了口:“我给你发了很多信息,你,为什么不回?”
八年,三千多条信息,平均每周一条,永远得不到回复,但陈湛坚持了八年。
这八年,我最开心,是收到他的信息,最难过,也是收到他的信息。
想知道他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发生了哪些有趣或开心的事情,想了解他的生活。
陈湛偶尔会在信息中提及这些,这能让我高兴好久。
但我不能回复,因为一旦我回复了,哪怕是一个字,我对陈湛汹涌的情感,就会冲破栅栏,再也控制不住。
“不知道回什么,而且,没有什么好回复的。”
我撒了谎,我怎么可能对他的信息无动于衷。
“夏青青,”陈湛苦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
他说:“我的喜欢,真的就一文不值吗?”
他说:“真是可悲,被你这样作践,我到今天竟然还想要问你,能不能重新开始。”
他说:“夏青青,我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