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天,他母亲早想换了她。
而他不愿娶高门妇,受后院辖制。
纪检清顿时愠怒:“你,你,木槿,你为何变成这样!”
李木槿视线飘向院中的那棵栀子树,良久不语。
纪检清只好妥协:“我可以送你离开,可我们不能和离。
你以纪家妇的名义去老家,只当去养病。”
“天高地远,你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就可,万万不能丢了纪家颜面。”
原来离开这么简单。
上辈子,怎会耽误了诸多。
哦,那时还爱他。
李木槿欣然答应:“可以,不过,和离书得写给我,我不会去官府登记,但这是我安全的保障。”
“另外,给我一笔钱,我要做生意。”
看见他脸色一变再变,这才补充:“不会抛头露面,丢了你的脸。”
李木槿穿着布衣轻装上阵,带着芍药登上了去邵阳老家的马车。
“夫人,我们被赶,你怎么不伤心?”
“芍药,该快乐,我们是去追寻幸福。”
马车颠簸,一路舟车劳顿。
他们走走停停,赏风景,叹人生。
风景美不胜收,可沿路乞食之人数不胜数。
过不下去,便卖儿卖女。
人牙子的马车上,女多男少,皆是贫民子弟。
女子薄命,无论老幼皆能卖。
或为奴为婢,或入雕栏妓院。
他们痛苦,麻木,只能承受。
李木槿突然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即便她力量微小,也要一试。
这一路,她都在教芍药识字,到邵阳的第一步,她要办个女学。
女学办在府内,她亲自教学。
学生多是被卖的女童,她买下她们,既是帮助,又是为她所用。
教她们识字,算数。
另开了两家糕点店,纪家的名头好用,她买下一些被卖的妇人,教她们手艺。
无人敢挑衅。
糕点店开起来了,成了邵阳第一家雇佣女性的铺子。
来买的多是女子,他们惊奇,欣喜。
女子力量大,铺子从一开业就火热,李木槿连开三家分店,开到隔壁县城。
不够,还远远不够。
刺绣,织布才是真正女子如今最好的立身之本。
李木槿买下被丈夫卖掉的绣娘,开起绣铺。
可怜之人何其多,有手艺的人当真不少。
她们有的擅长厨艺,有的会刺绣,有的会织布,有的擅长武艺。
女子得学武,得防身!
女学的课程又添加了一门武术。
短短三月,李木槿招募了一大批可